第九章 一牆之隔
據被關押的烏羽族所說,葉緯翔和周雲龍就被關押在大牢最裏麵。炎徹為什麽能夠知道這裏關押的是烏羽族的王呢?還得歸功於鬼十裏在鯤鵬之上的探查。鯤鵬之上關押著葉緯翔的父親葉鶴翔。他們的名是一樣的,那是烏羽族的排名輩分要是一樣的。葉風離這麽處心積慮要殺死周雲龍,目的大概即使讓烏羽族的王室絕後吧,從此就可以安心。
炎徹根據囚犯所說,來到了大牢的最裏麵。這最裏麵除了有一間稍微豪華一點的牢房,別的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眾人在牢房裏摸索,自然是探查不出什麽的。
這時,炎徹在走道上走著,發現所有的牢房都是緊緊相鄰的,唯有一處是一麵牆壁,讓炎徹疑心。他在那道牆上摸索,突然感覺到從牆上的一處縫隙中有混沌之力流淌而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睹牆的後麵怎麽會是宇宙的空間呢?
炎徹把自己所知和所想告訴了鬼十裏,鬼十裏便跟他說混沌看似很大,也可以很小。就像傅晴骨手裏的魔戒一樣,一個小小的戒指,裏麵卻蘊含著一個宇宙空間。同樣的道理,這牢房的牆磚都是用七彩琉璃石打造而成的,這種特殊的材質,能夠包裹一個小宇宙也是很有可能的。
鬼十裏這麽一說,炎徹便確信這堵牆的後麵另有乾坤了。但是,打開這堵牆的辦法他是沒有的。他摸索著牆壁,試圖用武力打開暗門。蓄力攻擊,不敢小覷七彩琉璃石,重拳一擊,有萬馬奔騰之勢,讓整個大牢和島嶼都隨之晃動。在天空城的羽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所影響到了。
搖晃停歇過後,羽皇立刻走出房門詢問道:“天空城從未有過地震,這震動的源頭是哪裏來的?”
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來說道:“報,震動的源頭來自大牢。”
“大牢?”葉風離心中一驚,“凡人是不是從大牢裏跑出來了?”
士兵便回答道:“並沒有,據大牢外的三位符師傳來的信號來看,大牢並無異常。”
葉風離聽到後便仔細一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那大牢全是由七彩琉璃石打造的,縱使炎徹有毀天滅地的本事,對它也是無可奈何。這也是葉風離為什麽敢把魔眾們關在大牢,而不怕他們救出周雲龍,因為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他的鑰匙,任何人都不可能打開那道暗門。不管炎徹之前詐降有什麽企圖,現在在大牢中猶如甕中之鱉,他們插翅難飛。
果然,在炎徹揮出奮力的一拳之後,那道牆紋絲不動。身後的魔眾也是意外,要知道炎徹的力量足可以開天辟地,沒想到在一堵牆麵前吃了閉門羹。炎徹的手離開牆,那道牆甚至連一點裂痕都沒有,確實讓炎徹感到頭疼。但是他不服輸,身體裏燃燒出黑炎來,試圖提升境界,再一次對牆體發動攻擊。
“你們都退遠一點,這拳頭的氣波或許會傷到你們的。”炎徹提醒在一旁觀看的魔眾們,他們便趕緊走到拐角那,遠處看著炎徹。
炎徹變身之後,炙熱的氣息在走道上漫延。他盯著之前打過的地方,又是一拳打在相同的位置上。氣波衝出,魔眾即使在拐角處都被氣波衝擊到,不得不頂著地麵不被拖行。而氣波也沿著通道直衝而去,在牢房的犯人們都驚訝,怎麽會從盡頭傳來這麽可怕的力量。這氣波的餘波還衝出了牢房的門口,往外繼續湧動,撞到了大牢外的三層結界上。結界被氣波股出了一個包,讓三個羽人符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鼓包後來消下去,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氣波衝擊過後,魔眾們趕緊來到炎徹的身邊。這回,他們看見完好無損的牆,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少爺,您累了,換俺來吧。或許靠俺朝同一個地方不停地揮打,總可以把牆打出一個洞來的。”青狼說這話其實是在安穩炎徹,一片的花瑤便說道:“呆子,少爺這樣的身手都打不碎那道牆,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如果可以打開的話,那不是在笑少爺無能嗎?”
當花瑤無意中說道炎徹無能時,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青狼和花瑤便閉口不言,鬼十裏便上前說道:“少爺,七彩琉璃石是女媧身上掉落的鱗片,她的鱗片有多種不同的性質。這道牆所用的石頭,應該是七彩琉璃石裏最堅硬的一種了,即使是老夫元神出竅,或者是炎魔出馬,恐怕都是無可奈何的。”
炎魔聽見鬼十裏說的話,從炎徹身體裏發出聲音道:“匹夫,憑什麽說我不行?我隻是不想出來浪費力氣罷了。”
鬼十裏摸摸胡子笑著,炎徹便看鬼十裏對這石頭這麽了解,便問他羽人是如何把這種七彩琉璃石切合成磚塊的呢?
鬼十裏正想說出原因,炎魔卻搶在鬼十裏之前說道:“任何帶有破壞意圖的攻擊和切割都不能破壞七彩琉璃石,唯有用無鋒之刃才能切開。”
炎徹聽到後便說:“意思是沒有刀刃的刀斧便可以劈開它?”
炎魔笑道:“要是這麽簡單的話,那這裏的人不是隨便就可以跑出去了?拿自己的腦子想一想。”
炎魔這句話,有點說了都跟沒說一樣的感覺。鬼十裏見炎徹還是不理解,便上前再給他一點提示:“有時候,你越是想做一件事,事情的發展卻越是往相反的方向進展。少爺可以逆向思維,如果你想著不破壞這道牆又想把門打開的話,該怎麽去做?”
鬼十裏點撥了一下炎徹,炎徹聽完後便開始沉思。眾人見炎徹開始思考,自然不會去打攪他。在青狼和花瑤走後,花瑤還和青狼吵架道:“都怪你這隻蠢狼,害我說了對不起少爺的話。”
青狼便無奈地回應道:“俺這不是替少爺分擔一下壓力嘛,還不是因為你多嘴。”
魔眾們暫時遠離了炎徹,在另外一間牢房裏呆著。此時,大牢裏已經沒有一個守衛了,因為羽皇也知道,一般的羽人都不是炎徹等人的對手的,也就讓這座大牢無人管理了。呆在這枯燥的地方,魔眾們也是覺得無聊,便想著在牢房裏四處尋找點什麽。當他們走出牢房的時候,炎徹正在那道牆的麵前打坐。看來,要開啟這道門不會那麽容易了。
葉風離還在思考怎麽處置魔眾和意圖反叛的烏羽族,現在大部分犯人都是關押在大牢裏,還有一部分在城鎮裏集中了起來。現在那個大牢,雖然困住了魔人,但是想要消滅他們卻很難。要消滅他們,看來要借助天神的力量了。天空城是受到翔旅庇佑的,要除掉魔人自然需要神的力量。葉風離隨即趕往祭壇,準備動用神之力消滅魔人炎徹。
而在鯤鵬和天空城的中間,援助天空的援軍沒料到身後居然出現了追兵,並且追兵都是烏羽族的人。
隱身材輕盈,機會沒有重量。他腳踩在一個烏羽族人的背上,由烏羽族人帶著他飛行。
葉鶴翔從一旁飛到了隱的身邊,對隱說道:“萬分感謝,老夫還以為我們烏羽族這輩子都不會再生出羽翼了,畢竟流星花花粉幾乎被白羽族人壟斷。隻是我實在想不到,為何你會有流星花?我羽族上千年來都在調查流星花,可是在地麵搜尋近千年都沒有找到流星花,因此不能培育它隻能接受一年一次的授粉。雖然有些冒昧,還請少俠告訴我實情。”
隱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我不是少俠。至於這流星花,它確實不是生在在大地上的土地中。”
葉鶴翔便問道:“那是長在哪裏的?”
隱說道:“流星花原本是長在女媧沉睡之地的一刻大樹上,過去沉睡之森的森林裏精靈要是想長出翅膀,就要采到流星花的花粉。沉睡之森消失後,生命之樹倒塌,花界的人便把流星花的種子帶到魔界,但是遺落在魔界的無底深淵了。流星花的花粉會直接飛往宇宙之中,它們在無底深淵裏生長,每年會有一些花粉從入口處飄散到人間。我們隻不過是在離開魔界的時候,順手把花朵給采來,沒想到居然有他用場的時候。”
葉鶴翔感慨道:“原來流星花是從魔界出來的,怪不得我羽人窮極一生都沒有找到,畢竟沒有羽人敢去魔界的入口去探查。那些白羽人已經發現我們了,看來接下來要大戰一場了。我烏羽族在這百年裏人才凋零,人口數量越來越少。對方的數量似乎比我們還要多一些,看來是一場硬仗了。”
隱對葉鶴翔說道:“這句話你說的太早了。你要明白,隻要有一個魔人相助,就等於有千軍萬馬的兵力。少爺如此助你,你要知道將來對少爺做出什麽樣的回報。”
白羽族人那邊,聶稷已經讓所有士兵準備就緒。他伸出手來示意士兵不要先進攻,等對方靠近再打。同時他還對羽人們說道:“這些烏羽族人不知用了什麽辦法長出翅膀,但是他們剛長出翅膀,運用肯定不會嫻熟。而且我們是久經沙場的士兵,和那群烏合之眾不能想比,此戰我們速戰速決,盡快趕到天空城支援羽皇。”
聶稷正在給士兵們下命令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十分接近了。隱在羽人的背上拿出了雙生暗影,催動體內的氣息,眼神一下迸發出鬼影,隨即從身上分裂出了無數的分身,站在了所有烏羽人的背上。一瞬間,烏羽族的人在數量上加上隱的分身,已經反超了白羽族。
聶稷看到這一幕,難以置信地長大著嘴巴說道:“那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