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萊國篇 第十章 起航
炎徹帶著花瑤花蕊,快馬加鞭地趕往海州城。還在海州的趙益歌已經是被群眾團團圍住,水泄不通,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看人根本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還有湊熱鬧的人不斷往裏麵擠。
海州的百姓當然沒有為難他,相反都是在熱情地感謝他。在趙益歌身旁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竹筐,裏麵已經放滿了水果幹糧,還有好幾隻雞在他椅子底下,為了防止雞逃走,有人把雞的腿用繩子係在了椅子腿上,雞叫聲和人聲混雜在一起。趙益歌是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這麽受歡迎過,隻是在不斷地點頭,感謝著人們。趙益歌多少有點明白和平的重要性了,那是人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可以在黑暗中葉不閉宿,在白有有笑的生活,也是人們一直在追求的將來。如果不是魔人插手這個世界,今這個城池的歡笑不知要多久才能到來。
不久,從人群身後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像一麵破碎的鏡子,隨後中間的裂縫變大,裏麵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人們嚇了一跳,紛紛避讓,離著裂縫有個三四米遠。隨後便從裂縫裏走出炎徹,大家自然是瞬間翻臉,沒有給魔人好臉色看。炎徹的身後還跟著花瑤花蕊,人們一看到兩個姑娘雖然身材矮,年紀輕輕,但是身體卻像從花朵樹木中長出來似得,想必也是魔族之人,眾人紛紛惋惜,想不到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也是魔族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炎徹指著趙益歌,讓花姑娘們過去查看,花姑娘便走了過去,摸著趙益歌的身體,隨後一番感慨。
“不得了啊。”花瑤誇張地道。
“怎麽了?是不是我沒得救了?”趙益歌有些緊張,以為花瑤會帶給他不好的消息,結果自然是花瑤又給他開起了玩笑。
“你的身體不得了啊,筋骨居然練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傷痕明顯是刀劍一類的傷,而且攻擊者境界至少在入聖三重之上,你的身體已經可以扛住這斬擊一半的傷害了,要是普通人怕是要斷成兩截的。”
“請花大人不要開我玩笑了,我已經覺得自己很丟臉,給魔王大人添了麻煩。”
花瑤和花蕊仔細看著趙益歌的身體,花蕊的手指變成了藤蔓,放在他的手臂上把脈。而花瑤也通過鼻子聞著在傷口上的草藥味,一時間,兩個花姑娘同時睜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的道:“你幾乎沒事了啊!”
兩個人的話讓趙益歌喜出外望,沒想到自己這麽嚴重的傷居然瞬間就痊愈了。花瑤和花蕊互相看看,覺得不可思議,便詢問趙益歌:“你這傷已經傷及肺部,就算要痊愈也要幾個月的時間,然而你的肺部本來有兩道傷口,居然自己愈合了。而且你的肋骨也有兩個骨折,雖然還有裂痕,但是已經在緩慢地修複中,這技術放眼望去在魔界能做到的也屈指可數,究竟是什麽人救的你?”
“這麽神氣嗎?隻是當時我處於昏厥之中,不清楚醫聖老人家是怎麽做的。隻是感覺意識慢慢恢複,等清醒後他就離開了。”
“醫聖?哦,那就明白了。”花瑤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明白了什麽?”
“這醫聖是人間代代相傳的稱號,你知道第一任醫聖是誰嗎?就是我們的爹爹神農。他當時在人間傳授醫術,把草藥和氣功教給人類,人類的醫術才大有長進,可以把氣注入人體,加快人的身體自愈。你的醫聖,都不知道是我爹第幾代弟子了,這技術倒也沒落下多少,馬馬虎虎過得去,比我們姐妹倆是差了點。你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他沒給你喝任何草藥吧?”
“這倒是,我醒來是嘴巴倒是幹幹的,沒喝過水。”
“這時當然,因為那個人類自身就是藥引子。他每都喝不同的藥水,通過氣功熟知自己的藥性在身體哪個個部位,在需要之時用氣把藥性直接引入對方的身體,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過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他身體的藥性跟我們花族沒法比。”
“原來如此。”趙益歌點點頭,終於明白了醫聖是如何妙手回春,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見趙益歌有起色,炎徹就準備把他帶回沛安城,一看到恩人要被人帶走,周圍的群眾自己是站不住了。
“你們不準把恩人帶走!”
“對,你們魔人帶走他之後,指不定會怎樣對待他。”
炎徹一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要是對他不好還幹嘛大老遠帶人來救他。還好趙益歌有靈性,他已經可以站起來,對著人群鞠躬後道:“各位相親,雖然我不是祁國人,但是我感受到祁國人本身的熱情。但是你們要明白,如今祁國已不在,這裏已經是炎國的地盤,而魔王大人炎徹正是你們的統治者。你們可以敞開心扉話,不再畏首畏尾,不用再被戰鬥所牽累,都是魔王大人的功勞。魔王大人待我很好,相信他以後也會善待大家,還請大家相信我。”
群眾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很多人心中都是失望,因為他們自己心中最卑微的自尊心依舊不肯放下。他們覺得趙益歌也是害怕魔人,所以為魔人話,可是他們不會甘心臣服於魔人的。曾經的祁王金世傑也好,現在的魔人炎徹也罷,最後都是把人民群眾當作利用工具的人。人們不敢出真心話,趙益歌看著大家沒有改變想法,也覺得自己多無益。就連燕輕侯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普通人。
炎徹見氛圍尷尬,趕緊出來讓趙益歌跟著自己回去。人群又是依依不舍的樣子,炎徹不耐煩地道:“搞什麽,想攔住我啊,是不是都不怕死啊?”這一句話嚇得每個人都不敢再做聲,炎徹也覺得的有點過火,不過也符合自己的形象,他繼續,“他就在沛安城,你們想見到到沛安去,別我攔著自己的臣民不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炎徹正打開裂縫準備進入,又是之前給趙益歌遞蘋果的女孩,對著炎徹了一句“謝謝大哥哥”。炎徹自然是驚訝,在人間還沒有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如此真地對他話,也隻有這個年紀的孩子心靈才是如此純潔,沒有被世俗侮辱。炎徹直盯盯地看著女孩,女孩的母親馬上抱起孩子,給炎徹道歉。炎徹沒有做任何反應,隻是心中已有慰藉,他想著是如果他現在代表的是女媧族,代表的是自己母親的族人,能有一個人對他聲感謝,便是對他心靈最大的安慰。隻可惜隻有這麽一個人站出來話,其他人依舊是閉不敢言,炎徹便走進了裂縫裏,四人一同消失在裂縫之中。海州城又是一片祥和,人們還無法忘卻之前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久久不肯離去。
回到沛安城,色已深,沛安王宮裏的人都在等待著炎徹等人的歸來。終於,有人過來傳話,魔王回宮了。眾人都紛紛趕往王宮正殿,那時候傅晴骨和薑夢笙正在燕輕侯的房間裏,燕輕侯失去手臂後,一直昏迷不醒,又或者他是清醒的,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看到殘酷的現實。兩個女人都想話,但是現在一萬句都頂不了一句話,燕輕侯是心如死灰,聽不見任何話語。尤其是傅晴骨,他一直敬仰著大英雄燕輕侯,把他當作薑國的救世英雄。可如今薑國已成魔人的地盤,燕輕侯也在反抗魔人的道路上受了挫折。還有自己現在的身份,原本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想到成為了魔人的妻子,以她現在的身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站哪邊話了。薑夢笙拍拍傅晴骨地肩膀,讓他先去看炎徹,她會單獨留下來陪著燕輕侯,或許以自己公主的身份,燕輕侯還會對她敞開心扉。傅晴骨也明白自己留下來沒有意義,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屋裏隻剩薑夢笙和燕輕侯兩個人,薑夢笙把手輕輕放在燕輕侯用紗布包紮的斷臂上,雖然燕輕侯背對著她,但是已經有所觸動。
“燕將軍是不是覺得我變了。”薑夢笙對著燕輕侯的後背道,燕輕侯依舊沒有回話。
“你覺得我還是過去的我也好,認為我不再是過去的我也罷,夢笙隻是在按照自己本來該做的事情去做了而已。燕將軍,其實我……”薑夢笙一時想把自己的身份出,還有炎徹的目的,但是又怕他接受不了,欲言又止,“不管你是如何看待魔人的,隻是不要用別人的眼光去看待,不要人雲亦雲,凡事還是要自己去證實。魔王現在做的事情你不會理解,隻有到最後一刻你才會明白,作為一個不是人類的人而言,他對世界付出了什麽。燕將軍要保重身體,將來的路很漫長,人民離不開你。”完,薑夢笙就走出了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燕輕侯睜開了眼睛,他在那一刻思緒萬千。
炎徹回來之後,傅晴骨第一個關心的自然不是炎徹。那個魔人這麽厲害,誰能傷的了他。她跑去握著趙益歌的手,這個比她兩歲的男人,經曆了太多磨難。她仔細端詳趙益歌的身體,發現他身上除了綁著紗布,其他地方一點事也沒有,生龍活虎的。
“你的傷不要緊吧?這胸口的紗布把半個身子都包裹了,不會很嚴重吧?你要跟我實話,如果是炎徹打傷了你,或者讓你受傷的,我會回去教訓他的。”炎徹一聽這話,冷汗直冒,心想這女人該不會就是找個借口想到打自己吧,一時間有點後悔把龍骨棒交給了她。還好這個女人不是修煉者,拿起龍骨棒的時間都不長,更別使出力氣揮動龍骨棒了。
趙益歌道自己沒事,傷口很快便愈合了,回去睡覺前就可以拆開紗布。他第一時間便問了燕輕侯的情況,傅晴骨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吞吞吐吐的,還好薑夢笙此刻走了出來。薑夢笙看見趙益歌沒事,擔憂便消失,知道他想見燕輕侯,隻怕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們相間。若是見到燕輕侯現在的樣子,怕是會影響他和炎徹的關係。她隻燕輕侯有點勞累,不要去打擾,趙益歌也是明事理,也就不去看望他了。總得而言,炎徹這次是完勝,不會吹灰之力解放了祁國。如今祁國已是魔人囊中之物,按理應由炎鐵戈接管,不過炎鐵戈在此之前已經秘密往南部走去,據他了解到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不屬於任何國家,卻是每個國家的通緝之人。這些人將會是炎徹將來路上的一道障礙,因此炎鐵戈獨自一人前往探查。炎徹自然是放心叔叔的實力的,也沒有太擔心他。晚上薑夢笙想來和炎徹探討關於祁國接手,舊政如何更改的問題,以方麵現在祁國的人民能安心地聽從炎國的領導。炎徹對這些事情很是頭大,畢竟叔叔不在自己身邊,他隻對薑夢笙放手去做,有任何阻撓隻管找他,隨後便回房休息了。
炎徹關上房門,準備上床睡覺,不料自己剛脫衣服,傅晴骨便把他的衣服扔回他的身上。
“你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我可沒今晚你可以睡在這。你不是你可以七不睡覺的麽,怎麽今就犯困了?你要是有精神,就不會讓趙益歌受傷,成親之前你怎麽答應我的?你是不是過不會讓一個無辜之人流血受傷,那趙益歌的身子是怎麽回事?”
炎徹自知理虧,道:“這個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子這麽莽,可是他現在不是好好活著?”
看見炎徹頂嘴,傅晴骨馬上從魔戒中拿出龍骨棒,想給他的手心來上一棍,奈何自己實力實在是弱,龍骨棒拿在手裏還沒舉高,就因為龍骨棒吸收了自己的氣連站也站不穩了。炎徹過去扶住她,反而還被她一把推開。
“你這魔人,得好聽龍骨棒可以對付你,可是我連拿它的本事都沒有,你這不就是糊弄我嗎?”
“娘子,畢竟我們也是夫妻,按理來也應該叫我相公,而不是”你這魔人”,這樣也太讓我寒心了。做女人不都該慈眉善目的麽。“
”現在後悔來的及啊,當初要不是你輕薄我,哪會有今。“
炎徹苦笑,真沒想到結婚前和結婚後原來女人可以判若兩人,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女人,成親之後可以變得這麽母老虎。他道:“有時間我教你修煉,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這樣還差不多。”炎徹看傅晴骨作罷,正要上床,結果還是被她推出了房門。
“今還是罰你在外麵睡,等明就可以回來了。”傅晴骨關上門,留下這句話便吹滅了燈,真是毫不留情麵。炎徹在門外發呆,不久才注意到花瑤和花蕊在旁邊偷笑,花瑤是個開朗的孩子,直接仰大笑起來,而花蕊是害羞地捂住嘴巴,不讓笑聲出來。炎徹看見她們,把她們叫過來。
“少爺,我就跟你人類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卑微的物種跟你這樣尊貴的身份還敢這樣呼來喝去的,這要不是她是你老婆,我早就……”
“行啦,別啦,等會找個地方給我睡覺。還有,過幾沛安城會有一個萊國的人過來,你們要把他接近宮裏,那個人可以帶我們去萊國,繼續我們的行程,多留意一下。然後讓鯊破邪去東部的海邊,準備船隻和提前探查水域人情,我們七之後就起航去萊國。“
”是,少爺。“
”其他人,怎麽樣了?“
”回少爺,萬世大人聽了人間有一個名為“醍醐”的組織,他認為那個阻止很棘手,獨自去調查了。青狼和鬼十裏去往北方的凉國,姬無魅一人去雍國,隱則是去雲國,目前他們都已經進入國界,在各國之中探查。“
”很好,我們要加快速度,不知為何,最近我的魔眼總是看見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快節奏。“
”不好的東西?少爺指的是什麽?“
”不知道,雖然我可以看見短暫的未來,但看不見真正的未來。隻希望我的魔眼看見的事情是假的,不要讓這個世界再一次陷入混亂,讓前人的心血付之東流了。“炎徹完,仰看著皎潔的明月,他心中想的,柳生,七之後你真的會獨自過來麽,你的所作所為,可是代表了一個國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