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三日未見
寬敞明亮的客廳裏,燦爛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片片點點的灑在潔淨的地板上。一貓一狗在清涼的地板上,蜷縮的臥著。歐陽若煙整個人像是冬眠的動物一般,癱軟在舒適的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遠方,就連她自己最喜歡的小雪球和貝克漢貓都不想搭理了。
看到主人懶散的樣子,小雪球和貝克漢貓當然是樂的清閑。這兩隻平時受盡“折磨”和“苦難”的“難兄難弟”正彼此的相依相偎在一起。仿佛心有靈犀一樣,一貓一狗都在悠閑地搖晃著自己的尾巴,悠哉悠哉的享受著自己的樂趣。
不過,偶爾間一貓一狗睜開眼睛對視的時候,猶若在傳達著什麽神秘的信息。而後,便是人性般擔心的朝歐陽若煙看去。不過,每次看到歐陽若煙的表情都是一個樣。但是,對於歐陽若煙這個閑不住的小惡魔來說,突如其來的安靜,就是她不正常的始源。
唉……
這是今天歐陽若煙第一百八十一次的歎息,癟癟嘴,最後她自己還是無可奈何的換了個位置,然後繼續的哀歎著。
用右手細長玉白的手指在大伸的左手間來回的點過來點過去的,歐陽若煙點了半天得到的結果還是同一個。其實,歐陽若煙並不是懷疑自己算錯了,隻是覺得時間過得真的好緩慢。她現在都開始有些不明白別人的時間為什麽都不夠用,而自己的時間卻是多得不得了。
冰山已經三天都沒有露麵了!歐陽若煙在心底哀怨的埋怨著,那哀愁憂鬱的眼神,甚至比嬌弱的病美人——林黛玉都要羸弱愁怨上幾分。
自從那天在宴會上出來後,齊禹陽就再也沒有跟歐陽若煙說過一句話。跟個得了自閉症的人一樣,齊禹陽直接果斷的就把旁邊的一個大活人給當成了沒有存在感的空氣。隻是自顧著發動了車子,離開那裏,回到兩個人住的地方。
讓歐陽若煙下車之後,他便瞅都沒有瞅她一眼,就徑自的開著車又離去了。
而且,自從那天之後,歐陽若煙就再也沒有看到齊禹陽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歐陽若煙也想過該怎麽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讓齊禹陽原諒她。
可是,家族裏隻是教會她該怎麽去開心的生活,而沒有告訴她要怎麽去討好一個男人。
他沒有回來,那,他會去哪裏呢?
歐陽若煙已經無聊到第八十五次想這個沒營養的問題,似乎出了想這些傻瓜問題,她就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
這幾天也接到劉茜茜這個小奸細傳來的報告,得知冰山除了比以前更加的虐待自己和虐待員工之外,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就在歐陽若煙滿腦子混亂的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間門口的地方傳來了輕聲的悶響聲。歐陽若煙精致的小臉上驀然間就掛上了驚喜的笑容,一下子就扭過頭去,期待的朝向聲源處看去。
事情的結果果然是沒有讓她失望,外麵那個沉穩冷靜的男人正是她一直在等的齊禹陽。隻是齊禹陽進門後仿佛並沒有看到已經在不覺間站起身的歐陽若煙,直接就漠然的越過了歐陽若煙的身邊,一生也不吭的直直的走了過去。
這般冷情剛硬的模樣,讓開始有些局促不安的歐陽若煙瞬間怔愣住了。歐陽若煙纖細的脖頸控製著她自己的視線,毫不掩飾自己全力追隨他的想法。在齊禹陽冰冷的背影隱在樓梯拐角處的時候,歐陽若煙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由淚眼婆娑起來。
他真的好生氣。
即使是歐陽若煙早就知道齊禹陽會這麽生氣;即使她也經曆過齊禹陽那種怒氣衝天的時候。但是,再次看到齊禹陽這樣冷冰的樣子,歐陽若煙還是受不了的快要掉下眼淚。
使勁的吸了吸通紅的俏鼻子,歐陽若煙還是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雨,沒讓自己太過失態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為了在齊禹陽的麵前表現的自己不是那麽的狼狽難看,歐陽若煙開始用微涼的小手來給已經升溫許久的麵頰降降溫。當略帶涼意的之間觸碰到發熱的臉頰時,歐陽若煙的指尖不自在的顫了顫。
順帶著整理著剛才在沙發上弄亂的頭發,歐陽若煙突然間覺得自己那裏都該好好的整治一番。似乎自己現在的樣子,根本就見不得人。
有些手忙腳亂的弄著自己頭發的時候,齊禹陽就已經辦好事情,從樓上下來了。仿若貼上一層蠟紙的深眸不經意的睥睨了歐陽若煙一眼,齊禹陽表現的並未太在意。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的忙著自己腳下的動作。
跨著流行步,齊禹陽很快就從樓上重新經過歐陽若煙的身旁,修長好看的大手裏一手拎著一個小型的旅行袋,另一隻手拿著手裏的淺藍色文件夾。
歐陽若煙猜想,齊禹陽這次回來的一個目的是來拿換洗的衣物,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來拿這份文件的。不過,對於文件的事情,歐陽若煙並未多想,因為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讓齊禹陽手裏的那個小型旅行袋給吸引住了。
“陽。”齊禹陽剛錯過歐陽若煙的身子,歐陽若煙就急忙的叫住了齊禹陽。可是,齊禹陽就像是沒有聽到似得,還是應著自己的想法,朝向門口走去。
平穩的步伐隻是有一個節奏稍微的不穩,但隨後齊禹陽飛速的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繼續以平時最常態的速度前行。
歐陽若煙一看齊禹陽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呼叫而停下,馬上就做出行動。緊的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齊禹陽沒有甩出太大幅度的胳膊。
齊禹陽被歐陽若煙這一抓給抓的慌了一下,但隨後便狠心的甩開了歐陽若煙纖細的手腕。冷冷的轉過頭來,一臉冰霜的看著歐陽若煙。
“你想幹什麽?”
冰寒的聲音猶如來自冰山的最深底層,比千年寒冰都要冰寒上幾分。聽到齊禹陽終於開口,歐陽若煙不禁笑了笑。不管怎麽樣,他到底還是沒有扭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