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旱魃複活
古井中的聲音聽到女子如此放言,不由得被噎得生生一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沉默了良久,井中的聲音,才將信將疑的,對那女子問道:“此話當真?”
“當然,隻不過不是現在,還需要稍等一會。”
聽到金發女子略帶笑意的說話聲,那井中的聲音怒不可遏的吼道:“如果你敢欺騙我,我舍去這一身修為,奪舍重修,也要脫出這封印,與你決一死戰!”
金發女子沒有搭理水中聲音的吼聲,轉而靜靜的望向平靜的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不多時,天空飄來一朵紅雲,向著山中的這口古井落下。
那金發女子見到這朵紅雲,臉上展露出,由衷欣喜的神情。
而一旁的比幹見狀,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本就對那金發女子的來曆,知之不詳,現在對這朵紅雲的出現,更是一頭霧水。
而當紅雲落地之後,比幹頓時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見到了駕乘紅雲的人,正是害他自剜心肝的長耳定光仙。
在比幹自剜心肝後不久,定光仙便被帶著比幹的七竅玲瓏心,來到了一處地脈之中。
那處地脈中,充斥著濃鬱的火炁,而在深處,則沉浮著另一顆心髒。這顆心髒的主人,正是先前早被鄭龍打殺的旱魃。
現在,定光仙手握的那顆七竅玲瓏心,正好可以用來,複活旱魃,甚至讓旱魃的修為境界更上一層樓。
“我就不信了,準聖修為的旱魃,都無法戰勝你鄭龍,一個小小的大羅圓滿!”
定光仙惡狠狠的看著手中,仍然在猶自跳動的七竅玲瓏心,自言自語的放出了一句狠話。緊接著,他將那顆七竅玲瓏心,向著那顆旱魃之心,飛擲過去。
那顆旱魃之心就像是有著自我意識一般,將飛擲而來的七竅玲瓏心接了下來。
隨著旱魃之心接住了,比幹的那顆七竅玲瓏心,一陣刺眼的血光爆發出來,即使是身為仙人的定光仙,在這道血光之中,都不免感到雙眼刺痛。
但他不敢移開自己的視線,因為在血光中,似乎有模糊的人形生出。
他知道這是旱魃,在接住地脈之力與七竅玲瓏心的神效,重鑄自己的身軀,如果他不能在關鍵時刻施展秘法,控製住旱魃,那他很可能就會被這旱魃擊殺。
不多時,血光中的人形已經大致形成完畢,而定光仙見此,便手掐印決,從指尖逼出了一滴蘊含他大半修為的心血,投入了血光之中。
定光仙的那滴鮮血甫一接觸血光,便消散開來,化作了血霧,融入了還未完全形成的旱魃身軀之中。
又過了片刻,那道血光終於開始逐漸消散,展現出了其中,旱魃的真身。
隻見一個身著青色華服衣袍的豔麗女子,雙眼無神的站立在地脈裏,由火行炁體形成的火湖之中。
定光仙見此,並不奇怪,旱魃的跟腳古老而神秘,世人並不知曉其來曆,更因為旱魃常以屍骸麵目現世,便被世人誤以為其醜陋不堪,但定光仙常年隨侍通天聖人,卻是知曉旱魃的背景。
旱魃乃是遠古先天神靈,追溯曆史,可以直到洪荒初開之時,曾是龍鳳初劫之時,鳳族的座上賓,也曾被東皇太一收為義女,成為妖族天庭的公主,因此也被稱為天女。
定光仙想到這裏,不由得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就算你是古老神靈如何?天女、準聖又如何?還不是要受我控製,聽我驅使?哈哈哈!”
但等定光仙笑聲停歇,他的臉色又變得陰沉下來。
他陰沉著臉,繞著旱魃行走一圈,緊接著躬身行禮,尖聲道:“神行之!神行之!請神北行!”
沒辦法,他雖有秘法能夠無視,他與現在的旱魃之間,那猶如天塹般的修為差距,直接強行控製準聖修為的旱魃。
但這一套秘法,卻必須依靠這樣的儀軌,才能讓旱魃聽從他的命令。
不過,雖然這樣的儀軌,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定光仙感到憤懣,但這儀軌的效力,卻是無可指摘。
當定光仙話音甫一落下,旱魃就遵照這定光仙的指令,行動了起來。
定光仙控製著準聖旱魃,一路飛空駕雲,向著他皆有旱魃準聖之力,測算而出的,鄭龍即將出現的地點飛去。
但旱魃一出,赤地千裏。旱魃的威能不由自主的發動,將其身旁的時空都燒灼幾近崩潰,定光仙也隻能依靠秘法自保,而無力製止,其引發的旱災,更是不知燒死了多少洪荒生靈。
就這樣一路殺生,旱魃與定光仙,乘著紅雲來到了桃山山脈之中,與失去了心髒的比幹相遇。
而在另一邊,守護著金霞洞蓮花池的鄭龍,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以催熟寶蓮燈的手段。寶蓮燈本是混沌青蓮的蓮心,而他現在手中又有著混沌青蓮破碎後,碎片所化的九品功德金蓮。
以及中央戊己杏黃旗、北方玄元控水旗、南方離地焰光旗、東方青蓮寶色旗、西方素色雲界旗這五柄同樣是,混沌青蓮蓮葉碎片所化的五方旗。
而現在作為混沌青蓮最至關重要的蓮心,就在眼前,他或許可以借此擺出一個大陣,還原當初混沌青蓮時期,這些至寶尚是一體時,圓融完整的玄妙道意。
說不定不僅可以,令寶蓮燈更早出世,或者可能讓寶蓮燈的威能更上一層,甚至於,讓這些至寶自行組合在一起。
形成一件新的,威能更加強大的至寶。
鄭龍想到這裏,不再耽擱直接縱身投入蓮花池中,順著地脈,一路行進,來到了寶蓮燈的前方。
將九品功德金蓮以及五方旗的五柄旗幟,施展出來,圍繞著寶蓮燈,勾連各自的氣息,形成了一道玄妙的大陣。
但這還不夠,還需要將寶蓮燈的氣息,也加入其中,否則不足以影響這件至寶。這就必須有什麽東西,作為橋梁,使得寶蓮燈與九品功德金蓮、五方旗之間的氣息相互交纏。
鄭龍思索片刻,決定鋌而走險,以自己的神念,作為這座橋梁,溝通這數件至寶之間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