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這麽狂有資格證麽?
“是誰?敢砸我金木拓的婚禮?!”
金木拓好不容易從一堆雜物下掙紮著站起來,整個人怒不可遏,直接衝到了賓利車旁,一把就將車門拽開,不由分說的就將車裏的高鴻飛給拽了出來。
“哎呦,我的胳膊斷了。”
高鴻飛昏頭漲腦,嘴角掛著血,一邊慘叫著被金木拓丟在了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高鴻飛身上。
金家家主金泰,麵色陰沉,目光裏都是寒芒,這個時候砸場子,無疑是跟他金家過不去。
這是挑釁!
是羞辱!
“高鴻飛?”
金木拓看清了高鴻飛的麵孔,頓時一愣,接著勃然大怒,
“高鴻飛,是誰給你膽子,竟敢破壞我的婚禮?”
“說!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天我宰了你!”
高鴻飛左右環顧,看清狀況後差點被嚇死,直接就給金木拓跪下了,趕緊解釋道:
“金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是被丟進來的!”
他高鴻飛在本市也是有名的權貴,但這都是他給金木拓做狗腿子換來的,金木拓一句話就能定他生死。
這話一出,全場一愣。
丟進來的?
這高鴻飛難不成是傻子?他分明是坐車飛進來的。
等等,難不成是誰將他連人帶車丟進來了?
荒唐!
這簡直是扯淡!
“誰將你丟進來的?”
金木拓對高鴻飛還是有一定信任的,所以他一聽高鴻飛的話,當即就大聲喝問。
“他……”
高鴻飛一時間還沒搞清東南西北,茫然地轉頭尋找那兩個身影。
全場人的目光,也都跟著他的目光茫然的尋找。
“是我將他丟過去的!”
突然間,一道淡然的聲音,在大堂門口響起。
“刷刷刷……”
瞬間,所有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卻不知何時,門口竟然走進來了兩個人,一個高挑英俊,一個魁梧如熊。
在場的人,尤其是女性,都忍不住多看了那英俊的男子兩眼,實在是太帥了。
不過,方才的話,分明是那個魁梧男子說的,所以最後這些人還是將目光看向了燭龍。
片刻沉寂,金木拓直接衝著燭龍吼道:
“你特麽是誰?敢砸我金木拓的婚禮,找死不成?”
眾多賓客,也都目光閃動,
“是啊,這男子是誰?居然連金家婚禮都敢砸。”
“簡直是膽大包天!金家在金陵市,雖不說是頂級家族,但也是上流權貴,更是豪門盟會的一員,想被填海喂鯊魚麽?”
燭龍麵對眾多目光,玩味一笑,輕描淡寫的對金木拓道:
“誤會了,我不是來找死的,隻是聽聞今天金家葬禮,所以特此送上大禮,千萬賓利一輛,希望喜歡!”
這話一出,全場賓客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家夥分明是來找茬的,金家婚禮讓他說成是葬禮,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他是誰,他這是要跟金家不死不休!”
“葬禮送賓利,嗬嗬,倒是大手筆,敢這麽大膽,定然是有所依仗,有好戲看了!”
金木拓被燭龍的話都氣哆嗦了,他大婚卻被人說是葬禮,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羞辱!
這時,還要說金泰這個家主最為鎮定,盡管也麵色發黑,但卻還能控製住情緒,他站了出來,盯著燭龍不動聲色的道:
“看你麵相,陌生的很,不知我金家如何得罪了你,竟用此等手段,砸我兒大婚,毀我金家顏麵?”
燭龍一聽這話,當時滿臉鄙夷,“你金家卑鄙無恥,喪盡天良,還有什麽顏麵。”
“你!”
金泰氣急,目光一厲。
燭龍根本沒搭理金泰,沒等金泰說話,他已一轉身,對隆慶恭敬的鞠躬道:“公子,您下令吧,隻要你一句話,今天這兒就是葬禮現場!”
他這番行為,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隆慶身上。
“原來,這才是正主!”眾多賓客心中暗道。
如此事態,金泰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他目光盯著那英俊的男子,忍不住厲聲道:
“我金家在金陵經營近三十餘年,自問循規蹈矩,好善樂施,從未做過什麽缺德害人之事!”
“你砸我金家婚禮,手下潑汙水說我金家喪天害理,更將我金家婚禮說成是葬禮,今天不管你是什麽人,都必須做出解釋,否則就算我金某人向來和善,今天也說不得要動用點手段了!”
“循規蹈矩,好善樂施?”
隆慶看著一臉‘不堪屈辱,惱羞成怒’表情的金泰,麵色無比冷漠,
“我有個朋友,叫薛山。”
“什麽?”
在場之中,金家和葉家之人,盡皆變色。
金泰的麵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表情陰晴不定,被這個名字懟的啞口無言。
薛山這個名字,是金家的逆鱗,平日誰都不可提起。
因為,在薛山這件事上,金家是壞事做絕,誰當著金家的麵提及,那就是在揭金家的醜。
這一刻,眾多賓客,也都麵色古怪的很。
因為,關於薛山這個名字,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
畢竟,當年的事,可是涉及到金陵第一家族隆家的覆滅。
所以,關於這件事的後繼,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都被各方盯梢,但凡有點耳目的,都能得到消息。
回味剛才的對話,金家家主金泰,被打臉打的有點疼啊!
“我當是誰,原來是薛山那蠢貨的朋友!”
這時,金木拓突然大笑了起來,
“不錯,薛山是死在我金家的手上,但那又如何?你明不明白,薛山是為何而死?”
這話,是在質問隆慶。
“為何?”
“當然是因為他蠢!”
金木拓麵色無比冷漠,“他一個修車工的兒子,居然跑去給隆家收屍,不是在找死是在幹什麽?”
“隆家曾是金陵第一家族,但卻因得罪了京都大人物,被一句話覆滅,樹倒猢猻散,連隆家的親友都不敢為隆家老爺和夫人收屍。”
“所以說,薛山這麽做,不光是蠢,更是自尋死路,就算我金家不動他,他也必死無疑!”
血海深仇被提及,隆慶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薛山因為給隆家收屍,所以就該死,對麽?”
“不錯!”
金木拓昂首挺胸,中氣十足的道:
“隆家不長眼,敢得罪京都大人物,被滅那是罪該至此,死有餘辜,屍體就該暴曬荒野,薛山跑去收屍,就是該死!”
“放肆!”
沒等隆慶說話,燭龍已經怒吼了一聲,他麵紅眼赤,殺機直接就將金木拓鎖定。
隆慶製止了燭龍,他臉上古井無波,甚至還點了點頭,
“很好,本來我還覺得,將婚禮變葬禮,有點太殘忍了,但現在看來,隻輕不重,今天姓金的,都得死!”
隆慶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那淡淡的殺機,讓在場姓金的都渾身一顫,心裏忍不住升起一抹恐懼。
“笑話!你這麽狂有資格證麽?”
金木拓卻絲毫不懼,甚至還挖鼻孔,對隆慶的話不屑一顧,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要是敢動我金家,那就是為薛山出頭,你為薛山出頭,那就是與隆家為伍,到時候京都鍾大人怪責下來,你就等著被滅九族吧!”
這話一出,在場姓金的宛如迷糊灌頂,心裏的恐懼頓時就沒了。
少爺說得對啊,現在這情況,眼前這人若敢動金家,那就是跟京都鍾大人站對立麵,他敢麽?
連金陵第一家族隆家,都被鍾大人一句話覆滅,眼前這人再牛,能有京都那位大人物牛?
這些人這麽一想,頓時就有恃無恐了,心裏踏實的很。
“金少,你這麽說就不對了。”
這時,高鴻飛突然站在了金木拓身邊,一本正經的道。
“你什麽意思?”金木拓麵色當即就很難看。
“金少,你剛才的話說的太弱勢了,這小子說不準就是個熱血上湧的小垃圾,哪裏輪得到他動金家,弄不好我一根手指頭都捅死他啊!”
高鴻飛一臉獻媚的道。
金木拓一愣,接著開懷大笑,這個馬屁拍的好啊。
“哈哈哈,說的對,一個小垃圾,我不能高看了他,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高鴻飛見金木拓笑的如此開心,頓時得意極了,當即看向隆慶,喝問道:
“小子,你裝逼這麽半天,還沒報上名號呢,有種自報家門,我倒要看看哪個有膽子敢站隆家的隊!”
英俊帥哥沒讓他失望,“我叫隆慶!”
高鴻飛,“……”
金泰,“……”
金木拓,“……”
全場賓客,“……”
鴉雀無聲,落葉可聞。
隆慶!
金陵太子爺!
第一美男子!
這是一個快要被人遺忘,但隻要被提及,就能掀起一陣波瀾的名字。
三年前,見過隆慶的人很少,但無不讚其為第一美男子。
隆家被滅,隆慶失蹤,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被京都大人物暗中做掉了。
但沒想到,今天竟在這金家婚禮上,平地驚雷!
“你,你說什麽?你是隆慶?”
金泰最先反應過來,駭然色變,顫聲問道。
隆慶沒理他,拿過燭龍遞來的香煙,吸了一口,看著飄散的眼圈,緩緩道:
“我隆家覆滅,眾叛親離,你們說我隆家該死,我父母無人收屍,薛山幫我盡孝,你們說薛山該死。”
“葉倩雪何在?我有幾個問題要讓她解答,問完了送你們上路。”
金泰,“……”
金木拓,“……”
全場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