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王詩琴下山
審訊完鷹鼻大漢,丘向陽已經恢複過來。
看著張無越高高在上審問鷹鼻大漢的樣子,丘向陽再也生不起不爽之心。
他規規矩矩的跟鳴淵道長他們坐在一起,一言不發。哪怕聽到外星人殺了長老會第一長老這樣驚人的消息,他也沒敢吱聲,隻是在心裏暗暗震撼。
事實這樣的消息,還沒有張無越給他帶來的驚駭強烈。原以為張無越隻是一個小角色,沒想到居然是一條龍,一條臥龍。
他現在跟鳴淵道長他們一樣,已經猜測到張無越的真實身份了。除了修真者,誰會有這麽大的能耐,不聲不響就能將他放倒?
而且張無越這個修真者,還不是普通的修真者。
然後,張無越讓人把福布森也帶了過來。
當鷹鼻大漢見到福布森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第二長老,也被這個盟主抓了。
“福布森,你怎麽也……”
“布萊爾,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見麵了。”福布森衝布萊爾苦澀的一笑。
“好了,福布森,把你昨天給我講的話,再給幾位掌門講一遍。”張無越出聲道。
“好的,盟主先生。”
福布森沒有再理睬布萊爾,開始將他們過來挑事的原因和過程又講述了一遍。
單有鷹鉤鼻,也就是布萊爾的供述,四大掌門也許還不太相信。現在福布森又講了一遍,他們自然已經深信不疑了。
同時,他們對張無越不聲不響的,就抓了長老會的兩個長老,其中一個還是第二長老,對張無越的出手迅疾,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福布森講完,張無越便讓陳到底和餘無水把他和布萊爾帶了下去。
“各位,剛才,長老會兩位長老的供述,你們也聽到了。這次叫你們過來,主要就是關於長老會跑來搗亂的事。你們有什麽看法?”張無越看著鳴淵道長他們,不疾不徐的說道。
“但憑盟主做主!”鳴淵道長他們,此時不敢對張無越有半點的不敬。
張無越看了他們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
“長老會的其他人,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不能讓他們,分散了我們的精力。
你們也聽到了,長老會之所以會過來搗亂,是受到了外星人的脅迫。其實這個外星人,說白了就是域外修士。
據我所知,這些域外修士,他們正在做一件對地星不利的大事。究竟是什麽事,我也不知道。
前幾天瞿老帶人搜山,你們也許會感到奇怪,其實那是為了查找怨氣收集點。這些怨氣收集點,就是域外修士建立的。
我們不知道這些域外修士收集怨氣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既然他們意欲對地星不利,那他們這些收集點,我們肯定要千方百計的找出來加以破壞。
其實對這些事情,我本來不太上心的。不過後來一想,我既然是地星人,明知這些域外修士要對地星不利,怎麽可能袖手旁觀?萬一他們把地星毀滅了,我上哪居住去?
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所以我就來做這個事了。不知道幾位掌門,願不願意加入進來呢?”
張無越把自己說的如此高大上,令得一旁的瞿老都大為感動。
其實他原本對這些事,真的不太上心。現在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積極,是因為馬標真的和域外修士走在了一起,貌似還深得域外修士的信任和重用。
不管這些域外修士的目的是什麽,如果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那自己想要找馬標報仇,恐怕會更加困難了。
所以,馬標是他的敵人,這些域外修士,自然也是他的敵人。
鳴淵道長和道玄真人以及清嵩方丈,聽了張無越的話,都是大為動容。
他們都是古道熱腸,心係蒼生之輩,哪有不挺身而出的道理?別說為了地星,哪怕僅僅是為了華國,他們也不能讓這些域外修士的陰謀得逞。
“張盟主,我武當派上下,願意聽從張盟主調遣!”鳴淵道長站起身說道。
“我峨眉上下,任憑張盟主差遣!”道玄真人也站了起來。
“我少林派,願盡一份綿薄之力!”清嵩方丈也站起來說道。
輪到丘向陽表態了。他現在可不能不說話了。不但不能不說話,他還得把話說得比鳴淵道長他們漂亮,才能讓張無越不記仇。
“我華山派,誓死追隨張盟主!”丘向陽走到張無越麵前,抱拳半跪著對張無越說道。
張無越看了丘向陽一眼,心道這個人有意思。他對丘向陽點點頭,示意他站起來。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是懾於張無越的詭異實力的話,那現在,他們則是真心的願意聽從張無越的差遣了。
“咳咳!”張無越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鳴淵道長他們,此時都豎起一雙耳朵,認真的聽張無越安排。
隻聽張無越繼續說道:
“搜查怨氣收集點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先把長老會的人,全部抓起來再說。
我聽福布森講,長老會,其成立的初衷,其實就是為了對付外星人的。
趁著他們陷得還不太深,我們不能讓他們被域外修士利用。我們要把那些長老會的人員,全部抓起來,反過來為我們所用。
怎麽盡快抓到他們呢?我已經讓瞿老跟那些中小門派打過招呼,讓他們遇到長老會的人員挑戰的時候,先通知我們。現在就以正式的盟主令發下去。
如果我們接到哪個門派的消息,我們就第一時間趕過去把他們抓起來。”
“盟主,能講具體一點嗎?”鳴淵道長說道。
“具體來講的話,你們四大門派,加上瞿老的逍遙派五個門派,一旦接到附近哪個門派有事的消息,立即趕過去抓人。
不要跟我講江湖規矩,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就好。”
張無越說道。
聽了張無越的話,鳴淵道長他們紛紛點頭。
現在抓獲剩餘的長老會成員,也當是跟域外修士開戰,還講什麽屁的規矩。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當然張無越也沒有閑著,他還是借助於徐漫月的特殊能力,領著陳到底和餘無水抓人,隻是瞿老沒有跟他一起了。
接連好幾天,長老會的人就被他們抓得七七八八了。
再說王詩琴,接過賈如故的靈藥後,就拉著袁紫萱興衝衝的又去閉關了。
而賈如故,則是站在那裏,心中非常後悔。早知道這株靈藥,就遲些拿出來了,害得自己,話都沒有跟二師妹說上幾句。
袁紫萱回頭看了賈如故一眼,見他看著王詩琴的背影,一副癡癡的表情,對她母親這個大弟子,不免心中鄙夷一番。
哼,還大師兄呢,真沒出息。
進入草堂之後,王詩琴把靈藥分了一半給袁紫萱。
袁紫萱拿著半株靈藥,不知道該怎麽用。
玄心宗的靈藥,都是師父用來煉丹。像那次無越救治師父,也是先把靈藥放丹爐裏煉化了,再加水冷卻下來,才將師父放進去浸泡的。
這半株靈藥,煉丹又不能煉丹,進行藥浴份量也太少。
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王詩琴將半株靈藥,整個塞進嘴裏,嚼碎了就這樣噙著,然後開始了入定。
袁紫萱見了,便也在蒲團上坐了,學著王詩琴的樣子,將靈藥塞進嘴裏,使勁嚼碎便想入定。
可是任憑她怎樣努力,她都入不進去,定不下來。
看著王詩琴已經進入了忘我的修煉狀態,袁紫萱心裏充滿了羨慕嫉妒,不過沒有恨。
這半株靈藥,藥性應該還不錯,因為她能感覺到,有淡淡的靈氣,從靈藥中溢出來。
不過這靈氣,她就是不能吸收。因為伴著靈氣的,還有一股刺鼻的藥氣。這股藥氣刺激著她的感官,讓她不能安心修煉。
知道自己不能進入修煉狀態,袁紫萱幹脆就這樣坐著,嘴裏噙著靈藥,也不吐出來,也不修煉,更不願出去,因為她有些討厭那個大師兄。
半天過後,王詩琴身上的氣息突然狂暴起來,滿臉漲得通紅。
袁紫萱嚇了一跳,難道她走火入魔了?
袁紫萱不知道這是王詩琴將要突破的前兆,隻當她是走火入魔呢。
她可是知道走火入魔的厲害的。她師父奚明月,就是練功走火入魔,張無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救回來。
可是麵對這種情況,她該怎麽辦呢?這種即將“走火入魔”的情況,她從來沒有經曆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怎麽辦?放任不管?她做不到。
去找賈如故,時間好像來不及。
袁紫萱想了一下,最後走到王詩琴身邊,把她的手握住。她想把自己的靈力渡過去,助她一臂之力,把她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拉回來。
可她剛握住王詩琴的手,就感覺她體內一道奇怪的氣息,通過經脈一下子就進入了自己的丹田中。
然後,自己丹田中的靈力,就像汽油被點著一樣,開始四下亂竄。
袁紫萱大吃一驚。難道自己也走火入魔了?
顧不上幫助王詩琴,袁紫萱連忙開始運功鎮壓體內的靈力。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暴亂的靈力都不聽從她指揮。
特別是此時,她口中含著的靈藥,其靈氣和藥氣,居然迅速的被吸入體內。可這不但沒能幫助到她,體內的靈力反而更狂暴了。
狂暴的靈力,不斷的衝刷著她的經脈和丹田。
現在她的全身的經脈,就像被撕裂一樣的痛苦。而丹田,也有一種即將被撐爆的劇痛。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丹田即將爆炸的時候,突然傳來兩聲輕響,一聲傳自她體內,一聲傳自王詩琴體內。
輕響過後,她感覺自己體內的某種隔膜被衝破了,然後,靈力不再狂暴,變得溫順起來。
她感覺現在自己渾身舒泰,全身清爽無比。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自己的經脈粗壯了不少。與此同時,她丹田的韌性,也強大了無數倍。
此時她的丹田,正在拚命壓縮氣狀的靈力。每壓縮一次,就有些許的靈力變成液體,沉積在丹田底部。
哈哈,我居然築基了!
袁紫萱興奮不已。原以為走火入魔,沒想到是築基成功。
築基成功的標誌,就是丹田中的靈力,由氣體變成液體。
隻要丹田中的靈力,全部變成液態的,那就是進入了築基一層的中期。一般這個過程,最少都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就在袁紫萱想睜開眼看看王詩琴的情況的時候,突然從手部經脈處,傳過來一道靈力。
袁紫萱知道這是王詩琴的靈力,因為自己還握著王詩琴的手呢。王詩琴的靈力進入袁紫萱丹田後,帶動她的靈力在她體內經脈周轉一圈後,又進入王詩琴體內周轉一圈。
這樣一個來回,袁紫萱發現,自己和王詩琴的靈力,都各自有一部分從氣體變成了液體。特別是她的靈力和王詩琴的靈力完全融合之後,這種轉變就更快了。比起丹田的壓縮,這種轉變可要快得多。
每多轉換一點靈力,她們的氣勢就上升一分,自然實力就增強一分。
袁紫萱不知道,因為王詩琴是特殊的玄陰體質,這是她自動的帶著她們雙修。雙修,不僅僅隻限於男女。
又是兩天過後,王詩琴和袁紫萱齊齊睜開眼。
她們丹田中的靈力,已經全部變成液狀的了。這標誌著她們,都已進入到築基一層中期。
她們二人再次走出草堂,賈如故照舊守在那裏。
“師妹,你,你們都築基了?”賈如故非常的吃驚。他沒有想到,隻是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她們都突破了,而且還是一起突破。
她知道王詩琴修煉有些妖孽,可小師妹想要突破,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因為那個契機,不是那麽好找的,除非你有築基丹,強行築基。
“是的,大師兄,多謝你的丹藥。我要走了,大師兄,再見!”王詩琴拉著袁紫萱的手,就要下峰去。
她和袁紫萱已經約好了一起下山。
“什麽?師妹你們要下山?師父……”賈如故開口想阻止,隻說了一半就被王詩琴打斷了:
“大師兄,師父可是說過,隻要我下得去這孤峰,隨時都可以走的。”
“師妹,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師父可是讓我保護你們的。”賈如故說道。
“不用了師兄!”王詩琴非常幹脆果決。
自己是去找張無越和女兒的,帶個男人回去算什麽?盡管他們都說張無越如何花心,可我也沒必要帶個不相幹的男人回去吧?
“師妹,你是去找他麽?”賈如故不甘心的問道。
聽到賈如故這話,王詩琴的臉色沉了下來。
“大師兄,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賈如故知道自己造次了,剛想解釋,就聽袁紫萱冷聲道:
“賈如故,你再敢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她被她母親騙到這裏,與世隔絕這麽久,見不到張無越,心裏早就憋著一肚子氣呢。連帶的她對母親的兩個徒弟都沒有好感,也沒有按母親的吩咐叫她們師兄。
隻是她生性比較矜持,直到這時才對賈如故發火。
賈如故自然不信袁紫萱能拔得了他的舌頭,隻是她身為師父的女兒,他自然是不便得罪她。聞言也就不吭聲了。
可看著王詩琴和袁紫萱下了峰後,他想了半天,還是不甘心的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