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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暗處的遺金

  “好了!你堂堂玄黃宗的宗主,難道也覬覦一個後輩之物?”


  見到張無越準備拿出丹爐,奚明月趕緊出聲道。


  張無越那個神奇的丹爐,奚明月自是知道的,她還赤身果體的躺在裏麵一個多月呢。


  薑無涯想要探究那個丹爐的秘密,這個傻小子又不知道拒絕。萬一把當時救治自己的情況暴露出來,那自己還臊不臊啊?

  聽到奚明月這麽說,薑無涯打個哈哈,尷尬的道:


  “老夫隻是好奇,哈哈,純屬好奇。”


  黑山老妖和碧逍仙子,閻常青和賈如故沒有見識到張無越的丹爐,心中都有些失望。


  不過奚明月動已經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強迫張無越拿出來。而張無越,也沒有傻乎乎的主動將丹爐拿出來。


  而齊心月,見到奚明月出麵阻止,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將無越的秘密暴露出來。


  隻是先前她認為苗人傑和唐欣然都在裏麵呆過,唐嫣然還在裏麵療傷,這個丹爐的事情,也就算不上什麽秘密了。


  同時他們是怎麽躲過導彈襲擊的,如果不按實說的話,也不好解釋。


  所以她才不加思索的,將無越丹爐的秘密說了出來。


  想到這裏,齊心月不由歉意的看了張無越一眼。而張無越,則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剛才那個混血女子,都在他的神識攻擊之下,落荒而逃,他還用在意這些別人的手下敗將,見財起意麽?

  接下來,學乖了的齊心月,並沒有把張無越用神識攻擊幽靈,致其受傷,同時又將愷離驚走的事說出來。


  她知道張無越會神識攻擊術,還聽他講過用神識攻擊長孫遺金的事。


  她相信這些都是張無越做的,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接下來,四個宗主,又探討了一陣那個女子為什麽會突然摔倒,又為什麽會落荒而逃,最終都沒有得出什麽結論。


  齊心月又看了張無越一眼,她估計那個女子逃跑,也是張無越神識攻擊的結果。要不然,先前宗主門讓大家先逃走的時候,他為什麽不逃,反而湊上去呢?

  而張無越,雙眼則是一直瞪著碧逍仙子。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早一個神識束線過去,將碧逍仙子廢了。


  他一點都不相信,碧逍仙子的神識會比那個女子強。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討論一番那個女人逃走的原因無果後,奚明月他們,又將在場所有人知道的情況綜合起來,最後得出結論:

  馬標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裏,至少有好幾個築基中期以上的高手。


  這個組織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收集怨氣,而他們收集怨氣的目的是什麽,就不得而知。


  最後,奚明月決定,他們四個宗主,帶上苗人傑,去他發現洞子的地方看一看。


  而齊心月,自然得跟閻常青一道,先會都城,向皇帝陛下匯報此事。


  齊心月去都城,張無越自是沒借口同去,隻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唐欣然,自然是跟張無越一路了。她妹妹還在張無越丹爐裏,究竟能不能治好,她無時不擔心著呢。


  “張兄弟,等這邊事了,我就去找你!”


  臨別行前,苗人傑向張無越喊話。


  聽到苗人傑的話,張無越沒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好!”


  他現在心情非常的複雜。


  對碧逍仙子,他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掐著她的脖子,逼問她王詩琴在哪裏。


  可是他知道,他得顧全大局。現在有強大的敵人出現,這個敵人還跟馬標有關聯。


  在強大的敵人麵前,四大宗主似乎已經擯棄前嫌,準備共同應敵。自己如果現在向碧逍仙子發難,勢必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


  關鍵的,不知道那個混血女子是什麽來頭,跟馬標究竟是什麽關係,他們收集怨氣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對華國不利的話,那自己現在找碧逍仙子的麻煩,影響四十宗主之間的合作,最後導致華國利益受損,那自己豈不成了國之罪人?

  所以找碧逍仙子麻煩的事,隻得先緩一緩。閻常青是碧逍仙子的弟子,找王詩琴的事,說不定可以從閻常青身上著手。


  同樣的,現在也不是逼問閻常青的時候。


  算了,找王詩琴的事,就先緩一緩吧。這麽長時間都過來了,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雖然碧逍仙子反對自己和王詩琴在一起,可那隻是她單方麵的想法,一切還得看詩琴的。隻要詩琴鐵了心要跟自己在一起,張無越相信,碧逍仙子再怎麽反對也沒有用。


  說不得把自己逼急了,老子暴揍她一頓都有可能。


  這樣一想,張無越心情輕鬆了一些。


  和他們告別之後,張無越便和唐欣然往回趕。他現在得先把唐嫣然救治好,再說其他的。


  張無越沒有直接回渝城,而是順道先去了唐門。


  再說馬標,見到導彈襲擊,嚇得慌忙逃走。可是他剛從基地跑出來,更多的導彈就迎麵飛來。


  躲無可躲,逃無可談的馬標,奮力拍偏兩枚擊來的導彈,然後就被導彈爆炸掀起的土石,埋葬在其中。


  一層又一層的泥土,不斷的覆蓋在上麵,使得馬標 想從泥土中衝出來的希望,徹底破滅。


  不久之後,渾身無力,傷痕累累的馬標,終因窒息昏死過去。


  昏迷之前,馬標兀自感歎:沒想到我堂堂的馬大少,築基一層的修士,居然會死在導彈襲擊之下。可恨張無越,老子再也沒有機會殺了他!

  馬標並不知道,他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裏。而這個人,就是長孫遺金。


  長孫遺金站在那裏,飛來的導彈都自動避開了他,飛濺的彈片和土石,也無法傷害到他。


  看著馬標被一層又一層的土石埋葬,長孫遺金搖了搖頭,信步走過去,對這那些土石揮出一掌。


  土石四下散開,露出馬標卷縮的身子。


  長孫遺金將昏迷的馬標抓起來,向導彈覆蓋的範圍外走去。


  然後,他將馬標丟在地上,看向導彈襲擊的方向。


  隨後,他看到了提著幽靈逃走的愷離,以及隨後出現的愷利一行三人。看著他們一行又想鑰國行去。


  導彈攻擊停歇了。他又看到了憑空出現的張無越他們,不由詫異的咦了一聲。不過他並沒有過去找他們的麻煩。


  接著,四大宗主的相繼出現,以及重新返回的愷利。


  再然後,他又看到了愷利倉惶逃走。


  這一次他動了,不過不是去截住愷利,而是將昏迷的馬標,丟在了她必行之路上。


  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馬標背後勢力的大老板。不過他們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他並不知道,他在馬標的記憶中沒有搜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將馬標丟給愷利,就是想借助馬標,繼續了解他們是幹什麽的。


  見到逃竄的愷利,順勢將馬標救走,長孫遺金才轉身,信步離開。


  對奚明月他們,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估計是華國有頭臉的修真者。他對他們沒有興趣,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找張無越和閻常青的麻煩。


  他現在要去看看他父親。


  那個老家夥死裏逃生,估計魂都嚇掉了吧?等他回過神來,恐怕又得興師動眾的尋找自己了。


  他現在還不想出名,所以不能讓那老家夥把動靜搞起來。


  他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長孫長風。那個老家夥,正躺在海城一家賓館的床上,哼哼唧唧的慘叫呢。


  雖然服用的了一些療傷之藥,不過古武者的傷藥,哪裏又比得強修真者的丹藥?而且長孫長風受傷的部位,又是至關重要的丹田之處。加之先前為了逃命,忘命的奔逃,導致傷情更加的嚴重。


  雖然如此,哼叫不停的長孫長風,還不忘派人去打聽具體的情況和長孫遺金的消息。


  那個混小子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裏。如果他還留在戰場,怕已經丟了小命了吧?

  一想到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長孫長風的心又痛起來,連帶的牽動著丹田的傷勢,頭上的虛汗,便不停的掉落。


  長孫遺金推門進去,就聽見長孫長風的聲音:

  “怎麽樣?找到了那小子沒有?”


  長孫遺金見這個老家夥,自己都這樣了,還記掛著他的安危,也不免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我回來了。”


  長孫遺金淡淡的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到長孫遺金安然無恙,長孫長風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一鬆弛,他感覺丹田處,傷勢更加重了。


  他取出族長令牌,遞給長孫遺金,強忍傷痛說道:

  “遺金啊,我現在傷勢較重,族裏的事情,就交給你暫時處理了。這一次出來,我們損傷不少人。你現在把他們召集一下,看看傷亡情況怎麽樣,你妥當的處理一下。


  還有,閻侍衛那邊,你也聯係一下,接下來怎麽整。


  遺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呢也要多動動腦子。咱們長孫家,遲早要交到你手裏。


  你這次去聯絡閻侍衛,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知道沒有?”


  長孫遺金毫不客氣的接過族長令牌,同時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是你不動腦子還是我不動腦子?都跟你說了,不要去找馬標的麻煩,你還非要去,還急著搶頭功?這功是這麽好搶的嗎?


  不看你是我的父親,我都懶得理你,你這個豬一樣的家夥。


  至於那個閻常青,一個小屁孩,你還把他當作一座大山?我知道你是想著不要和政府做對。可是一個閻常青,一個小小的侍衛,雖然有皇使令牌,他的所做所為,又能完全代表政府,代表皇帝麽?


  算了,跟你說這些沒有用。


  長孫遺金拿著令牌,走了出去。


  長孫長風沒有想到,他這個族長令牌,交到長孫遺金手裏之後,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長孫遺金倒並不是在意這個族長令牌,而是覺得有了這個令牌,就再也不用聽這個老家夥的嘮叨了。


  他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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