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是親姐姐

  蔣鶴靠在卡座上,喝的雲裏霧裏,一副麻了的狀態,自從傅從璽明確的拒絕了他以後,他成天就醉死在jerkoff裏,不見天日的。


  反正蔣家也不需要他這種不成器的兒子,魏佐公司其實也不待見他這種無所事事的存在。


  思來想去,也就遲倦跟他紈絝的不分上下,臭味相投。


  正喝在興頭上呢,蔣鶴都覺得有些飄飄然了,摟著旁邊小網紅的腰,都覺得自己摟的是傅從璽了,他嘖了兩下,正準備倒酒,麵前突然閃過了一個黑影——


  冰冷又刺激的痛感直接襲擊過來,蔣鶴覺得衣領一緊,被人生拖死拽的拉到了牆角,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裹挾著酒氣的聲音衝進了耳膜裏,

  “你他麽不是說伽藍不會再去找她了嗎?”


  遲倦的聲音低促又猛烈,撞得蔣鶴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懵怔的遲疑了一會兒,重複了幾句,“伽藍?伽藍……”


  那一瞬間,蔣鶴突然醒了過來。


  這段日子,薑朵這號人壓根就相當於不存在了,所以伽藍那邊,蔣鶴也就撒手一扔,沒怎麽管了,也就是定期會打點錢過去,別的一概不知。


  所以被人鑽了空子,他都渾渾噩噩的一無所知。


  蔣鶴半截話梗在喉間,對著那雙猩紅的眼,突然失去了語言的功能,緩了好久才開始蒼白的解釋,“遲倦,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伽藍根本不知道薑朵跟她男朋友關係的,你別急,肯定是有誤會……”


  “誤會?”


  男人淩厲的目光席卷而來,他驟然鬆開蔣鶴的衣領,望著他弓著身子猛烈喘息的模樣,突然笑了一下,眼角彎彎,卻不含溫度,


  “不是誤會,是報應。”


  遲倦覺得,自己那幾年前做的混賬事,看起來天衣無縫,其實早就冥冥之中有定數了。


  因果循環,這是報應。


  他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旁邊的人早就看形勢不對溜走了,偌大的卡座,隻剩下他跟蔣鶴倆人,而舞池裏,卻仍然肆意搖擺、興風作浪。


  遲倦覺得,活著這件事,突然沒意思透了。


  他無法從工作裏獲得存在感,無法從酒精裏奪取快感,關於性,更是冷淡到一塌糊塗,意興闌珊。


  幾年前,遲倦酒後失控砸死了一個人。


  說是死了,但其實還有一口氣,醫學上認定為植物人。


  遲家不缺錢,醫藥費跟賠償費大把的有,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沒背景的窮學生,過來探親的除了一個認死理的女朋友,就再也沒親人了。


  這樣的事情,遲硯長是能擺平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可等到遲倦醒來的時候,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一句,遲硯長一巴掌就直接揮了過來,打的遲倦暈頭轉向,臉色蒼白。


  遲硯長壓低聲音咒罵,可遲倦卻對著腦袋上的紗布感到茫然。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殺過人,更不記得自己喝了酒。


  可醒來後,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


  就連那晚的魏佐都說,碰見遲倦的時候,他正昏死在地上,手裏攥著破了半截的酒瓶,麵前倒著一個頭破血流的穿校服的小孩兒。


  不管是誰看,都是一個紈絝的富二代胡亂作死的下場。


  遲倦也是這麽以為的。


  打那以後,他時常夢魘,夢到自己攥著酒瓶,在純黑的世界裏四處比劃,最後砸向自己,血肉模糊。


  遲倦開始拿很多很多的錢給伽藍、給薑河,不管他們收不收、用不用,遲倦都一股腦的砸錢過去,仿佛這樣才能贖罪。


  可突然有一天,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自己的枕邊人,是躺在病床上那植物人的……親姐姐。


  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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