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癡心妄想
薑朵局促的站在原地,恨不得當場打自己一巴掌,犯賤也就算了,這雙腿還不停使喚的往他那走,跟以前一樣,遲倦在哪她看哪,遲倦去哪她跟哪。
她之前可是被人譽為遲倦的腿部掛件,乖的很,都不怕掉。
但薑朵明白,這不是什麽好詞,所有人都知道,遲倦一直養了條野狗,那才是他的腿部掛件,結果傳開後,大家都以為“野狗”是薑朵的代號,還誇遲倦會起名字。
薑朵清晰的記得,那時的遲倦正借火點煙,滿不在意的擺麻將,嗓音喑啞,“她還不配。”
別人都以為遲倦在偏袒她,畢竟這個詞難聽,上不了台麵。
但隻有薑朵明白那是什麽意思,那條野狗可是遲倦一點一點喂大的,再怎麽野,那也是有家的,薑朵可配不上跟它比。
回憶撲麵而來,都算不上什麽好的,一件件都能讓薑朵窒息。
她站在車旁,正準備道個歉就走,遲倦卻突然開了腔,一臉無謂,“你去哪,要是焚一的話我正好梢你,算我給你的小費了。”
薑朵掙紮了幾秒,扯了下嘴角,“麻煩了。”
遲倦冷冽的笑了一聲,像是譏誚她假模假式的客套,等薑朵坐在了副駕駛上後,遲倦利落的直接開車往焚一走,車上也沒開音樂調節氣氛,幹著就幹著,誰也別怕尷尬。
薑朵全程是一句話沒說,到了焚一後她才開口說謝謝,遲倦沒理她,扔了車鑰匙在她手上,冷漠的開口,“幫我把車開到車庫裏。”
話音剛落,遲大少就拽的二五八萬一樣往焚一走,還拿著薑朵給他的貴賓卡刷,一副理所應當的欠揍模樣,可惜,薑朵硬是沒轍。
就算遲倦把她當個保安一樣,她也隻有受著的命。薑朵把車停好了後才開門往焚一走,可兒姐老早就站在前台等她,見到了以後連忙湊了過去絮絮叨叨的開口,
“剛才遲倦來了,魏佐那些人也就不怎麽鬧了,不過氣氛還是很緊張,好像跟你那個小姐妹艾拉有關。”
薑朵皺眉,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繼續忙,帳要記準,毀了什麽東西都記上去,咱不能虧,他魏佐也不缺這幾個子兒。”
可兒姐應了後就往那邊狼藉的地方忙了,薑朵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往那邊走,黑壓壓的一群人,紋著大花臂圍一圈,特像電影裏的那場子,隻可惜,主角不是她。
薑朵掛著笑往魏佐麵前走,眼尾掃到了哭的直喘的艾拉,賠笑的問,“怎麽了,之前不是還挺好麽?”
魏佐的眸子很冷,他的那股薄涼不是裝出來的,是原本骨子裏流的血液就冰冷至極,永遠都是一副寡淡又理智的模樣,遲倦跟他比,遲倦都可以自稱暖寶寶了。
魏佐晃著杯子裏的酒,銳利的掃了眼衣冠不整地艾拉,“你講講啊,來這裏做什麽來了?”
艾拉眼裏全是紅血絲,眼妝花成一片,表情有些木訥和絕望,“你還想怎麽樣,我都說分手了,你找這麽多人出來羞辱我有意思麽?”
魏佐扯了扯嘴角,“我羞辱你什麽了?”
艾拉瞪著他,“我跟別人開房,你找人闖進來,你很有理嗎?”
魏佐:“幾天不見,脾氣變大了,作風也挺成問題的,也不知道最近是跟誰玩在一起,越來越恬不知恥,跟出來賣的一樣。”
出來賣的。
薑朵大腦頓時宕機,眩暈不止,她下意識地瞥了眼站在魏佐後麵的幫凶——遲倦。
他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仿佛天崩地裂也別妄想能從他身上找到存在感,就算……魏佐諷刺她是不幹淨的是出來賣的,他也無動於衷高高掛起。
薑朵倏地垂眸,自嘲的笑笑。
都什麽時候了,她還癡心妄想以為遲倦會出手幫忙。
有些賤,犯一次就可以了,要是當家常便飯一樣犯,就是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