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比較一下
徐有貞的話不僅是眾多舉子們,就連朱見深都很意外,因為這些事他也不知道!
??“當初給燕國公封公的時候,是陛下為了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這件事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
??可是燕國公在轉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坐著擔架,陪著陛下來到皇家書院。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朝中四十歲以下的三品官員,以及皇家軍事學院的所有先生。
??不光是我,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燕國公要幹什麽,可是大家都知道,肯定不會是一件小事!
??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幾乎囊括了大明朝堂全部的精英!
??此時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潮澎湃。
??‘大明發展到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陛下支持,是百官盡力。
??坊間說什麽楚寧功高震主,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隻要你們能培養出足夠的人,到時候無論是朝野上下,還是軍中將士,有幾人是我楚寧能指揮的動的!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來過兩所書院,不是我不想,而是為了避嫌!
??我怕嗎?
??怕!
??人言可畏,我楚寧能不怕,無非就是我有自己的退路,最多就是我帶著自己一家人駕船出海,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了此餘生。
??可我是大明的人,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這裏由我的親友,由我魂牽夢縈的一切。
??我為大明做的一切,都從來不覺得是我可以攜功自傲的資本,因為這是我的國,是我的家!
??你們誹謗我,提防我,我都理解,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大明,陳循阻撓變法,我給了他一個維護大明最好的地方,皇家書院。
??王文忌憚我,我和陛下說,什麽時候,都不能讓朝堂隻有一個聲音,哪怕是他也不行!
??而且這個不同的聲音要能讓朝堂都聽到,讓陛下能聽到,隻有這樣,才能讓大家都保持清醒。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原本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年輕就封了公爵。
??我原本打算平定北方和西域之後,再說的,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就安安心心地做個富家翁,你們該怎麽辦怎麽辦,北方韃靼和瓦剌的事可以找我。
??西域的事可以問我,但是其他的事,就自己看著辦!’
??你們能想到,這是從你們眼中的‘奸臣、權臣’楚寧口中說出來的嗎!
??你們知道,當初的宗法改革,陛下是在什麽情形下,才請出他出山的嗎!
??你們不知道,在我們這些俗人眼中,也許燕國公是一個無所不能的高人,是一個能成為權臣、奸臣一切條件狼子野心之人。
??可是,在他眼中,我們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一般的存在。
??還有件事跟你們說一下,你們不知道,西方大國奧斯曼的蘇丹,也就是他們的皇帝,曾經在我大明居住兩年,就是為了等燕國公,在送別之際,開出的條件讓人不敢想象。
??可是燕國公付之一笑,從此再沒有上過一次船!
??我說的這些,隻是想給你們一個參考,一個重新認識燕國公的機會,讓你們不要像我一樣,一葉障目。話已至此,各位好自為之。”徐有貞說完之後,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其實徐有貞是誤會了,他以為這群舉子是因為抵製楚寧,才到這裏來的,所以才說這些,如果他知道這些舉子來書院的原因,相信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直接一份書院的試卷,一個施政的例子,就足以讓這些舉子們把嘴全都閉上了!
??“徐先生,能否把今年新入學學生期末的考卷那一份出來?”朱見深見徐有貞要走,趕緊上前說道。
??“這個,太子殿下,別說是草民了,就算是陳院正也拿不出來。”徐有貞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個孤知道,孤隻要一份模擬卷就成。”朱見深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這個我試試吧。”徐有貞說完轉身離開了。
??一炷香過去了,之間一臉陰鬱的徐有貞回轉來了,隻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太子殿下,陳院正說了,下不為例。”徐有貞說完把一張試卷塞給朱見深的侍衛,逃命一樣地跑了。
??幾十名書院的學生見狀,眼中滿是同情之色。
??朱見深也對著徐有貞消失的方向,深施一禮。
??一眾舉子們有些蒙圈,這是什麽意思?
??一張所謂的試卷,竟然讓剛剛還一副世外高人的徐有貞落荒而逃,讓大明的太子殿下躬身施禮。
??“你們自行傳閱吧,這是書院一年級新生的期中考試,就是他們入學半年之後的考試,如果成績不及格或者太差,就有被書院勸退的風險。”朱見深站直身子,示意侍衛把試卷交給舉子們。
??“孤曾想過問你們,如果你們現在是工部的官員,永定河發大水,應該如何應對!你們現在是翰林院翰林,內閣司直郎,有遼東軍報韃靼進犯,有永定河發水、有望海城受到萬人海盜攻擊,你們該如何做!”朱見深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然後就直勾勾盯著一眾舉子。
??“太子殿下,望海城身處海外蠻夷之地,大明這些年傾注諸多心血,想必所謂的萬人海盜,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自然能抵擋。
??北方邊境每年耗費朝廷無數錢糧,加上這些年我大明軍隊一直壓製韃靼和瓦剌,他們這麽做,無非就是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部落,騷擾邊境罷了。
??京城就處在永定河畔,一旦決堤,威脅的將士京城數十萬百姓和大明的朝廷中樞。
??所以,學生會首先將永定河之事有限處置然後行文兵部,讓他們督促北方邊境,依托長城,尋機殲滅來犯之敵!同時給望海城下令,關閉城寨,想必那些海盜不日將自行撤退。”一個舉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鄭宇,你說!”朱見深強壓怒火地對剛剛的那個書院的學生說道。
??“殿下,學生是學水利的,剛剛殿下說的,除了永定河一事之外,學生其他的很少涉獵啊。”鄭宇一臉為難地說道。
??“你剛進書院的時候,軍訓過嗎?沒參加過儒家典籍的學習嗎?沒有聽過陳院正的政務課嗎?”朱見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學生不敢期滿殿下,學過,不過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學生不敢胡亂說些專業外的事,免得增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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