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橫掃倭國(十三)
船隻四周被一圈網包裹著,進次郎上前伸手想看看這是什麽,可手臂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知道,不好,這些網上有倒鉤。
他沒有貿然亂動,心裏還在慶幸,在海底沒有敵人,不然自己一掙紮,隻會被纏到網上,可就算如此,他要也得盡快想辦法,不然就算這些網上的鉤子不致命,他也會活活憋死在海裏。
他咬著牙,緩緩取出隨身的小刀,小心地來到網子附近,小心地看了看,這些鉤子很密集,如果自己一個個取出,那就肯定會被悶死在海底。
所幸現在鉤子數量不多,進次郎忍著疼,用小刀將那些鉤子鉤住的地方,一個一個挖出來。海水浸泡著他的傷口,差點讓他昏厥過去。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取出身上魚鰾做的氣囊,一口將裏邊的空氣吸幹,然後慢慢靠近船底,可接下來他絕望了。
船底密布各種海鮮,不要說在現在他是在海底作業,就算是把船放到船塢裏,一天下來,他能鑿到船底的木板就不錯了,更別說船底那些帶鉤子的漁網了。
不過他沒有放棄,他浮出水麵,緩了一口氣,然後來到船尾的位置,就算船上有帶鉤子的漁網保護,但是船舵附近肯定沒有。
不然漁網攪入船舵,那整艘船就動不了了。所以進次郎準備到船舵那,將船舵破壞掉,這樣不管這艘戰船如何巨大,要麽就停在原地不動,要麽一直往前開。
不管是那種,這艘戰艦短時間內都無法對倭國造成威脅。
可當進次郎來到船舵位置當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巨大的舵杆,上麵也是布滿了海蠣等一些東西,不過比起船底要好上很多。
進次郎找準方位,一錘子下去,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就開始滲出。
進次郎湊近一看,差點沒沉還,好家夥,竟然是銅的!
這讓他怎麽鑿,就算再陸地上,就他手裏的工具,就算鑿上一個月,都不見得能鑿穿。
進次郎這下徹底絕望了,他緩緩遊出水麵,此時那些敢死隊的戰船一驚沒剩下幾艘了。就算有幾艘漏網之魚,被擊沉也是早晚的事。
他知道,如果他回去,麵對的將是什麽樣的懲罰,仗著水性好,他開始向明軍艦隊的後方遊去。
和進次郎抱著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在明軍艦隊後邊劃出一條條水線,就像是一群大魚組成的魚群。
不過明軍沒有管他們,隻要他們不再威脅艦船。
而此時,那些停留在港口的倭國戰船,卻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境地。
原本他們已經開始出發,想要趁著那些自殺式火船給明軍造成的 混亂,給明軍最致命的一擊,可是等他開始加速起航的時候,那些火船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這是足利義政想出來的‘好辦法’,他先是將能找到的所有小船,都改裝城火船,之所以要等明軍來到大阪港的時候動手,也是事出有因。
一來那些火船都是小船,經不起長途奔襲,二來計算野可以麻痹明軍。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物資貧乏的倭國,如果讓那些人駕駛著火船去遠海,最少得損失一半,肯定會有大批的人,駕船躲起來。
因為船上的易燃物品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現在整個倭國都知道明軍艦隊的厲害,如果去外海,誰都沒法保證能接近明軍艦隊。
在這裏就不一樣,這裏眼看就能來到大阪港,明軍定然有所鬆懈,這就是足利義政所想出的‘妙計’。
所以,他才會選擇在大阪港外,實施這個計劃。
但是事實總是殘酷的。
他精心準備的圍殺計劃,不到一個時辰,就以火船全部被殲滅,明軍除了幾艘小型戰船被點燃之外,而且還都是些‘皮外傷’,根本不影響作戰。
其他的戰船根本沒有收到絲毫損壞,而他用來給明軍‘最後’一擊的倭國真正的戰船,此時也已經駛出港口,根本就沒法轉身回來。
這下尷尬了,戰船部隊撤回來的可能性太小了,足利義政也是個狠角色,他讓人給船隊發信號,讓他們向明軍發動攻擊!
船隊接到足利義政的命令後,稍微有些猶豫,可是看在不斷接近的明軍戰艦,他們知道,他們沒機會了,那種巨艦根本不用發射傳說中的火炮,就這麽直直地開過來,就能將他們送入海底。
所以,為首的第一艘戰艦,作出了一個讓足利義政吐血的決定,他們升起了白旗!
不光是足利義政和岸上的倭國人,就連曹鼐都差點掉海裏。
快速接近他們的倭國艦船,這是怎麽了?還沒交戰就投降了?
可現實就是,倭國的戰船在第一艘戰船投降之後,後邊的戰船,就想得了傳染病一樣,紛紛掛起拋錨停船,然後在最顯眼的主桅杆上升起白旗。
倒是有一些戰船不願意投降,他們繼續加速,繞過前方那些曾經的戰友,向著明軍繼續衝來,當然他們的結局很淒慘。
在快要接近明軍戰艦的時候,明軍的火炮終於發射了。這也是明軍戰艦從交戰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開火。
很快,那幾艘倭國戰船就被轟成了碎塊。
看著剛剛還是倭國戰船,頃刻間就‘變身’一堆碎木,那些投降的倭國水手,都無比慶幸自己‘英明’的決定。
可足利義政看到這番景象,一口鮮血噴出,手中象征身份的折扇也掉落在地。
一時間,港口上的倭國人亂成一團。雖然他們當中許多人對這個將軍根本不感冒,但是他們都是為了對抗大明,既然已經聚集到這,那也隻有足利義政有這個資格統領聯軍。
如果足利義政有什麽閃失,那他們好不容易聚齊的二十萬大軍,不用明軍打,就會自己先亂起來。
所以,足利義政吐血暈倒,整個港口就陷入了混亂,隻是他們沒有看到,已經‘昏迷’的足利義政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