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產業優化
這些還有熱鬧事了,坤甸東萬律附近的保甲長門張羅著各家各戶把牛圈、豬圈、廁所淘出的大糞,運到火藥局,再從河灘上一車一車地推沙子,在陰涼地兒,將沙子、爐灰和人畜糞什麽的攪拌在一起,幾之內,這些肥堆就開始出現白色的芒狀物,以半個月為周期采集燒煉,每次能得上千斤**。
再將硝石溶解後加熱,加入從草木灰中提煉出的碳酸鉀、豆漿……濾掉、沉澱,冷卻後就得到結晶。將粗碎的硫和木炭按照1比15的比例放到石磨裏麵磨細,然後再將硝石磨細。將磨細的三種材料放到一個木桶裏麵用木棍反複攪拌,哈哈!粉末狀的黑火藥就齊活了。
現在做顆粒吧,濕法工藝過程155年法國人就明了,由於這個工藝,黑火藥的威力提高了很多,工藝並不複雜。
顆粒火藥也很簡單,把粉末狀的黑火藥灑上少許水,通過一台改造成輥碾的石磨,壓成餅狀,擺在那裏風幹。再將這張火藥餅通過一台帶齒的銅輥,把火藥餅破碎成為細的顆粒。
接著把大不一的顆粒過篩,篩下的粉末返工濕化壓餅風幹,再走一次,大合適的顆粒則在一個滾筒裏麵進行翻攪,將顆粒的棱角磨光,這是光藥工序。最後形成適合作戰使用黑火藥顆粒。
海邊試驗場挖了坑,分別裝上了半兩、一兩的粉末和顆粒火藥,轟轟兩聲,沙灘炸出了幾個大不一的坑,顆粒火藥炸出的坑兩尺以上深淺,五尺以上方圓,濕沙飛到了幾十丈外,比粉末炸得大出了好幾圈。乖乖!這還不是一般的利害。
藥作的師傅那裏不時的有動靜了,時不時地響個一兩聲,搞得灰頭土臉,也就是幾個師傅手段好,還不會出什麽事。
對於黑火藥的基本認識還是有的:軍用,76:1:14,是屬於爆炸力強的;標準,75:1:15,是屬於適合做射藥的;導火索,67:9:4,是屬於緩燃型的。雖然沒有準確的數據,但是僅憑經驗,也**不離十。在兵器局的要求下,現在已經明確了一定要按照具體的數據進行實驗,還要把實踐結果進行記錄。
藥作的實驗還提供給新成立的炮作、雷作。這幾個作坊現在都是重點保密的。
褐色火藥也搞出來了,其實和黑火藥沒什麽區別,隻是將配方中的木炭換成未完全碳化物,效果是燃燒度快,爆炸力強勁。
槍作立了大大的一功,整個槍作上下正在大批量加緊生產。這時候,一個新成立的工房也正在閉關呢,就是雷作。
鐵殼地雷非要在這裏搞出來不可。其實鐵殼地雷早在幾百年前的11年就誕生了,金軍攻打陝州,宋軍使用埋設於地麵的“火藥炮”,給金軍以重大殺傷而取勝。
141年焦玉所著一收所載:“炸炮製以生鐵鑄,空腹,放藥杵實,入竹筒,穿火線於內,外用長線穿火槽,擇寇必由之路,連連數十埋入坑中,藥槽通接鋼輪,土掩,使賊不知,踏動機,震起,鐵塊如飛,火焰衝。”可以看出“炸炮”不僅是最早的壓地雷,還與今的“連環雷”相似,是采用機械火裝置的真正的地雷。“地雷”一詞也由此而出,而歐洲在15世紀的要塞防禦戰中才開始出現地雷,直到現代戰爭中仍在要塞區域密布這種地雷群,以阻遏敵人靠近。
這種地雷,用生鐵鑄造,如同碗口一般大,腹內裝填炸藥,上麵留一細口,穿出引線。臨戰前選擇敵人必經要道或自己陣地前方容易接近的地方,將幾十個雷連接在“鋼輪火”裝置的“火槽”上,挖坑埋設,表麵施偽裝物。待敵人踏上鋼輪機,即可同時火,遍地開花,鐵屑橫飛,火焰衝,殺傷麵積相當大,非常適合阻擊敵人大部隊行進。158年,中國明朝名將戚繼光駐守薊州時,曾製造一種“鋼輪火”地雷,當敵人踏動機索時,鋼輪轉動與火石急劇摩擦火,引爆地雷。鋼輪火裝置提高了地雷火時機的準確性和可靠性。
“戚繼光那時候就可以做,這近三百年了竟做不出來?”就衝著一句話,雷作上下就了狠,索性明代兵書中記載的1多種地雷,也要根據它的形製及特性和構造圖,隻要有效果的全把它造出來!
清朝前期極不重視地雷及各種爆炸器材的製造和使用。直到鴉片戰爭以後,丁守存、黃冕等人才開始積極研製各種地雷,主要是拉雷和絆雷。丁守存曾明一種“跳雷”,曾攜赴津試演,十分靈驗。
這種地雷是將一個鐵鑄的圓形地雷裝入木櫃中,木櫃下部填裝火藥,連接地雷引信,木櫃內裝有火裝置。使用時,先將木櫃埋入地下,在木櫃一旁,安置翻車,與櫃內火裝置連接。敵人一旦誤踏翻車,牽動火裝置,則火藥爆,可將櫃中地雷拋起地麵七八尺高,在空中爆炸,其殺傷範圍可達方圓幾十丈,威力極大。
原本準備用鑄鐵造雷,但是就這個鐵爐,還是算了;又想用泥陶試試,但是爆炸效果看不出來,這賀公子還沒來得及把時候從地雷戰電影上學的招出來,那邊就把石匠師傅叫走了。
石炸炮,就是用石頭打製成圓形或方形,中間鑿深孔,內裝火藥,然後杵實,留有空隙**細竹筒或葦管,裏麵牽出引信,然後用紙漿泥密封藥口,埋在敵人必經之處,當敵人將近時,點燃引信,引爆地雷。這種石雷構造簡單,取材方便,就是貯藥量,爆炸力較點,實戰怎麽樣再,反正現在做實驗正好。
……
由一幫鐵工、火藥、木工師傅組成的作坊,已經悶聲不響好十幾了,連師傅們的徒弟對槍作的成績都羨慕的不得了,回頭看著雷作不聲不響的幾個師傅忙來忙去,不知忙的什麽,真是有點窩囊。
鐵匠師傅按照兵器局的圖紙,一連鑄了幾十個鐵罐子,上麵還有深深的斜格子紋;木工師傅镟了幾十個空心木軸,一段還有蓋子。
兵器局的人來都不來,或是倒是不錯,幾個還沒入門的夥計忙完了,就在門口向槍作那邊的熱鬧張望。
瞧人家,又是蓋廠房,又是進機器,拿獎金開宴會……多風光。咱這兒,要不是有時候炸兩聲,連個動靜都沒有。開始還有旁邊的人來問問,看出沒出事,現在連人都不來了。今好像特別安靜,除了外麵的幾個人,都進去幫忙了。現在都去後山的試雷場了,怎麽還沒動靜,救傷藥擔架都拿走了。
算了,叫咱看門就看著唄,要是跑進去個人就壞了。其實,這幾個作外麵都被衛隊封鎖了,連個屁都快進不去了。
“轟!”、“轟……”終於響了,爆炸聲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密,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衣襟,總沒有聽見過這樣紮實的爆炸聲,好像還有人的叫聲……
聲音聽了,半晌,師傅們的聲音響了起來,幾個人連忙迎上去。
“趕快去請陳伯,還有賀先生,快!”管事大師兄臉上開著花招呼著,“打水!開飯!吃完了還有事。”稀裏嘩啦的洗完滿頭滿臉的沙土草葉。
剛端上飯碗,兵器局局長和賀師兄前後腳就來了,“哈哈!終於讓我盼到了!老夥計們!好手段呀!”
“成了?太好了!”賀公子拉住管事大師兄不撒手。
“是,全都和設計的一樣,破片效果過預想呀。”
“爽!”賀公子大叫一聲,哈哈大笑。這幾值得高興的事太多了。放下剛端起的碗,又回到後麵。
兵器局長心翼翼的拉起一根拉索,看著遠處的空地,那裏插滿了草靶,下麵就埋著新成果——地雷。
“拉。”兵器局長一用力,稍一沉寂,就是震動地的一聲響,草靶被炸得滿飛舞。
半晌,大家從掩體裏探出頭,看著遠處殘存的東倒西歪的靶子和滿的煙塵,不約而同的爬起來,往前就跑,諾大的土坑給熏得黑漆漆的,周圍散落的土塊還冒著藍煙,一群人嘖嘖不已。
“這玩意兒,還有不少可以變的花樣嘞。”管事大師兄笑吟吟的。他是胸有成竹,按照古籍和賀先生的主意,這東西變出個十種八種的樣子,玩似的。
光聽管事大師兄了個大概,陳管事就捂了他的嘴巴:“以後這事,不能在外麵。”
管事大師兄一聳肩,聲答應:“您的是,這可是咱的撒手鐧呀。”
接下來就是“掌心雷”。木盒子裏擺上了幾個木把鐵疙瘩,還是有最熟悉性能的大夥計先試,老師傅坐鎮。
大家在掩體後麵躲好,紅旗一擺,大夥計謹慎的拿起一個“掌心雷”,按照程序,開蓋、拉火、投擲、隱蔽……“轟!”幾十米外,一聲炸響,彈片橫飛硝煙彌漫。
過去一看,尖利的破片密密麻麻的紮在周圍的木靶上,這要是人……幾個跟過來的夥計眼都直了。
仔細的查看了爆炸痕跡,又進行了測量。回到雷作,幾個大夥計對照測量結果,就可以清楚地知道需要修改的地方。
裝藥量、火撚藥量和長度,鐵殼的厚度、預製破片的設計、木柄的長度和材料……
最後到每一個部件怎麽加工,用什麽工藝,還有裝掌心雷,定製的的箱子、彈袋的尺寸……
大家一邊幹一邊嘖嘖稱奇,早知道這麽幹,咱們的省多少事兒,誰做都不會走樣。
木工師傅乒乒乓乓的就做好了幾個箱子,彈袋就由雷作師傅夥計們的家人做了。
這批做得活兒可就更好了,再次試驗,一連幾個,重量大幾乎一樣,引信火撚的時間、破片散布也相差無幾。
大夥樂了,陳近儒樂著看著江四水,江四水捏著兩個舍不得撒手:“要有了這個玩意兒,哈哈!什麽毛的鬼子衝到眼前,咱也不在乎。”
“但是,一時半會可做不了多少呀。”
“為什麽?”
“您還問?咱有多少鐵礦煤礦,您不知道?”
也是,就這幾個鐵蛋子,得耗多少礦石,要是打成鍬鎬,得用多久?這兵工就是吃錢呢。先試驗吧,以後生產的事,等葉公子回來再。
雷作已經將這幾種有記載的地雷製造了出來,火裝置、火藥、破片都作了研究改進,操作性和殺傷力提高了相當大的一節。防衛局為此組建了專門的爆炸隊,專門訓練製造使用和排除地雷。
但是由於鑄造機械等技術還有待提高,還不能大規模生產。倒是拉的石雷造出了一大批,存在倉庫裏,可以隨時使用。
又根據拋石機的原理,在幾個隘口設置了石炮,拋射石質地雷,實驗效果不錯,防範步兵入侵會很管用,由於安置在城牆掩體後麵,完全靠城牆上的觀察哨指揮,所以對付火炮,尤其是口徑火炮,還有一定效果,隻要城牆不塌,步兵就完全在它的攻擊覆蓋下。見過拋石機扔大石的,見過放大炮的;沒見過仍石雷的。那點著了火撚的大石雷,從半空砸下來,不炸那就是修來的,炸了。那就該著了。要是在半空炸了,那可真是沒處躲沒處藏了。
連後來看到拋石炮的荷蘭軍官都對攻擊東萬律很是忌憚,在這樣的地形條件下,這種古老的火炮簡直就是步兵的噩夢。
雷作也火了,但是很低調,連廠房的名字都不是雷作的,叫什麽花炮坊?
木柄、鐵殼、藥撚、拉火、火藥都不在一個地方做,組裝的時候才拉到雷作來,裝上就進了庫。可是宴會、賞錢都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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