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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驚聞噩耗

  聽他這麽一,李翊知道他還心存妄想,還想著挽回歸勒之心,使得九洞十八寨保持完整,而不會因此分裂。但他卻仍是私心頗重,沒有考慮到大漢雲南的處境,更對自己血債血償的要求置於不顧,實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李翊不由得冷冷道:“區區一個歸勒,竟讓大酋長如此為難,李某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我李翊誓雪此仇的想法卻不會因此改變。雖然我們雲南不是什麽雄藩大鎮,也沒有規模龐大的精兵強將,但是我們大漢有債必償,絕不會坐視仇人逍遙法外。”


  “嘿嘿!名聲遠揚的烏韋大酋長卻原來是如此人物,李某總算是長了見識。既如此,李翊不敢再打擾閣下,我將回到雲南厲兵秣馬,誓與九洞十八寨周旋到底,告辭了。”


  完這話,李翊轉身要走,烏韋連聲挽留,李翊不再理睬,卻不料費薇迎麵走來,殷殷道:“請原諒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雖然我隻是一個女子,但是卻也覺得此事不能過於草率,請讓我上幾句。”


  “我隻覺得,李大帥為他死難的部屬討回公道,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公道自在人心,放之四海而皆準。而舅公總想著維護九洞十八寨的團結,保護自己人的利益,卻不知道舅公想過沒有,歸勒勾結牂牁王濮利嫁禍於你的時候,他想沒想過維護九洞十八寨的利益。當他派人殺害我們的仆從,企圖劫持傷害我們母女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這是他義弟的摯愛親人。”


  李翊和烏韋兩人愕在當場,而費薇卻不緊不慢的繼續道:“醫聖扁鵲曾經過: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病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病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可奈何也。”


  “而如今,歸勒自絕於族人,已經走上了背叛祖宗的不歸之路,歸勒之於九洞十八寨,就像是病在骨髓一樣,已經無法醫治了。為什麽舅公還心存僥幸的想要挽回他已經自絕於納雍的牽掛呢?”


  “他現在癡心妄想的就是要得到大酋長之位,什麽義兄、義弟的,就算是他至親的親人,隻要是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障礙,他都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清除掉,而不會有什麽慈悲心腸的。”


  到這裏,費薇偷偷的瞅了瞅兩人的表情,見兩人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這才接著道:“有人曾經過,傷口周圍有爛肉的時候,應該及時清除掉,才能使好肉盡快的長出來。而若是任由爛肉留在那裏,其他的好肉也會因此不斷爛掉,直到全身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舅公心存善念,一廂情願的指望著歸勒回頭是岸,這隻不過是助紂為虐,與狼為伴罷了,最後受到傷害的一定是舅公你啊!。”


  “最後我還想一句,所謂刀兵之禍,塗炭黎民,毀壞家園,隻會使骨肉相離,親人生死離別,這都是我們所不願意見到的。我不願意見到九洞十八寨分崩離析,也不願意見到我們納雍與大漢雲南兵戎相見。不管誰勝誰負,無情的殺戮,最終帶給我們的又是什麽呢?”


  到這裏,費薇頗有深意的望了李翊一眼,繼而臉色微微一紅,向二人福了一禮,扭轉身向著後堂走去。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稟報,“啟稟大酋長,呋喃酋長歸勒派人來見,是有緊急情況要麵稟大酋長。”


  兩人不由得麵麵相覷,烏韋疑惑地道:“這歸勒到底想幹些什麽?剛剛企圖劫持我姐姐和外甥女沒有得逞,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竟然敢派人過來找我,還是什麽緊急情況?難道他還沒有覺得做下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嗎?”


  李翊仔細思索了一下後道:“若是抓獲基甲敢的消息沒有走漏的話,想必他還不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奸計。既然有緊急情況,我還是回避一下,且看來人怎麽再下結論不遲。”


  費薇也沒有走遠,聞言站住了腳步,回身對烏韋道:“舅公,既然歸勒這麽急著找您,可見他仍是有恃無恐,不定又有什麽陰謀詭計也不定。請讓我留下來聽一聽,這個請求大概不過分吧?”


  烏韋無可無奈何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待李翊和費薇躲入屏風之後,連忙招手讓人相請。不一會的功夫,一名精瘦幹練,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的漢子急匆匆走了進來,滿臉俱是焦急之色。


  見到來人,烏韋劈頭問道:“帕甲,你這麽急著來到底有什麽事?”


  那叫帕甲的來人聞言,忽然間匍匐在地,痛哭失聲的喊叫道:“大酋長,已經塌下來了,咱們九洞十八寨最最受尊敬的長老,歸勒酋長摯愛的父親,您的義父茲莫波長老不幸升了。歸勒酋長讓我馬上請您過去,商量一下怎麽處理他老人家的後事。”


  烏韋聞言,頓時雙目圓整,顫聲道:“什麽?我義父他…他老人家怎麽了,怎麽會?怎麽會呢!上個月他老人家還專程過來看我,身子骨那麽硬朗,怎麽會就這麽沒了呢?”


  那帕甲哭訴道:“這事千真萬確,他老人家上山采藥的時候,不幸從山崖上摔了下來,背回家裏時就快不行了。但他老人家嘴裏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唉!茲莫波長老對大酋長的情誼,實在是可比日月啊!”


  烏韋須發皆張,一把將瘦弱的帕甲從地上提了起來,泣不成聲的道:“我不相信,你…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能任由他老人家受到傷害呢?歸勒,對,歸勒呢?歸勒就是這樣照顧他的父親的嗎?”


  著話,他狠狠的將帕甲摔到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語道:“不行,我要馬上過去看看。我不相信,他老人家沒有看到我這個最摯愛的義子最後一眼,他是不會就這麽撒手而去的。”


  著這話,虎目中早已是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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