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搖唇鼓舌
想到這裏,李翊連忙麵有赧顏的道:“哦!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回事!這件事非同可,回去後我倒要查問一下,若是有人怠慢了大帥,李翊當要將他重重責罰。”
“李翊早就得聞大帥的威名,隻恨無緣得見,若是得知大帥親往陋舍,在下恨不得倒履相迎了。”
“非是在下怠慢吳大帥,此事在下實在是未能耳聞,不過,這件事情我終究要查個明白,定當給吳大帥一個交待。”
那吳珣冷眼旁觀,見李翊的意態真誠,這才展顏一笑道:“哎!李大帥何必如此較真呢!想必是李大人當時未在府中,又或者門人事務繁忙忘記罷了。”
“此事李大帥休要再提,否則,世人一旦傳揚出去,還當吳某是一肚雞腸之人呢!哈哈!此等事,李大帥切莫掛在心上啊!”
李翊報以感激的一笑,連忙抱拳為禮道:“既如此,李翊也就不再絮言了。龔公公、吳大帥,諸位長途跋涉,大概也已鞍馬勞頓了,我看還是這就進城如何?”
龔澄樞尖著嗓子,哈哈一笑道:“我看二位大帥談的興起,哪有我插言的份兒。這怠慢欽差的罪名,我看李大帥是跑不掉了,嗬嗬!”
李翊故作誠惶誠恐的道:“龔公公此言,李翊可是在擔待不起啊!若是李翊有所怠慢,等進城後為龔公公、吳大帥接風洗塵時,李翊再奉酒賠罪則個,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龔澄樞又是一陣尖聲大笑,不由得伸手挽住了李翊的手臂,連連搖頭道:“李大帥現如今也是我大漢的一方諸侯,端的是不比從前了。這出話來,也是這麽讓人受用。有什麽知心話兒,咱們就進城再吧!”
完這話,在李翊的殷勤禮讓之下,三人言笑晏晏之間,介紹了眾人之後,一起翻身上了戰馬,在大隊人馬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之下,並騎向著寧州而去。
大隊人馬離了迎客亭,一番馳驟之下,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就來到了寧州的宣撫使府門前。
這時候的宣撫使府,在何守傑的安排下,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剛重新油漆過的大紅色鑲嵌銅釘的府門,在周圍青磚綠瓦的映襯下,巍峨的門樓更顯得富麗堂皇。
這可是自打李翊來到雲南後,宣撫使府的首次修繕,看來何守傑倉促之間準備的還是不錯的。
眾人一起下了馬,龔澄樞還是親切的挽著李翊的手臂,一邊邁步向府門走去,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頻頻點頭道:“潤之主政雲南不過大半年的功夫,雲南氣象可是煥然一新啊!咱家十年前也隨著吳公公來過這裏一次,那時候窮山惡水的,到處破破爛爛,這次來可是大變樣了,嗬嗬!”
“看得出來,這寧州城裏商貿繁榮、秩序井然,百姓俱都安居樂業,一點也不像經過兵亂的樣子,起來,都是你李大帥的功勞啊!”
李翊嗬嗬一笑,隨口附和道:“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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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這都是托了咱們皇上的洪福,和朝中諸位大人的扶助,這才有了雲南的今日氣象。”
“況且雲南百姓民風淳樸,久經戰亂之下,人心思定,這治理起來就容易的多了。現在還是百廢待興的時候,若是再過上個三年五載的,那時候龔公公如果得便再來的話,雲南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起來,今後雲南的各項事務還有賴各位大人鼎力支持啊!”
龔澄樞聽李翊完,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歎了一口氣後才緩緩道:“唉!三年五載的,潤之啊!難道你還想呆在這兒不走了了嗎?嗨!實話,千好萬好,還是家裏好哇!有機會潤之還是要盡早返回京城的。”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潤之的事就是我龔某的事,隻要是潤之和雲南的事情,咱家當然會不遺餘力了。隻不過,咱家就是一宮裏跑腿的,朝中的事情咱也插不上嘴。上次朝中議論撤銷雲南建製的事情,老奴雖然極力主張保留雲南建製,在皇上跟前也沒少話,事情雖然最終辦妥了,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朝廷大員。”
“唉!其實啊,得罪了什麽人我也不在乎,隻要潤之能夠在雲南舒心滿意,能夠遊刃有餘的大展拳腳,咱家這顆不中用的人頭就是搬了家,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嗬嗬!幸好皇上是最了解潤之的,這不,雲南的建製不但保留了,皇上還特意恩準給了雲南很大的自主權力,這可是我大漢建國以來從沒有過的事情,可見潤之在皇上心目中,是如何受器重了吧!哈哈!”
李翊臉上雖然古井不波,但心中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幸好邵廷涓和李翩早就把他在朝中的表現告訴了自己,否則,以他這搖唇鼓舌的這番言論,一般人被他蒙蔽了還不知道,不定還對他感激涕零呢。
李翊又遜謝了幾句,陪著他和吳珣穿過了前廳,來到了議事廳的前麵。這時候,院子裏的香案早就已經擺好了,兒手臂粗細的紫檀香升騰起嫋嫋的香煙,沁人的餘香彌漫在整個院子裏。
在煙霧繚繞中,龔澄樞雙手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黃色錦緞的聖旨,慢騰騰的踱到了香案後麵,向李翊微一點頭,尖聲唱諾道:“雲南宣撫使李翊,及全體雲南官員聽旨。”
李翊一邊應聲唱諾,一邊率領著雲南的文武百官跪在了香案前。這一套聽旨的程序也算是比較熟悉了,雖然是第二次向人家跪拜,李翊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情願。
這些古代的臭規矩實在太煩人了,第一次向邵廷涓跪拜也就罷了,那是咱一個陣營的。這次向這個奸詐陰險的人跪拜,李翊還是覺得很不爽。
沒辦法,這年頭就興這個,聖旨一下,你就不由得不跪下來,朝廷的威嚴就是這樣體現出來的。
這時候,吳珣及其手下早就遠遠的躲了開去,這道聖旨是頒示給雲南官員的,和他們沒有什麽關係,留在這裏也不太方便,幹脆都跑到前廳班房裏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