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空手接白刃?
華山派掌門鮮於通不屑地道:“哼,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空口無憑的話,傻子才信你。各位,我們華山先走了!”
周顛日常習慣性嘲:“欺軟怕硬,原來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風啊,哈哈哈!”
聽得這話,不管是武當的宋遠橋師兄弟,還是峨眉的滅絕師太,假裝昏迷的何太衝,少林的空性空智,紛紛感到臉色難看。
鮮於通道:“明教依賴外人,也不見得有多光彩。”
林遠見調侃道:“喲,這位想必就是華山派那位武功差勁,詭計多端的掌門鮮於通吧?你年輕時在苗疆中了金蠶蠱毒,人家胡青牛拚死救你,又把妹妹嫁給你,你居然還害得人家姑娘自殺,負心薄幸,說起不光彩,有誰比得上你?”
“啊?”鮮於通大吃了一驚,神色慌亂地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鮮於通性情正直,世人有目共睹,何時做過這種無恥之事?”
聞言六大派當中一些少數對鮮於通頗為了解的人頓時嗤之以鼻,就你這貨也有臉說自己正直?雖然同為六大派中人,但鮮於通這人愛使暗器偷襲,品行實在稱不上正直二字。隻不過對於林遠見所說之事,六大派眾人倒還有些將信將疑。鮮於通品行是不太端正,可好歹是華山掌門,會做出那種事?
“原來是他,他就是鮮於通!”張無忌心中大震,想起當年在蝴蝶穀時胡青牛對自己說過的一些往事。
鮮於通年輕時曾與一苗疆女子相愛,卻對人家始亂終棄,為了讓他回心轉意,那苗疆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蠶蠱毒。鮮於通後來逃走,還順手偷了兩隻金蠶,逃了沒多久他便因毒發作而癱倒。恰好胡青牛在附近采藥,便耗盡心力救回了他的性命,在此期間鮮於通還與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相戀,胡青羊還懷了身孕,但後來鮮於通為了回去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便拋棄了胡青羊,娶掌門之女為妻,胡青羊得知後絕望自盡,一屍兩命。胡青牛數次想要前去複仇,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師父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張無忌大惑不解:“胡青牛伯伯好像隻跟我說過啊。”
“姓林的,別以為你仗著武功高強就能肆意抹黑我們華山派。”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提著刀從鮮於通背後走出,滿臉憤怒之色。
“雖然我們師兄弟實力不濟,但閣下若一再辱我華山,我們師兄弟定要捍衛本門尊嚴。”又有一個矮老者走了出來。
林遠見暗想,這二位,應該就是華山派中擅長反兩儀刀法的高矮二老。
張無忌暴喝道:“鮮於通,你當年身中劇毒,胡青牛先生三日三夜不眠救你性命,你為什麽恩將仇報,還害死了與你相愛的胡小姐?”
“這是汙蔑,汙蔑!”鮮於通臉色漲得通紅,深藏心中數十年自以為無人知的秘密這時被揭發出來,縱使他再巧舌如簧,也免不了驚慌失措。
僅在一瞬之間,鮮於通就對林遠見和張無忌師徒二人起了殺心。
然而對方武功如此厲害,想要殺他們滅口無疑是難如登天。
“這姓林的自稱張無忌師父,卻沒見他和誰交過手,事事都推張無忌出馬,說不定隻是裝腔作勢,其實並沒有真本事。先殺他,再找機會殺張無忌。憑我扇中的金蠶毒粉,再高的武功也頂不住……”鮮於通打定主意,便向林遠見喝道:“姓林的,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宋遠橋眉頭一挑,敢找林遠見交手?這和找死沒什麽區別啊。
六大派眾人見一時走不了了,便個個作看戲之態,正好也可以借此一探林遠見的虛實。
鮮於通不等林遠見說話,立即撲了上來,右手握住折扇,露出扇柄尖銳之處,左手則屈成鷹爪之形,這正是華山派的絕技之一“鷹蛇生死搏”!
不過以林遠見的武學修為看來,鮮於通這在旁人眼中精妙萬分的招數實在是拙劣不堪,與三歲小兒無異。
林遠見連身子都沒動,隻輕輕一抬手,猛烈的真元之力形成一股駭人的氣浪,刹那之間爆發而出,鮮於通整個人在這股氣浪的衝擊下飛一般砸向人群。
與此同時鮮於通按下了折扇上的機括,折扇一端噴出一陣金黃色的粉末!
但他的動作終究是遲了一步,下一秒,這些明顯有毒的粉末在那股氣浪的作用下盡數飛向它們的主人。
鮮於通避之不及,頃刻間口鼻呼吸道內充滿了大部分的粉末,哇哇大叫著摔在眾人及時讓出的空地上。
周顛冷笑道:“瞧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居然還在扇中藏毒,真夠卑鄙的,現在自嚐惡果了吧?”
林遠見一招製敵,基本在眾人的意料之中,既然能教出張無忌這樣出色的徒弟,本身怎可能沒點實力,也就是鮮於通自作聰明罷了。
自此過後,絕不會有人再輕易去挑釁林遠見。
當然,自家掌門受挫,身為華山派門人的高矮二老不能坐視不管,否則今日華山派真的是顏麵掃地了。
“好功夫,老夫師兄弟二人以反兩儀刀法領教。”矮老者沉著臉道:“師弟,上!”
高老者應了一聲,隨後二人拔刀,施展身法飛速衝向林遠見。
林遠見依然半步不移,任由兩人攻來,直至左右兩邊各自傳來陣陣冰冷鋒利的刀氣時,他才抬手去接!
見狀六大派眾人皆暗想,這是準備空手接白刃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差點粉碎他們的世界觀。
林遠見雙掌大開,迎向高矮二老的刀刃。
高矮二老內心大為驚異,刀勢卻絲毫不減。
眼見鋒利的刀就要斬斷林遠見的雙掌,卻見他雙手五指各自一合,已牢牢捏住刀刃,旋即便是一陣灼人熱浪升起,數息之間兩把刀連刀身帶刀柄一起融為赤紅的鐵水。
高矮二老各自慘叫一聲,急忙縮回握刀的手。
此時他們手裏已空無一物,隻剩下數塊不慎被鐵水燙傷腫起來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