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計量單位宋青書
“外公，其實無忌這次和師父一同前來，是有事情的。”張無忌提起了正事。
“哦？”殷天正微微一詫，隨後道：“來，坐下慢慢說。”
林遠見和殷野王各自回到座位上，張無忌將目光投向林遠見，示意讓他來說。
林遠見明白他的意思，沉吟片刻，便道：“不知鷹王是否有收到風聲，六大派最近正在召集人手，欲圖聯合上光明頂圍攻明教。”
殷天正點了點頭：“六大派的動作不小，所以這事老夫有所耳聞，並且近日也在積極聯絡明教舊部，準備商議對付六大派之事，老夫雖另立天鷹教，但明教有難又豈能置身事外？”
殷野王冷哼一聲：“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真不要臉。”
林遠見道：“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和青翼蝠王韋一笑，光明左右使，五散人等明教舊部摒棄前嫌，將四分五裂的明教重新整合為一股力量。”
“這事老夫已經在做了，隻是不太順利，昔日陽教主在時，大家尚能於同一屋簷下共事相處，陽教主一失蹤，各自的矛盾便愈發激烈，為了爭奪教主之位，彼此間的敵意直到現在都未曾消去，如果陽教主能回來就好了。”殷天正無奈地說道，若不是看不慣眾人不斷爆發爭端，他也不會憤然離開明教另立門戶。
李天垣疑惑地道：“林公子對明教似乎很是了解啊。”
林遠見麵色平靜地道：“天下大勢，風雲變幻，武林朝廷，各門各派，在下都有一定的了解。”
殷天正兩條筆直粗壯的白眉抖了抖，眼中流露出幾分好奇之色：“哦？那不知林公子有何高見？”
林遠見緩緩地道：“江湖上雖稱明教為魔教，各門各派更是對明教中人喊打喊殺，但據在下所了解，明教中人並非如傳言中無惡不作。相反，明教教徒的誌向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與朝廷對抗，從本質上來講，遠遠有別於那些整天隻會嚷嚷著爭奪什麽屠龍刀，要當武林至尊的門派。朝廷肆意欺淩百姓，無數百姓受苦受難，明教對抗朝廷，為的不就是救百姓於水火麽？”
聞言殷天正感覺有些臉紅，因為他天鷹教也曾爭奪過屠龍刀，還在王盤山島舉行過所謂的揚刀立威大會。
李天垣歎了口氣：“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如今的明教亂成一鍋粥，各地的義軍也是各自為戰，無人統領。”
隻聽見林遠見繼續說道：“如今的朝廷已是日薄西山，內憂外患，各地紛紛爆發起義，所謂失民心者失天下，這個朝廷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明教是最大的抗元勢力，朝廷又一直視中原武林群雄為心腹大患，六大派與明教互相殘殺，這是朝廷最想看到的局麵，也是對他們最為有利的局麵。”
這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般讓殷天正等人從頭到腳一個激靈。
“林公子的意思是，六大派欲圖聯手圍攻明教，背後實際上是朝廷的人在暗中挑撥？”殷天正隻覺後背一片陰涼，倘若朝廷目的達成，整個中原武林的力量將會在這場盛大的自相殘殺中消磨殆盡。
林遠見道：“若想看透一件事情的本質，那就要看看這件事對誰是最有利的。很明顯，六大派和明教鷸蚌相爭，朝廷是最後得利的漁翁。”
張無忌道：“無忌和師父此行的目的，便是希望能夠找到化解六大派和明教恩怨的辦法，將朝廷的陰謀徹底扼殺在搖籃中。”
殷野王一拍桌子：“這談何容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早就想將我們殺之而後快了，他們豈會輕易罷手？”
張無忌一臉憂色：“我實在是不願看到武當與明教交手。”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林公子果然是人如其名，擁有卓越遠見，一番話下來令老夫恍然大悟。”殷天正道：“不過正如野王所言，六大派和明教積怨已久，此戰是非打不可的了。”
林遠見從容不迫地道：“總會有辦法化解的，隻要揪出幕後黑手，一切真相大白，到時候自然能夠止戈休戰。”
“但願吧。”殷天正搖了搖頭，顯然對此並不抱什麽希望。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陰冷的長笑聲自殿外響起，緊接著一道模糊的影子急速飛入殿中。
林遠見咦了一聲：“青翼蝠王韋一笑？”
“他就是青翼蝠王？”張無忌也打量著這位武林中傳說的吸血蝙蝠。
“哈哈哈，原來是韋蝠王大駕光臨。”殷天正連忙起身相迎。
來者一身青衣，狹長的臉也呈青色，周身繚繞著陣陣陰寒之氣，正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韋一笑。
“老鬼，這是楊逍讓我給你的。”韋一笑手一甩，一封書信瞬間飛到殷天正手裏。
殷天正拆開書信細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道：“楊逍還算是識得大體，既然五散人都已各自歸來，老夫不日自會率天鷹教眾上光明頂。”
韋一笑道：“楊逍猜得不錯，你這老鬼不會棄明教於不顧。”
殷野王道：“那是，我天鷹教人豈是不講義氣之徒？”
殷天正嘿嘿冷笑了兩聲：“先說好了，待到六大派退去，我白眉鷹王可不會認他楊逍為教主，到時候還是各走各的吧。”
韋一笑不置可否：“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談吧，先擊退六大派再說。”旋即他舔了舔嘴唇，目光滴溜溜地在林遠見和張無忌身上晃蕩：“這兩個小鬼是誰？”
“那個是我外甥張無忌，至於這位林遠見公子嘛，那可是高人啊。”殷野王看著林遠見，故意賣起了關子。
林遠見啞然一笑：“莫非韋蝠王對在下有興趣？”
韋一笑眼睛眯成兩條夾縫：“殷野王說你是高人，我韋一笑倒想見識一下。”
“韋蝠王啊，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賭你在林公子手中撐不過五招。”殷野王似乎覺得就自己吃虧了很不爽，想坑一把韋一笑。
韋一笑果然被激怒了：“胡說八道，普天之下能五招之內放倒我韋一笑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哈哈哈，你現在倒是自信，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試就試。”韋一笑看向林遠見，充滿挑釁地道：“小子，敢不敢與我過幾招？”
又來？這個殷野王真會搞事情，林遠見有些無語。
殷天正李天垣二人笑而不言，看樣子是準備看韋一笑出糗了。
“日夜奔波至此，在下感到有些困倦，既然韋蝠王有興趣，那不如讓我的弟子無忌陪你耍兩招好了。”林遠見笑眯眯地道。
張無忌一愣，他怎麽也想不到師父會推自己入水。
殷天正等人也愣住了，開什麽玩笑，讓張無忌去？確定不會被韋蝠王吊起來錘？
雖然你是很厲害，但你徒弟未必也這麽厲害吧？
“去吧，別給師父丟臉了，記得控製出手力度。”林遠見一巴掌把張無忌推了出來。
唉，上就上吧，但張無忌心裏還是有點糾結，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功力有多變態，既要不丟師父的臉，又不能讓韋蝠王輸得太慘，該用多少成功力好呢？
當初宋青書連自己一成功力都頂不住，而韋蝠王是當世頂尖高手，隨便吊打七八個宋青書不成問題吧？
一個韋蝠王，大概等於幾個宋青書呢？
可憐的宋青書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成為計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