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懲治下人

  楚中聽到聲音，忙回頭，卻看見楚卿顏眼角淚痕，兩行清淚滑落臉頰，讓人好生憐惜之情。嘴裏不停解釋著，“爹爹，女兒承認好不好，那東西都是女兒砸的，你不要懲罰周媽媽好不好。不管周媽媽的事，都是女兒的錯，你放了周媽媽好不好……”


  楚卿顏拉著楚中的衣角，不停著這幾句話。


  林氏都驚呆了，站在一旁，都看傻眼了，這楚卿顏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她可沒有這麽撒過嬌吧。


  正好此時，護衛來報，“回將軍，剛才屬下搜索發現，院子周圍都有火藥的痕跡，尤其是姐的房間裏，更是放了十足十的量火藥。”


  楚中當時就炸了，當即對人，“拉出去，立刻杖斃，這種賤仆，還留著幹什麽！”


  “是。”


  周媽媽立刻就被拖出去了，她趕緊趁著有力氣，求救林氏，“林姨娘，快救救奴婢啊！”


  林氏此刻也是比較焦慮的，她本以為今晚計劃萬無一失，誰知道，竟然被楚卿顏抓住了，看著緊緊抓住自己衣角的周媽媽，林氏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周媽媽雖然在慶祥苑當差，可是卻是林氏的左膀右臂，平時慶祥苑吃穿不愁，油水也多，工作更是輕鬆。這次，失去了周媽媽，林氏可算是斷了一隻臂膀。


  不一會兒，院子裏求救的聲音，漸漸沒有了。


  楚中出了門，看著院子裏大大的一群人，都跪在地上，道，“你們當中，我知道，還有像周媽媽這樣的人，今日，周媽媽就是例子，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律杖斃！”


  “是。”一群人齊聲回答。


  “罷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顏兒你處理吧。為父先回去了。”楚中略有疲憊。


  林氏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話。


  楚中轉過頭，看了一眼林氏，直接轉身帶著護衛離開了。


  林氏瞧著楚卿顏，著，“大姐果真不似從前了。”


  楚卿顏微微一笑，回道，“林姨娘笑了，卿顏一直都沒變啊。”是啊，一直都沒有改變心中的恨意啊，林氏，你就看著，以前那些招數，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受了吧。


  林若鳶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忍不住發起了脾氣，“這個賤人，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以前什麽都不敢，如今越來越有本事了，我算是看走眼了，還以為她是個好哄騙的，如今倒是我自己吃虧了！”


  林媽媽在一旁，安慰道，“夫人，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心思能大到哪裏去，老爺最近在府中，她才如此囂張，還有一年，她就到及笄禮了，那時候，還不是任您擺布？”


  林若鳶皺眉，道，“可是她是嫡姐，她的婚事，自然有老爺做主啊。”


  林媽媽輕聲道，“若是那人，大姐非要嫁呢，有什麽理由，非嫁不可呢。”


  林若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對，我得好好挑挑。非嫁不可的那人。”


  慶祥苑內。


  楚卿顏就那麽坐在院子中，看著周圍的丫鬟婆子，示意千雁，千雁點點頭，走過來，看著院中的人，道，“念到名字的，站起來。”


  “翠竹，九，何四……”念到名字的人，慢慢站了起來，相互之間看了一眼，沒有做聲。


  “好。千染，東西端上來。”


  千染將火盆端了上來，那火炭紅的發亮，噗呲噗呲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裏發麻。


  楚卿顏厲聲道，“本姐上次就過了，在這個院子中的人，不管你從前做的什麽事，本姐一律不追究。可是，今後，必須要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可是，到今，卻依然有人在違抗我的意思。”她冷漠看著院中的每一個人，冷言，“你們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們做些什麽是嗎？”


  夜色已深，院中除了月光，基本沒有任何照明，周圍隻有幾陣秋風路過，為這蕭瑟的景象，增添一些涼意。


  “你們幾個，就是那不安分守己的人！”楚卿顏指著火盆道，“上次，丟進去的是冰塊。這次。你們自己選擇。想留下來的人，就從火盆裏，拿出一塊碳來。不想的人……”楚卿顏直接將剪刀扔在地上，“不想的人，撿起剪刀，直接了斷了幹淨。”


  剛罷，屋頂某處的影子，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這也太嚇人了吧。


  立刻就有丫鬟磕頭求饒，“大姐，饒了奴婢吧，大姐！”


  “快選吧，”千染站在一旁，沒好氣道，。


  “我們做錯什麽了，大姐為何單單懲罰我們幾個？”另一個丫頭，憤憤不平。


  楚卿顏笑道，“得好，為何罰你們，你們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如若我了出來，可就不止讓你手抓碳這麽簡單的懲罰了，你想清楚了嗎？”


  那丫頭縮了縮頭，似乎有些害怕。還是依舊硬著頭皮，正要開口，旁邊的丫頭急忙跪下磕頭，“大姐，求求大姐開恩，奴婢錯了，奴婢承認自己的事情，求大姐饒命！”


  那丫頭白了一眼磕頭認罪的丫鬟，嘴裏大罵，“你個吃裏扒外的，還沒用刑，你就認了，這些隻不過是大姐用來嚇唬饒玩意兒罷了，瞧你們一個個的都嚇傻了嗎？”她瞪著楚卿顏，一臉不屑的樣子，“大姐難不成真讓我們徒手抓？”她是知道的，楚卿顏從就膽怕事，從前來這慶祥苑也是低頭不敢話，如今才這麽的年紀，怎麽可能如此呢。


  楚卿顏微微眯眼，她可是看出來了，這個丫頭就是效忠林氏的吧，和周媽媽是一樣的人。


  “你們幾個人，自己認罪的，跪在火盆旁邊，不想認罪的，千染”楚卿顏立刻吩咐跪著的人。


  “是，姐。”千染在一旁隨時待命。


  “那些不想認罪的，給我將她們的手，一個一個都給我按進去！”


  這些人，越發猖狂，上次給過她們一次機會，如今，算是第二次，永遠都是這麽不知足。


  那丫鬟眼見楚卿顏真的要派人抓她，立刻掙紮起來，“大姐，我可是林姨娘安排過來服侍夫饒一等丫鬟，您可沒有權力這麽對待奴婢吧！”


  楚卿顏直接忽略她的話，“千染，還在等什麽，按下去！”


  那丫鬟被三個人拉著，千染直接將她的手臂緊緊抓住，扯住她的胳膊，猛一吸氣，直接將她的手按了下去，一道尖叫聲劃破夜空，驚飛了樹枝上棲息的鳥兒，那叫聲撕心裂肺，跪在火盆旁邊的丫鬟個個嚇得直顫抖，其他的下人，忍不住的直接昏了過去。


  那丫鬟還在不停地嚎叫，火盆裏時不時傳來一陣肉燒焦的味道，不消片刻便已經體力不支，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