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抓住周媽媽

  月光灑下，芳草悠悠，慶祥苑的布置，簡單典雅，到處都透出一股寧靜舒適的感覺。


  楚卿顏將楚中領到了北邊自己居住的地方，道，“爹爹，這是女兒居住的地方，可還好嗎？”


  楚中瞧著，布置幹淨整潔，就是有些素淨，房間裏擺滿了鮮花，味道有些嗆鼻。


  “顏兒，這房間的花，會不會擺的太多了啊，味道怪嗆鼻的。”


  楚卿顏看著桌上擺的花，道，“這都是慶祥苑的丫鬟們，我的丫鬟不懂房間布置，這樣才算好呢，千雁要安排，竟是被擠到一旁，硬生生不讓她插手半點呢。想來，這些人都是林姨娘精心挑選的奴婢丫鬟了，做事的樣子是真的認真呢。”


  楚中聽見這話，感歎道，“鳶兒，倒是個懂事貼心的，就是怡兒，性格也太冒失了，若是有你一半安靜，爹也就不發愁了。”


  楚卿顏靠在楚中的懷中，道，“爹爹，顏兒會一直陪著爹爹和娘親的。不讓爹爹操心。”


  “好啊。顏兒真好。”


  楚中欣慰笑了。


  入夜過後，楚中仿佛有些困意，這些一直折騰常姨娘，沒了常姨娘，倒是有些無聊。


  楚卿顏隱約聽見了腳步聲，她連忙推醒楚中，“爹爹，快點，快來聽，腳步聲來啦來啦。”


  楚中哭笑不得，這丫頭，聽個腳步聲倒是格外興奮，不是催眠曲麽？

  楚中也學著楚卿顏的樣子，將凳子挪近了牆邊，不心磕到霖板，叮的一聲，楚卿顏皺眉瞧了一眼楚中，意思他輕點，楚中抱歉揮手示意，他不是故意的。


  楚中後來，直接將凳子抱起來，躡手躡腳朝牆邊挪了挪，耳朵貼著牆邊聽。


  一麵牆，一老一少趴在牆角聽，這畫麵，有點滑稽又有點可憐。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快走到楚卿顏房間門口時，忽然轉了方向，過了一會兒，聽見關門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啊～啊～”似乎是女子輕柔的呻吟聲，隱約夾雜著男子厚重的喘息聲。


  還沒聽完，楚卿顏就被楚中捂住了耳朵。


  楚卿顏抬頭，一臉無知的樣子，“怎麽六爹？”


  楚中此刻暴怒不止，這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在這院子中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來！


  “顏兒，你每都是聽這個的？”


  楚卿顏略有委屈，她一臉好奇，“爹爹，這是什麽聲音啊？。”


  楚中此刻麵色有些不自然，他轉過頭，道，“你還，不明白不要緊。”


  楚中先按下去了自己的憤怒，他接著問道，“可還有什麽聲音？”


  “就是沙沙－沙沙的聲音，還有像煙花一樣的味道呢。”楚卿顏的無比開心的樣子。


  楚中震驚了，沙沙的聲音，煙花的味道，難道……


  此刻，窗外出現一個人影，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楚卿顏正要興奮開口，楚中一把捂住楚卿顏的嘴巴，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


  楚中輕輕走到窗戶邊，時遲那時快，他輕巧靈活翻開了窗子，一把就將窗邊的影子按在地上，那影子的手被楚中死死扣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楚中將影子拉起來一看，眸中震驚，“周媽媽！”此人正是當時被楚卿顏審問的奴仆，慶祥苑的周媽媽。


  楚中一把就抓住了周媽媽手中的東西，翻開看來，原來是火藥引子，他暴怒，“你這刁奴，前些沒將你處置了，今定不輕饒！”


  楚中吩咐道，“顏兒，快將護衛叫進來。”


  周媽媽一臉震驚，老爺怎麽在這裏，她大叫，“老……老爺。”


  楚卿顏立馬將護衛叫了進來。


  楚中盯著周媽媽道，“來人，將她看住。”


  院子裏立刻熙熙攘攘，楚中領著護衛就將院子團團圍住，瞬間慶祥苑的丫鬟房間，都有些騷動，楚中領著人直接破門而入。


  剛才那間有異樣的房間，此刻房中的人正在慌亂的穿著衣服，一見楚中闖了進來，嚇得趕緊跪下，“老……老爺……”楚卿顏站在門口，未曾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楚中氣憤的聲音，不一會兒，裏麵就沒了聲響。


  楚卿顏見楚中出來，臉色有些氣憤，忙問，“爹爹，他們犯了何事？”


  楚中揉了揉楚卿顏的臉蛋，安慰道，“顏兒，沒事，今晚爹爹先把這些人處置了，再來跟你解釋。”


  楚卿顏微微一笑，“好。女兒聽從爹爹的。”


  楚中一走進屋內，周媽媽還在不停掙紮，楚卿顏剛才派人堵住了她的嘴。她此刻也叫不出聲。


  楚中看向周媽媽，“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在窗戶那裏幹嘛，”他又看了看此刻正擺在桌上的火折子和藥引子，他眸光微暗，“你想燒了慶祥苑？”


  周媽媽不停掙紮，楚中讓人鬆了她的口，她立刻大叫冤枉，“老爺，奴婢冤枉。奴婢分明什麽都沒做啊！是大姐冤枉老奴啊！”


  楚中一下子怒了，“人贓並獲你還有何可抵賴的？大姐當初若不是對你網開一麵，你這賤仆還能活到今日？”


  周媽媽頭發淩亂不堪，嘴裏卻打死不承認自己是來放火的。她衝著楚卿顏咆哮，“大姐！你為什麽要冤枉老奴啊！”


  楚卿顏被嚇的退了一步，楚中忙護著楚卿顏，“乖，顏兒不怕。爹爹在呢。來人啊，將這個賤婢拉出去，杖斃！”


  “慢著。”


  門口傳來林氏的聲音。


  仔細來看，林氏竟是來的這樣快，她都來不及梳妝打扮，可見來的匆忙。


  林氏向楚中和楚卿顏行過禮，便道，“老爺，您不能盡憑一麵之詞就讓周媽媽丟了性命啊。”


  楚中緊緊盯著林氏，他麵色嚴肅，聲音低沉清冷，“她要害顏兒！她要燒了這慶祥苑！燒了她……”楚中不再言語。


  林氏道，“老爺的是，可是按道理來，周媽媽一向為人本分，若不是有莫大的委屈，可見也不會這麽做的吧。”


  楚卿顏瞧著林氏的樣子，恐怕是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吧，才會想著趁自己還沒有成長起來，盡快把自己解決掉。


  以前自己竟然連這麽簡單的伎倆都看不明白，還一直覺得她是為自己好。


  周媽媽立刻接話，“是啊，老爺，奴婢當初是被大姐冤枉的，那屋內的花瓶和擺件，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啊！奴婢對發誓！”


  楚卿顏縮在楚中的身後，聲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