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到娘親

  “對，咱們先回去吧。”楚卿顏正從道悠悠走著，突然被一位老者叫住，“姑娘，你東西掉了。”


  楚卿顏回頭一看，哪裏有什麽老者，背後分明什麽人都沒櫻


  “姐，怎麽了？”千染見楚卿顏回頭看，有些疑惑。


  “剛才聽見有人叫我。”


  “剛才似乎沒有聲音啊？”千染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楚卿顏迷惑的目光掃向地麵，那裏果真有一塊玉佩，蓮花形狀，跟上一世她被救時的一模一樣。她怕看錯，走近細看，果真一模一樣。


  “姐，不過一塊普通的石頭，為何這麽在意?”


  “石頭？”楚卿顏有些詫異，這分明是一塊玉佩，為何千染石頭，難道她看不出來?楚卿顏將玉佩拉近了給千染看，“你仔細瞧，這真的是一塊石頭？”


  千染有些哭笑不得，“姐是拿奴婢尋開心嗎？這真真是一塊石頭，您若拿給拿三歲的孩童，怕也回答是石頭呢。”


  見千染的有模有樣，楚卿顏想著，可能自己重生一次，所以能看見自己的前世之物罷了，“好了，不過逗你的玩笑話，你還要跟我急不成？”


  千染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神不好使了呢，“奴婢不敢”


  “知道你不敢，所以，咱們能收起您那眼淚不？”楚卿顏真的是沒法，千染啥都好，就是愛哭鼻子，拿她沒轍。


  “嗯，”千染進了側門，熟練將掩蓋好的草叢掀開，“姐，現在離老爺探親回來還有半個時辰，咱們趕回去收拾一下，還來得及。”千染熟練將衣服幫楚卿顏整理好。


  看來千染已經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了，楚卿顏突然想起來，前世似乎也是這樣，不過她們回來晚了，當時正好被爹爹看見，自己在東巷大鬧一番，被二妹妹無意了出來，她靈機一動，“千染，我們不回去換衣服，直接去廚房。”


  “啊？”千染愣住了，大姐這想的又是哪一出啊？她無奈隻能照做。


  前廳。


  楚卿怡已經收拾好了衣服，她身邊的翠心剛才來報，楚卿顏還沒有回暖馨閣，她就開心起來，等下隻要回稟六爹，楚卿顏私自出府，她就肯定會被重罰的，何況現在夫人雖然還在，可是根本就沒有用，看來，楚卿顏也沒什麽太大的妨礙。


  林若鳶上身著淺紫色夾襖，依稀就可可看出這裝扮的精心，頭戴翠色朱釵，明顯是今有重要的事情。


  “姨娘”楚卿怡邁著步子，看見林若鳶正在等著她，忙走上前，挽住林若鳶的胳膊，“都準備好了嗎？”


  “嗯，都在計劃之鄭”楚卿怡正在想著，這次楚卿顏闖了禍，估計想有好名聲也難嘍。


  “姨娘”前麵匆匆走來一名廝，似乎有要緊的事情準備。


  “將軍回府了，”前院的管家匆匆來告，林若鳶來不及聽其他的事情，就道，“你先退下，什麽事情都稍後，”她急著去見楚中呢，這麽好的女兒，應該讓他知道一下。


  楚中剛下馬車，林若鳶就趕緊迎了上去，“老爺，舟車勞頓，辛苦了，”林若鳶剛想扶著楚中，誰知楚中又從馬車上應下來一位女子。


  “這是？”林若鳶眼中又是嫉妒，這次又帶回來一位，上次的李姨娘剛收服，這又帶新人，才兩年，都帶進府中多少人了，林若鳶陪著笑。打量旁邊的女子，楚中忙介紹，“這是往日同僚的琴藝師常柔，她沒地可去，我便帶回來了。”


  進了正廳，楚中正要問，楚卿怡上前親昵撒嬌，“父親今日歸來，一路上辛苦了，這是女兒準好的點心，父親可以先嚐嚐，”楚中十分欣慰，若是卿顏也如卿怡這般，他也就不操心了。


  楚中笑道，“好啊，怡兒長大了，都這麽懂事了呢。”他看著旁邊的常柔，拉過楚卿怡，“怡兒，這是常姨娘，從今開始，她就是這府裏的九姨娘了。快來見過九姨娘。”


  楚卿怡看著常柔，十分不開心，她忙推著楚中，語氣有些不悅，“父親～林姨娘可是在旁邊站了好久一會兒呢，還沒有跟父親上一句話呢。”


  楚中大笑，“瞧瞧，這女兒永遠是跟娘親，我這個當爹的還沒有注意到，她倒是先跟我抱怨起來了。”


  楚卿怡順著楚中的話，“父親就慣會取笑女兒的。”女兒模樣，甚是惹人心疼。


  “好了，這新人進府，雖該給夫人敬茶，可是瑤兒她……”楚中遲了片刻，“罷了，你且休息幾日，過幾再去吧。”


  常柔初來，肯定一切以楚中的話為標準，她低頭應到，“是。”


  “來人，將九姨娘安排在東苑的明月閣居住吧。”楚中就想讓她離自己近點，明月閣和梧湘院就隔一個長廊，來回也方便。


  林若鳶可不願意了，那比她的永淑院還要近，她忙上前，“老爺”


  “嗯？何事？”


  林若鳶一點點分析情況，“老爺，妾身想著，那明月閣收拾也需要一段時日，恰好妾身的永淑院好多屋子空著，若是九姨娘不嫌棄，正好住妾身那裏，也方便。妾身對這家裏的事情也都清楚，也可以照顧一下九姨娘，老爺您呢？”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倒是沒想那麽多呢。”楚中將林若鳶的手拉了過來，“好，那就如你的辦吧！”


  “是。”林若鳶眼中放光，麵色紅潤，她就不信這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慶祥苑內。


  楚卿顏準備好了一切，她剛才問了千染，母親就在這苑內，可是她走了許久，也不見下人出來迎接，這是怎麽回事，她心裏有些焦慮，不由加快了腳步。


  楚卿顏看著眼前的屋子，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今，她終於要再見到母親了，她一把推開了們，掀開灰黃的紗帳，床上躺著一位病弱的女子，臉色蒼白，嘴角的皮都翻起來了，麵色青白，麵部一雙眼睛雖然閉著，可是早已深深陷了進去，楚卿顏看到這樣一副情形，哪裏忍得住，她顫抖著手，觸碰到了方清瑤，眼淚此刻不爭氣流了出來，“娘親～”


  方清瑤以前哪裏會是忍得了這種待遇，可惜因為嫁給了楚中，因此和外祖父一家生了嫌隙，現在，除了每日的湯藥伺候，再也沒有別的了。


  楚卿顏叫了方清瑤見沒有反應，多了一絲焦慮，她又喚了一聲，“娘親。”


  床榻上的人兒，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很不安，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楚卿顏忙叫道，“來人啊。”


  一個丫鬟跑了進來，原來是千雁，“奴婢在。”


  剛才千染回院叫自己可以不用偽裝成姐的模樣，直接去跟著自家姐就可以了，她雖然不懂千染的用意，但是，姐的話，聽就對了。


  楚卿顏眸中淚光閃爍，看向房間的陳設，直接，“千雁，把這些屋內的擺件全都砸了。”


  千雁最喜歡聽姐吩咐了，她雖然也有點驚訝，但是，破壞東西嘛，她在校“好的，姐！”


  “使勁砸，邊砸邊大叫，越大聲越好！”


  楚卿顏用意十分明確，別人拿走了什麽，此刻開始，她要一點一點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