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恨鐵不成鋼
其實，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劉季真的不喜歡說謊，不過，相較於將匪夷所思的事實說出來，劉季覺得，還是適當的隱瞞一下比較好。
麵前兩人，文廷倒是好打發，無非就是看著那些羽騎的戰力飆升，而有些眼熱而已，跟他說明已一下其中的利害，也就打發了。
唯有劉震，比較麻煩。之前跟著他一起探視羽騎的時候，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劉震，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羽騎們的異樣。
如果說身體記憶這東西，還可以用藥物激發了潛力這個理由來解釋的話，那麽他們腦海中殘留的知識和技巧，就實在是一件不太好解釋的事了。
好在，因為羽騎們失去了當時具體的記憶，對於其中的原由，劉季也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
至少，避免了因為有人證的關係，將他之前對劉震說的那種，以藥物激發潛力的說法，給直接戳穿。
“咳咳！”單手握拳放在唇前，劉季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了頭，麵向了劉震和文廷兩人。
“行吧，你們想知道什麽，就問吧，就算不能知無不言，我也會盡量給你們一個，可以讓你們安心的答案。”
說完，劉季也學著劉震，將身體徹底的放鬆，很是舒服的靠坐在那裏，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見到劉季鬆口，劉震這才滿意得端起了麵前的茶杯，遞至在了自己的唇前。緩緩的將杯中白霧繚繞的茶水飲下。
雖然有著白霧阻擋，可本就在劉季開了口之後，一直滿臉懇切的盯著劉震，期待著給些提示的文廷，卻依舊裏麵收到了，劉震飲茶之時，從杯口之上露出的雙眼中，透漏出來的指示。
微微的將心情平複了一下之後，文廷毫無察覺的用雙手，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的杯子。
“大人，我想知道，我怎麽樣才能做到，跟今天我麾下的那些羽騎兄弟一樣，射出能站五裏之外，幹掉敵人的箭矢。”
用略微有些顫抖的嗓音，將這句自今天戰後，別一直壓抑在心裏的話問出來之後，文廷頓時覺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雖說他也不確定，之前一直想要避而不談的劉校尉，會不會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給出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答案。
可隨著話問出口之後，他最起碼已經有了成功的機會，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自己在心裏患得患失，卻於事無補。
“唉，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這個。”
劉季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用兩根指頭，輕輕的揉捏著眉心，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用充滿著熱切期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文廷說道。
自從文廷在北荒的騎兵歸營之後，將脫力的羽騎士卒運送回來修養時，劉季就發現了，文廷的變化。
從來都是活力滿滿的文廷，在陪著劉季巡視羽騎狀況的過程中，不僅沒有插上幾句話，顯得很是安靜。
甚至連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中，除了時不時的喃喃自語之外，還動不動得就走了神。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劉季嚐試過在文廷走神之後，喃喃自語的時候湊到他身旁，試圖通過傾聽來弄清楚他的疑惑。
所以在一開始，劉季便已經在好朋友的幫忙下，提前預知了文廷心中的疑問。
也是因為如此，哪怕劉季很不希望聽到文廷拿這個問題來找他，不過為防萬一的劉季，還是在吃晚飯的時候，為文廷準備好了答案。
“這個不用想了，如果你想要跟他們一樣，我給你一劑藥就能達到，反正你們的身體素質，也跟他們差不多。
不過我要告訴你，之前我沒讓你跟他們一樣，全力爆發，是因為需要你來指揮，如果你想要跟他們一樣，放個五六箭就躺在那裏修養個十天半月的話，你想清楚後，我馬上就可以滿足你。”
劉季收斂了神色，換上極為嚴肅的表情，平淡而又嚴厲的跟文廷的眼光，針鋒相對。
就像劉季說的那樣，就連羽騎的普通士卒，都能輕易的承受白馬義從的附身，沒道理文廷這個一直被王靖在重點培養著的羽騎曲長，會承受不住。
劉季特意留著他的原因，就是希望他能在羽騎接下來的戰鬥中，通過全程目睹，為之後再次有機會指揮回歸的白馬義從時，提前留下一個參考。
劉季自己很清楚，在短時間內，不論是能力還是內心深處的謹慎念頭，他都不適合做戰時的指揮。
為了以後不至於被逼的無人可用，劉季一直都在，盡力從眼下這些人之中，培養一些新的將領出來。
在這個前提下，被王靖一力推舉，並且也經受了他數次考驗的文廷，便成了他著重培養的對象。
在確定了要將白馬義從喚回之後，劉季跟公孫將軍便經曆了極為認真的討論，最終在他們的再三思慮之下，決定了這個有些冒險的方案。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除了劉季和漢柞中的英魂之外，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白馬義從的那位曲長，早已在文廷整裝待命。
隻是很遺憾，哪怕文廷在白馬義從爆發之時，陷入了震驚和自我懷疑當中，不過初次登場的白馬義從，很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目標。
所以說很遺憾，劉季並沒有見識到白馬義從的曲長登場。也因為如此，在當時目睹了全過程，卻因為膽怯無法自拔的原因，沒有留下太多印象的文廷，也沒有得到什麽成長。
白費了一番心思的劉季，本來就對這個結果很是惱火，眼下文廷還上杆子得將自己往超級兵的方向培養。
不去思考原因不說，明明見到了羽騎時候的慘樣，卻還鐵著腦袋問劉季變身超級兵的想法。
說實話，此時如果不是因為劉震在旁邊，文廷本身也還有搶救的價值，劉季此時隻想一巴掌糊在文廷一臉懵逼的腦殼上，讓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