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文殊本就心虛不已,被觀音這麽叫了一聲之後,更是慌亂無措的定住了身形。
燃燈古佛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盤旋而出,穩穩的罩在了文殊的頭頂。
“大膽文殊,你竟敢與邪魔勾結!”
文殊菩薩這下是真的慌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燃燈古佛乃是他在佛門之中的一大靠山,如今燃燈親自出手要擒拿自己。
文殊哪裏還有逃跑的機會!
“師叔,弟子愚昧,法力低微,錯受那彌勒逆賊蠱惑!
師叔,弟子方才可不曾對您有任何不敬啊!”
文殊連連求饒,燃燈冷喝一聲,將文殊收入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演化的佛國世界之內。
“今日姑且饒你一命,一切事宜且等回了靈山再加計議。”
燃燈冷哼一聲,說罷,也不管如來和觀音,徑直朝著靈山的方向飛掠而去。
如來悲涼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世尊!”
觀音有些關切,美眸緊緊顰蹙,虛抬的兩隻手卻是沒有真的去攙扶如來。
“無妨!”
如來陳吸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已然是疲弱不堪,方才彌勒所布置的大陣基本都是在針對他一人而已。
堂堂的西天佛祖,如今身上法力十不存一,境界雖然未曾跌落,卻是再也無法與那些真正的準聖巔峰強者爭鋒了。
“通天施主有命,本座還需回靈山閉關靜養,隻是佛門諸多事宜還需要你多費心神,你可執我法旨號令靈山諸佛,倘若燃燈尋釁滋事,你可去找黎山老母求助!
她定會念在昔日同門之情,幫本座度過此番難關的!”
如來一字一頓的說罷之後,雙手合十,結了一個法印狀,隨即五元朝天,雙眸微微閉合,周身佛光熠熠生輝。
梵音誦念之間,天地間都被染上了一層金黃之色,約莫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如來的丈六法身逐漸潰散。
“世尊~”
觀音輕聲喚了一句,隨即又是沉沉吸氣、吐氣,在靈山主持千年之久的佛祖,肉身隕落了~
層層佛光,佛韻,佛理,四處飄散,這些東西構成了一場場的造化,送給了世間生靈。
而觀音距離最近,從中得利也是最多,盤膝而坐心有所悟,自我之屍,竟是這般被斬落了。
自此,如來肉身隕,觀音進階巔峰準聖之列!
……
紫霄宮,青年道者負手而立,望著梵淨山飛揚而起的佛光,青年道者的劍眉星目之中微微有些失神~
不知多少年前的畫麵浮現眼前。
“寶兒啊~最近又富態了些!”
“嘿嘿,都是承了師尊大人您的情呐!”
通天教主搖了搖頭,對著身側打坐的魁偉老人問道:“師父,多寶他非死不可嗎?”
魁偉老道微微睜開雙眸,雲淡風輕的說道:“你便是成了聖,也無法了卻那些俗念,一切皆有命數,一切皆為定法,無須問,也無須去想,順其自然便好。”
通天教主甚是不解,蹙眉道:“可是,按照原本的天道推演,多寶之劫並不在今日,且他命中之敵魔羅尚且不曾現身,為何要在此時令他身隕呢?”
魁偉老道掃了通天教主一眼,款款的站起了身形,走到了身邊的石凳上麵,屈指一點,兩盞靈茶憑空出現。
鴻鈞道人抬了抬手指,其中的一盞茶便是落在了通天教主的麵前。
“通天啊,你心性太過浮躁,喝口茶來,靜靜你的心性!”
通天教主不耐的接過了那一盞茶,端將起來,一飲而盡。
鴻鈞道人見狀兀自搖頭,啞然失笑道:“你呀~
為師便與你講講這其中關竅!”
鴻鈞道人自己也端起了一盞靈茶,掀開了茶杯蓋,細細的品呷了一口,說道.
"通天啊,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可知遁去的那個一,所在何處?"
通天教主微微蹙眉,在自己識海之中翻開了那深藏了不知幾多元會的記憶。
“老師,那個一,不正是他嗎,企圖殺死取經人,又暗中操控彌勒,妄圖奪取佛祖之位,老師多年前便曾與其交手!
卻是無法將其徹底湮滅,如今怎麽又反倒問起了徒弟呢?”
鴻鈞道主飲茶淡笑,望著通天望了良久,方才開口道:“如果你口中的那個他,並非是遁去的那個一呢?”
通天教主眉頭緊鎖,鴻鈞卻是口中含笑,不再言語。
……
遠在萬裏之外的江天覺察到了此番異狀,屈指掐算了半天,卻是什麽頭緒也沒有。
罷了,先以眼前之事為重!
還是盡可能的不去違背天道原來劇本吧!
就在此時,那羊力大仙見豬八戒雖然有些瘙癢不耐,卻不曾是真的做不得禪,於是心下生了一個壞主意。
屈指一彈,變出了一個豆粒子大小的臭蟲,那臭蟲朝著豬八戒飛去。
八戒何許人也,乃是堂堂的大羅金仙,曾經掌管著八萬天河水軍的天庭高層,這等小把戲哪裏能夠暗算的了他。
就在那臭蟲即將靠近之時,張開嘴,吐了一口氣,那臭蟲便是拐了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鹿力大仙的臉上。
羊力大仙皺了皺眉,就要去操縱那臭蟲,卻發現自己根本再也無法控製那臭蟲了。
八戒稍稍施加法術,那臭蟲便開始在鹿力大仙的臉上亂爬,甚至是爬到了他的鼻孔之中。
鹿力大仙當即鼻歪口斜的抽搐了起來,抽搐了片刻功夫,一個大噴嚏打了出去,五十張桌子摞起來的禪台當即轟然倒塌。
那鹿力大仙自然也就從禪台上重重的衰落了下來。
“哈哈哈,小道士,就這點伎倆還想著與你豬爺爺比試呐,你我差得遠呐!”
國王見那鹿力大仙墜地不起,心中竟是有些許的竊喜,連忙稱讚江天一行人道行高深,並且打算就此放行。
豬八戒卻是不樂意了,畢竟他前麵可是答應了那五百僧侶要替他們出頭的,就這麽走了,豈不就是失信於人了嗎!
“嘿嘿,老國王,俺老豬可不能那麽輕易的走,你們輸了比試,應該將這三個妖道處置了,全國的道觀也得拆了,重新改成寺廟!
也不消供奉什麽佛陀菩薩,隻需供奉我家師父便可,如此我們才會離去!”
國王的臉上當即滿是難色,江天搖頭苦笑,這八戒當真是胡來!
“八戒,不得無禮!”
江天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信眾愈發增多,卻也不可如此的胡攪蠻纏。
似豬八戒這般,信眾一時間的確能夠增多,然而他們缺非真心信服,如此非但不會給自己帶來養成點,隻怕還是削減功德,從而影響自身道境,說不定還會成為人間的邪神,邪佛。
江天可不會做這種蠢事。
“嗬嗬,國王陛下,貧僧別無他求,隻希望陛下能不在歧視僧侶,天下修行之人,隻要一心向善,一心為民,便是良善的修士!
陛下可賜予那些僧侶田地,令他們自耕自種,並且以法度教化之,如此可好?”
國王當即連連頓首,就要開口答應的時候,一到謾罵聲卻是傳了出來。
“好個屁!哼,我師兄身有暗疾,舊病複發了才讓那和尚取勝了,我等還是不服!”
這下子國王都開始翻白眼了,頗有些不耐的說道:“三國師,你還有什麽不服的?如此比試,已經是輸了兩場了!
人家大唐高僧還沒和你計較呢,你可就別在那嗚嗚喳喳的了,把人家惹激惱了,就是朕想要保你,都怕是保不住了!”
羊力大仙嘴角抽了抽,這還是那個對自己師兄弟三人唯唯諾諾的國王嗎?
江天道:“哎~國王陛下說哪裏話,貧僧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貧僧隻說了如何處理佛門,這車遲國道門的事,我還沒有說完呢!”
羊力大仙咬了咬牙,此時的他早已亂了方寸,一心隻想求勝,爭會丟去的顏麵。
“說什麽說,不必說了,我等再比一局,若是你能贏得了我,再說不遲!”
江天笑道:“比什麽?是不是要比【隔板猜枚】?”
羊力大仙隨即一愣,自己心中所想怎麽就被人家直接給猜透了?
但他也就是楞了一下罷了,話趕話他根本顧不得那麽許多,當即道:“你猜對了,我便是要與你賭【隔板猜枚】!”
這虎鹿羊三個妖道也敢妄稱大仙了,那鎮元子修為過人,執掌大地胎膜地書以及人參果樹,方才得了一個大仙之名,再不濟些的赤腳大仙也是天庭老牌的大羅金仙。
偏偏這三個妖道,竟弄一些道門的微末伎倆,也敢自稱什麽大仙,也合該他們有此一劫。
江天答應之後,國王興高采烈的開始置辦了起來,如此熱鬧之事,他這個做皇帝的一生卻也沒曾見過。
甚至有好事的文武大臣已經開始開了檔口,壓贏壓輸的買賣做了起來。
看來這國師的在這些文武百官眼裏還是有些威望的,即便是前麵輸了兩場,他們的賠率居然還被設置成了一賠一,而且壓注他們的竟也有超過了半數之人。
令江天訝異的是,那一向暗戳戳的想要利用自己的車遲宰相,竟然也壓注在了羊力大仙的身上。
莫非那羊力大仙,對這個【隔板猜枚】有著什麽超然的造詣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