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任婧破口大罵:“拿老婆的錢出來約妹,你特麽的還能再渣一點嗎?!”
時月白懟回去:“我有說過要約你嗎?就你這樣的也值得我約?退錢!把那十二萬給我退回來!我說要請大家喝酒,沒說要約你出來!馬上退錢!”
任婧拿著賬單轉身就走。
大魚是假大魚,但這十二萬可是實打實的錢,男人已經沒了,這錢她至少能分到一半,六萬塊,夠她兩個月工資了。
時月白鬆了口氣,低聲懇求陳小離:“老婆你看,這都是誤會,你看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跟你解釋?”
陳小離沒回答,而是小口小口地喝著桌上的血腥瑪麗,喝完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轉身出了酒吧。
她隻是吃飽之後覺得肚子有點脹,出來散個步而已,然後就看到時月白進了夜場,本來想看看他是不是借酒澆愁,沒想到他一擲千金為紅顏。
陳小離真心覺得,自己的真心全喂了狗。
外頭下著細雨,風挺大的,陳小離酒量本來就不怎麽樣,被風一吹,腦子頓時有些昏沉,但同時心裏也很清楚,她在楓國這大半個月閉門不出,原來為的就是怕時月白找過來時看不到她,而沒有足夠耐心的他會選擇掉頭就走。
沒想到這隻是一場笑話。
她沒有了胎兒,離開了祖國,離開了他,把自己活成一個神經病,他倒好,不過是被她拒絕一次,就能轉頭出去獵豔。
原來一直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
實在太可笑了!
時月白追了出來,被風一吹,他腦子馬上清醒了,直接把外套除下來披她身上,抱她整個抱住:“老婆,我錯了,回去讓我跪多久榴蓮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要我。”
“我失去了一個當爸爸的機會,我不能再失去當你丈夫的機會了,老婆,你可憐可憐我,我現在就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浪子,你收留我一周,不,三天,收留我三天好不好?”
陳小離沒動,也沒拒絕他的外套,不過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嗞嗞冷氣,讓時月白覺得,比這冷風冷雨還要寒人。
“時月白,你的演技很好,可以去角逐奧斯卡了,不過請你別在我麵前演,我陳小離雖然從小在苟家被嬌寵著長大,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天真少女。”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我要的是一段什麽樣的感情。今天你說你為了和我在一起做出了多麽大的犧牲,明天你說你為了和我在一起放棄了多少個對你一往情深的姑娘……”
“可是這些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隻知道,我原本能擁有一個孩子,但他走了。”陳小離聲音很淡漠,“這說明邊他也認為我們不合適,於是做為將我們再次聯係在一起的紐帶的他,也選擇了放棄。”
時月白將她抱得更緊,心又虛又害怕,聲音都顫抖起來:“不是的,不是的,小離我愛你,跟你在一起我沒有任何犧牲,是你一直在犧牲自己的意願來迎合我。”
“之前是我混蛋,一直作死將你往外推,是我的錯。”
“但是隻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並且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陳小離輕笑了一聲。
時月白更害怕了:“小離你別這樣,我害怕。”
陳小離開始掙紮,時月白一開始抱得很緊,但當她停止下來沒有任何動作時,他卻慢慢鬆了手,他低著頭,眼神淒楚:“夜深了,楓國治安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陳小離沒有拒絕他的護送,但也沒有讓他進門。
這一晚,時月白卷縮在她門前睡了大半夜,直到物業將他當成尾隨者,報警把他抓去了警局。
時月白在國內可是名人,但在楓國卻沒幾個人認識他,楓國的法律也不太一樣,於是他聯係了容修把他贖了出來,出來後他就發燒了,一直撐著,跟容修在陳小離樓下分別後,他有點撐不住了,扶著牆站著,打算等頭沒那麽暈了,再上樓看陳小離一眼。
這時,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時先生,需要幫忙嗎?”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啊,好像什麽時候聽過。
時月白扭頭一看,頓時,任婧的臉就映入了眼前。
任婧長得不錯,白天的她沒有化大濃妝,看上去也清清純純,比陳小離多了絲嫵媚,換做平時,時月白一定會吹個流氓哨以示對美女的尊重,但現在,不行。
他立即把臉扭回來,扶著牆往裏走,緊接著後腦勺突然一疼,他本就昏沉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眼睛都閉上了,隻留了一絲意識:“小,小離。”
任婧沒想到自己一磚頭就把人弄趴下了,也害怕得不行,她怕弄出人命,立即上去查看,一摸,被他身上滾燙的體溫嚇著了,再看他紅通通的臉……
一看就是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任婧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立即將時月白扶起來往她公寓帶。
她租住的公寓郭這隻有一個街口,樓下正好在個診所,診所的醫生跟她是好朋友,任婧將時月白帶到診所,醫生開了藥,她就直接把時月白弄到了她家裏。
幫他把外套換下,任婧將他帶到床,上,時月白雖然昏沉,但知道自己正在被人非,禮,這時突然有了力氣,用力推任婧。
兩人雙雙倒到床,上。
任婧往他腦袋拍了拍,時月白連眼睛都來不及睜開就又昏了過去。
任婧找出他的手機,用他的手指開了手機鎖,然後拍了個兩人的睡照,在微信裏群發了上去。
陳小離剛睡醒,聽到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拿起來看到是時月白發來的,她猶豫了下才點開。
結果點開看到的是他跟一個女人的床罩?
陳小離冷笑三聲,給時月白發了兩個人字:惡心!
然後幹脆利落地拉黑了時月白,並迅速搬離了公寓,去了另一個州。
兩個小時後,時月白在任婧床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陳小離打電話,但電話被拉黑了,再看微信,也被拉黑了。
微信上是她最後發過來的‘惡心’兩個字,以及他和任婧的床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