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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誤會越來越大

  時月白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啪一聲響了,又響又腫。


  自信個毛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於初戀都是戴著濾鏡的,特別是像陳小離和李昭然這種因為一點小誤會而無疾而終的,一旦誤會解開,他們的感情隻會比之前更好,更粘。


  時月白此刻想甩自己一巴掌。


  “好了。”廚房裏的陳小離發出了聲音。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時月白。


  她有點慌,張了張嘴想解釋,就聽到李昭然問:“小離,我先進去衝涼,還是你先換衣服?”


  沒聽到陳小離的回答,李昭然低頭,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與時月白憤怒和痛心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李昭然知道他誤會了,張嘴想解釋,陳小離突然說:“你先衝涼,等會我再衝。”


  “小離。”李昭然張了張嘴,被陳小離打斷,“沒聽到嗎?我讓你先去衝涼!”


  李昭然抿抿唇,正要進浴室,時月白的嘲諷就來了:“我就說怎麽自己的女兒生日都不出現,原來是來陪野女人!”


  李昭然一愣,然後隱約記得,今天的確是萱萱的生日,臉色頓時變了,咻地衝出來:“你見到她了?她在哪裏?她們在哪裏?!”


  時月白朝著對方鼻子就是一拳,頓時,李昭然被揍得鼻血直流,時月白還不解氣,追著連揍三拳。


  最後一拳將李昭然打到門外去,指著倒地流血的李昭然,時月白質問陳小離:“這麽個拋妻棄子的渣男,你也要?”


  陳小離跑出去將李昭然扶起來,看到他除了流鼻血之外並沒別的外傷,陳小離鬆了口氣,回屋拿了幾張抽紙遞給李昭然,她才回應時月白:“我要什麽樣的男人,與你無關!”


  好一個與他無關!

  時月白被氣得一個倒仰,差點摔著了,幸虧手撐著牆,勉強定住身子,他瞪著陳小離,心底的怒火一下飆了上來,然而想到那個不幸夭折了的胎兒,他又覺得自己沒有質問的資格。


  他嘴唇張張合合多次,最終扭過頭,看向李昭然:“你女兒就住在對麵馬路,同福街12號601,今天她生日,安小離沒錢給她買大蛋糕,買了個小的,做為鄰居,我替你買了一個大的送她。”


  “李昭然,我可以幫你送蛋糕,但做為男人與父親的責任,我沒辦法幫你扛。”


  李昭然爬起來,擔心地看了陳小離一眼,馬上下了樓,直接去找老婆和孩子了。


  他到這邊來,不是為陳小離,而是為了把老婆孩子給接回去的。


  陳小離是他的初戀,是他求而不得的的所在,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他有比初戀更值得珍惜的東西要去守護,那就是他的家庭。


  李昭然走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靜。


  時月白盯著陳小離看,目光從火熱變得悲涼,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才追過來,在陳小離心裏,他大概已經死了,什麽都不是了。


  陳小離一句話不說,靜靜地看著他,直接把時月白看走了。


  時月白踉蹌著下樓,到了電梯口他突然轉身,陳小離無情地甩上房門,麵無表情。


  他跑到樓下抽了半盒子煙,最後去敲安小離的門。


  開門的是李昭然,他和安小離是夫妻,這麽多年下來,感情還是很深的,加上中間又有兩個孩子做調劑,今天又是萱萱的生日,他沒費什麽口水就敲開了前妻家的門,老婆孩子都重新抱到了。


  沒想到時月白這麽落魄。


  李昭然:“進來吧。”


  將人拉進來,李昭然朝安小離說:“小離,多拿副碗筷,時先生應該很餓。”


  時月白本來是想來看李昭然和安小離吵架,這樣他的心會好過一點,哪想到人家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就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人家就和好了,世間隻剩下他一個人無家可歸。


  吃過飯,李昭然問要不要收留他住一晚,時月白滿心傷痕,也已經吃夠了兩人的狗糧,哪還肯留下?道了聲謝,摸摸萱萱的腦袋,親親揚揚的額頭,轉身離開了李家。


  李昭然將他送到樓下,拍拍他的肩:“兄弟,小離她上學時成績不好,朋友也不多,脾氣也差,還有暴力傾向,可她做人有原則,做事有底線,我已經成家立室,她再喜歡我,也絕不可能來找我複合,去傷另一個女人的心。”


  時月白將他的手甩開,轉身進了淒淒風雨中。


  楓國主打旅遊文化,但時月白逛了一圈,發現這邊的夜生活遠遠比不上W城,才晚上九點多,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打電話給容修,喊他出來喝酒,容修說他已經回了另一個州。


  “雖然是鄉下地方,能玩的地方不多,不過偶爾感受下田園風光也很不錯的,特別你現在正失戀,來我這裏,我保證你一晚上就全好了。”


  容修提出特別不正經的建議:“悄悄給你透個底,鄉下雞很好吃,別有風味,你嚐過就會上癮,以後天天都想到這來,真的,我不騙你!我現在都打算在這邊長住了!”


  時月白腦子轉了幾個彎才明白過來容修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大罵了容修一頓,抬腳進了麵前的酒吧。


  五光十色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台上瘋狂扭動四肢的女郎頓時竄進他的眼底,讓他失落的心瞬間活了起來。


  沒有老婆,沒有孩子,沒有肯收留他的人,時月白在這個地方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感。


  他不缺錢,於是到了酒吧,告訴調酒師:“全場每桌十杯酒,我請,現結。”


  說著遞上全球通用的黑金卡,調酒師是個美女,沒見著黑金卡之前隻當他是喝了兩杯酒就胡說八道的瘋子,往常也有喝了幾杯就大叫要請全場喝酒的,最後要他付錢的時候都想賴賬,久而久之,調酒師都練就了一副波瀾不驚的心態了。


  直到她看到這張全球通用但限量的黑金卡,這張黑金卡告訴她,她在這等待了多年的大魚終於來了。


  纖纖玉手去接時月白手裏的卡,指尖順便勾了他掌心一下,再給他拋一個媚眼:“先生,要請大家喝什麽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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