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開始計劃
“杜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將杜如晦和宇文成都送到帳外，滿臉鄭重的說道。
“主公放心，隻要宇文成都還在，就絕對不會讓杜先生出任何問題。”
宇文成都拍著胸脯說道。
“主公放心吧，還望主公在我們離去後，千萬小心石寶兄妹兩人。”
杜如晦拱了拱手，又提醒了劉擎一句。
“嗯，我會的，與他們見麵我隨時都會帶上典韋。”
劉擎身後的典韋扶著劍挺直了身子，顯然是想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宇文成都和杜如晦又看了看劉擎和典韋，輕輕地點了點頭，便翻身上馬。
早已將驍果衛集結完畢的新月娥衝著劉擎一抱拳，豪邁的說道。
“主公放心，有我家相公和杜先生，保證馬到功成！”
“一切小心。”
劉擎看著悄悄離去的眾人，輕聲說道，不知道是對杜如晦他們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自那一晚劉擎與杜如晦他們商議完畢之後，劉擎便決定派杜如晦帶上宇文成都和何元慶率三千人馬追上楊延嗣的先鋒部隊，而後讓林衝帶一千人馬故布疑陣，裝作依舊三千前鋒軍的樣子，緩緩的向涿郡進發，而杜如晦則是帶上楊延嗣、宇文成都、何元慶三人率五千精銳奔襲方臘軍。
而劉擎則是帶著剩餘的一萬五千大軍，遇城入城，遇賊攻賊，一路上表現出步步為營的樣子，迷惑石家兄妹，本來劉擎是想親自帶隊去的，不過卻遭到了杜如晦等人極力的製止，畢竟這樣冒險的行為，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是絕對不會讓劉擎做的，並且石寶和石金芝還需要劉擎去迷惑，讓他們自以為劉擎已經中計信任了他們。
“殺！”
石寶一馬當先，一刀便砍死了賊首，又是幾刀驅散了賊寇，很快便將這一夥山賊平定。
“哦，勝利了！”
眾軍歡呼著，簇擁著石寶下了山，滿身血汙的石寶一把將賊首的頭顱扔在地上，然後馬上單膝跪地向劉擎請功。
“劉大人，末將已斬殺賊首，特來複命。”
劉擎一把將石寶扶起，一點也不在乎他身上的血汙，滿臉讚賞之色的說道。
“好好好，石將軍果然英勇，再記你一大功。”
一邊說著，劉擎一邊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親自披在石寶的身上，劉擎這般的舉動感動的石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主……劉大人，這.……”
石寶麵色變化無常，嘴角動了動將剛剛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說道。
“我觀石將軍的披風早於前幾日便因作戰損壞了，我這披風雖然不值什麽錢，但勝在耐用，就先給石將軍，將就著穿著。”
石寶見劉擎如此細致的照顧他，感動的立馬又跪下來。
“謝、謝大人。”
劉擎看著石寶的反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臉色卻不動神色的繼續說道。
“趙雨，去將前幾日那縣令送我的寶甲和寶刀拿來。”
趙雨一直照顧著劉擎的物品，自然知道劉擎指的是哪個，連忙應了一聲便去軍中找來了一副黑光鎧和一把劈風刀來。
劉擎接過鎧甲和刀後，先是親自為石寶穿上黑光鎧，然後又將厚重的劈風刀交到石寶手中。
“嗯，不錯，不錯，寶甲配英雄，石將軍也不算辱沒了這寶甲。”
石寶全程都是呆呆地看著劉擎將衣甲為他披上，雙眼緊緊的盯著劉擎，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典韋一直站在劉擎的身後，靜靜地盯著石寶，雙手就從沒有離開過鐵戟，似乎隻要石寶有任何的異動，就會立馬出手，但石寶的心思全在劉擎的身上，卻並未看見。
“大人.……這實在太貴重了。”
想了半天，石寶也沒有想出什麽話來，隻能這樣說了一句。
“哈哈，這算得了什麽，以石將軍的本事，在某看來，這根本就不足一提。”
劉擎擺了擺手，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石寶握緊手中的劈風刀，靜靜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劉擎，咬了咬牙，始終還是沒有邁過心中的那一道坎。
“呼，石寶謝過大人，石寶日後定然為大人斬荊披棘、萬死不辭。”
石寶呼了口氣，然後再次單膝跪地說道。
“好好好，將軍快起，將軍快起。”
劉擎再次將石寶扶起後，滿心歡喜的說道。
“某得石將軍，如虎添翼呀。”
石寶看著劉擎那不加任何雜質的歡喜，心中五味雜陳，心有中又是後悔，又是欣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起來。
而後，劉擎便讓軍士收拾好戰場後，壓著俘虜趕往下一個縣城。
傍晚時分，劉擎等人來到了最近的縣城處，安頓好大軍後，劉擎便穿著便衣帶著燕青、典韋準備出去。
“去哪？”
剛沒走多遠，劉擎便碰見了剛剛忙完的趙雨，隻見趙雨滿臉寒霜的看向劉擎，看的劉擎心中直犯嘀咕。
“額，出去轉轉，出去轉轉。”
劉擎摸著鼻子，尷尬的說道。
“哼，那就別回來了。”
說完，趙雨便負氣跑開了，一點也沒有再理劉擎的意思。
“主公，這.……”
燕青看著明顯有些生氣的趙雨，試探的問道。
“唉，這也沒有辦法呀，隨她去吧，日後再好好補償她吧，還是正事要緊。”
劉擎歎了口氣，自然知道趙雨在生什麽氣，畢竟這段時間來，隻要一駐紮營地，劉擎便跑去找石金芝，這當然不是說石金芝有多大的魅力，隻是以探望的名義，監視石金芝，雖然趙雨其實也十分適合，但劉擎怕趙雨在這女人麵前漏了馬腳，而且這女人的目的就是劉擎，如果劉擎總是避而不見，恐怕他們會鋌而走險實施下一步計劃，所以劉擎也隻能自己去。
“這，諾。”
燕青還想說什麽，但看了看劉擎又是無奈又是愧疚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金芝在嗎？”
劉擎站在石金芝的帳外，輕輕地喊道。
“在呢，劉大哥稍微等我一下。”
不一會的功夫，石金芝便收拾好走了出來，看見劉擎甜甜的笑了笑。
“劉大哥不去整頓軍務嗎，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
石金芝先是小心的問道，然後偷偷看了看劉擎。
“啊，沒事沒事，軍務有杜先生他們在忙，我基本上沒什麽事做，這不正好聽說附近有一處美景，想你常年在揚州，定然沒有見識過北地的風光，特地來邀請你去走走。”
劉擎隨意的說道，然後小心的將石金芝扶到馬上。
“是嗎，那可太好了，那就有勞劉大哥了。”
石金芝繼續甜甜的笑道，劉擎見石金芝同意了，便和典韋等人翻身上馬，向營外走去。
就在劉擎等人剛走沒多久，石寶和一人從石金芝的帳中閃出來，匆匆忙忙的向營外走去。
“呦，這不是石寶嗎，我正找你呢，走走走，和我老黑喝酒去。”
沒走多遠，石寶便被尉遲恭碰見，尉遲恭見到石寶，二話不說就拉著石寶往自己的營帳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絮叨著要和石寶拚一拚酒量。
“將軍，將軍，我有事……”
“能有什麽事，我跟你說，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就是不給我老黑麵子。”
尉遲恭耍橫的說道，一臉隻要石寶不答應就會翻臉的樣子，石寶見推脫不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那好吧。”
說完，石寶便隱晦的和那同自己一起來的人試了個眼色，後者悄悄地點了點頭，立馬閃身離開了。
這邊，尉遲恭剛剛拉著石寶進了自己的營帳，秦瓊便帶著親隨走了出來。
“去，盯著他，看看他想要幹什麽。”
那親隨點了點頭，立馬向同石寶一起來的人追了過去。
郊外
“怎麽樣，這裏很美吧。”
“是呀，劉大哥，金芝還從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景色，太美了！”
石金芝發自肺腑的說道，臉上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是呀，要是沒有這戰亂就更好了。”
劉擎試探的說了一句，看著石金芝本來興致盎然的樣子，一聽劉擎的話，臉色立馬變了變，然後馬上又反應過來附和著說道。
“是呀，沒有戰亂就更好了。”
“金芝可知道，多年以前，我大漢朝擊敗匈奴後，這北地盡歸我大漢朝所有，那個人敢不服，那個人敢不敬。”
劉擎叉著腰，站在土包上說道。
“嗯，確實呢，那時的大漢朝是天國之邦，附近的小國都會來朝拜。”
石金芝麵無表情的說道，心中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可是，就是最近這幾年，我大漢朝沒落，北地頻頻遭胡人劫掠，並州更是大半淪陷，多少百姓無家可歸，多少兒女死於胡人鐵蹄之下。”
劉擎神情落寞的說道，聽得石金芝似乎也像是觸動了什麽心事一般，靜靜地看著劉擎。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邁入雁門的時候，第一次看見我大漢朝治下竟然還會有如此落敗的景象，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
劉擎似乎又想起了第一次來到雁門時看見的淒慘景象，前世身為現代人的他，一點也不敢想象天底下竟然還會有那般淒慘的景象。
劉擎眼中含著淚光，右手抓著自己的胸口，顫抖的說道。
“我這痛，我這痛……”
說著，劉擎的眼淚便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看的石金芝抿了抿嘴唇撇過頭去，不敢再看劉擎。
“主公.……”
燕青雙手抱拳，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嗎，就是那一刻起，我發誓，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不會讓任何一個胡人再次踏入我大漢境內，為此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再說不惜。”
劉擎擦了擦留下的眼淚，滿臉堅定的說道。
“而雁門大捷，我們做到了，雖然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但是我們做到了，這再一次證明，我們大漢的兒郎沒有孬種，隻要我們想，我們就可以做到。”
劉擎迎著光，看向北方，嘴角露出了微笑，眼中似乎又看見了那些為保家衛國而犧牲的英烈們。
“劉大哥，你們做到了，你們做到了……”
雖然，石金芝沒有經曆過劉擎的一切，但這一刻似乎真的看到了劉擎率領著麾下的戰士為大漢朝而拋頭顱灑熱血，心中既是激動又是驕傲。
“是呀，我們做到了……”
劉擎平複了下心情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