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們重新開始吧
被子裏被康君瑞卷起了暴風驟雨,我一邊抱著他飄搖其中一邊很是不甘的迷糊想著:“能不能換個人呐!”
身上的動作戛然而止,頓了幾秒鍾,隨即攪起了滔天巨浪,我的腦袋被撞得頻頻觸礁,每一次,他都抓著我往下一拉……
反複了幾次,他似乎也覺得煩了,我就感覺到頭頂上被隔了一個枕頭!
腦袋撞上去,不會痛了!
我迷迷糊糊的還是不甘:“要是能夢見吳彥祖就好了。”
然後,猛地一下,下頭一疼,我清醒了過來……
眨眨眼,我定睛一看,康君瑞那張夾著怒意和潮紅的臉盡在眼前。
“嘶!”我用指尖掐了他點點的肉:“你是……”
他低頭就是一口咬我脖子上,疼得我連忙捶他的背,嘴裏正嚷嚷,他的唇又填了過來。
大概夜太美,我就這麽朦朦朧朧的被他帶陰溝裏沉淪了一晚上,極盡纏綿!
最後一次他趴我身上勻氣的時候,我撓著他的背咽唔著問:“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他倏然抬起頭,額頭抵著我的,兩雙眼睛極盡的對視著。
我們彼此的睫毛都要纏一塊兒了,我的心髒倏地漏掉了一拍!
他卻拿他的鼻尖來回摩挲著我的,唇角勾出笑意來,痞氣得不得了。
“怎麽樣,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又來了,這人真是……
“你滾!”我使勁推搡他,推不動我就撓。
他跟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貼我身上:“要不是老子忙,就憑你這態度,你得一個月不下床!”
“光說不練,假把式!”
憑我的常識,事到如今,縱使再厲害的康君瑞,他也該歇歇了,這天都要亮了……
他笑:“行,你也別上班了,我就跟你練練!”
如果是時間戰,行,他厲害!
見我歇菜,他就越發得寸進尺,都完事了還死活停裏頭,這麽會兒更是不要臉的磨磨蹭蹭……
“說呀,到底誰厲害!”
他張嘴咬了咬我的鼻尖:“我和他……”
“你!”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卻一抽身,直氣身子就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特麽還真和他幹過了?”
又累又困又酸疼,我真是無力招架他的無理取鬧,讓他掐了半天,我閉著眼哀嚎道:
“康君瑞,你到底想聽什麽!”
“真話!”
“沒睡過!”
“誰?”
害怕他不要命,我連忙把身子一側夾緊了腿保持了抵禦狀態,康君瑞卻並不閑著,我要怎麽樣,他一定要反著來!
所以,當他再次扯住我的腿時,我在憤怒中選擇了屈服。
“我誰都沒睡過,放開我,死豬腦袋!”
他指了指自己:“你撒謊!”
“除了你,我誰都沒睡過!”無奈的歎氣。
他連忙俯身下來掰我的手指,不多,就中間的三根,他惡狠狠的命令:
“發誓,說如果你睡過我之外的人,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流行火葬!”我笑:“我骨灰揚了也沒關係,反正也不見得有人會記得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到了傅穎、腦子裏也閃過了許昌達、甚至連那麽無情的亦安我也一閃而過……
人呐,對血緣至親總有著割不斷的錯覺,縱使,現實中早就煙消雲散。
康君瑞捏著我的手鬆了,翻身下來摟了我,親親我的頭頂,他總算不再纏著我鬧騰!
我躺在他懷裏……竟還是覺得安全。
他有些粗糲的指腹輕柔的摩挲著我脖頸,良久,他低沉的聲音才劃破這樣過分的寂靜。
他說:“寧寧,我們重新開始吧!”
“不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康君瑞似乎並不驚訝,連半點的停頓都沒有,這個話題翻得也太過順暢!
“明天約了人喝茶,一起?”他問。
我直接僵硬的岔開話題:“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事兒?”我下意識的抬手來回撫摸著他肌肉緊實的手臂。
“你求我!”他得意的笑,握著我的手興奮的捏了捏。
我認真點頭:“康君瑞,我求你幫我查一個事兒。”
“沒意思!”他鬆了手。
“今晚不算錢!”我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聽我說完這句話,康君瑞的態度立馬就大變,笑嘻嘻的摟了過來,眼對眼、鼻對鼻的態度超級好。
“那行,什麽事兒,你說吧!”
我去,這年頭有錢人都流行摳門了是嗎?傳說中的一擲千金呢?到我這兒就過夜費都計較了?
還是說……他覺得我不值錢?
不過氣歸氣,機會還是要利用起來的……“幫我查一下尤曉晴今天去醫院幹啥了。”
“你猜!”他一臉深意的衝我笑,仿佛……他知道?
我想了想:“懷孕了?”
康君瑞輕皺眉嗯了綿長的一聲後開口:“我猜她是去修複處呂膜了,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賭點什麽東西呢?”
這人對打賭是真的很青睞啊!
“分析下!”我才懶得理他的突發奇想呢。
他卻閉著眼一把把我往他懷裏抱緊了,歎著氣,他得逞般輕笑:“魚兒上鉤了,咱等著收網吧!”
哦,康君瑞開始動手整尤曉晴了……
好消息啊!
所以,縱使我累得大中午才醒來,我也仍舊對他客客氣氣的,甚至我還親手給他做了個肉湯麵……
康君瑞一直以來對我都特殊,這種特殊大概夾雜了十分的私人感情,就好比這吃的方麵;
那麽挑剔的人,卻很少挑剔我做的東西!
當然了,要是確實胃口不對,他就會讓我下次不要做了,那是極少數的情況。
吃完了嘴巴一擦,他難得心情不錯:“許亦寧,我高價聘用你做私人助理,如何?”
我翻著白眼補充:“不分白天晚上的伺候你是吧?”
“聰明!”他衝豎了個大拇哥!
“拒絕!”果斷。
他還是不氣不惱,仿佛就是信口開河,成就成,不成也拉倒。
他看了看時間,等我一吃完就嚷著要動身往‘香舍’去,我不肯,他就直接強行拉扯:
“以前不舍得你奔波,你盡往老子頭上潑髒水,現在帶你去,你又不肯,你鬧哪樣!”
我強調:“我倆離婚兩年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