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再聞拜月
聽完他講的故事,張平凡沉默了半晌,他知道,這樣的大起大落盡管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同樣是讓張平心中的世界發生了偏差。
其實如果他出手的話,這種事也很好解決,無論是殺掉蔣夢嬌奪回原有的財產都是輕而易舉,而且他有一百種辦法讓對方消失的毫無痕跡。
可即便如此,就能改變事實了嘛?薑大爺的死亡和過去發生種種在張平身上製造出來的陰影是改變不了的。
除非……能用一種正常的途徑幫助張平重新樹立人心的善惡,這樣或許才有機會讓他重新變回以前的張平。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相比較之下張平凡更喜歡的還是以前那個無所畏懼的張平,平頭哥。
張平凡沒有自己去妄自揣測張平的想法,而是直接問道:“你想好要怎麽做了嘛?複仇?還是離開?”
張平痛苦的把雙手插進自己的白發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大哥……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
這時,張平凡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他們遇到了,他就不會放任不管,“好了,既然還沒有想到就先不要想了,人就在揭陽總歸是跑不了的,先跟我去吃個飯,什麽時候想到你要做什麽,就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
因為張平的緣故,張平凡比原先約定的時間遲到了一個小時。
等他趕到飯店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鄭少秋在門口焦急的站著,他喊了一聲帶著張平趕了過去:“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因為一點事耽擱了時間。”
“沒,沒事……隻不過孩子們都餓了,所以就讓他們先吃了。”
“應該的應該的。”張平凡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去挑剔,更何況本身就是自己遲到了。
見鄭少秋看向張平,他急忙介紹到:“這位張平,是我朋友。”
“你好你好,那就一起吧一起吧。”
張平擠出笑容點點頭,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這次為了請張平凡吃飯,鄭少秋算是大出血,直接在飯店包下了一個最大的包間,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孩子。一開門包廂裏就傳來孩子玩鬧還有哭啼的聲音,場麵壯觀極了。
張平凡拍了拍張平的後背說:“先進去吧,有時間我和你解釋。”
說著他便對魏老先生點點頭,順便說明一下自己遲到的情況,魏武思表示理解,並且邀請張平凡坐到主位上來。
但張平凡拒絕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地位有多高,這個主位於情於理也該魏老坐下,結果導致主位沒人坐,其他位置卻全都坐滿了,或許是覺得周圍有些吵,又或者是想要安撫一下這些孩子,張平凡暗自露出一絲生命領域力量,孩子的感應最為靈敏,第六感還沒有完全關閉,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就連那些尚在繈褓的嬰兒也都睡著了。
這一幕看的鄭少秋是嘖嘖稱奇,但魏武思張平卻明白是怎麽回事,可能鄭少秋也想不到,桌子上坐著的四個成年人隻有他才是人類。
“來來來,這一杯我敬張老板。”鄭少秋端起杯子就表現出社會酒局那一套,這時魏武思敲了敲桌子說:“少秋,還有孩子呢。”
“額……那……那你們隨意我喝了。”
這一幕看的張平凡露出笑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吃飯期間,魏武思有個動作引起他的注意,魏武思在吃飯之前雙手大拇指夾住筷子對著西方稍稍點頭後才會開始用餐。
這讓他有些疑惑,終於酒足飯飽後他問道:“魏老先生,能問一下您在吃飯前為什麽要做出那樣的動作嘛?”
魏武思卻淡淡一笑:“我在敬拜我的信仰。”
信仰?西方?
“原來魏老先生還是個基督教徒啊。”張平凡雖然是東方人但他也尊重每個人的信仰,不過這一次他卻是猜錯了,魏武思說:“不是基督教,我的信仰是天上的太陰。相比較於人們虛構出來的神明我更信奉自然。”
太陰?張平凡愣住了。
一旁的鄭少秋卻問道:“魏父,太陰是什麽啊?”
“太陰就是天上的月亮,它沒有太陽那麽刺眼可卻能夠吸收太陽的餘暉來將最後一絲能量反饋給自然,太陰的存在不在意它有多麽耀眼,但你在黑暗中卻能夠成為你唯一的一個寄托。”
說完他還不忘記對張平凡解釋一句:“之前我沒有什麽信仰,直到我遇到了太陰使者,是她傳授給我教義,我才能領略太陰之力。”
“不是吧魏父,你這會不會是邪教啊,犯法的吧~”
魏武思臉色一沉:“你懂什麽,拜月教又不是收人費用又不是勸你做什麽事情隻是讓你敬畏自然,這有什麽不好,再說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騙我又能得到什麽。”
別看鄭少秋年過三十,但在魏武思麵前還是被訓斥的跟小學生一樣,隻能點頭應是。
而另外一邊的張平凡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原本他還有些懷疑隻是個巧合,直到魏武思口中說出拜月教這幾個字來,他才確認,這短短時間內,乃容竟然已經把拜月教發展到揭陽這裏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聯係乃容,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惦記,生怕她在外邊遇到什麽困難,結果在這裏卻間接得到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不過容容之前信奉的不是精英至上嘛?怎麽會收取魏武思這樣的老人為教徒?
難道她其中也有什麽機緣能夠看到魏武思身上的功德金光?當他餘光瞥到那些安靜的孩子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乃容的想法,她應該是路過這裏發現了這些孩子的存在,這些孩子中的潛力他是清楚地,如果一旦成長起來相當於一個會變身的小隊伍,光是這項能力就能極大的增強拜月教的手段,更何況魏武思的功德金光更能夠在某些方麵來加強拜月教的氣運,這跟自己當初讓容容收取胖子的意思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他有些慰藉,看來容容真的長大了,竟然都能想到了這樣的辦法,果然雛鷹都需要離開父母的羽翼下才能搏擊長空,看來當初同意她出去曆練的決定是正確的。
“張大哥?張大哥?”一旁的張平推了推張平凡,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魏老先生問他一句什麽,卻發現他一直在走神。
“魏老先生,不好意思,剛才在想東西,您問什麽?”
“哦,沒什麽,隻是想問問張老板覺得我信奉這個太陰如何?”
“好,不錯!”為了妹妹的種族,張平凡自然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更何況信奉自然本身就沒有什麽壞處。
而魏武思不知道他信奉的拜月一族族長都是他麵前這個男人的妹妹,看到張平凡不假思索的回答還以為遇到了知音,當即十分高興,可能是因為喝了幾杯酒,麵色有些紅潤,竟然還說起了當初遇到太陰使者時對方降下的神跡。
可他的話在鄭少秋看來就像是一個喝醉的人說的酒話,不過張平凡卻知道這是真的,什麽太陰光輝,什麽神跡就是容容的月紗弄出來的,不得不說在夜幕的籠罩下容容學的力量在夜幕下的確是神秘而又美麗。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飯桌上的氣氛十分熱鬧,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包廂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咣當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說話聲,所有人扭頭看向門口,一個看起來有些陰鶩的白麵年輕人站在門口,雙手插兜的樣子看來門就是被他踢開的。
張平凡眉頭緊皺,這家夥不是來找茬的吧,難道又是龍傲天的人?
突然,他感覺到一絲不對,旁邊的張平攥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似乎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陰鶩的白麵青年掃視一圈也看到了張平,頓時譏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沒離開揭陽!果然讓我找到你了!趕快給我滾出來,蔣小姐要見你!”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
張平歇斯裏地的嘶吼著,而就在他吼出來之前張平凡就提前給那些孩子的眼前蒙蔽上一層畫麵,確保他們不會被嚇到。
看他們兩人的對話,張平凡似乎明白了什麽,這個白麵青年可能就是那個故事裏和蔣夢嬌私通的司機小朱,不然張平不會這麽大反應。
想到這裏,張平凡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不過他沒有立刻發作,正好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逼出張平內心的真實想法。
小朱冷笑一聲,在他看來張平的呐喊就是無能者的表現,
“張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蔣小姐發話了,今天必須見到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動手,不然你就會像是那個老不死的一樣死也白死!”
“我幹你媽!”
薑大爺的死一直都是張平的心結,也是他過不去的坎,對方竟然敢拿這種事來刺激張平,明擺著告訴他人是自己殺的,但你卻奈何不了我,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張平原本就是一個不服不忿的主,這番話算是徹底激發了他的凶性!
隻見他嘶吼一聲踩著凳子就朝白麵青年撲過去,雙手在空中抓撓,張平凡一看這是真的急了,連動物的本能都出來了,如果再不控製的話張平很有可能就會現出原形了。
可白麵青年卻不慌不忙,當初他能夠當上司機同時自然也是兼顧保鏢,身手自然是有一些的,伸手一抓,腳一絆就把張平放倒,過程隻有一秒,敵我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張平凡一眼就能看出來,張平那會的都是一些街頭打架的招式,可人家是係統練習過得,差距太大了。
可還沒等白麵青年譏諷出聲,突然眼前一花,緊接著嘴巴就仿佛給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股熱流,灼燒他的嘴唇!
“啊啊啊啊!燙燙燙!”
他慘叫著拍打著嘴唇。張平凡站起來扶起張平,此時桌麵上少了一個放著滾燙茶水的茶壺。
“嘴巴髒就需要消消毒,這壺茶算是我請你的,不用客氣。”
“媽媽媽……”
“別叫媽,知道錯的話叫聲爹就行。”
“媽的!”被燙的白麵青年連話都說不利索,咒罵一聲指著張平凡說:“你是誰!敢管我們的事,你知道蔣……”
“蔣夢嬌不是嗎,還用問什麽,連龍傲天今天都被我送局子裏去了,一個不知檢點的娘們能讓我多在意啊?”
白麵青年沒有想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竟然什麽都知道,看看張平又看看張平凡,他似乎明白什麽,指著他說:“好啊,張平,這就是你找來的救兵是吧,還龍傲天?你們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我告訴你,張平,我勸你立刻去找蔣小姐認錯並且把薑雲翼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