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真的有鬼？
第二天一早，從房間裏出來的張平凡就看到寒酥她們聚集在大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張平凡有些心虛本想一走了之誰知寒酥眼尖看到他急忙叫到：“平凡，這裏。”
“嗬嗬，起來這麽早啊。”
寒酥看了眼日上三杆的太陽，有些無語到：“也就隻有你一個人認為現在還早吧，你昨天晚上到底幾點回來的，怎麽一直沒看到你？”
關於昨天的事情張平凡還不想告訴他們，隻能訕笑兩聲說：“昨天和古哥喝了點，所以時間晚了些，回來看你們都睡了就沒有叫你們。”
寒酥沒有發現他的破綻，反而轉而問：“你沒事吧，現在是夏天你穿的那麽多幹嘛？”
張平凡穿著長衣長褲和現在的天氣格格不入。可他也是沒辦法，昨天他廢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腿部的傷口沒有繼續惡化，但小腿上還是出現了一個可怖的傷口，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他也隻能說是隨便找了件衣服穿。
大家對他都十分信任也沒有追究，這時寒酥突然想起什麽說：“對了，剛才我們都看到新聞了，還記得昨天嫂子拿來的包子嗎，那家包子鋪在昨天晚上爆炸了。”
“嗬嗬，是嗎？”
“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張平凡暗道，這有什麽好驚訝的，那可是自己的傑作，話說昨天晚上真的挺險的，那半截身體的怪物實在是太詭異了，哪怕到現在自己也想不清楚那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不過為了應付寒酥，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哇，真的嗎？那以後豈不是沒有包子吃了？”
“誰說不是呢。”寒酥氣鼓鼓的樣子抱著手說：“雖然電視上說是因為煤氣泄漏導致的，但我懷疑就是旁邊那些商鋪嫉妒人家生意好使的手段。”
張平凡：“……”
沒想到寒酥的腦洞如此大，他當時都沒有考慮到這個後果，沒想到寒酥都提前幫他準備好說辭了。
“要是包子鋪的老板能跑來讓咱們調查一下就好了，報酬就收取包子！”
寒酥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呢，看來她是真的被包子的味道俘虜了，話說如果老板真的來了，那算不算是自投羅網呢？
幾人就這件事展開了討論，張平凡見他們越說越興起，幹嘛尿遁躲過一劫。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張平凡還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一趟，包子鋪毀了也不是一個好事，那兩人如果換個地方的話他們反而更不好找。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大門響了，緊接著就聽到寒酥的聲音傳來：
“古哥，你可算來了。看來昨天沒少喝啊。”
不好！
張平凡心裏一驚，趕忙出去，可當他趕到大廳的時候正巧看到古利一副茫然的樣子撓撓頭：“喝？喝什麽？”
完了！
知道露餡的張平凡轉身就要進屋，可為時已晚，背後傳來幾道審視的目光，如同烙鐵一樣灼燒自己的背部，幽幽轉過身來，臉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嘿嘿，大家說了這麽久都渴了吧，我正好從九爺那裏拿了點碧螺春，我給大家泡點怎麽樣？”
所有人不為所動，寒酥一雙美目中滿是審視，冷冷的說：“實話實話，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
“額……這……喝酒！”
“打遊戲！”
張平凡和古利異口同聲，兩人：“……”
這下是真的完了，早知道會有這麽一遭就提前和古哥通個氣了，再說古利也真不會撒謊，哪有人這個歲數是通宵打遊戲的，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玩過遊戲了。
古利也自知失言，立刻把嘴閉上，生怕殃及池魚。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微妙，羅曼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我說酥酥啊，男人都是有錢就變壞，我看平凡也隻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嘛~平凡你說是不是啊~”
這明顯是正話反說，自己什麽時候犯錯了？
“我說曼姐，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怎麽會呢。”
“喲~什麽叫做打趣嘛，我這不是幫你說話嗎~你這人可別不識好人心啊。”羅曼陰陽怪氣之後還故意想起什麽：“哎呀，我記得旁邊那條街可是開了一家洗浴，開業的時候清一水的小妹妹，全都是十八九的，當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魂都被勾去了，古利，看來媛媛也是瞎了眼了。”
這帽子扣張平凡頭上沒什麽，古利可是結了婚的，對老婆那是眼裏揉不下一點沙子，他慌了，趕忙說：“我可沒有，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我跟平凡昨天晚上就是去了趟包子鋪……”
張平凡：“……”
得，這下瞞不住了。
“包子鋪？！”這下女生們是真的驚到了，寒酥趕忙問道：“你們昨天真的去包子鋪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張平凡隻能苦笑著點點頭。
“所以……包子鋪的爆炸跟你們有關？”
張平凡搖搖頭，就在寒酥她們鬆口氣的時候聽他說：“不是有關，就是我炸的。”
眾人：“……”
羅曼：“你們是哪根筋搭錯了嘛？沒事炸什麽包子鋪啊！害得我們今天連早餐都沒吃上。”
張平凡搖頭苦笑：“你們要是知道我為什麽炸包子鋪，你們就不是不吃早飯那麽簡單了，我看連今天的晚飯都省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索性就全盤托出。
當她們聽到她們吃的肉很有可能是異人肉的時候，那一瞬間的表情十分精彩，接下來的一幕可以說是滿地狼藉。
所有人都一副恨不得把腸子吐出來的樣子，除了邊厄，這家夥沒心沒肺，別說是吃了異人肉，就算是真的人肉也沒有關係。
看到這一幕張平凡無奈的攤攤手：“這下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不想告訴你們了吧，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更好。”
寒酥艱難的從桌子底下爬起來，咬牙切齒說：“我要殺了做包子的人！都別攔著我！”
“省省力氣吧，昨天我去了，諾，這就是結果。”
把腳放在桌麵上，一掀開褲腿，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出現在視線中。
她們傻了，張平凡是什麽實力她們最清楚，就算是中三家的人都要敬畏三分，可他竟然敢在一個小小的包子鋪吃了虧。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張平凡自然不想讓她們衝動，說：“如果當時我不炸開包子鋪的話，或許會比現在還要慘。”
她們沉默了，沒有經曆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那種驚嚇。
良久，羅曼才幽幽問了句：“包子鋪裏……有幾個領域異人？”
張平凡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
然後搖了搖。
“什麽意思？”
“是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這怎麽可能！”如果剛才是驚訝，現在就是驚嚇，一個領域異人倉皇逃竄，對方竟然沒有領域，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平凡一臉嚴肅：“事實上，我都沒有弄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異人。”
這也是張平凡從他們之間的對話時分析出來的，按照當時的對話，老板娘對張平凡的稱呼是怪物，如果是異人間是絕對不可能如此稱呼 ，還有，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異人所的存在，綜上所述，他們可能是大家認知外的一種存在，而且之前還可能是被異人傷害過才會產生對異人的仇恨心理。
寒酥羅曼她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東西，羅曼是藥劑學大師，一些奇特古怪的東西平時也喜歡涉獵，寒酥更是名門之後，家中典籍無數，盡管如此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這才是最奇怪的。
等到大家都恢複冷靜，她們開始認真討論。
畢竟這是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竟然會有如此奇怪的存在，本身對他們就是一種威脅，況且誤打誤撞下幾人之間也是有恩怨的，如果不能及時處理掉後續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想不到。
寒酥咬咬牙說：“平凡，要不我還是給我媽打個電話吧，她在情報站那麽多年或許會知曉一點情況。”
張平凡覺得這個提議不是很好：“不行，錢夫人說現在京都各家族之間的關係都很緊張，去年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在被提及，我們雖然已經遠居這裏，但難免還在有心人的觀察下，你跟寒家那邊的聯係能少則少，想必寒姨也是這個想法。”
自從當時在情報站的誤會解開，張平凡也一直想讓寒酥回家看看，可京都形勢嚴峻，那就像是個大漩渦，有個事他甚至沒有和寒酥說過，那是一封匿名信，但口氣一聽就知道是寒天庠通過某種渠道發來的，信的內容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穩。
他們穩，京都也穩，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全都是暗流湧動，一點火花都有可能掀起滔天大浪，沒有她的允許，與京都這邊聯係能少則少，對你我大家都有好處。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難道就隻能坐以待斃？
眾人一時間沒了辦法。
就在這時，一直都是小透明一樣的邊厄弱弱的舉起手：“那個……我……我好像知道這東西是什麽。”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他身上，
“胖子，你真的知道？”
邊厄幹笑兩聲，“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那東西跟我知道的是不是一個，但我從小聽過一個傳說，跟你們說的怪物有些相像。”
“沒關係，你講講看！”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一直都靠運氣立足的邊厄竟然還有一定的知識儲備量，乖不得都說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不是沒有道理的。
邊厄一邊回想一邊說：
“你們都知道小時候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因為我自身的原因，周圍總是會或多或少出現些禍事，所以我聽到過一些老人說，當有人枉死或者慘死，在一定環境下可能會變成厲鬼，不過這厲鬼的程度也不同，主要是根據當時衣服的顏色，如果是那種紅衣的可能就是經曆過折磨或者有莫大的冤屈形成，那種厲鬼會傷害無辜的人，如果是白衣，那就隻會傷害殺他的人。”
“不是吧，你是想說包子鋪的老板是個鬼嘛？是不是有些扯啊？”寒酥有些表示不相信，就連古利也是如此，因為他當時經曆的一幕幕雖然詭異，但還達不到鬼的程度。
不過張平凡卻若有所思，邊厄的話不管是否正確，都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方向，慘死，枉死！
“古哥，你還記得當時攝像頭裏那個女人說……是咱們這種怪物害得他們變成那個樣子，如果換句話來說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曾經被異人殺死，然後因為某種原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所以就來報複異人？”
古利仔細想想，倒也不無道理：“可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嗎？”
有沒有鬼張平凡不知道，但肯定有魂，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往這個方向思考的原因，魂的力量在吞魂那裏是被完全克製的，可對方沒有，反而吞魂覺得十分厭惡這才是誤導他的主要原因。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或許涉及到玄學方麵了，這時，張平凡想到了一個人。
……
靖王牌樓，德芳齋。
九爺端著一個紫砂壺笑眯眯的看著張平凡，“我說你小子就是拿我這裏當驛站，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嘿嘿，九爺哪裏的話啊，我這不是長時間見沒見到您，心中甚是掛念嘛。”張平凡大言不慚道。
九爺可不吃這套：“少來，說吧，有什麽事求我，要是不說，我可就回去休息了。”
他這一作勢要走，張平凡急了，趕忙攔住：“別啊別啊，我說還不行嗎。”
“你啊你，就知道你是這樣，有屁快放。”
談到正事的時候張平凡一改之前玩鬧的性子，認真的問：
“九爺，當年你說你在落魄的時候遇到一個高人，您說他能算生死懂鬼神，也是因為他你才東山再起，甚至連這裏的風水都是他給看的，這位高人現在在哪您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