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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前線

  張平凡推門進去看到金老頭正在看書,書皮沒寫名字,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書。


  看到他進來,金嶽將書放下,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指了指前麵的座位:


  “坐。”


  張平凡沒坐,走到麵前說:“所長……”


  “想問師星緯的事情?”


  金嶽打斷他的話說道,對於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張平凡絲毫不覺得意外,金老頭這麽多年的閱曆不可能看不出來這點事情。


  他可沒有忘記羅曼曾經跟他說過,金嶽年輕時候最令人忌憚的不隻是身手,還有他的頭腦。


  這份頭腦雖然好久不用了,但歲月的沉澱可不止是能夠讓頭腦生鏽,反而會隱藏的越來越深。


  “關於師星緯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的也就知道了,不知道的我也不能說,你明白嗎?”


  對於這個結果,盡管早有預料,可張平凡還是難掩失落。


  師家的背景可不是他能夠比擬的,對方能夠輕易查清楚他的底細,可是對方的底細不夠層次的人可接觸不到。


  至於資料上寫的不過是對方願意展現出來的,而隱藏的那些,可能連金老頭知道的都不多,自然談不上告訴他什麽。


  張平凡沉默,金嶽手指叩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


  “平凡,你知道前線嘛?”


  “啊?”


  “在整片東方大陸的中心位置,也是位於我國西北部有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那裏一直都有人類探尋不完的秘密,很多傳說也都源自於那裏,你知道是哪嘛?”


  “所長,您說的是……神農架?”


  金嶽笑了笑,繼續問:“那你知道神農架的秘密嘛?”


  神農架位於巴巫的邊緣,在哪裏有著最原始的森林,但也有著數不清的傳說和秘密。


  傳說當年神農氏嚐百草就曾經來到過那裏,但以他的能力也無法窺其全貌,甚至說,茶葉就是神農氏從那裏帶回來的。


  許多科研人員覺得神農架是外星人降落的地方,因為所有電子設備到了那裏都會受到幹擾,越往中心走,這種幹擾越發嚴重。


  有照片拍過,神農架有渾身長滿毛的野人出沒,但無論多少人去找都找不到野人,甚至有很多人為了探險都失蹤於此,就算是現在的科技也無法讓人知曉神農架真正的秘密。


  如果是之前,張平凡或許跟其他人一樣,認為神農架就是一個磁場比較異常的地方,例如百慕大三角一樣,可這話既然從金老頭口中說出來,那意義就不同了。


  回想起關於野人的傳說,張平凡不禁猜測:“難道……這神農架和異人有什麽關係?”


  聽到他的回答,金嶽露出欣賞的笑容,有時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沒錯,神農架是你們人類的叫法,在異人的世界中,那裏叫做前線。”


  “名字或許很普通,甚至有些老土,但這兩個字對於異人來講,那是具有不同的意義的。”


  “有時間聽我講個故事嗎?”金老頭話說一半,突然看向他。


  張平凡這次沒有扭捏,直接坐在他的對麵。


  “在很久很久以前,異人和人類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但異人有好人自然就有壞人,這種壞人的存在一多了,就會危及到人類的生存,久而久之,人類對異人就生出了嫌隙,你也看到了,異人的能力是超脫於人類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你有的別人沒有的時候,那麽你就已經犯了錯。”


  張平凡聽得很認真,因為這些話金老頭以前可不會對他說,那個時候他還隻是個人類,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也是個異人,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有些話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


  而對於這個道理,他也認同,氣人有笑人無的事情比比皆是。


  人類為什麽要發明各類武器,甚至於探索未知的事情,從內心還是怕那種超脫自己掌控的事情出現,甚至於現在,張平凡覺得異人的存在之所以還被允許,就是因為人類覺得對方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然這個世界早就輪到異人做主了。


  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野心和掌控心理。


  作為一個從人類到異人轉變的親身體驗者,他是深深體驗到異人的能力有多麽的強悍,如果兩個世界兼並到一起,那麽人類的第一反應就是恐慌,接下來就是毀滅。最後一步就是把自己變成異人!


  但凡有機會,誰都想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他不知道這跟神農架還有所謂的前線有什麽關係。


  “終於,人類和異人開戰了,那時候的人類還處於一個原始的階段,但即便如此,龐大的基數還是將異人打的節節敗退,異人生下來的孩子未必是異人,可是人類的孩子一定是孩子,此消彼長下,異人妥協了。如果他們真的被消滅了,千百年後,人類依舊存在,而異人還能剩下幾個就不好說了。”


  “剩下的異人有心與人類交好,他們成立了天庭,也就是異人所,還有一部分異人不甘於屈尊與人類下,變態的手段令人發指,他們成為了妖族,也就是OW組織的前身。還有那麽一小撮異人,既不想與他人同流合汙,又不想跟人類交好,這部分人就逃離進到了一處山脈中,靠著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跟人類和天庭對抗。”


  “那個地方就是神農架,他們這幫異人本來隻是一群閑雲野鶴,享受著在山林中自由的生活,但漸漸的發生了轉變,一些得罪了妖族又不被天庭接納的異人開始闖進神農架,他們都是打著投靠的旗號,其實卻是為了躲避製裁,久而久之,這裏竟然成為了罪犯的聚集地,如果說千百年前或許裏麵還有些心性純良的異人,但是衍化到現在,這裏就變成了罪惡的避風港,所有被世間所不容的異人都進入到這裏,憑借著地形跟異人總局對抗,這些年,總局多次派人去剿滅他們,但基本上都是損失慘重,死在他們手上的異人已經超過了自然死亡的異人,所以這‘前線’之名就這麽落定下來,這裏不是國家的前線,而是心中底線的前線。”


  金嶽一字一句的說著,從他的話語不難聽出他對前線的痛恨,這份感覺與OW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這裏,張平凡倒是有些疑惑了,這前線跟師星緯又有什麽關係?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金嶽平複一下心情說:


  “師星緯,便是……這一次負責剿滅前線的領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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