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偷牙賊
中年大叔的到來讓異人所的聚餐被迫中止，所有人回到崗位上。
半個小時之後，寒酥開門從審訊室出來，中年大叔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悲憤：“閨女啊，喃們可千萬要幫俺找到呀，沒有呀我是吃嘛都不香，幹啥都不得勁。”
“放心吧強叔，我們一定會盡快幫您把小偷抓到的，你先去跟我們的醫生去驗一下血，然後回家等消息就好，如果發現什麽情況及時通知我們。”
強叔不情不願的被帶去了後勤，張平凡這才湊過去，賤兮兮的笑道：“不是吧組長，牙丟了也找咱們，下回腳指甲劈了是不是也要報案啊。”
寒酥可沒有像是他那麽輕鬆，反而表情十分嚴肅。
“張平凡，這個案子不是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犯罪團夥做的。”
犯罪團夥？偷牙？就算是金的也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他接過資料，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收斂，這個強叔名叫薑強，是長鼻屬亞洲象異人，這一次丟的不是普通的牙，而是他的兩根象牙。
象牙不管是在人類世界還是異人世界都是禁止買賣的一種東西，可每年還是有很多亞洲象死於偷獵者的槍下，上一次他們假冒偷獵集團的時候就查獲了十根象牙，甚至有的上麵血跡還沒有幹涸。
現在全世界的大象也不過八萬餘頭，這個數量還在每年呈現一個恐怖的趨勢下降，盡管全世界都在呼籲抵製象牙產品，但仍然有很多不法分子借著這個機會偷偷買賣象牙。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把這種生意打在了異人的身上，這個難度可要比偷獵還要大得多。
據強叔說，他從小就生活在營城，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在工地上幹活，從來沒有跟人結過怨，結果就在昨天晚上，他很累就早早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都亂了，仿佛被人掃蕩過，地板還有裂痕，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滿嘴是血，而作為象牙的兩顆門牙被人生生給掰走了。
看到這個作案過程，張平凡都覺得後槽牙一疼，生生把牙掰下來，這也太疼了。
“強叔過程中難道沒有醒嘛？”
張平凡提出一個疑問，這種疼痛就算是睡得很沉也應該醒了。
寒酥搖搖頭：“應該是被人迷暈了，強叔說中途沒有任何感覺，但有一點值得懷疑，那就是象異人的象牙如果在沒有化形的情況下，就算是掰下來也隻能兩片牙齒狀的象牙，遠遠不比化形之後的象牙來的值錢。那麽這個偷盜者為什麽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或許是他化形了還不知道呢？”張平凡假設道。
“這不可能。”寒酥想都沒想就否定了，“異人變形的前提必須是在意識清醒下，不然就是返祖現象，一般這種情況除了像是佘雲貴那般會察覺要不然就像是阿寧那樣永遠變成野獸。”
那倒是奇怪了，難道這偷牙者另有目的？
“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也沒用，先去一趟現場吧。”寒酥把資料交給張平凡，出去開車。
張平凡跟她來到一棟破舊的居民樓，看起來有四五十年的曆史了，牆壁都脫落大半都能看到裏麵的紅磚。
薑強家就在三樓，他們一上樓看到門還開著，裏麵淩亂不堪，沙發桌子都翻倒在地上，地板也仿佛是被巨力敲打過有著裂痕。
看了看光禿禿的牆壁，張平凡說：“強叔家裏這家徒四壁的，要是換做是其他小偷怕是進來也要留點錢再走吧，看來對方是針對強叔來的。”
對於他的看法，寒酥表示同意，俯下身子摸了摸地板上的裂縫：“這麽大的力氣，是什麽東西幹的？”
“這個寬度……不會是象腿吧？”
“我都說了強叔他要是化形不可能自己不清楚。”
張平凡衝著門口努努嘴，“可不可能問問就知道了。”
篤篤篤。
張平凡站在對麵的門前敲響房門：“你好，有人在家嘛？”
門開了，一個大媽把門打開一條縫，警惕的看著他：“你誰啊？”
“大媽，我是異人所的…”
咣當！他的話還沒說完，大媽就把門給關了，張平凡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臉上。
什麽情況？
身後的寒酥把他扯到後麵，身後重重敲門，冷聲喊道：“開門！異人所辦案！出來協助調查！”
三分鍾之後，他們坐在對門的家裏，大媽拿出水果來放在寒酥麵前。
張平凡“……”
這也太沒道理了，自己和顏悅色被人拒之門外，這女人喊叫幾聲對方就把他們迎進來，合著異人也是吃硬不吃軟啊。
這大媽不知道她給張平凡刷新了異人的三觀，賠笑道：“真是對不起啊寒組長，我不知道你們真的是異人所的，我還以為是騙子呢。”
寒酥抬眼：“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之前有人冒充過異人所的人？”
“那倒不是，但昨天傻強他家剛出事，弄得樓裏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家裏也闖進人，我們也是小心一點。”
張平凡問道：“那您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響。”
“沒有沒有，昨天我很早就睡了。”
張平凡點點頭，繼續道：“大娘，我提醒你一聲，知情不報雖然不是什麽大罪，但如果罪犯真的因為你的不交代跑了，那麽你就是從犯，要上審判庭的。”
“啊？”大媽臉色立馬就變了，急忙道：“別別別，我想想，我再想想。”
寒酥偷偷瞪他一眼，異人管理條例中什麽時候有這條了？
張平凡得意抬抬眼，還不是跟你學的，不嚇唬嚇唬她怎麽說實話。
“有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我聽到了好幾聲跺地板的聲音，還有象叫聲。”
大媽說完，兩人一震。
“你說聽到象鳴聲？真的假的？”
“這我怎麽敢撒謊啊，寒組長，我老婆子老實了一輩子，連形都沒化過，不會騙你的，昨天真的有象鳴聲，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就沒敢多管，誰知道今天就看到出事了，你們可要相信我啊。”
從對門出來，張平凡說：“果然化形了，看來常識也會騙人哦。”
寒酥像是沒有聽出他的調侃，表情糾結在一起，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啊？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不應該。”
這時他們的電話同時響起，羅曼的聲音傳出來：
“火速回來，出大事了。”
……
當張平凡她們趕到所裏，發現所有行動組和調查組的探員都在辦公室裏，就連所長也一臉嚴肅的坐在椅子上一眼不發，當他們進來時這才抬起頭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平凡總感覺金老頭看寒酥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曼姐，急匆匆叫我們回來是不是有案子了？”寒酥問。
羅曼搖搖頭，手裏緊緊攥著一張文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金所開口：
“羅曼，將之前說的再說一遍。”
這下連寒酥都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鬆開手退後兩步。
羅曼深吸一口氣，拿起文件看著寒酥說：“強叔的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裏麵檢測出了大量乙醚的成分，應該是罪犯使用大量乙醚來迷倒強叔，但這一份報告中卻額外檢測出，血液樣本中含有極其微少的R元素。”
哢！手中的鑰匙被寒酥下意識捏斷，
“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