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裝逼不成被打臉
說起當年的往事,古利言語中隱藏不住當年對劉觀生的仇恨,隻有說到後麵的時候,他語氣才稍稍平靜一些,或許是因為劉觀生已經死了的緣故吧。
“這麽說,當年其實不是你要殺人,而是那個阿寧要殺了劉觀生,你救了他是嗎?”
“不!我要救的是阿寧,我隻是覺得為了那個敗類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古利怒聲道。
對於以前的誰是誰非張平凡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這個阿寧到底是不是那個凶手。
“古隊長,之後呢,之後你跟那個阿寧有沒有過聯係,還有,就是她是不是已經化成異人了?”
古利沉默了很久,張平凡已經知道了答案。
半晌,他緩緩抬起頭,眼睛已然不是豎瞳,而是人類的黑白分明,看著張平凡道:“我真的沒想過阿寧會殺人,我說過讓她來營城找我,可是她拒絕了,我以為她忘記了以前的仇恨,開始了新的生活,我……我如果知道是她……”古利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蹲在地上不敢承認這是個事實。
現在一切都梳理清楚了,這個阿寧,也就是貓屬獰貓異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她通過古利知道異人所的情況,而且她知道古利對於劉觀生還是有仇恨的,所以利用這個信息,進入到異網中,將大家玩弄於股掌之中,為的就是實施自己的複仇計劃。
可還是有一點自己想不明白,這個阿寧怎麽會這麽狠心,把這一切都栽贓給當初救了自己的哥哥呢!
難道仇恨的力量足以讓她忘記當初的那份情誼了嗎?
那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配稱之為異人,隻能算是異獸,一個連人性都沒有的存在,將會是多大的禍害。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該如何找到阿寧,還有怎麽去證明你的清白,當時我和寒組長都看到一個貓科動物抓傷了劉觀生的妻子,這些照片根本無法看出是什麽動物,也就是說,現在哪怕我們抓到了阿寧還是無法幫你洗脫罪名。”
古利拿起地上的照片,上麵是劉觀生妻子後背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問道:
“你們看到了全過程?”
“是啊。”
“它是怎麽把人抓傷的。”
“還能是怎麽抓,就是嗷嗚一聲撲上去,一爪子…”張平凡做出一個猛虎撲食的動作,右手手指彎曲在古利麵前劃過。
看著他的動作,古利久久不語,
“喂?你沒事吧?”
張平凡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古利眼神突然那恢複清明,沉聲道:“我知道怎麽證明不是我做的…”
……
張平凡回到異人所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下來,寒酥一見到他急忙迎上來。
“怎麽樣?古利沒事吧?”
“沒事,隻是一點小傷。”
“那他現在在哪?跟你說的一樣,刁南砯派人跟蹤我,我帶他們在營城逛了一圈,最後才離開,我看他們是不會放棄的,你讓古利小心點別被抓到。”
“放心吧,古隊長不會那麽輕易被抓到的,我這次回來是有更重要的是要說。”張平凡左右看了看周圍,然後對著寒酥勾勾手。她一臉疑惑的湊過去,感覺到呼吸打在耳垂上,從未與男人如此親近的寒酥一抹紅暈悄悄爬上臉龐。
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張平凡說:“我知道如何證明古隊長不是當日出現在別墅的黑影,隻要你……”
寒酥的臉色緩緩恢複正常,聽到最後露出欣喜。
“太好了!我這就去拿!”
張平凡一把抓住她,叮囑道:“記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這一次……該輪到我們反擊了!”
他恨恨的說道,說完之後發現寒酥站在原地不動的看著他,
“看什麽?我臉上有花嘛?”
寒酥嘴角上挑,戲謔道:“我突然發現……你好像一直留在所裏也挺有作用的,我看……就不用幫你解毒了吧。”
“你……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張平凡嘴角抽動兩下,媽的……這娘們不會是要真把自己留下吧……
“嘻嘻,你猜呢。”
“喂!你別走啊喂!說清楚啊!”任憑他怎麽叫喊,寒酥隻留給他一個曼妙的背影。
到了晚上,搜尋一天無果的刁南砯來到異人所,臉色十分難看,當初他來到這裏以為隻是走個過場,作為總局調查大隊三隊的組長,以他這個年紀本應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這一次前來也有人打過招呼,說這一次隻是來鍍金,回去之後絕對能夠更進一步。
誰知道在這個小小的異人所竟然臥虎藏龍,一個蟻後就讓自己束手無策,傳出去在自己手裏把犯人丟了,上麵會怎麽看自己?有勇無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無法接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總局還沒有派其他人過來接手時再把古利抓回來,這一次他想好了,要全麵管控異人所,哪怕無法讓他們幫自己做事,也不能讓他們幫著古利!
至於蟻後那邊,他沒有辦法解決,但等回到總局,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異人總局調查大隊三隊組長刁南砯!從現在起正式接手營城異人所所有事宜!”刁南砯剛一進屋就高聲喊道。
但屋內隻有三個人,寒酥,羅曼,張平凡,全都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沒有回應。
刁南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惱羞成怒:“你們都給我站起來!其他人呢!”
“刁南砯,少在這裏耍官威,現在犯人你已經帶走了,沒有權力接管所裏的事宜。”寒酥冷聲道。
“寒酥,就算你是雪貂一族的,但是我現在是你的上級你這麽放肆我隨時可以治你一個妨礙執法的罪名,現在請你立刻回答,其他人哪去了!”
“是我讓他們放假了。”金所走拐角走出來,緩緩說道。
“金嶽,你在這裏正好,現在立刻叫所有人回來,不然……”
“沒有什麽不然,我剛才已經跟總局通過電話,現在古利一案正式交給營城異人所處理,而你,刁組長,隻有從旁協作的職責。異人所……是我說的算!”
金所的語氣出奇的硬氣,這幾日刁南砯的所作所為,就算是以金嶽的心境也難免有些厭惡,現在有了底氣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這不可能!”刁南砯臉色大變,他是案件的主力,如果淪為協助的話,那功勞簡直是杯水車薪,甚至跟自己把犯人弄丟的過失相比都無法彌補,他怎麽甘願。
“我不相信,金嶽,你不要拿總局那邊嚇唬我,總局那邊明明已經準備落案古利,怎麽可能會把案子交給你們。”
“不,你錯了,這個案子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古利。”寒酥在一旁說道,接著拿過一疊照片拍在桌子上:“這是劉觀生死前牆壁上留有的爪痕,還有那天在別墅中劉觀生妻子身上的爪痕和牆上的爪痕。你自己看看有什麽不同。”
“這根本沒有不同!”刁南砯叫道。
“對!沒有不同,因為這就是同一個凶手作的案。”
“哪又怎麽樣,你們別想說這凶手不是古利,可那天是你親手抓到的古利!現在說這種話,難道你們是同謀!”刁南砯此時已經有些亂了方寸,竟然想要把寒酥拖下水。
“嗬。”寒酥冷笑一聲,鄙夷道:“別把所有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當初的確是我抓到的古利,但也正是如此,我才相信不是他幹的!你看看我身上的爪痕就知道了!”
寒酥又拍出一張照片,上麵顯示的正是她胳膊上的爪痕,幾張照片放在一起就很明顯了。
其他的照片爪痕都有五道傷口,而寒酥胳膊上隻有四道。
“古利在三年前處理一場跨省異人槍殺案的時候,右爪的指甲被子彈打斷,這件案子的傷情報告在總局也有所記載,而他那個手指再也使不上力氣,試問,一隻手隻有四根手指有力量,又怎麽會劃出五道深可入骨的傷口呢!這個案子的凶手根本就是另有他人!”
寒酥言辭鑿鑿,刁南砯支支吾吾還想試圖狡辯:“或許……或許……”
“你是想說或許他是用另外一隻爪子是吧。”
“是啊是啊!”
“嗬,對不起,刁組長,麻煩你下一次看案件證據的時候過過腦子,難道你覺得左右手抓出的傷痕我們會看不出來嘛。”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傳來,刺的他臉色發燙。
“組長…”羽鶴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她畢竟隻是一個女孩,被這麽多人一臉譏諷的看著,臉麵上也掛不住,這實在是太丟人了,這種低級錯誤怕是剛入行的探員都不會犯。
“我……我們走。”
刁南砯灰溜溜的跑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找個地縫鑽進去。
異人所內,
羅曼等人相識一眼,下一秒屋內響起一陣歡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