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需要一個交代
有著古利的幫助，他們倆很快就從被綁定的狀態解脫開來。
張平凡站起來揉了揉小腹，剛才那一擊讓他現在隱隱作痛，不過他倒是很意外，古利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動手。
是因為寒酥在場，還是說……他真的不是凶手。
寒酥起來瞪他一眼，那意思說，你看，我就說古利不是凶手。
張平凡回她一眼，那可未必！
看著兩人‘眉目傳情’古利眉頭一皺，
“你們倆怎麽會在這裏？”
張平凡搶在寒酥前說：“這話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麽在這裏，還有，你的手機為什麽打不通？”
“我不想見到你，這個理由可以嗎。”
張平凡“……”
拜托，老兄你委婉點能死嘛？不對！這個家夥在撒謊。
“你不想見到我有必要關機嗎？而且你還出現在這裏，你還不承認嘛！”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古利麵色不快。
這時寒酥麵色複雜的說：“古利，現在所長還有總局都在找你，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一趟。”
“總局找我？為什麽？”
“當年那個虐待你的管理員，昨夜被人在棚戶區殺死，總局懷疑……”
話說到這裏，一旁的張平凡捏緊手中縛索，他怕古利事情敗露惱羞成怒。
但古利表情卻一臉詫異，
“你說什麽？那個混蛋死了？總局為什麽懷疑我……難道……”話說一半，古利眼神冷了下來：“你們是來抓我的？”
“不是，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需要回去說清楚，古利，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麽嚴重，你的舉動隻會讓你的嫌疑越來越大。”
可能是被寒酥說動了，古利猶豫一下，點點頭，
“好，我跟你們回去。”
這時，張平凡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用縛索將他雙手捆住，寒酥大怒：“張平凡你做什麽！”
“對不起古隊長，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必須這麽做。”
古利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他一眼，轉身便走，寒酥也瞪他一眼快步跟上去。
異人所，審訊室。
古利第一次坐在犯人的位置上，而在他對麵坐著的是寒酥和張平凡。
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時候也是如此，但那個時候古利的位置上卻是張平凡。
“古利，貓屬猞猁異人，昨天夜裏十二點到今天上午八點你在哪裏？”張平凡按照流程詢問。
“昨天我一天都在家。”
“你撒謊！張平說，你昨天晚上曾經找到他詢問關於劉觀生也就是被你殺死的那個動物管理員的事情，你還說你晚上一直在家？”
“張平凡，你什麽意思，你懷疑是我殺的人！你有什麽證據！”
古利瞪著眼睛，瞳孔有逐漸獸化的跡象。
“我沒有證據，但是根據現場牆麵上的爪印，證實是屬於大型貓科動物，並且劉觀生喉嚨是被利爪快速切割而死，加上你私下詢問過劉觀生的蹤跡，以你對他的仇怨，你的嫌疑最大。”
張平凡的話雖然難聽但句句屬實，寒酥口中一直說不相信是古利做的，可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她的內心也有些動搖。
古利聽完這些，眼神投向寒酥。
“你也懷疑我？”
寒酥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側過頭說：
“古利，你實話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還有，你為什麽會關機，你又是怎麽知道劉觀生跟張平發生過爭執，隻要你能說清楚，並且說不是你做的，我一定會證明你的清白！”
寒酥的話斬釘截鐵，古利猶豫一下，“好，我說。”
張平凡精神一振，拿起筆準備記錄。
“因為張平凡的事情，我的確很不開心，我不明白一個人類為什麽可以進入所裏。”張平凡聽到這裏就想吐槽，喂，搞清楚，不是我想進來的，是你們不放我，但看到寒酥那警告的眼神，便放棄了。
“我心煩意亂就在大街上亂逛，結果卻無意中聽到了一個人在打電話，那人就是劉觀生，劉觀生自從在動物園不幹了之後，這個家夥就開始做起了倒賣野生動物的肉來牟利，不管是人類還是異人的法律，他這麽做都是犯法的！”猞猁眼眸赤紅，他想起當年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獵人的獵槍下。
“他借用之前跟那些山林戶的關係，做起這些生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我想要抓住他，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可是就在這個家夥打電話的時候卻惹到了張平那個家夥，結果你們也知道，他們打了起來，我知道你們會來，我怕你們會阻攔我，我就躲在一旁，看你們把張平帶走，當我出來的時候劉觀生已經不知去向。可我還沒有聽到他們要去哪裏碰頭，於是我找到了張平，得知在碼頭後，我昨夜就去了碼頭。”
終於說到重點了，張平凡和寒酥齊齊盯著他，古利緩緩道：
“但是昨晚我真的沒有見到他，我在碼頭等了一晚上，雖然看到了有船靠岸，可劉觀生卻沒來，今天我本來是還想去碼頭碰碰運氣，結果卻碰到了你們，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昨晚他被人殺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你說你沒有見到劉觀生，可是卻沒有人能證明，你說你沒有去過現場，但是現場卻有跟你物種相同的異人出現，你會相信這是個巧合？”
麵對於張平凡的質問，古利沉默半晌，說：“無論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那你手機呢？為什麽關機。”寒酥突然發問。
“我手機……丟了。”
……
監控室，金所站在監視畫麵前看著審訊室裏的過程，羅曼就站在旁邊，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要說什麽。
“想問什麽就問吧。”金所背著手淡淡說道。
“所長，你覺得是……古隊長做的嗎？”
“我覺得……我覺得能有什麽用，現在這件事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說得算的，更何況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古利，我一個小小的所長又能起到什麽作用。但從他現在的口供來說，很難翻案。”
古利搖搖頭的樣子，仿佛覺得這件事情已經結案了一樣。
羅曼像是想到什麽，
“所長，你的意思是說……古利會被頂罪？”
“這個案子意義不同……上麵必須要看到一個交代。”
羅曼能夠聽出這句話中有著多少的辛酸和無奈，為了異人和人類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必須要做出這種犧牲，今天可能是古利，明天就有可能是自己或者別人。
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嘛？
見畫麵上審訊停止，羅曼問：
“總局那邊對古利這件事的處置辦法是什麽？”
“暫時來說，停職察看。”
殺了人隻是停職，聽起來很照顧的樣子，但他們卻知道，這種處置辦法比關押還要可怕，這說明他們要找出更多的證據來釘死古利的罪名，從現在開始古利就算是上廁所都會有人偷偷監視，這比坐牢還要令人難受。
羅曼看向屏幕上的古利，表情憤慨，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能證明了嘛！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所收回目光，
“去查一下，那天劉觀生在跟誰打電話，交易對方又是誰，找到證據後交到警察局，必要的時候可以配合行動。”
羅曼心中一沉，這是在幫古利料理後事嘛？看來所長對幫不上古利也是心懷愧疚，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彌補。
這時，左上角的監視畫麵上傳來一陣雜音，那是異人所的大廳，畫麵顯示，大廳中走進三個陌生人…
大廳中，
“異人總局調查大隊三隊組長刁南砯，從現在起，營城異人所歸我們管控，所有人待在原地別動，你們倆去搜身檢查。”
刁南砯高高瘦瘦，臉頰有些狹窄，一雙丹鳳眼看起來陰惻惻的樣子。身後兩個探員是一男一女，男的有些矮胖，女的一雙長腿但上身有點短，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聽到他的命令，兩人上前，他們的舉動引起了異人所探員的不滿，就算是金所也從來沒這樣命令過他們，心中自然不服。
“你們憑什麽搜身啊！”
“對啊！就算是總局的人你們也沒有資格這麽做！”
“所長呢！讓所長出來給他們趕走。這裏是營城不是他們的地盤。”
看到這些人群情激憤的樣子，刁南砯譏笑一聲：“一群烏合之眾。”
“猛山！羽鶴！如果有人反抗按抗命處理！”
“是！”矮胖男子和長腿女人應道。
這時傳來一道聲音：
“等一下！”
金所帶著羅曼來到大廳，後麵寒酥和張平凡也跟了出來。
看到金所，刁南砯眼神才多出幾分正視，上前兩步：“金所長，我是按照總局的命令來管控這裏，可你們這些探員好像很不配合，所以手段難免粗暴了一點，想必金所長沒有意見吧？”
“刁組長真是好大的威風。”金嶽還沒說話，身後就傳來一聲冷嘲熱諷。
刁南砯臉上一沉，可看到說話的人時表情卻是一喜，直接越過金嶽：“原來是酥妹妹，真是好久沒見了。”
寒酥退後一步，冷聲說：“對不起，咱們沒有那麽熟，叫我寒酥或者寒組長。”
“別啊酥妹妹，咱們兩族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就連天庠伯母也很喜歡我，希望咱們兩個多親近。”刁南砯仿佛沒聽到寒酥話中的疏遠，竟然想去握她的手，這時一隻大手從一旁伸出緊緊抓住，激動的聲音旋即響起：
“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刁組長嘛，真是久仰久仰，早就聽說過你的豐功偉績，可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百聞不如一見，一見更勝百聞啊！你好你好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