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明哲保身
異人所，
張平凡坐在自己位置上，心不在焉的轉著筆。
寒酥從外邊走進來，將資料啪的一聲放在他麵前。
“啊！”張平凡嚇了一跳。
“你姐姐已經到家了，沒什麽事，曼姐幫她篡改了記憶，醒來之後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想著這兩天一直在找工作，你別說漏了就行。”
“謝謝你啊組長。”張平凡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會給姐姐留下什麽陰影，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如果姐姐出什麽事的話他罪過可就大了。“那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申請回家一趟。”
“不行。”寒酥一口回絕：“跟我去一趟審訊室。”
張平凡有些意外：“抓到凶手了？”
“沒有。”寒酥搖搖頭，“現在還不確定，有人說這幾天唯一跟白小純發生過衝突的就是公司的一個模特，前幾天辭職了，但是今天對方找過白小純，她有很大的嫌疑。”
張平凡腦海中第一閃過的就是一個腰細腿長的身影，脫口而出：“程璐？”
“你認識？”寒酥狐疑的打量著他。
“嘿嘿，不認識……就是帶我姐去麵試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張平凡訕笑的解釋一下，寒酥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對這些模特倒是很上心。
“行了，到審訊室別說話，我來主審。”這種事張平凡也拒絕不了，就跟著寒酥一起走。
進到審訊室，張平凡又一次看到了程璐，程璐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跟之前囂張的樣子十分不同。當她看到張平凡的那刻，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顯然是認出了他。
“嗨，程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張平凡主動打招呼。
“你怎麽會在這……難道你也是……”
“是啊，我就是你之前說的無良探員。”張平凡調侃一番，他不知道自己的話給程璐心裏造成多麽大的陰影。
她苦笑一聲：“嗬，我知道了。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了是吧，那個賤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放過我。”
寒酥皺眉：“程小姐，你在說什麽，我們聽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一五一十的說出你知道的情況。”
“隨便吧，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他們落座，寒酥打開資料，“程璐，節肢屬蜘蛛異人。”
原來是個蜘蛛精啊，張平凡好奇寶寶的樣子又顯露出來，偷偷打量著，這跟自己之前看的蜘蛛精有些不一樣啊，不知道她吐絲是在哪裏？眼神逐漸下移……
寒酥不知道張平凡心中的齷齪想法，繼續審問：“有人親眼看到你在死者白小純辦公室裏出來，之後白小純就跳樓自殺了，你們之前還有過節，對此你能解釋一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她的死跟我無關，你們要想栽贓嫁禍就來吧，別弄這些虛的，你身邊那個無良探員不就是她的姘頭嘛，要不然上一次怎麽會那麽賣力幫她脫罪。”
張平凡這是躺著也背鍋，自己什麽時候跟白小純有一腿了，且不說這個家夥隻是個兔子，就算自己真的要找，寒酥……額，算了，免得挨打。
“程璐，我是在詢問當時情況，你隻要說的屬實，沒有人會冤枉你！”
說完，還不忘記瞪張平凡一眼。
張平凡一頭問號，我都不說話了還有我的事？
“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跟白小純的確是有矛盾，這個女人針對我，公司我呆不下了我自然就要走了，誰知道這個家夥竟然到處宣揚，不讓其他公司接收我，我自然要去找她討要個說法了，她還不承認，那畢竟是她的地盤我也隻能走咯，然後你們就把我抓來了！我都說了跟我真的沒關係，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程璐義憤填膺的樣子，讓寒酥有些捉摸不定，不過一旁的張平凡倒是不覺得這個女人在說謊，一個凶手要真是殺人還要偽裝成自殺場景的話，不會做的那麽明顯，她這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死者有衝突似的，實在不像。
但張平凡現在滿腦子都是姐姐，也沒有心情提醒，反正自己就是個打雜的。
“那你離開之後去了哪裏？有沒有人能證明？”寒酥問。
“有，我去了隔壁的商業街，哪裏有很多老板都能證明。”
按照程璐所說，異人所派人去了解情況，如她所說，對於程璐這些老板都能夠作證，案發當時她的確在逛街，之所以印象深刻，除了程璐一雙大長腿之外就是她的闊氣，買東西都不砍價，這樣爽利的顧客老板自然記得清楚，下一次要是看到一定將自己壓箱底的貨推銷一下。
程璐被證實無罪，也就被放了。
案情陷入了困境，唯一一個有嫌疑的人竟然有不在場證明，那麽凶手到底是誰？
“調查的人說，程璐朋友證實程璐的確有購物的癖好，心情越是不好，購物越是瘋狂，這一點倒是符合，沒有故意做戲的嫌疑，但不排除她和其他人合作害死死者。”寒酥一本正經的分析，卻沒有得到回應。
轉頭一看，發現張平凡正在神遊天外呢，根本沒聽她說話。
“喂！”
“啊？組長，下班了嗎？”張平凡擦擦嘴角的口水。
“我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這可關乎一條人命。”寒酥語氣有些不悅。
張平凡不以為然撇撇嘴：“不是自殺嘛，還有什麽好糾結的，沒有可懷疑的人你總不能讓我給你隨便指認一個吧。”
“你……”
這時，金所從辦公室走出來，寒酥他們立馬說：“金所。”
“嗯。”金所點點頭看向寒酥：“寒組長，關於白小純自殺一案，盡快結案吧。”
“為什麽？我們還沒開始調查呢。”
“剛才總局來電話了，因為白小純自殺的事情引起太多的關注，接連發生兩起命案，上麵已經有人說咱們異人是在故意擾亂社會秩序，這樣的黑鍋，咱們可背不起，我也了解情況了，現在不是沒有人證實白小純不是自殺麽，那就趕快結案吧，就這樣。”
金所說完便黑著臉離開，顯然被這樣上綱上線，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瞬間沉悶起來，張平凡聰明的閉上嘴巴，這種事想來也是人類和異人高層之間的交鋒，自己這種兩頭不討好的人還是不要引火燒身了。
可事與願違，他越是想要明哲保身，越是有麻煩找到他的身上。
寒酥冷冷說：“張平凡，我需要你幫忙。”
“啊？組長，所長不是說了結案嘛。”她不說張平凡也會知道她要做什麽，有時候探尋真相的確是好事，但為了真相以身犯險就不好了。
張平凡是真的不想參與這件事情，寒酥瞪著他：“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他縮了縮脖子：“不是不幫……我也不是神仙，我哪知道誰是凶手啊，我姐姐還……”
“好了，你別說了，我就不信，我自己一個人還破不了案了！”寒酥放下一句話，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眼神中滿是冷漠，這下可算是把寒酥得罪慘了。
張平凡在想，自己要不要申請調離一下崗位，不如去後勤吧？
巧的是，後勤組長，羅曼從一旁抱著手走過來：“嘖嘖嘖，小子，你膽子還真大，連酥酥都得罪了，看來這所裏你是很難呆下去了。”
“曼姐，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這也不是依命行事嘛，我也是有苦衷的。”
羅曼搖搖頭：“要是早知道你小子是這幅德行，我就不該聽酥酥的，可惜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拍拍張平凡的肩膀，他愣了一下，急忙叫道：
“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