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聞香識女人
審訊室，
水玲瓏神色自如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間透露些許不耐。
張平凡坐在對麵上下仔細打量，目光尤其在那被牛仔褲包裹著的大腿上看來看去，可能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水玲瓏有些不自然的雙腿交叉在一起。
一旁的寒酥捅了捅他，這個家夥，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看美女。
“看夠了沒有，不是結案了嘛，還叫我來做什麽？”
張平凡收回目光，笑了笑，“嗬嗬，水小姐，不要誤會，我們就是覺得作為案件的直接受害人，您好像對於這個凶手，也就是你丈夫的情人一點都不在意啊。”
水玲瓏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死鬼自己在外邊胡搞被人害了，難道我還要大哭三天三夜不成，如果不是看在他給我留了這麽多錢的份上，我都恨不得再插他一刀！”
“水小姐，你還真是恨你的丈夫呢。”張平凡把玩一下手中的圓珠筆，抬起頭：“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就算是佘先生真的做錯事了，你也不用這麽著急離開吧？”
說著，他從一旁拿過來一份名單，是明天上午的飛機名單，水玲瓏這個名字就在其中。
水玲瓏瞟了一眼，有些不快：“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調查我？那個賤人殺了人你們不去落案，現在來管我去哪，難道我死了老公去散散心不行嗎！”
“別激動，別激動，您去哪散心我們管不到，隻不過按照你經紀人的口供，這一走好像就沒有打算回來啊。”張平凡打開桌麵上的台燈，昏暗的審訊室變得明亮起來，水玲瓏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去哪裏你們沒有權利管，我現在要走，請你們讓讓。”說著水玲瓏就站起身，可有人比她更快，眼前一花，寒酥就擋在門前。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們要做什麽！軟禁我嘛！”
“軟禁談不上，但審問是真的，石蒜屬水仙異人水玲瓏，你丈夫佘雲貴在九月十八日晚上七點半死於城東別墅，你這個時間在哪裏！”張平凡陡然站起來語氣變的嚴厲。
“我在會所，有很多人幫我證明，你憑什麽審問我！你們所長呢，我要投訴！”
張平凡突然間湊近她的身後，深深吸上一口氣，水玲瓏嚇了一跳：“你幹嘛！”
就連寒酥都意外一下，這小子不會是精蟲上腦了吧。
“嘿嘿，水小姐你身上真好聞，用了什麽牌子香水啊？”張平凡賤笑一聲，突然冒出的這個一句讓她思維有些跟不上。
“有病吧你！”水玲瓏滿臉的厭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色狼。
“哎，別急啊。”張平凡伸出手指搖了搖，點點對方：“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聞到你身上有一股熟悉且好聞的味道，而那個味道跟現在一樣，看來水小姐還真是專情的很啊。”
“不過，寒組長，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咱們第一次去案發現場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嘛？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跟水小姐身上的味道有些香呢？”
寒酥冷著臉，那麽細小的事情她哪裏會記得，沒有回答，反倒是水玲瓏冷笑一聲：“嗬，這個小哥怕是不是刑偵片看多了吧？你該不會是想說案發當日我就在家裏，而且留下了這種味道？”
“哦？你也是這麽想的！”張平凡頗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好了好了結案了，水小姐這算是自首了。”
寒酥：“……”
讓這家夥當主審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難道他看不出來人家是在反諷嘛？
“我呸！寒組長，你們異人所真的是什麽人都招了，這種精神病也能進來？在我的家裏有我的香水味有什麽不對？”
“哦？是嗎？”張平凡的笑容緩緩收斂，盯著她的眼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水小姐將香水的牌子告訴我可好？我也想給我姐姐買一瓶。”
“不好意思，我的香水都是私人訂製的，是買不到的。”說到這裏，水玲瓏反倒是鎮定了，坐在椅子上環抱雙胸有些不屑。
一旁的寒酥看著著急，審問最重要的就是先聲奪人氣勢壓倒對方，這樣才能夠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漏洞，可是張平凡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絲毫不提案情的事情，眼看著水玲瓏已經穩定了心神，想要再問出什麽可就難了。
伸出手扶額，異人所強製提審時間隻有十二小時，而且明天上午白小純殺人一案就要移交給異種人類高級審判庭來定奪，看來這個案子不會出現什麽轉折了。
張平凡倒是一副信心滿滿，
“是啊，如果真是定製的香水我的確買不到，也買不起，不過……寒組長，你真的不覺得這個香味很熟悉嘛？”
寒酥已經徹底失去的耐心：“張平凡，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我沒有聞過這個味道你滿意了吧！”旋即轉頭對水玲瓏道：“水小姐，真是對不起，你可以走了。”
“別啊！”這回輪到張平凡堵門了，對著寒酥挑眉道：“寒組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這種花香咱們可是前不久才一起聞過的，難道嘲笑我的事情你都忘了？”
“花香？嘲笑？”寒酥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盆植株的畫麵。
“水仙花！”
張平凡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水玲瓏身上的味道並不是什麽香水味，而是水仙特有的水仙花香，什麽香水都是胡扯，張平凡就是為了試探水玲瓏是不是在撒謊，果然，她不敢承認自己身上的香氣就是體香。
當聽到‘水仙花’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就要離開。
寒酥也不是傻子，經過張平凡的提醒，這要是想不清楚這組長的位置也該讓賢了。這水玲瓏明顯是在隱瞞什麽事情。
“水小姐，先別急，根據資料來看你供述的顯形基因是植物特性，其中就包括水仙自帶的花香味，可你之前所說卻說自己噴了香水，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我……我記錯了，我以為我噴了香水。”麵對逼問，水玲瓏語速已經有些淩亂。
“未必吧，在城東別墅搜出來的東西來看，你並沒有香水，這是最為花屬類異人比較常見的現象，將自己的花香作為引以為傲的體香展現，試問你又怎麽會噴香水多此一舉呢？”
張平凡悄悄湊過去：“花類異人真的都有體香嗎？”
寒酥瞥他一眼，
“石楠花除外。”
“……”張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