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陰謀背後
孫尚偉有些驚訝的看向歐陽雲朵,他有些不明白歐陽雲朵這樣做的意思。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一臉驚異的看向歐陽雲朵。
“當然是為了活命。”歐陽雲朵一臉苦澀的看向孫尚偉。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奪魂教的人所為?”孫尚偉更加驚訝的看向歐陽雲朵。
“不錯,這件事的確是奪魂教所為。更確切的說,這些孩童的失蹤都是我幹的。”歐陽雲朵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痛苦,“不過我想著奪魂教的背後定然還有其他的人。”
孫尚偉聞言,卻是有些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奪魂教是受人指使?”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受人指使,這些年來奪魂教雖然一直想要發展壯大,但終究還是沒能真正實現當年明教的風采,而且以奪魂教現在的實力,甚至連中原的一個小門派都不如。隻是他們身在西域,卻有些夜郎自大罷了。”歐陽雲朵淡淡的說道。
她雖然離開奪魂教很多年了,但是她卻仍舊跟奪魂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奪魂教的現狀她也是知道一些。
“張少俠,這件事你怎麽看?”孫尚偉看了一眼張洛,然後輕聲問道。
“我想歐陽雲朵的猜想有一定的道理,雖然奪魂教昔年的確十分的榮光,但是現在奪魂教根本不值一提,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三十年前依附在地府身上。”張洛看了一眼歐陽雲朵,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更想知道,奪魂教做這件事到底為了什麽?對他們來說,此時隱藏自己,恐怕對他們來說更加有利。”
“我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麽,羅人問隻是在某一天找到我,讓我將荊州官宦人家的孩子給偷走。”歐陽雲朵輕聲說道。
張洛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你們將這些孩童都關在什麽地方?”
歐陽雲朵聽到張洛的話,卻是露出一絲的遲疑,她緩緩的看了一眼李明宇和李華。
李明宇輕輕地在歐陽雲朵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沒關係,也許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不錯,這的確是你們的一個機會。”張洛看向李明宇和歐陽雲朵,然後輕輕的說道,“如今你們涉嫌拐賣兒童,想來錦衣衛是不可能放過你們的,而奪魂教的人同樣也想殺你們滅口,此時你們唯一能夠自救的方式便是將這一切都和盤托出,或者還能夠將功贖罪。”張洛輕輕的看了一眼孫尚偉,然後繼續說道,“孫千戶,你覺得呢?”
孫尚偉聽到張洛的話,先是一愣,然後便接著說道:“不錯,如果你們能夠幫我們將這些被抓的孩童解救出來,你們的事情便可以一筆勾銷。”
“你說的是真的?”歐陽雲朵有些驚訝的看向孫尚偉,“你說話算數?”
“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人知道之外,便沒有任何人知道。隻要我們不說,便不會有人知道。”張洛輕輕的看了一眼孫尚偉,然後繼續說道,“孫千戶,你覺得呢?”
孫尚偉聽到張洛的話,便又是一愣,然後便緩緩的點頭道:“如果能夠將這些失蹤的孩童救出來,我對這件事肯定會守口如瓶。”
“那個莫守備?”李明宇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用擔心他,他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他也不會將其泄露出去的。”張洛冷冷的說道。
“誰說我不知道呢?”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張洛聽到這個聲音卻是微微一笑,而歐陽雲朵卻是渾身一顫。孫尚偉卻先是一愣,然後便轉過身來,冷冷的看向他麵前的這個人。
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莫昌文。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身穿官服,而是穿著一件灰褐色的長衫,他的胸口處還繡著一個白嘴鸚鵡。
孫尚偉看到莫昌文的裝扮,眼中的驚疑之色,便更加濃厚了。
“張洛果然不愧是張洛,竟然一眼便看穿了歐陽雲朵的身份。”莫昌文冷冷的說道。
“可惜,我並沒有看穿你的身份。”張洛同樣冷笑著說道。
“你看穿了歐陽雲朵的身份,我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再隱藏下去。”莫昌文冷冷的說道。
“沒想到奪魂教的人,竟然已經能夠潛入到大明朝廷之中,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張洛笑道。
“你說錯了,我根本不是奪魂教的人,而且奪魂教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相提並論。他們不過是我利用的棋子罷了”莫昌文冷冷的說道。
“哦?”張洛有些疑惑的哦了一聲。
莫昌文便大聲笑了起來:“想必張少俠很奇怪,我堂堂一個守備將軍,怎麽會跟奪魂教這樣不入流的江湖門派攪合在一起?”
“願聞其詳。”
“當然是因為李夫人。”莫昌文冷冷的看向歐陽雲朵。
張洛看了一眼歐陽雲朵,然後又看了一眼莫昌文,心中便不禁有些訝異,他沒想到莫昌文和歐陽雲朵之間還有著一段牽扯不斷的關係。
歐陽雲朵聽到莫昌文的話,便有些抽泣。而這時李明宇便緊緊的抱住她的肩膀,對她輕聲撫慰。
“原來莫守備跟李夫人竟然也是舊相識,但不知為何李府當中,卻仿佛陌路人一般?”張洛輕聲問道。
“我們原本就是陌路人。”歐陽雲朵帶著一股哭腔說道。
“哼!”莫昌文冷冷的看向歐陽雲朵,便滿臉惡毒的說道,“當年李明宇不過是個窮小子,你卻偏偏看上了他。你知道當時我的感受?”
莫昌文再度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雲朵,便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跟朝廷申訴,要遷到荊州府了,你難道以為我對你還有什麽舊情?我不過是想要報複你們而已。”
“莫守備,難道僅僅因為李夫人沒有選擇你,你就如此仇恨於她?”孫尚偉有些驚訝的看向莫守備,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他覺得麵前的這個莫昌文跟他這幾日熟悉的莫昌文簡直是大相徑庭,完全是兩個人。
他在與莫昌文接觸的這些時日裏,莫昌文帶給他的感覺是溫文爾雅,雖然投身軍伍,卻不乏書生意氣。
但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莫昌文,卻仿佛隻剩下一股子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