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彪急忙問:“什麽條件?”
“我們要見到大威仔本人。”火焰雀毫不猶豫的提出:“撈屍那天,大威仔必須到場。”
“這是為什麽?”黃德彪搖了搖頭:“我把錢給你們就好了,為什麽要見大威仔?”
火焰雀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大威仔才是老板。”
“職業殺手還有這樣的規矩嗎,必須要見到老板?”黃德彪很明顯不願意:“你們不是隻要拿到錢就好了嘛!”
水壺告訴黃德彪:“正常來說,我們隻要錢,不過這一次情況特殊。”
黃德彪立即問:“怎麽特殊?”
“曹震畢竟是一代兵王。”火焰雀回答了這個問題:“雖然我們手腳還算幹淨利落,但很難說是不是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們必須拉上大威仔。”
黃德彪明白了:“陪綁?”
“沒錯。”火焰雀點了點頭:“我們接了風險這麽高的生意,怎麽說也應該看到老板是誰,那麽接下來如果有什麽麻煩,要遭殃就大家一起!”
黃德彪緩緩搖了搖頭:“我們老板不輕易見人。”
“我知道。”火焰雀意味深長的道:“所以我們才要見他,別以為他可以躲在幕後逍遙。”
黃德彪猶豫起來:“這個嗎……我得考慮一下。”
“如果大威仔親自出麵,我再告訴你沉屍地點。”火焰雀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提出:“否則你就永遠別想看到曹震的屍體!”
黃德彪笑嘻嘻的問了一句:“我多加的錢你們也不想要了?”
“這已經不是錢的事兒了……”火焰雀緩緩搖了搖頭:“這個單子風險太大,我們姐妹越想越後悔,不應該輕易接下來。”
黃德彪歎了一口氣:“就算見到大威仔也不能讓你們多幾分安全保障。”
“但我們至少知道大威仔是誰。”水壺告訴黃德彪:“如果有人找我們報仇,就讓他去找大威仔好了。”
火焰雀譏諷的一笑:“大威仔該不是怕了吧?”
“怕?”黃德彪立即搖了搖頭:“幹我們這一行的,沒什麽可怕的!”
火焰雀當即回了一句:“那就讓大威仔出來。”
“這樣把,明天早晨,我給你們電話。”黃德彪有些妥協了:“我得回去請示一下大威仔,如果他願意的話,咱們一起去水庫。”
水壺問:“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就到時再說。”黃德彪撇了撇嘴:“我沒權力替老板做主。”
水壺點了一下頭:“那麽你現在先把尾款付了吧。”
黃德彪立即支付了尾款,隨後提出:“我多加的錢,必須見到曹震的屍體,才能給你們。”
水壺輕哼了一聲:“想要見到曹震的屍體,必須讓大威仔出麵才行,否則我們寧可不要錢。”
火焰雀跟著說道:“曹震跟別的目標人物可不一樣,不是你們靠著錢就能擺平的,大威仔既然什麽都不怕,就讓我們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人,不管有什麽風險大家一起承擔。”
“等我消息。”黃德彪點了點頭,隨後轉頭吩咐司機:“送這兩位美女回去。”
黃德彪的商務車把水壺和火焰雀送了回去,隨後黃德彪沒說什麽,徑自離去。
轉過天來,早晨,黃德彪給水壺打來電話:“大威仔同意了。”
“好。”水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哪裏?”
“我們現在去撈屍,大威仔要親眼看見曹震的屍體。”黃德彪回答:“你們告訴我地點就行。”
水壺當即回答:“向賢水庫。”
黃德彪似乎跟人低語了幾句,隨後告訴水壺:“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到。”
向賢水庫的麵積非常大,水壺說出的是一處具體地點,從水壺和火焰雀現在位置,到那邊也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
水壺和火焰雀到了向賢水庫,很快的,從遠處開過來三輛商務車,都是同一種車型。
黃德彪從頭一輛商務車下來,走到水壺和火焰雀身前:“撈屍吧。”黃德彪指了指第二輛商務車,又道:“我們老板也來了。”
馬上的,第二輛商務車的車門打開,裏麵坐著一個又白又矮的胖子,戴著一副太陽鏡。
這個白胖子非常傲慢,瞥了一眼水壺和火焰雀,就靠在車座上打盹。
水壺問了一句:“這就是大威仔?”
“你不相信?”黃德彪狡黠的一笑:“要不要把身份證給你看看?”
火焰雀輕哼一聲:“我倒是想看,不過沒什麽用,對你們這些人來說,弄個假身份太容易了。”
“那就趕緊撈屍吧。”黃德彪提出:“快點讓我看到曹震的屍體,咱們了結這一切。”
黃德彪已經準備好了人手和相應裝備,就在第三輛商務車上。
水壺和火焰雀則有一艘小船,帶著黃德彪的人和裝備,行駛到了水庫正中。
水壺很清楚記得沉屍地點,黃德彪的人馬上開始打撈,用了足足半個小時,果然在水底找到屍體,撈到了船上。
黃德彪本人沒上船,一直在岸上等著。
很快的,小船載著屍體回來了,黃德彪快步走過去,剛一看到屍體就嚇了一跳:“這……怎麽這樣?”
屍體包裹著鐵絲網,在水浸泡之下,屍體已經高度浮腫,把鐵絲網撐得緊緊的。
水壺解釋了一下:“屍體扔進水裏之後,浸泡足夠多的水會膨脹起來,內部腐敗變質,會產生大量氣體,繼而從水底漂起來。用鐵絲網把屍體包裹住,當屍體膨脹之後,會被鐵絲網割破,釋放裏麵的氣體,這樣一來,屍體就會永遠沉在水底了。”
“你們果然是專業的,考慮真周到。”黃德彪仔細觀察起屍體,不管服裝還是身高都跟曹震基本一致,但由於高度膨脹和腐敗,已經難以看清麵容。
更重要的是,又或者說更加恐怖的是,屍體已經變得殘缺不全,從麵部到四肢似乎被什麽東西啃食過,東一塊西一塊少了不少肉。
就算屍體沒有膨脹,由於麵部受到嚴重啃噬,也根本沒法辨認。
“這是怎麽回事?”黃德彪很奇怪:“水庫裏有什麽東西?”
“聽說是有食人魚,有關部門正在想辦法清理……”水壺指了指周圍:“沒見這地兒都沒人釣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