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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突發事件

  鐵頭車行駛到信號微弱地帶,忽然五人同時收到一條文字信息。是餘子非發來的,內容讓人意想不到。


  真良外出時被人劫去了霞光國。由於他們執行任務歸來時的路線距離霞光國很近,餘子非讓他們馬上去解救真良。


  “霞光國?”虞南若有所思。


  祝淩緋說:“霞光國是以宗教立國的國家,是天玄教的地盤,他們綁架真良幹什麽?”


  白易吃了一驚,真言國的天玄教居然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一千年後還存在。真良雖然姓真,但白易從來沒有想過他是真言人。因為他身材高大,同自己相差無多。並且因為喜歡健身,體格異常強壯。除了頭發的顏色外再看不出他與真言人有什麽相似之處。如果真良真的是真言人,那麽果然不能再以過去的眼光看待當今世界。


  祝淩緋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麽。她說:“我知道你生活的那個時代存在天玄教,但此天玄教非彼天玄教。”


  “什麽意思?”


  “那場‘末世之戰’後人類世界經曆過一次大洗牌,基本上所有宗教都消亡了。現在的天玄教隻是借助人們渴望神明庇佑的心理誕生的一個宗教。天玄教這個名字隻是拿來就用,本質已完全不同。就是說與你那個時代的天玄教關係不大。”


  虞南忽然問:“你知道得很清楚啊,白易生活的那個時代真的也有天玄教?”


  祝淩緋說:“肯定有。我在網絡上偶然看到過天玄教這個名字的來曆。而且剛才白易聽到這個名字時的表情讓我猜到他肯定聽說過天玄教。”


  返程的路與前往霞光國的路線一致,虞南將顛簸控製在可承受範圍內,加快了車速。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祝淩緋爭執。而是說:“真良是霞光國的人,我聽說他是犯了什麽事逃出來的,老大收留了他。”虞南說著微微一笑,“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是老大跟你說的?”


  “是我主動問老大的。”虞南一笑說,“你們不懂吧,我為什麽要問?因為我看出來了真良從不執行有關霞光國的任務。”


  祝淩緋對這件事沒感覺,問陳倉:“真的?真良真的沒有執行過霞光國的任務嗎?”


  “他說是就是吧。”陳倉問虞南,“你知道他犯了什麽事嗎?”


  “這個老大沒有跟我說。”


  陳倉嘴裏忽然蹦出驚人的兩個字:“弑師。”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你說真良他犯的事是弑師?你怎麽知道的?”虞南問。


  陳倉說:“大概是去年吧,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執行任務聽到他與一個人爭吵,我在暗中聽到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他殺了天玄教的掌門人,也就是他的師父。受到追殺才不敢去霞光國。”


  “應該是天玄教分教。老大讓我們去的地方是法然寺,在崇山那一帶。那裏不是天玄教的宗門。”祝淩緋說。


  “那種事就不要在意了。”陳倉說,“所以抓他的人同是天玄教的人,應該是他的同門捉他去問罪。”


  “老大知道這件事嗎?”祝淩緋問。


  “我不知道。”


  “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沒有……”陳倉說,“你知道的,我最不願意打這種小報告了。”


  虞南說:“我覺得真良不是那種人。”


  祝淩緋也說:“我也覺得他不是那種人,明明性格開朗,為人正派,怎麽會幹那種事呢?”


  “說的好,怎麽會幹那種事呢?”陳倉重複了一遍,反問道,“我看你們說得都很肯定,那你們是知道他弑師的原因了?”


  “不知道。”祝淩緋問,“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像你們,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結論。”


  祝淩緋很想說點什麽。


  白易這時說:“我們雖然不知道真良身上曾經發生了什麽,但我們知道他這個人。他性格善良,所以未必會做出弑師這麽邪惡的事。”


  陳倉斜眼看著他。“你說得有道理,但有句話說到人心隔肚皮,不要妄想完全了解一個人。”


  “你們不要再爭了,總之我們先去把真良救出來吧。”虞南說。


  陳倉立即反駁:“我說了這麽多你們還要去救他?”


  “與說得多少無關,這是老大的命令。”


  “老大不知道真良犯了事。”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呢?這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虞南明顯提高了音量。


  陳倉麵色非常難看。


  “這是老大的命令,你敢不聽?”虞南又說。


  “我們可以先回去報告老大。”陳倉說。


  “時機不等人,不然老大也不會在這時候下命令。其實有什麽話可以現在告訴老大,我看現在信號還夠用。”虞南最後說,“如果你實在不滿也可以現在下車,從這裏步行回逸途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陳倉沒有出聲。


  祝淩緋說:“我覺得這事一定有隱情,真良明明是個很陽光的青年,沒有那麽多彎彎繞。”


  “我也覺得他幹不出弑師這樣的事。”虞南說,“總之這是老大的命令,我們幾個先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吧。”


  空載的鐵頭車趁著夜色在遼闊的大地上一路疾馳,目標直指霞光國境內崇山法然寺。


  ……


  此時此刻,就在崇山法然寺地下室,晶骨石製成的特殊刑具上吊著一個人,正是真良。


  帶著釘刺的長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身上,引得他發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慘叫。


  施刑者正是真良的師兄真海。眼看真良全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又也許是鞭子揮得累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脫去外套後走上前去扳起真良的下巴,瞪著一雙豹了似的環眼問:“真良,說還是不說?”


  “說什麽?我說了幾百遍幾千遍幾萬遍了,師父不是我殺的……”


  “那麽我問你,七星燈壺呢?”


  “什麽七星燈壺?”


  “好,裝傻是吧?那我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手中的鞭子硬!”


  真海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甩,響亮的聲音引得真良全身顫抖。


  “你就是打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真良的眼睛已經腫得看不清東西,血水、汗水混合著為了讓他清醒而沷的髒水順著他的頭臉往下淌。“師父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拿什麽七星壺……絕不騙你……真的……是真的……”


  “啪!啪!啪……”響亮的鞭子聲在地下室響起,慘叫聲隻響了不大一會就消失了。鞭刑下真良疼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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