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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破袁城大戰(3)

  破袁城徹底地沸騰了,天上箭石飛梭如麻,地上大軍澎湃如洪,由各種聲響組成的戰爭喧囂聲震天撼地,後續袁軍源源不斷地越過遍地受傷打滾或已經斃命的同夥,驚濤駭浪般地一路不斷倒下一路繼續衝向城池,翻湧的人群中,幾十輛轒輼、木幔掩護著幾輛野獸一樣的衝撞車、攻城錐緩慢地逼近向破袁城的北城門,在抵達護城河前,幾十輛渡濠車紛紛填進去,從而為攻城部隊打開道路。齊魯軍箭如雨下,那些轒輼、木幔在箭雨中安之若素、毫發無損,雖然被射得猶如豪豬刺蝟,但躲在裏麵的袁兵基本上沒受到傷害,繼續推動戰車逼向北城門。


  跟轒輼、木幔、衝撞車、攻城錐、渡濠車一起不斷逼近的還有百餘輛井闌、樓櫓、箭樓、轈車、望樓、雲梯以及數量更多的飛梯,風雷滾滾間喊聲陣陣、車聲隆隆,轟鳴碾壓著前進,井闌、樓櫓、箭樓上的袁軍弓弩手不斷地向城牆上的齊魯兵放箭,城牆上的齊魯兵也不斷地放箭進行反擊,空中箭雨來回激射,中箭的袁兵猶如下餃子般不斷地慘叫著摔下井闌、樓櫓、箭樓,中箭的齊魯兵同樣猶如下餃子般不斷地慘叫著跌入城牆後或直接摔出城牆下,轉眼間,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袁軍和齊魯軍都殺紅了眼,城牆下血水盈野,城牆上血水四濺。


  “袁軍就要登城了!”管亥在城牆上火急火燎、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眾將士,準備近戰!”他回頭看向孔明,“少公子!請你快離開這裏!”


  孔明問道:“這裏會不會失陷?”


  管亥堅定無比地回道:“絕對不會!”


  孔明道:“那我走什麽?”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但在此時還是看得心神激蕩震撼不已,因為如此大規模的城市攻防戰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城下倒滿袁軍的屍骸和傷兵,越靠近城牆,袁軍的屍骸和傷兵就越多越密,橫七豎八、狼藉遍地、血水橫流,屍骸和傷兵填滿了護城河,在堪稱染天浸地的血火紅光中,袁軍的攻擊集群浪潮和上百輛轒輼、木幔、衝撞車、攻城錐、渡濠車、井闌、樓櫓、箭樓、轈車、望樓、雲梯和數量更多的飛梯不斷地靠近向前。齊魯軍的箭簇、石塊、碎石、灌滿猛火油或裝滿黑火藥的陶壇劈頭蓋腦地狂飆向越來越近的袁軍,每分每秒地給袁軍造成大量的傷亡,在齊魯軍的頑強抵抗下,袁軍幾乎是以死屍傷兵鋪路,最終猶如惡浪拍在防波堤上般撞在了破袁城的北部城牆上。


  “嗨!嗨!嗨!……”北城門外,袁軍的十幾輛轒輼、木幔、衝撞車、攻城錐猶如十幾頭巨型烏龜般聚集成團,硬生生地扛著齊魯軍居高臨下的攻擊,操控衝撞車和攻城錐的袁兵們開始在口號聲中奮力地撞擊城門。


  “嗨!嗨!嗨!……”北城門內,大批齊魯兵在口號聲中奮力地使用斜木圓柱頂住被袁軍撞擊得搖搖欲墜的城門,在簌簌而落的塵土碎屑中苦苦地支撐著,稍遠處,另外一批齊魯兵正在嚴陣以待、準備參戰,他們或手持神臂弩、床弩、蜂巢弩、排弩、連弩或手持已經灌滿猛火油、已經裝滿黑火藥的陶壇,或手持塞門刀車的推車長轅——塞門刀車是一種結構十分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距同寬,車前有木架三四層,每層都反向固定尖刀若幹把,車後有長轅,一旦城門被敵軍攻破,數十名軍士就會猛推該車堵塞住城門。


  城門兩邊城牆的戰況更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在黑煙滾滾中,不計其數的袁兵操控著井闌、樓櫓、箭樓、轈車、望樓、雲梯、飛梯展開強行攻城。井闌、檣櫓、箭樓上箭如飛蝗,雲梯、飛梯上爬滿袁兵,以蟻聚蜂集之勢地湧上城牆。


  “打!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不準讓一個袁兵爬上城來!”管亥、王霸、杜譽、王崢、曲陽、伍習、吳文、張強等負責堅守城牆的將領在城牆上來回奔跑著督戰或親自參戰。


  城牆上不但血腥味刺鼻,並且惡臭味衝天,因為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架著一口大鐵鍋,鍋下木柴燃燒熊熊,鍋內盡是糞便尿液,被大火熬煮得惡臭熱氣翻滾,令人惡心作嘔。這種被熬煮的糞便尿液叫做“金汁”,堪稱守城利器,潑倒下去殺傷力巨大。眼看大批袁兵正在通過雲梯、飛梯攀爬上城,城上的齊魯兵冒著袁軍的飛箭流矢,不斷地傾倒滾燙炙熱的金汁,熱氣騰騰的金汁“飛流直下三千尺”,立刻濺開了一叢叢撕心裂肺的慘叫,燙得挨上的袁兵無不哭爹喊娘,有的袁兵眼疾手快,急忙用手中盾牌擋住,有的袁兵反應慢了一拍,被金汁澆得滿頭渾身都是,頓時皮焦肉爛、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即便身體隻有部分部位被濺上了金汁,也是痛不欲生,疼得死去活來,滾燙的金汁就像硫酸一樣殺傷力巨大並且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傷口很難醫治,挨了金汁十有八九必死無疑,畢竟這年頭的醫療水平是十分落後的。


  “轟隆隆……”悶響滾滾不斷,伴隨著金汁一起下去的還有齊魯兵們推動的滾木、礌石等,劈頭蓋腦地滾滾而落,砸得下麵的袁軍血肉橫飛、哀嚎連天,有的袁兵被滾木礌石砸中頭部,不管有沒有戴鐵冑鐵盔都是腦袋開花、麵目全非,有的袁兵被滾木礌石砸中四肢,立刻肢折骨斷,有的袁兵被滾木礌石砸中軀體,立刻五髒破碎、七竅流血。手持叉竿的齊魯兵們分工明確,奮力地用叉竿把已經鉤搭住城牆的袁軍飛梯給推倒推翻,被推倒推翻的飛梯上的袁兵在驚呼慘叫聲中猶如葡萄樹上一串串熟透的葡萄般紛紛四仰八叉地墜落下去,要麽當場摔得口鼻噴血而死,要麽摔成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必死無疑的重傷。城上城下,喊殺聲、慘叫聲、哀嚎聲、呼吼聲、滾木礌石的轟鳴聲……震若雷霆,城牆底部的袁軍屍骸、袁軍傷兵、報廢的飛梯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層層疊疊、越堆越高,處處血流漂杵,猶如空中飛人般墜落下來的袁兵更是接連不斷。


  “射!快射!……”袁軍的井闌、檣櫓、箭樓上的弓弩手拚命地射箭,城牆上完全被箭雨籠罩了,齊魯軍中箭倒地者接連不斷,後續者前赴後繼,保護弓弩手的刀盾兵的盾牌上密密麻麻插滿了袁軍的箭簇,射完箭的齊魯軍弓弩手們直接拔下袁軍射來的箭回射過去。在山洪海嘯般的殺聲中,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越來越多的袁兵就像漫過防波堤的洪水般湧上城頭,迎接他們的是猶如刀山滾輪般的千刀萬刃,雙方短兵相接,城牆上的齊魯軍刀盾兵們、長矛兵們、長戟兵們、鉤鑲兵們怒吼著砍劈刺捅向爬上城頭的袁兵,兵刃和兵刃的撞擊鏗鏘錚鳴、驚心動魄,兵刃撕裂人體的聲音更是令人心驚膽寒。刀光劍影中血水和慘叫一起四濺,爬上城頭的袁兵被城頭上的齊魯軍步兵殺得猶如掉進刀山地獄般變成一個個千瘡百孔、皮開肉綻、肚破腸流的血人繼而在慘叫哀嚎聲中被扔下踢下推下城去,觸目驚心的斷手斷腳以及人頭碎肉在城牆上散落遍地,城牆上已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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