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父皇,這賤婢分明就是胡說八道,依兒臣看,還是盡早杖斃的好!朝中大臣已經接連尚書,要求處置這個禍國妖女。父皇,請您盡快下決斷吧!千萬不可被她給蒙蔽了!”
顧淮南知道,這個時候,隻有儂儂盡快死了,有些他擔心的事情,才可能不會發生。
但是皇室很顯然十分的不痛快。
也不全為了儂儂,而是今日顧淮南的表現,總讓他心裏有那麽一點兒的膈應。
他才是皇上,他還沒死呢,他的兒子,就管道他的女人身上去了?他是不是,最近寵他寵得太過頭了些呢?
以至於他都能在他麵前,行使他才能行使的權利。
“宣太醫來,”皇上瞥了那兩個要過來拉儂儂的內侍一眼,兩個內侍立刻嚇得不敢上前,默默的退下了。
皇上這話,瞬間讓顧淮南的心大亂。
他現在恨不得上前直接把儂儂給掐死,可是他不能動,倘若他一動,父皇宮中那些負責保護父皇安危的暗衛們,可不會因為他是大皇子,是父皇疼惜的兒子就不對他動手。
他好不容易靠著煉丹師深得皇上的信任,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他不能因此讓自己的心血毀與一旦,父皇本來就生性多疑,即便是對他再信任,他也不敢在父皇麵前動手。
一旦被父皇認為他圖謀不軌,那他辛辛苦苦經營多年,可就全白費了。
顧淮南想在說些什麽,可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以及讓父皇不痛快,要是再多言,沒準兒父皇就要對他起疑心了。
父皇年紀越大,疑心病越重,臉最疼寵的母妃他都能斥責,何況是他呢?
儂儂一直跪在地上,微低著頭,可卻在顧淮南朝她看過來的時候,她唇角輕輕揚起,回給顧淮南一個神秘莫測的笑。
顧淮南心中再度一緊,朝儂儂看去,卻發現她依舊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臉上的神情也是略帶驚慌和恐懼,而剛剛那個一閃而逝的笑容,就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等待太醫過來的時間大約是一刻鍾的功夫,可顧淮南心裏卻覺得不過是眨了個眼的時間,快的讓他更加的心慌起來。
太醫給皇上和二皇子行了禮,皇上指著儂儂對太醫道:“給她把把脈。”
這位陳太醫是皇上的心腹,年紀已經一大把了,可深得皇上信任,顧淮南一看來的是陳太醫,心裏頓時更沒底兒了。
為了陳太醫這把老骨頭方便一點兒,皇上還是叫人給儂儂賜了座。好方便陳太醫給儂儂把脈。
陳太醫把手指搭在儂儂的手腕上,不過片刻,他的心裏就開始發慌起來。
他今日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要是他沒記錯,這名宮女伺候皇上不過二十多天 吧,可是她腹中的骨肉,脈象強健,可是至少有三個多月了。
陳太醫心裏的冷汗嘩嘩的往下落啊,這可怎麽辦呢?說還是不說呢?
不說,那就是欺君,說了,那這姑娘算是完了,陳太醫皺著眉頭,腦子裏進行著天人交戰,半天都沒吭一聲。
皇上這時卻是開口了:“陳太醫,你是朕最信任的太醫,朕顧念你年紀大了,若是診不出來,朕就換一個太醫來。”
皇上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冷意,聽得陳太醫心裏直打寒顫,皇上這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如果不說實話,他性命不保啊!
他伺候了皇上多年,對皇上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皇上本身就是多疑之人,進來身體開始浮現老邁之相,疑心病也跟著越來越重了,他絕對相信,今日他若是有絲毫的欺瞞,皇上都絕不會放過他!
陳太醫心裏暗歎了口氣,隻得同情的看了儂儂一眼,他實在是幫不了這位姑娘了,在宮中豆幹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陳太醫一身冷汗的跪下來回道:“啟稟皇上,這,這位姑娘已經,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因為皇上一直都未冊封儂儂,所以陳太醫也隻得稱儂儂為姑娘。
皇上的臉色果然難看到了極點,看向儂儂的時候,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
儂儂感受到皇上眼中的那股冷意,心中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不過還好,今天還算是巧了。
她快速的反應過來,跪倒地上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奴婢是真的有難言之隱,不是奴婢故意要欺瞞皇上,實在是奴婢說不得啊!”
“奴婢曾經是薛貴妃宮裏伺候的,結果就被經常出入薛貴妃宮裏的大皇子給看上了,強、占了奴婢。奴婢一個宮女,哪裏能反抗得了,隻得從了大皇子,這後來奴婢就到了皇上宮裏,奴婢是真的身不由己,奴婢也不想欺瞞皇上的,但是奴婢真的不敢說啊!”
“皇上就看在,奴婢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說也是您親孫子的份上,給奴婢一條活路吧!”
儂儂這麽一喊不要緊,皇上臉立馬黑了,陳太醫俯身老淚縱橫,他剛剛為什麽要說實話啊,這分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馬上就把自己給砸死!聽到這麽驚悚的事情,他還有命走出這金隆殿麽?有麽?
顧淮南從陳太醫開口那可就知道要壞事,沒想到這賤婢還真敢把他給扯出來,忙跪下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做過此事,這女子跟兒臣半點兒關係都沒有,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母妃。”
“若是兒臣真的跟著女子有些首尾,早就跟母妃要了她了,怎會讓她道父皇宮中伺候?父皇,她分明就是在血口噴人,趁機栽贓兒臣,依兒臣看,還是將她綁起來嚴刑拷打,供出幕後主謀才是!”
顧淮南不是傻子,更不是沒有想過要是哪一天儂儂真的把他給要出來他該如何應對,他跟儂儂的確是溫存過幾次,不過他當時也就是一時衝動,況且,依照他的性子,此事自然是做的隱秘,又怎麽可能讓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