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奇奇怪怪
木玉瑤微揚起下巴:“方城附近就有不少的雙生,我這就去采些回來試試,若是此法可行,那將士的蠱毒便迎刃而解。”
顧冥淵點點頭:“宮中又下了一道詔書讓我回去,恐怕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得盡快奪下這潼城。”
……
薛貴妃被顧淮南這一勸,也清醒了過來,叫人打了水好好的梳洗了一下,卻是躲在自己宮裏不出去。
果然,到了第二日,皇上就差人去看薛貴妃在宮裏做什麽,回話的內侍如實說了,薛貴妃在宮裏好吃好喝的,一點兒事都沒有。
皇上一聽,心裏果然有些不是滋味。
當時薛貴妃哭著跑回去之後,皇上心裏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但是他把薛貴妃寵的過頭了些,當著他的麵就敢指著他責問,委實太過放肆。
可事後想想,這脾氣也是他給寵出來的,換成是別的妃嬪,也沒那個膽子,而且這些日子,薛貴妃照顧他的確是盡心盡力,別的妃子也頂多是過來看看就走,一直陪著他的,還是薛貴妃。
這麽想著,皇上也有些心軟了,不該對她說話那麽嚴厲。
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她,抬頭就見儂儂親自端了藥碗過來,甜甜糯糯的開口:“皇上,您該吃藥了。”
皇上要去看薛貴妃的心思,刹那間便被儂儂給勾走了。
他雖不是好、色之人,但美人在前,殷勤侍候,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皇上,奴婢還給您準備了果脯,甜而不膩,您嚐嚐。”
儂儂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皇上喝完了藥,又從小托盤裏捏了一片果脯,遞到皇上的嘴邊。
皇上不由的張口,唇卻是觸道儂儂溫熱的手指。
他張口將她的手指含、住,輕輕的咬了一口。
儂儂輕叫一聲,旖旎的聲音拖著尾音:“皇上,癢啊~”
如此銷、魂的聲音,實在像是一種催魂咒,直接把人的婚給勾去了。
皇上剛喝完補藥,精神正好,片刻也忍不住,直接就把儂儂拉到了懷裏,臉禦書房都來不及出,酒啊將人抱到了龍椅上,撩開了衣擺。
不過片刻,禦書房裏便響起了叫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顧淮南處理好事務,同幾位大臣一起來禦書房向皇上稟報,前些日子皇上因為身體不好,大部分的朝政都是由顧淮南代理的,如今皇上的身體越發的好了起來,不管怎麽說,眾位大臣還是欣慰的。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一直讓顧淮南代為處理朝事,實在是有些不妥當。
顧淮南既不是太子,又不是被眾人認可的儲君,這麽一直行駛儲君的職責,總會引起朝中眾臣隻見的黨派之爭,支持顧淮南的,跟不支持顧淮南的,天天在朝堂上吵翻天,鬧的不可開交。
如今夏國朝堂正是混亂的時候,皇上若是能繼續打理朝事,總能稍微穩定些。
而一旦皇上出了什麽事,皇帝又不足以服眾,那才是夏國真正的危機。
可今兒個眾大臣到了禦書房外,首先聽到的,就是禦書房那一波高過一波的嬌呼聲,眾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可是禦書房,除了皇上,還能有誰有這個膽子在禦書房裏做這種事。
想到前些日子皇上的身體還病得不能主持朝政,這才幾日……
眾大臣臉色鐵青,一個個跟吞了蒼蠅似的,皇上登基這麽多年,雖說算不上什麽千古明君,但也是無功無過,誰知道如今年紀大了,竟然越發的荒唐!
君王愛美人不是什麽大事,天下美人,任君享用,隻要不誤事就行,後宮裏,愛怎麽怎麽樣,誰也管不著,可這在禦書房,大白天的……
這也太荒唐了些!
顧淮南臉色也不好看,昨日聽母妃說了之後,他並未放在心上,以為不過一個玩物而已,連查都沒叫人去查,可這今日父皇明知道眾位大臣會在早朝後過來議事,他怎麽就能夠在這種時候,在禦書房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偏偏誰也不能、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作為代理大總管的黃公公雙腿早就抖的跟篩子一樣,誰能告訴他方公公到底什麽時候能好啊,他盼了半輩子的這個大總管的位置怎麽就這麽難做呢?才上任沒幾天,不是碰到薛貴妃撒潑跟皇上吵架,就是碰上皇上辦事的似乎眾大臣來拜見,有木有人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臣門的眼睛都跟刀子一樣往他身上刮,也不是他讓皇上這時候寵幸宮女的啊!
再說了,皇上臨時起意,他難道還能上去提醒一下,皇上您不要這樣嗎?他能嗎?
黃公公真心快哭了,他覺得他這大總管實在是當不了幾天,不被嚇死也得被連累死!
他隻是個太監,求饒恕、救命啊!
……
雖然重新奪回了方城,但城外依舊有不少的西涼探子,故此木玉瑤還帶上了春桃和江果兩人。
雙生草本身就含有兩種不同的毒,但這二者相克,平日裏即便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它,隻要將它體內的另外一種毒抹上便不會有礙。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木玉還是給他們二人準備了一副手套,讓他們按照她的方法將它摘下來放進盒子裏。
木玉瑤仔細著手下的動作,卻未曾注意到江果的不對勁。
“江果,你傻站在這幹什麽呢?”春桃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在他麵前擺了擺手:“王妃讓你多采些雙生,你都采了多少了?”
江果被這一喊,猛然回神,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噢,沒……沒什麽,我就快好了。”
說著就抱著盒子跑到不遠處去采摘雙生草,這硬是一個眼神都不敢與之對視。
春桃不像木玉瑤他們那般機靈,隻覺得江果今天奇奇怪怪的,但畢竟他跟在她們身邊也有一段時日,故此她並未多想,蹲下、身繼續采摘雙生草。
江果眼中滿是掙紮,他本就是奉命故意接近木玉瑤,但他沒想到木玉瑤居然把他當成自己人來對待,這種他從未體會過的好,讓他第一次心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