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本王忍你很久了
木玉瑤斂下眼眸吃著桌上的點心,顧冥淵時不時幫著木玉瑤夾菜,兩人偶爾側首說兩句話,那般恩愛的模樣看的周圍的人眼眸之中滿是羨慕,又是嫉妒。
不遠處的宮雪晴眼中更是掩藏不住的恨意,心中暗罵著木玉瑤,憑什麽嫁給顧冥淵的不是她?
魏鐵站在齊黎身邊,看著那上來敬酒之人,齊黎來者不拒的將杯中酒一杯一杯飲下,頓時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王爺,您少喝點,這酒烈。”
“.……”酒烈?
齊黎垂眸看了看杯中的酒,為何他覺得喝入口中像水一般?
魏鐵看著齊黎這模樣頓時頭疼了,又看了一眼對麵的顧冥淵和木玉瑤二人,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魏鐵跟在齊黎身邊這麽久,怎麽就不知齊黎這是做什麽。
木小姐大婚之日,遠在外地的齊黎,硬是將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那深夜之中呼喚的名字,讓魏鐵才恍然驚醒,自家小王爺竟已是用情至深?
宴席之上有些悶,木玉瑤去小解歸來側首看了看院子裏的百合花,瞧著那百合花開的真是好,正琢磨著回到自己院子裏也要種上些才是,這念頭才有,轉角之時卻是突然察覺到一道氣息。
木玉瑤心裏一驚,慌忙便是後退一下,這才沒撞上那人。撲麵的酒氣襲來,木玉瑤抬眸對上齊黎的眼,身側春桃也被嚇了一跳,這一見是齊黎,連忙俯身行禮。
木玉瑤看齊黎盯著自己半天沒說話,沉默了一下還是率先開了口:“.……齊小王爺這是出來透氣?”
說著還向後退了一步,不知是不是木玉瑤這向後退的動作把齊黎刺激到了,齊黎那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突然暴虐,抬手便是緊握住她的雙肩,瞪著一雙眼眸看著她:“你就這麽不想見我嗎?”
齊黎那握緊木玉瑤的手腕,欺身而上的姿態竟然如此強硬,春桃被齊黎這舉動驚住了,而木玉瑤卻因為齊黎那緊握自己肩膀瞬間的灼熱,渾身一顫,眼眸倏然瞪大。
“齊黎,你喝醉了!”木玉瑤皺眉大喊出聲,春桃連忙想上前拉開齊黎,那另外一側卻突然多出了個身影,幾乎發狠一般的將齊黎給拉開了,一拳直接便是將齊黎打倒在地。
“齊黎,本王忍你很久了。”
顧冥淵將木玉瑤護在身後,全身都散發著戾氣,漆黑的眼眸之中滿是冰冷之意,群頭緊握,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齊黎。
“奴婢參見王爺。”春桃被這一係列的情況給驚住,看著顧冥淵那暴怒的模樣,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她從未見過顧冥淵如此發怒的樣子,竟然如此的恐怖瘮人。
齊黎下巴一陣劇痛,跌坐在地上之時卻是有些愣愣的看向顧冥淵身後的木玉瑤。
顧冥淵轉身將木玉瑤護在懷中,滿心都是自責,他剛剛應該親自陪木玉瑤來的,顧冥淵小心的扶住木玉瑤的肩膀:“沒事吧?”
木玉瑤搖了搖頭,緩緩將目光移到齊黎身上,心口的情緒翻滾。
“齊黎,我很討厭你,特別討厭。”,木玉瑤微微閉了閉眼眸,像是壓下自己心中的情緒一般,麵色有幾分冰冷:“自小你就欺負我,如今我已是肅親王妃,與你再無關係。”
“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做出如此出禮的事情!”
木玉瑤幾乎冷庫的說出這麽一席話,那眸子裏的冷漠如此清晰,齊黎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然而顧冥淵卻是感受到,木玉瑤扶著自己的手收了收。
“我們走。”木玉瑤轉回了頭,親昵的挽住顧冥淵的手腕,顧冥淵看了齊黎一眼轉身走了,雖說木玉瑤這一席話本該是讓顧冥淵開心的,畢竟男人最是了解男人,齊黎對木玉瑤的心思顧冥淵更是清楚無比。
如今能看到木玉瑤如此幹脆的跟齊黎撇幹淨關係,顧冥淵心中頗為滿意,但這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看來日後得在木玉瑤身邊在安排些人才是。
魏鐵幾番尋找,終於是找到了齊黎,這到來之時便是看到齊黎垂著腦袋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看樣子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魏鐵心中一驚,連忙快步朝著齊黎走了過去。
魏鐵有些驚異的喚了聲:“小王爺?”
“.……”齊黎那許久不曾動的身體終於是動了,緩緩站起身之時魏鐵才看到,齊黎這下巴處都有點腫了,看這樣子是被人打了???
竟然有人敢打齊黎?
魏鐵頓時瞪大了眼眸,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別看了,顧冥淵打的。”齊黎偏開頭動了動嘴唇:“我差點非禮了木玉瑤。”
“什麽!!!”
魏鐵聽到齊黎這話整個人都要蹦起來,看著齊黎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瘋子,這木玉瑤若是尚未成親也就罷了,如今木玉瑤可是名正言順的肅親王妃,齊黎竟然敢這麽膽大妄為!
魏鐵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他家小王爺,齊黎卻是轉過身,僵直著身軀開口說道:“就說我身體不適,先走了。”
齊黎眼下這副模樣,斷然是不能去前頭的,隨口丟出這麽一句話便是轉身從宜蘭園側門走了,這沒走幾步又扶住一邊的牆,似乎是酒喝多了有點想吐。
魏鐵瞧著心中直歎氣:“王爺,您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兒啊……”
“.……”齊黎扶著牆沒說話。
“木小姐如今……是肅親王妃,天下人都見證了,您.……”魏鐵真覺得這話有些殘忍,看著齊黎那白了的臉後麵的話愣是沒說出來,動了動嘴皮子沉默了。
齊黎依舊不說話,直起身軀往前走之時,魏鐵卻是聽到齊黎那隱忍的聲音傳來:“不會有下一次,本王……再也不會了。”
木玉瑤那冷漠的模樣猶在腦中,那一字一句如同剜心的利刃,疼的齊黎渾身都在顫抖。
齊黎從未想過,原來被木玉瑤厭惡.……竟然如此令人窒息。
想來木玉瑤真真是討厭極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