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已有皇妃
顧冥淵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婿人選,但他已經與侯府有了婚約,還曾在選妃之時宣稱隻娶一人,
俞百川本來就沒報什麽希望,退而求次,已經在挑選聖安各家子弟,可俞蘭萱隻身追到羌南,還自行坦露身份這一舉動,無疑是將這些退路一刀斬斷,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顧冥淵不為所動:“本王早已說過,隻娶侯府嫡女一人,俞小姐既知本王已有皇妃,還追隨到羌南。天下女子若都像俞小姐這般,那五皇子府豈不是人滿人患?”
俞百川臉上有些掛不住,苦笑了一下:“小女心悅殿下,舉動難免有些過激。”
顧冥淵不答,垂眸去看茶碗中的茶沫,雖然已經知道他的想法,俞百川仍舊想在爭取一下:“老臣知曉,萱兒非殿下所喜,也不求殿下高看兩眼,隻求殿下舍個位份,側妃也行,隻要叫她活下去,老臣已經感激不盡了。”
話語中哀求意味甚濃,儼然是一副為子女考慮的拳拳赤子之心,聽的連木玉瑤都忍不住要答應了,顧冥淵卻是一挑眉:“俞相想做洗葉舟?”
前朝有位名喚洗葉舟的諫議大臣,其女嫁與太子做側妃,明麵上溫良謙讓,暗地裏卻害的太子子嗣凋零,最後還將手伸到了太子妃的身上,太子登基後,抬側妃為皇後,洗葉舟一路升至護國,權傾朝野。
若隻是這些,到也無妨,重要的是這洗葉舟還是前朝滅國的主要原因之一,俞百川嚇的好懸順著椅子滑了下去:“殿下明鑒,老臣絕無此心呐!”
顧冥淵不說話,黑眸沉沉的看著俞百川,手中端著茶碗,撫著碗蓋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他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又兼城府深沉,曾因一言不合,直接將一個從二品禦史大夫一擼到底,查得他直接被貶到偏遠山區去做了個縣令。
窮鄉僻壤千裏迢迢,那個倒黴的禦史大夫剛到九染了痢疾,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俞百川雖說是一品大員,卻曉得麵前這位主兒不是能得罪的。
見顧冥淵正看著自己,額上冷汗直冒,知道今日這事兒是說不成了,撫著把手站了起來,拱手施禮道:“老臣明白了,今日叨擾了,還望殿下勿怪。”
顧冥淵隨意的點了點頭,一旁墨楓去引俞百川離開,一時間廳中隻剩下他與木玉瑤。
木玉瑤看戲看的高興,不知從哪兒找了兩果子來,一邊啃一邊朝著廳外張望,待看不見人影了才扭過臉來。
見顧冥淵正看著自己,歪頭一笑:“殿下為何如此絕情,那丫頭鍾情與你,娶了便是,五皇子府這麽大,養個閑人的地兒總是有的。”
顧冥淵搖了搖頭,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木玉瑤麵前:“太貴了,府內要養暗衛,不久後還有一位皇妃,養不起閑人。”
木玉瑤嗤笑了一聲,不得不說,心底還是十分滿意顧冥淵的表現。
“就這麽平白放手一個沒人,五皇子可不心疼的嗎?”
顧冥淵掀開她的緯帽,雙手扶上她那白晢、絕美的臉,目色灼灼。
“有瑤兒這般絕世出塵的女子,我若是在看其他的人,那不是暴殄天物?”
木玉瑤挑眉,假怒道:“好呀,也就是說你在意的隻是我這副皮囊?若我、日後年老色衰,你該不會……唔!”
木玉瑤話還沒說完,顧冥淵的臉就被放大,隨之而來的是唇上那一抹溫意。
鼻尖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臉上還鋪灑著他溫熱的呼吸。
木玉瑤沒有動彈,慢慢閉上了眼,任由空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空的舌頭緩緩的渡了過來撬開了牙齒,觸舔著木玉瑤的唇舌。
待二人分開時,呼吸聲已然變得急促,顧冥淵的鼻尖與她的相碰,沙啞著聲音道:“瑤兒,你知道,無論你變成什麽樣,無論你是何人,你都在我心裏,永遠都不會騰出半步。”
木玉瑤會過神來,聽得他這情話,麵色一紅:“對了,宮家的事如何了?”
顧冥淵坐在她身旁牽起她的手,不緊不慢道:“羌南帶回來的那些人雖說可以使法子讓他們招供,但缺少實質的證據指明宮太傅。”
“隻怕他們會推一個替罪羔羊出來。”
顧冥淵點了點頭:“不急,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
繼相府小姐俞蘭萱“臥病不起”後,俞相爺開始纏、綿病榻,接連告了三日假,府上閉門謝客,天大的事敲門都不開,急了定奪是管家在裏麵顫巍巍回一句,說老爺病重,恐過了人,短時間內不見外殼。
彼時聖安中流言已經傳遍,說相府小姐傾心當朝五皇子,一路追去羌南又追了回來,還當眾宣布自己是未來五皇妃,俞相多半是被氣病的。
俞百川官居丞相,沒什麽政績卻憑借著回揣度皇帝心思,在高位上一呆就是十來年,早已惹得一眾自詡文采非凡、忠心為國的文官很得牙癢癢。
眼下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好明說,卻免不了見麵之後相互拋兩個眼神,說一兩句“世風日下”的酸話。
倒是侯府對於這件事一直不問不顧般,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未來女婿會被人給奪走。
早朝皇帝又沒看見俞百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顧冥淵從羌南帶回聖安問責的官員多達到二十人,他自然也知道這些人背後是有人在指使,否則不可能上下一氣,幹出這麽大的事情。
在加上邊關進來又有人屢屢犯事,這手中事情不少,還整這一出來。
臨道下朝,沉著臉朝顧冥淵招了招手:“五皇子留下。”
心思玲瓏的大臣自然是猜到了皇帝要說的是宰相家的事,有心放慢腳步想聽上一兩句,一抬眼見皇帝身邊的李泉笑眯眯的在大殿門口站著,忙收了心思,緊走幾步跨出殿門。
身後殿門沉沉的閉上,連帶著外間蒙蒙的光線也避了去,顧冥淵站在殿中,一臉坦然,皇帝皺眉:“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顧冥淵道:“尚可。”
多說一個字都嫌累的樣子,皇帝卻習以為常,皺眉又問道:“你與俞家那丫頭,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