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木玉瑤來了

  聚寶樓是聖安有名的賣珍寶的地方,其中每一層樓都是不同的類型。


  首飾、衣衫、玉石.……其中的珍貴東西數不勝數,這也是城中貴家子弟一直光臨的地方。


  木玉瑤漫無目的的閑逛著,突然聽到樓下吵鬧的聲音,似乎是起了什麽爭執。


  這聲音莫名的還有幾分熟悉。


  “嗯?”木玉瑤眉頭一皺,轉首看向春桃說道:“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是。”春桃連忙應了一聲,下去沒一會兒就匆匆上來了。


  “小姐,是四房的表少爺和陳太傅家的公子因為一塊玉佩起了衝突,在下麵鬧開了。”春桃提起這三房的人麵色不由的流露出幾分不屑:“小姐可是要下去看看?”


  木玉瑤微微眯眼,這四房跟其他兩家旁係比起來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家了,當初木錚肖借著侯府的勢力進入官場從而平步青雲,現在已經是官拜三品的翰林學士。


  其子木奕寒是除了長房外唯一一個男丁,自小就得老夫人的喜愛,再加上木錚肖的官越做越大後,仗著自己有了靠山,變得頗為蠻橫。


  吃喝賭抽樣樣精通,四處打著木家的名號幹些缺德事,光是賭場上門來催債的都有好幾次。


  木朽封不是沒警告過四房,偏生每回那木亦寒惹了事,四房一家就來“哭爹喊娘”的求木朽封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每回原諒後下回卻還犯。


  侯府已經不知道給他們擦了多少屁股!

  可以說,木家的名聲有一半都是被他們敗壞的!


  底下的動靜越來越大,木玉瑤轉身下了樓。


  木亦寒長得並不高,還十分的肥胖。此時他雙手叉著腰,雙目大噔:“大爺我看上的東西就沒得不到手的,你知不知道大爺我是誰?敢跟木家做對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太傅是輔助了三朝的元老,在朝堂中備受人敬重,嫡子陳白晝自幼受教導更是飽讀詩書,才華無雙。


  陳家人家訓嚴謹所以不經常在外拋頭露麵,但到哪都是受人敬重的君子,從未碰到像今日這樣的“潑皮無賴”。


  陳白晝雅俊的臉上早已布滿了冰霜:“自古買賣都是先來後到,你買不成便想強搶,天子腳下、律法嚴在,我道不知這聖安城何時是木家侯府做主了!”


  木亦寒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痰:“我呸,少拿什麽律法嚇爺,今日爺看上了這玉佩,就說什麽都要帶走,你敢阻攔爺,當心爺對你不客氣!”


  “好一個仗勢欺人的木家!”陳白晝赫然冷聲道:“侯府目中無人,視皇上、律法不在,我定要上奏皇上告訴今日發生的一切!”


  “陳公子且慢。”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引得眾人回頭一看,一道纖細的身形映入眼簾。


  金色的衣裙耀眼奪目,陽光下晃動的發簪已經是讓人睜不開眼,但在眾人看到那張傾城的容顏之時,才知原來真有人能比的萬物失色。


  “木玉瑤?”木亦寒看到木玉瑤孫家便瞪大了眼眸,楞在原地片刻後才回過神:“你怎麽在這?”


  那不遠處馬車內坐著的某人,在見到木玉瑤後眼皮子冷不防的一跳。


  四周的人在見到木玉瑤時皆是一怔,就連陳白晝都不由的皺了下眉。


  畢竟木玉瑤的名聲傳遍了聖安,嬌蠻任性就是她的代名詞,如今她突然出現在這,不少人都自然認為她是來給木亦寒“撐場麵”的。


  但隻要木亦寒知道她的出現準對自己沒什麽好事,從小到大木玉瑤與他們其他幾房的子女都沒什麽接觸,他可不指望木玉瑤是來助他的。


  果不其然,木玉瑤一個眼神都沒給木亦寒,朝陳白晝淡淡一笑:“木亦寒為非作歹、仗勢欺人,陳公子大可上報朝廷好生的整治一番,但是你可不能說錯了.……”


  陳白晝略帶嘲諷的撇了她一眼:“在場這麽多人都可做見證,木小姐這是要包庇自家人不成?”


  木玉瑤搖了搖頭,甚是不在意道:“陳公子多慮了,我是說你可不能說這是我木家的人。”


  木亦寒聞言心中一顫,大聲質問道:“木玉瑤你這是何意?我可是你哥,怎麽就不是木家的人!”


  陳白晝也是抬眸頗為驚訝,似乎沒明白她這是鬧得哪一出。


  “嗬,笑話。”木玉瑤轉頭看向他,黝黑的眼眸中滿是冷意:“自始至終我木玉瑤隻有兩個哥哥,一個鎮守邊關保家衛國,一個身居尚書為國分憂,你算哪根蔥也敢來胡亂認我侯府的親戚!”


  木亦寒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一番話來,一張肥碩的臉已經不知是被氣紅的還是被羞紅的。


  “我好歹是你嫡親的表哥,你居然敢這般說我?”


  “你自己也說了是“表哥”,況且你四房早就分了出去,雖姓木但與我侯府無半點關係,你的胡作非為我侯府可不承擔!”


  木玉瑤微微仰頭,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優雅和傲慢,如此態度就是在往木亦寒臉上甩臉子。


  木亦寒讓木玉瑤這幾句話給刺激壞了,一個沒忍住就跳了起來:“木玉瑤!你別欺人太甚!按禮法你還理應喚我一身表哥,我四房還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來教訓!”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自是輪不到來管教,但不知當今皇上是否有資格管教了?”


  木玉瑤甩袖,麵向陳白晝:“陳公子可千萬要將今日之事上奏到聖上麵前,讓他好生的管管這些仗勢欺人的東西,順便為我木家討個公道,免得別什麽阿貓阿狗的都來抹黑侯府!”


  木亦寒被氣得胸口不斷的起伏,差點一口氣沒喘上而背過去。


  陳白晝早已是被她這一番操作給怔住了,這傳聞中蠻橫不講理的侯府大小姐何時有了這般胸襟?


  這般見識可不見得是個大字都認不全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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