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下個男人

  許多年以後,赫連納在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木玉瑤的那刻,才知道原來他早已經心亂如麻。他視她為救贖,以至於傾盡一生想將其占有。


  先前想偷襲赫連納的人中了木玉瑤的銀針,春桃在前手持軟劍,擊退一個又一個試圖動手的人。


  趙雪希來了興致,也揮舞著鞭子賣弄著她那三腳貓功夫。


  有了她們的相助,一群原本爭相湧上的人嚇得楞在了原地。


  這種地方搶擂主賞錢的時有發生,隻要不鬧大,管事的一般都不會理會。但現在動靜這麽大,還一連打傷了好幾人,頓時樓裏的護衛全部調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是誰膽敢在這鬧事?”


  趙雪希甩了甩鞭子,仰著下巴:“柳老頭,你連本郡主都敢攔?”


  柳管事在對上趙雪希的臉時,渾身一僵,連忙弓著腰擺手道:“郡主這是哪的話,小人怎麽敢攔您呢?”


  “哼,這個人姑奶奶今日要帶走,識相的就感覺讓開,否則我定要你們好看!”


  趙雪希叉著腰,瞧著著實刁蠻。


  但又如何?他們根本惹不起啊!

  柳管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連聲附和道:“是是是,郡主要的人我們自然雙手奉上。你們幾個還不趕緊讓開,別擋著郡主的道!”


  在護衛的驅趕下,周圍的人不得不退在一旁。就算在不甘,也不敢隨意動手。


  木玉瑤淡然的走到赫連納麵前,遞給他一塊幹淨的手帕。


  “能走嗎?”


  赫連納微微出神,大手不受控製般接過那手帕,緩緩吐出一個字:“能。”


  木玉瑤挑眉,心道:有些骨氣,傷成這樣還能撐下去。


  “想不想跟我走?”


  臉如凝脂,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赫連納怔在原地久久未語,一是她的貌美,二是這麽多年,她是第一個問:要不要跟她走的人!

  未得到回應的木玉瑤微微皺眉,莫不成是嫌自己未給酬勞?

  “給我做事,包吃包住,每月還有二百兩銀子,還想要什麽?”


  赫連納回過神,薄唇微抿,終是下了好大的決心般,黑眸相對:“我跟你走!但是我還要先處理一些事情,待我解決完後便來尋你!”


  木玉瑤這才滿意的一笑,妖豔的讓人移不開眼。


  “可以,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來侯府尋我,若有人問起就報我木玉瑤的名字。”


  言罷她朝春桃招了招手,春桃會意收起軟劍跟在她身旁。


  趙雪希見她二人要走自然也不在多留,幾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跑了一路早就到了響午,趙雪希拉著她去了聖安最大的酒樓。三人在包廂中好酒好菜的點了一大桌,趙雪希吃得歡,跟個撒開韁繩的馬一樣,沒半點形象。


  木玉瑤默默的離她遠了幾分,以免多餘的湯汁漸到自己的衣裙上。


  趙雪希啃著個大雞腿,十分熱情的招待道:“吃啊,別客氣,這酒樓是平安王府門下的,我也算是半個主人,你們千萬別客氣。”


  何春酒樓可是整個聖安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這酒樓越高相對於消費的人身份也就越高。所以許多達官貴客、門人雅士都愛來這。


  春桃聞言不由的咂舌,早前便聽聞平安王府富得流油,今日一見果真是不虛傳言。


  她忍不住開口道:“郡主,為何方才那鬥台的管事那麽聽你的話啊?”


  “噢,我經常去那,跟那柳管事算是老熟人了。”趙雪希抹了抹油,隨口應了句。


  老熟人?

  春桃嘴角一抽,怕是那柳管事是被你壓迫得熟了吧!

  白玲兒的生辰宴被這麽一鬧,頓時傳遍了整個聖安。


  作為夏國最受人愛護的才女,仰慕她的人數不勝數。雖然白玲兒被當眾拆穿誣陷木玉瑤,但由於楚楚可憐的一番道歉,再加上木玉瑤一向名聲就不怎好,更何況她之後更是將她真的一腳踹人水中。


  於是乎,這下子木玉瑤的名聲更臭了,仗勢欺人就完全成了她的代名詞。


  白啟天趁機向皇帝告了一樁,要求懲治侯府、懲治木玉瑤為白玲兒討個公道。


  木朽封自然不會讓外人欺負自己的寶貝女兒,當著皇帝的麵二人在朝堂上直接吵了起來,各自有各自的理,誰也不讓誰。


  皇帝被吵得頭疼,偏生這事又不好隻定一方的罪,隨意罰了兩人各半年的俸祿,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但白家這一脈與侯府算是徹底的結下了梁子。


  這些事木玉瑤在得知後也是淡淡的應了句便不再過問,畢竟是白家先理虧,她不過是就此奉回,再加上她老爹如此強勢,皇帝又怎會真的對他們處罰。


  三日後,木玉瑤正在院中練習武技,下人突然來報說有一個自稱是她手下的人求見,木玉瑤隨口應了聲喚他進來。


  得了命令的丫鬟領著赫連納走進院中,木玉瑤正好收回手擦著汗轉頭笑看著他:“你來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侍衛,待會我就讓人給你在侯府安排個住處。”


  “這是春桃,有什麽不懂的就問她便行,如果想要什麽東西也可跟我說說。”


  “還有什麽想問我的?”


  赫連納微微抿唇,抬眼打量著她:“為何是我?”


  “自然是覺得你可用罷了。”


  “可我過往的一切你皆不知道,你就不怕我是別有用心?”


  “那又如何?”木玉瑤丟回帕子,漫不經心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讓你來我手下辦事,自然不會對你有所猜忌,你隻要忠心於我,往後斷然不會虧待了你。”


  “況且,就算你是來害我的,你覺得你動得了手?”


  赫連納微沉下眼眸,他的確沒把握碰得了她。一路上光是掩藏在府中的暗衛就不知多少,就單憑這個院子明麵上的人都多少有些武藝,她身旁的那個丫鬟更是探不到虛實。


  最關鍵的是,他若是想出手,恐怕和那日的人一樣,早已毀在了她的銀針之下!

  這侯府的嫡女,可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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