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證明清白
“既然你們非要給我安個罪名,那白玲兒你敢不敢與我對峙:我是那雙手推的你入水?如何推的你?為何推你?”
白玲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抬頭擺出柔弱之態:“當時左右不過你我二人,木小姐這番逼問,難不成是我故意跳入水中栽贓你不成?”
“天地良心,我白玲兒自幼熟讀聖賢之書,那般醃臢的事是斷不會做的。我知木小姐你心中有氣,可你已經推了我,為何還要對我不放?”
白玲兒生得美,如今含著淚委委屈屈的樣讓在場不少男子皆是打心底裏疼惜,當下其他世家子弟紛紛忍不住譴謫木玉瑤。
“果真是如傳聞一般,頑劣無比,白小姐你莫怕,今我們斷然不會讓她白白欺負了你!”
“是啊,就算她是侯府嫡女又如何,仗勢欺人本就該受罰。”
“眼裏當真無半點王法,莫不是以為這聖安都是她侯府做主了?”
一句句挫人脊骨的話似乎想將她壓垮,白玲兒很是滿意這一切,心中不由的得意。
木玉瑤毫不理會,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她:“你既說我推了你,又對這些提問隻字不提,莫非是心中有鬼?”
白玲兒咬牙:“我先前不說是想給木小姐留點臉麵,既然你非要讓我公之於眾,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
“方才在涼亭邊上,你趁我不備,用左手推我入水,這被所有人都瞧著的,木小姐還有何話說?”
木玉瑤冷笑了聲,並未回答她的話反而看向顧傅晟:“我今日就教三皇子一個理,有些事可不能看表麵。”
顧傅晟微微皺眉,有些不耐:“木玉瑤,你到底還想耍什麽花招!”
“花招到算不上,不過是證明我清白而已。”木玉瑤環顧四周:“你們既然那麽相信白玲兒的話,那有誰敢站出來跟我做個試驗的?”
周圍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顧傅晟隻當她做無力的掙紮,隨手喚來李玉:“你去,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做甚!”
有了李玉的出麵,有幾個世家子弟見狀也站了出來,總共五人木玉瑤皆不相識。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走近他們:“將你們的衣袖抬起來。”
五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扯出一片衣袖,木玉瑤抬起手依次印了上去。
“近來天氣幹燥我便自製了抹手的香膏,無色無味但隻要碰到艾草後就會出現紅色的印記,就像現在這樣。”
木玉瑤將一瓶藥汁倒在了剛剛自己碰過的地方,四人的衣衫上果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你既然說我推了你,那不妨塗上這藥汁看看是否會有印記,讓大家都瞧著我是否動了手!”
白玲兒著實想不出她還有這一出,臉色一下子聚變。
在場所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開始相信事情並非“表麵”那般。
“怎麽,你這是不敢了?”木玉瑤拿著藥瓶步步緊逼:“先前一番咬定說我推你,那現在不過是證實你自己說的話而已,若沒有冤枉人有何猶豫的!”
木玉瑤赫然的出聲讓白玲兒嚇得往後一退,她搖頭含淚的看著顧傅晟:“不是這樣的三皇子,我……”
“玲兒!”
話說道一半的白玲兒突然暈了過去,顧傅晟連忙出手將她接住:“快傳太醫!”
李玉領命而去,白府的下人也忙做一團,顧傅晟作勢就要將她抱走,木玉瑤卻站在他麵前攔下了去路。
“事情還沒解決完,三皇子這麽急幹甚?”
“木玉瑤你給本王讓開,玲兒已經暈倒了本王沒工夫聽你胡扯。”
“嗬,胡扯?”木玉瑤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突然一把扯開白玲兒身上的披風,將手中的藥汁全部潑了上去。
發綠的汁液落在她水藍色的衣裙上,染青了一大片。卻唯獨沒有出現一丁點的紅色印記!
“木玉瑤你發什麽瘋!”
顧傅晟大吼一聲,連忙將她的披風給收攏回來,白玲兒依舊白著臉暈倒在他懷中。
木玉瑤丟開藥瓶拍了拍手:“各位都看到了,這上麵根本沒有一絲的紅色,足以說明我根本沒有碰過她,至於白玲兒剛才的一番話,全然是誣陷!”
在場的人都是從大家族裏麵出來的,這些醃臢手段如何沒見過,當下漸起了疑聲。
顧傅晟陰沉著臉,咬牙道:“夠了!白小姐暈倒,此時就此作罷。”
讓白玲兒就這麽走了怎麽可能?然而不等木玉瑤開口,一旁“看戲”的顧冥淵就出聲反駁道:“三哥此言差矣,先前你不是要送木家小姐去府衙嗎?為何現在證實這事是誣陷,為何就這樣輕易罷休了?”
“依本王看,做事總得公平公正些,否則木小姐白白受了委屈那也不成啊!”
木玉瑤雖不知他打得什麽主意,但看在顧傅晟被氣得臉色發黑的份上,她心中默默的拍手叫好。
“她已經落水暈過去了,若是耽擱的時間長了落下病根怎麽辦?”
“這事好辦,大堂不是有太醫院的人來赴宴嗎?墨楓你這就去給白小姐請過來好生瞧瞧,待他瞧好了在來商議這事如何解決。”
木玉瑤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顧冥淵到也不是那麽討人厭。
周圍的人紛紛覺得此法可行,附身同意。顧傅晟抱著白玲兒的手不由的收緊了幾分。
就在墨楓要去前堂時,昏迷的白玲兒“嬰寧”了一聲,幽幽轉醒。
“三皇子這是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