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守著她，直到永遠

  賈斯帕微怔，對上少女那雙無助又無辜的眸子。


  沈囡長得很好看，圓圓的小臉才巴掌大小，皮膚白皙，一雙黑眸如剪水般，漆黑，眼睫濃密，輕輕煽動間，像極了一個精致的布娃娃。


  她平素說話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奶聲奶氣的感覺，現在話少了，多了幾分憂鬱的氣質，更讓人看了多了幾分保護欲。


  賈斯帕注視著沈囡，心頭莫名一緊，仿佛有眸中情緒在觸動，在隱隱作祟。


  其實，說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她氣鼓鼓的樣子，鮮活靈動，每次噘嘴的時候，都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她肉嘟嘟的臉蛋。


  少年移步上前，神色略有些複雜，走他伸手扶住沈囡的雙肩，“你怎麽出來了，還不穿鞋，地上涼，快回去。”


  沈囡指了指外麵烏雲密布的天空，聲音透著無助，“賈斯帕，要下雨了。”


  賈斯帕順著沈囡柔軟的手指看向外麵陰沉沉的天空，心頭也像被烏雲掩蓋，莫名沉重。


  他勾起唇角，放在她肩頭的大手也溫柔了些，可聲音還是凶巴巴的：“要下雨了你還出來，不怕打雷了，嗯？”


  沈囡抱著毛絨玩具的手指捏了捏，猶豫的拉住賈斯帕的衣角，一雙漆黑的眸緊緊凝視他，說話的聲音透著幾分柔軟。


  “賈斯帕，我怕……”


  她的聲音有些生澀，像隻小兔子，說話的時候，頭也低下去，眸光盯著自己的腳尖。


  賈斯帕心頭微軟，有些哭笑不得，“你害怕還出來，難道我陪著你，就不怕了？”


  “嗯……”沈囡突然抬頭，眸中陰霾消散不少，她重重點頭，“你在，我就不怕！”


  她謹慎小心的一句話，賈斯帕聽得心頭微震。


  他微怔，對上她孩童般依賴的神色，心中似有什麽要破土而出。


  賈斯帕沒說話，伸手拉住沈囡纖細的手腕，帶著她往回走。


  她的手很小，軟軟的，如若無骨，手腕也很舒服，加上最近不好好吃飯的原因，似乎更輕了，拉起來的時候，其實很舒服。


  賈斯帕側頭看了沈囡一眼，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瞬間照亮昏暗陰沉的房間。


  ——轟隆隆！


  緊接著，雷聲響動，劈裏啪啦的。


  沈囡的臉唰的就白了，渾身劇烈的一抖，步子也停住了。


  賈斯帕感受到旁邊少女的僵硬，下意識偏頭，正要說什麽，就聽沈囡低呼一聲，幾乎是跳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抱住他。


  “賈斯帕……”


  賈斯帕怔住了，腦中翁的一聲，半晌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乖，別怕，隻是打雷。”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


  沈囡幾乎怕的將頭邁進了賈斯帕的胸膛，牙齒都在打顫，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嗚嗚嗚……”


  賈斯帕看著像個樹袋熊一樣抱住自己的女孩，心口浮起異樣，像是有一汪清泉，不停的流淌著什麽，漾到心間，暖暖的，甜甜的。


  他幾乎是沒有意識的伸手，將女孩抱緊了，一手護住沈囡的頭，清朗的聲音透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沒事了，都過去了。”


  賈斯帕將沈囡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沈囡臉色緩了緩，慘白的小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


  賈斯帕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輕輕揉了揉，“現在好了，隻是打雷而已，我去給你弄點早餐。”


  他起身要走，卻猝不及防被女孩拉住袖子。


  “不要走。”沈囡細弱蚊蠅的聲音傳來，透著讓人心疼的意味。


  賈斯帕低頭，對上沈囡漆黑的眸光，心口忽然就軟了下來。


  他在她床邊坐下，大手克製的收了回來，“我就在這裏不走，陪著你，嗯？”


  沈囡點頭，抱著膝蓋蜷縮在一起，剪水般的眸子始終盯著賈斯帕，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鹿。


  賈斯帕看著那樣的神色，又想起她剛剛下意識的反應，心頭無端亂了。


  房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外麵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砸在玻璃上，樹都跟著歪了不少。


  賈斯帕喉結滾動幾下，像是可以找話題道：“睡會兒吧，這樣的天氣，睡覺最舒服，以前我最喜歡下雨天睡覺，但有時候工作太忙，都沒有這種機會。”


  沈囡咬了咬泛白的唇瓣：“那你會離開嗎？”


  “不會，我守著你。”


  “那以後呢？”沈囡的眼中透出一股執拗，那感情說不清道不明。


  賈斯帕頓住。


  見他不動，沈囡又試探的問：“以後你都會一直守在我身邊嗎？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