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公堂“會審”!
卻說趙詩雨在與白雲分別之後,見天色漸晚,也就沒了溜達的打算,徑直便回了府。
不消多時,便到了自家門前。玩鬧了一整天,趙詩雨也覺得渾身有些酸軟,想著趕緊回到臥房洗漱休息,不成想……
“小姐,主上有吩咐過,讓您回府以後先去一趟書房,主上有事情要問你!”門口的侍衛小六,很稱職地提醒了趙詩雨一句。
“嗯?”趙詩雨心裏一突,有些忐忑,出聲問道:“父親有說何事嗎?”
“沒有!”侍衛小六恭聲回應。
“……好吧我知道了!”應了聲,趙詩雨看著身後一臉怪笑的荊軻,很無力地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是,小姐!”依舊是小綠奴,很幹脆地應聲。
剩下的兩個,在給趙詩雨行完注目禮之後,扭頭就走,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壞笑。
在感覺到荊軻與小嬴政的目光之後,趙詩雨心中總覺得怪怪的。
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個“烈士”啊!!
趙詩雨硬著頭皮,在侍衛的“護佑”下,來到了趙嶽的書房外。當看著書房門口等候的四大管事之後,趙詩雨後背上的冷汗那是更甚一層了!
“隻是逛個窯子,沒必要這麽大動幹戈吧~~!還整四個旁審是要作甚呐!!!”見到這架勢,趙詩雨這心裏就沒底了,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頓時就感覺到兩股戰戰,小腿肚子直轉筋。
“小姐,請~~!”這時,福伯一臉嚴肅,伸手一引,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
“我滴媽呀~!這也太嚇人了吧!”趙詩雨心中一萬個臥草,硬著頭皮,麵上裝作淡然之相,麵不改色地跨進了房門。
來到屋內,趙詩雨一眼就看到了上首位閉目養神、臉色陰鬱的趙嶽,小心肝猛地一跳,忙不迭地站好,站姿筆直,很是正規。
“砰~”這時,關門聲平地響起,把趙詩雨嚇得芳心一抖,差點兒就哼出音兒來。四位大管事來到趙嶽的桌案旁,兩兩對站,低首不語。
看到這陣勢,趙詩雨臉色淡然,眼中古井不波,如一汪死水,未泛起一絲波瀾~~!
自麵上看,淡定超然,穩如老狗!實則小腿抖動,攅拳骨白,內心更是慌得一批~!
就在這時,“啪!”猛地一聲暴響,閉目沉思的趙嶽怒而睜眼,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硯台筆掛被巨大的力道震得騰空而起,重重地砸下歪倒在案,狂暴的響聲讓人不禁懷疑,這一掌下去趙詩雨會不會死……咳咳。
“噗通!”麵對暴躁狂怒的趙嶽,趙詩雨的表現就很幹脆了……
直接了當,雙膝跪地,姿勢優美,表情生動,滿臉真誠,幡然悔悟~~認錯都認得這麽瀟灑~!
“哐嘰”一瞬間,強烈的反差感襲來,站著的四人齊刷刷掉了下巴,都被趙大小姐這番“利落”的動作給震到了。
不過,這仍然不能平息趙嶽心中的憤怒,隻見其一臉氣憤,怒聲喝道:“知道今天為什麽叫你來嗎?”
“知道!”趙詩雨淡然出聲。
“知道你還敢犯~!”趙嶽猛一張嘴,唾沫星子亂飆,要不是趙詩雨遠離丈餘遠,恐怕就要蒙受此等“雨露”滋養了~~!
“你說你一個女兒家,跑哪裏玩不好,偏偏跑到那女閭之地,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那裏麵是幹什麽的!這要是被其他人認出來,你以後的名聲可就全毀了!你怎麽就不想想旁人會怎麽看你!!!”趙嶽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被氣得直翻白眼,眼中火光直冒,差點兒就要把趙詩雨給燒了。
被趙嶽說了幾句,趙詩雨小嘴一撇,嘟囔道:“我又不是隻去鬼混的,我本來是想著去看下商會下麵的小產業,準備為此開展一些渠道,好作為後續發展之道!順帶再看看有沒有其他什麽門路,好為我合信商會找尋些壯大之機!去一趟百花樓也無可厚非呀~~女兒這可都是為了合信商會啊!”
“放屁!!!”回應趙詩雨的,是趙嶽生冷硬橫的冷哼聲:“哼!你那是為了商會嗎?分明就是你貪玩、胡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跟你在一起那女的,你們……你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麽?啊~~?!身為女兒家,白日當頭,大街之上你就敢跟陌生人拉拉扯扯,勾肩搭背!為父的臉都不知道被你丟到哪裏去了!!!”
說著,趙嶽一時氣不過,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扇自己的臉,那聲響清脆得很,看得台下幾人止不住的牙疼。
“得虧此人是個女子,那要是個男的,你這姑娘家的清白就自此毀了!!就這,還敢帶著那人去百花樓瞎晃,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要是今天的事情被人傳出去,你知道會怎麽樣嗎?你以後想找個婆家都沒了可能!”說到最後,趙嶽是苦口婆心,不吝言辭,就為了讓趙詩雨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不過……當趙詩雨聽到最後,眼睛一亮,小臉瞬間明媚了不少,眼底的光芒更是意味深遠呐~~~!
“父親,我覺得我對這方麵很有天賦,我們合信商會的百花樓定能在我的指揮下,開遍天下各個城池!”趙詩雨一臉“鄭重”,向趙嶽保證道。
“不需要!區區女閭之行,要自己的女兒親掌??我趙嶽還沒有淪落到這等地步!”趙嶽很幹脆地回絕了趙詩雨的提議。
“父親~~~!”利誘不行,就隻能打感情牌了,隻見趙詩雨雙目含光,滿臉真誠:“為了我合信府後日的榮光,區區清名算什麽?女兒願意孤獨一生,一世不嫁為人婦!”
這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富有感性,若非其嘴角那一絲絲難以抑製的弧度,差點兒就讓在場眾人誤以為這是趙詩雨大公無私的體現了。
“你隻要找個好人家嫁了,為父就可以放心了!”趙嶽板著臉,絲毫沒有理會趙詩雨那雙亮晶晶的大眼。
“老爹~~~”趙詩雨罕見的嗲聲嗲氣,很無恥地撒嬌道:“您難道忍心把女兒嫁到外麵嗎~?”
“我可以找人入贅!”趙嶽很平淡地說道:“還有,你以前不是挺看重自己的聲名嗎?怎麽現在……”說完,趙嶽滿臉怪異地瞅了瞅自家的寶貝女兒。
“額……這個……怎麽說呢……以前畢竟少不更事,現在女兒長大了,懂事了,這行事處世當然要以大局為重啊!!”理所應當的表情,斬釘截鐵的態度,盡抒趙詩雨心中的“正義”。
趙嶽眼睛一斜,心中對趙詩雨此言持有不小的懷疑。
不過看著女兒這“正直”的麵孔,趙嶽心裏一軟,眼中閃過慈愛的光芒,歎聲道:“即便如此,你身為女子,自是該相夫教子、相濡以沫。如若不然,孤苦伶仃一人在這世上,為父如何能心安呐!”
說完,似是腦補到了趙詩雨以後的“淒苦生活”,趙嶽麵上劃過一絲憂傷。
“父親既然怕我孤身一人,那我也可以找個妻妾呀,反正都是人陪,男的女的又有什麽分別?”終於,趙詩雨說出了心中預謀已久的想法。
靜……!說完之後,趙詩雨良久也沒聽到回應,好奇之下,抬起頭瞅了瞅。
隻見趙嶽左右翻尋,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麽東西,趙詩雨好奇之下,出聲問道:“父親在找什麽?要不要女兒幫你?”
左右四人聽到這話,滿眼怪異地瞄了下趙大小姐,那眼神兒似乎在說:您的心還真大!
終於,趙嶽在桌櫃之內,找到了一根陳年藤條~!
隻見趙嶽緊攥著藤條,虔誠閉眼嘟囔了句“先祖護佑”。然後淩空揮了幾下,風聲嚦嚦,鷹目直勾勾地盯著台下跪地的趙詩雨,一臉凶惡之相,緩緩逼近。
“嘶~”藤條破空的呼嘯聲,和從趙嶽身上逼過來的“煞氣”,把趙詩雨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很沒骨氣地當場認慫,鼻涕“呲溜”一下就滑了出來,“噌”地一聲從地上竄起來,就準備撒丫子跑。
這時,看了半天戲的四位管事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分開兩撥,一撥攔住趙嶽,苦苦相勸。一撥護在趙詩雨麵前,護佑著趙大小姐。
“主上……主上……息怒啊主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福伯人老體邁,但仍然上前攔住趙嶽,一把手抓在藤條上,苦苦勸解。
“福伯,你放手,看我今天怎麽教訓這個不孝女!”趙嶽一臉怒容,氣衝衝地看著趙詩雨,當真是被氣得不輕。
“小姐……小姐小心,小人替你在前麵擋著~!”王永一臉正義,肥碩的身軀擋在趙詩雨麵前,乍一看很是安全。
“王永~~~小姐我果然是沒有白疼你啊~~~!”趙詩雨對此很是感動,抬手一把抹去鼻涕,順手揩在了王永的背上,一邊出聲讚揚,一邊注視著趙嶽手中的“武器”,凝神戒備著。
“哎~哎主上……”終歸是老年人,怎麽能攔得住人高馬大的趙嶽呢?才三兩下就被趙嶽扭在了身後,沒了福伯的阻攔,趙大君候與趙大小姐之間就隻剩下了一個王永~~~
“呼呲!”見自家主上滿臉殺氣地看著自己,王永吸溜了下鼻涕,脖子一縮,很沒骨氣地退到了一邊兒,讓開身位以供趙嶽“通行”~!
“沒義氣啊~~!”趙詩雨見此,暗罵一句,看著麵前氣勢洶洶而來的趙爹,鼻涕又一次被嚇了下來。
眼瞅著那黝黑粗實的藤條就要落到自己的屁屁上,趙詩雨一聲驚呼,小舌頭都快被嚇了出來……
“停!!”關鍵時刻,還是姘頭給力,一聲嬌喝製止了趙嶽。
聽到尖銳的叫聲,眾人的動作隨之一頓,隨後就見胡雪兒一臉無奈,來到趙詩雨麵前,盯著趙嶽說道:“主上,別忘了今日的大事啊!”
“大事?能有什麽大事?!我現在處理的不就是大事嗎?!!”趙嶽很不客氣地駁斥了一句,說著就準備尋空子抽幾下。
“主上~!!”胡雪兒欺身而上,來到趙嶽麵前,貼耳出聲道:“那少年……”
“……”趙嶽聽聞後,似是剛剛反應過來,火氣也沒那麽大了,一把將手中的藤條扔在了一旁,恨恨地瞪了一眼趙詩雨,便回到了桌案前坐定。
“什麽情況?”劫後餘生,幸福來得太突然,趙詩雨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一臉莫名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因何至此。
這時,趙嶽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聲,而是甩給了胡雪兒一個眼色,令其出麵解釋一番。
胡雪兒見此,點了點頭,隨即麵帶愁容,看著趙詩雨道:“小姐,雪兒有一問,還請小姐告知!”
“胡管事請講!”趙詩雨把小手一抬,很坦然地回道:“有何疑問?隻要是我知曉的,我都會幫你解答。”
“小姐可知,政兒的身份?”胡雪兒諾諾出聲,鳳眼上抬,一臉擔憂地看著趙詩雨,說得很是小心。
“……”趙詩雨聞言,眼皮子一跳,緊接著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出聲問道:“小政子?他能有什麽身份?不就是趙夫人的孩子嗎?!”
“政兒名為嬴政,乃是秦國公子異人之後,也是秦國的王公子!!”搖了搖唇角,這句驚人的話從胡雪兒的口中訴說了出來。
“……”趙詩雨臉上的表情有些嚴峻,不知道該如何作聲。
上首端坐的趙嶽,見此眼中光華閃動,卻也沒有說什麽。
“你從哪兒知道的信息?”此時的趙詩雨,沒了方才的肆意輕浮,舉止肅然,輕聲問道:“先前合信府不是已經查明他們母子二人的底細了嗎?為什麽今日又有此等變故?秦國公子?!這又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麵對趙詩雨的連珠質問,胡雪兒並未慌張,輕聲道:“回稟小姐!先前遣人查探得出的結論,隻知道趙姬母子是流民,其他就無從可知了。而雪兒最早碰到趙姬母子之時,追殺他們母子之人不過是些地痞草寇,所以雪兒並未在意。”
“而今日,小姐在百花樓露麵之後,現場有一吃酒者,在看到小姐之後便匆匆離去。這個消息,就是得自那人之口!”
聞言,趙詩雨小臉一沉。得!到頭來還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要不說這點兒也真是背,頭一次出門溜達遇上了刺殺,這一次溜達又泄露了這等重大機密!
趙詩雨不禁反思,自己的養成之路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呢?
反思歸反思,該說的話照樣不能少。想到這兒,趙詩雨詢問道:“那人是誰,可有查探清楚?”
“已查明,是司寇易華的下屬!”胡雪兒回應道。
“司寇易華?若我沒記錯的話,司寇爵不過上大夫,一個小小的大夫下臣,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連我合信府都沒查出來,他又怎麽會知道此中詳情?”趙詩雨眯了眯眼,對此感到有些疑惑。
這時,胡雪兒正準備出麵回答,一旁的趙嶽搶先出聲,解釋道:“這個消息既然出自司寇府之口,那就假不了!六年前長平之戰後,秦趙兩國仇深似海,當時朝堂之上有人提議,誅殺還在邯鄲為質的秦國公子:異人!”
“但因邦交之法,兩國都有互換質子的先例,若是我趙國公然降罪殺害秦國公子,那質在秦國的我國公子也難逃一死。所以,為了保護遠在秦國為質的公子,趙丹便決定秘殺之,以祭長平英靈!”
“此舉雖然有報私恨之嫌,卻也無人反對。”
聽了這麽長的故事,趙詩雨有些懵,出聲問道:“這我可以理解,但是這跟司寇有什麽關係?”
趙嶽盯著趙詩雨,一字一頓地說道:“當年奉命暗殺秦公子的,就是司寇易華!而且易華是趙丹的心腹!”
“……”趙詩雨沉默不語。這是撞到仇人了呀!
突地,趙詩雨腦海中靈光一現,眼中波瀾不定,小聲問道:“朝中同意暗殺的,都有誰……?”
聞言,趙嶽抿了抿嘴,眉頭微擰,悶聲道:“趙王,宗正,還有……平原君趙勝!”
“……”好嘛,這是捅馬蜂窩了吧!趙詩雨鬱悶地想道。
隨即一臉怨氣,恨恨地說道:“這不就相當於全票通過了嘛!”
雖然不太明白“全票通過”的意思,但是趙嶽還是大致猜到了,道:“當時秦國殺降,將近二十萬趙人無端慘死,這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朝臣中有過激之心也算是常態。不過,沒想到這異人竟然能擺脫司寇府的追殺,生生從邯鄲這個狼窩裏逃了出去,當真是難以想象。”
“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該如何處置趙姬母子。現在政兒的身份被司寇府的人察覺到了,之後司寇府定會派人查探,小姐今日又這般高調,我們恐怕瞞不住此事呀!”這時,胡雪兒憂慮出聲,臉上盡是難以化解的愁容。
見此,趙詩雨一臉平靜,眼含厲芒,出聲問道:“處置?我倒想聽聽,胡管事打算怎麽處置趙姬母子倆?”話語之中,有著令人心悸的感覺。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就有些凝結了。
趙嶽眸光一閃,悄悄看了趙詩雨一眼,見其冷眼逼視著胡雪兒,似是有些生氣。趙嶽便垂眉低眼,兀自沉吟,心中細細盤算。
“我……”被趙大小姐盯著,胡雪兒心口一窒,感到有些喘不過氣。
胡雪兒怎會對好友不利!更何況對於嬴政,胡雪兒已經將其看作是自己的孩子,百般疼愛,又怎會有心加害這兩人呢?!
隻是現在情況不明,若是被司寇府查到合信府之中有秦國公子的存在,保不齊會被人彈劾,後果難料!
一邊是自己視為至親的好友和侄子,一邊是被自己尊為一生不棄的存在,兩兩相較,胡雪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心中焦慮難安。
是以,對於趙詩雨的逼問和冷眼相對,胡雪兒愣了一愣,很快嘴角一癟,眼眶之中盈光閃爍,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了。
“……咳咳~~”趙嶽見此,不得不拉著老臉,給自家女兒使了個眼色,出麵調和了一下。
見此,趙詩雨收回了眼神,淡然出聲道:“不管先前為何,現在小政子既是我合信府中人,那便要受我合信府的庇護!我合信府什麽時候淪落到,需要看旁人臉色,出賣自己的親友?”
這話,說得很是提氣。在場眾人無不心生感動,眼底柔和了不少。
就連趙嶽,對趙詩雨之言,心中也是連連讚賞,忍不住出聲道:“說得不錯!不過,此事我們要先準備一番,若真被人找上門來,屆時也要有應對之策!”
“嗯!”聞言,趙詩雨點了點頭,說道:“說起應對之策,既然此事是由朝堂起,自該由朝堂之人解決!屆時,我等隻要說服足夠多的人,就可以在朝議之上當庭出言反對,危局將自解。”
“或者,隻要說服那幾個足夠分量的人……”趙嶽想了想,沉吟出聲,補充了一些。
“如此,也就能保住他們母子二人的性命!”趙詩雨點頭讚同,激動地拍掌叫好,似乎了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既然現在有了共通之法,此事就無需再議了!我們做好準備,一旦事出變故,就準備實施方才之計,爾等可還有疑問?”趙嶽滿臉威嚴地宣布了決議。
雖說是在詢問眾人意見,但所有人都很自覺地沒有出聲反對。
見此,趙嶽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出聲道:“既然商定,那就準備散了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小雨,你快回去歇息吧!”
“是!”趙詩雨一點頭,扭身便準備走出去。
突然,走到房門前的趙詩雨扭過身來,回頭朝著趙嶽問道:“父親,這百花樓……”
“哼!管好你的爪子,別再白日做夢了!”趙嶽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冷哼一聲,冰冷地回了趙詩雨一句。
聽到這兒,趙詩雨訕訕一笑,道:“額……我是想說,能不能換個名字呀,這百花樓也忒俗氣了點兒~~!”
屋內一片死寂,趙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也不說話,場麵極度尷尬~~!
見此,趙詩雨也就沒再叨叨,施了一禮,便兀自退去了。
在趙詩雨走後,福伯眨了眨眼,看著上首的趙嶽,憂聲道:“主上,如今看來,小姐怕是之前就知道了此事!小姐如此親近那少年,恐怕有……”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聞言,趙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事:“福伯啊!你們都在合信府做了十幾年了,以往可曾見過我合信商會有今日的榮光?”說話間,臉色平淡,神情清雅。
“……”福伯沒有回話,不過身子卻往下躬了躬,以示明了趙嶽此言之意。
這時,趙嶽莞爾一笑,眼露精芒,道:“既然合信府能用一年時間做到現在這樣,自然就能做得更好!你等隻需要相信,就行了!”
“遵令!”四人齊聲回應。
看著這一幕,趙嶽眼中劃過一絲欣慰,一絲釋然。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