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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蒸餾酒問世!

  既然魯予不懂,那便為其好生說道說道,也算是在這個舊時代老師傅的麵前顯下臉了!想到這兒,趙詩雨便耐下心來,指著圖紙之中的內容,一個一個解釋道。


  “這個是一個可以讓人躺著睡覺的椅子,還可以通過晃動來增加舒適感。而這上麵的是數字,一二三四直到九,而複位數字就代表的是成百上千,比如這個,就指的是二百二十四,便是這個距離的長度。”


  說到這兒,魯予就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二百二十四?這大小會不會太大了?這即便是二百二十四寸,恐怕小姐的房間裏麵也放不下呀!小姐是要睡幾個人在上麵?”


  “什麽睡幾個人?就我一個!!哦對了,這個二百二十四不是寸,而是另外一個單位,是厘米!懂麽?厘米!比寸還要小的單位。”


  “這個……小老兒不懂,不過小姐說的‘厘米’,小老兒跟著師傅做了這麽多年都沒聽過,莫不是小姐獨創噠?”


  “Emm……,這個後麵我會換成‘寸’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吧?!我們來看下一個,這個圓圈加斜杠的叫‘fai’(四聲),是指圓心徑,也就是我們要開多大的孔洞,用來組裝。fai後麵多大的數值,便是這個孔洞的直徑,也就是圓上麵的最大直線距離。”


  “那以小姐之言,這個孔洞也不小哇!”


  “我不是說了尺寸先不談嗎?後麵我會改!!!”


  “哦,可是小姐,我們工匠做活,不需要這麽複雜的呀,現場找出適材匹配就好了,要是事先就打洞的話,萬一找不到合適的適材,那不就瞎整了嗎?”


  “我……也對!!另外,這個是粗糙度的符號,代表的是我們要將此物打磨得很光滑,而後麵的數字也是代表的這個粗糙等級~!”


  “哦~~小姐,這個我懂!也就是糞石打磨和青石打磨的區別吧!糞石打磨的粗,青石打磨的細,是這個理兒吧~~!”


  “……是……”趙詩雨很是艱難地吐出了一字,隨即一臉自閉之色,呆呆楞楞地看著麵前的魯予老頭大噴唾沫星子、繪聲繪色地描述。


  良久之後,魯予滿麵紅光,心滿意足地收起了躺椅的圖紙,用力拍著胸脯,豪氣萬千地說道:“多謝小姐今日解惑,這張圖紙還請小姐放心地交由小老兒,小老兒定會為小姐打造出最為舒適的躺椅!”


  “嗬嗬~~嗬嗬,那便……勞煩老先生了……”趙詩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幹巴巴地笑道。


  “哎呀,這是小老兒的榮幸啊,又怎會勞煩呢!!小姐,小老兒這便下去準備了!”魯予很是大方地說道,隨即急不可耐,連忙向趙詩雨和福伯拱手施禮,隨後便自行退了下去。


  看著魯予漸行漸遠的身影,趙詩雨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底暗道一聲:都說知識分子難搞,這技術分子才是真難搞哦!

  福伯看見趙詩雨這個樣子,輕笑一聲,在一旁解釋道:“魯予老先生雖說性子直率,但卻是這世間少有的大師,就連當代墨家巨子,對老先生的手藝也是倍加讚賞。老先生雖然手藝超絕,所會甚多。但是因為合信府隻開設了米糧鋪,經常與趙國下鄉的農民打交道,也沒有其他的什麽工科分屬,所以魯予老先生做得最多的還是些農具、日用品,如今見了小姐畫出的驚奇事物,少不了好奇一番!”


  “原來如此!”趙詩雨喃喃答道。隨即眼睛一亮,看著福伯問道:“福伯你方才說,墨家巨子?我合信府與墨家也有聯係?”趙詩雨雙眼閃著光芒,一看便是在算計著什麽。


  “那倒沒有,這隻是江湖評語,但是卻屬實!”福伯聞言,如實說道。


  “哦!”趙詩雨眼中的光芒一閃,便蔫蔫兒地說道:“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們與墨家有關係呢……”


  “小姐說什麽?”卻是趙詩雨獨自嘀咕的聲音太小,福伯沒有聽清楚。


  “沒事沒事。”趙詩雨回過神來,此時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想到這兒,趙詩雨轉身朝著院中閑站的眾人喊了一聲:“好了好了,都準備幹活了!”


  福伯一臉的懵逼,不曉得自家小姐這是怎麽了。不過好在,福伯如今也習慣了趙詩雨的跳脫性思維,隨即便跟著趙詩雨,輔助調派人員,做這一項重大的事務!


  一時間,院內所有人都動了起來,遞東西的遞東西,組裝的組裝,搬酒桶的搬酒桶。


  不多時,淩亂的小院一肅,除了那一罐罐的美酒,就剩下了三套設備。灶台獨立,上麵陳立大型蓋子似的東西,蓋子承一個順暢的弧度下來,其上有盛放冷水的槽體,而蓋子之下,又有著獨立而又接通的竹管,最終通向木桶。


  這個東西做出來之後,眾人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後腦勺,不曉得這是做什麽用的,隻得眼巴巴地看著趙詩雨,待其解惑。


  終於把蒸餾器給整出來了!!趙詩雨心中美美地想道。隨即便吩咐起來,令人將灶台生火,將美酒倒入鍋內,緩緩煮沸,隻待蒸騰之後就在涼水槽之中加入涼水,來製取這一劃時代的產品。


  酒,在中華五千年文化當中,無疑是相當濃墨的一筆。早在上古年間的夏朝,就已經有了“酒”的存在,作為異於水的另一飲品,酒的誕生無疑是為華夏傳統增添了一筆新的色彩。


  而在飲用曆史之中,酒的演變和地理性繁複多雜,但是從本質而言,總共可分為兩類,即“發酵酒”和“蒸餾酒”。


  發酵酒主要存在於古時,人類在貯存糧食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糧食“腐壞”之後,會從中滲出清甜可口的汁水,這便是酒的來曆,而發酵酒也被稱為米酒。


  由此,古人發現將多餘的糧食封存,長時間後就會獲得酒這一飲用品,這樣的習慣習性一直延續了數千年。而長久以來,直至唐宋之前,古人都以飲用發酵酒為主。


  但是,發酵酒畢竟是舊時代淘汰的產品,發酵酒的酒精度數偏低,僅僅隻有十到二十度,有的甚至連現代社會的啤酒度數都不如,而因為發酵酒無法細致地分離雜質,所以酒液顏色渾濁,口味酸澀,酒液濃且稠,比不上白酒的香醇渾厚,口感那更是沒法比。


  而發酵酒之中難以去除的微生物,像酵母和糖分,會經過時間使酒進一步發酵,從而使得發酵酒變質,這也成了發酵酒無法長期保存的重要原因。


  蒸餾酒,則是人們在發明了蒸餾器之後,從發酵酒之中提取到的酒。


  眾所周知,酒精的沸點比水要低,隻有78.4攝氏度,且酒精易揮發,蒸餾酒便是利用這一原理,經由特製的蒸餾器,將發酵酒的酒液文火加熱,使得酒液之中的酒精迅速蒸發,並通過收集冷凝之後的蒸汽,從而得到醇正的酒液,即為蒸餾酒,俗稱白酒。


  蒸餾之後的酒液,度數提升至四十到五十度,且色澤剔透,雜質基本難見,幽香醉人,香辣咂舌。而度數更高的蒸餾酒,因為酒液之中雜質和微生物的去除,使得酒液更加適合儲存,即便十年時間,也不會出現腐壞變質的現象。


  而且,中等酒精度數的白酒,飲用之後可以促進人身的血液循環,擴張血液血管,所以飲用之後,人會有溫暖之感,因此白酒也是冬季暖胃暖身的無上之品。


  總而言之,蒸餾出的白酒,相較於發酵酒,是一個劃時代的變革,而白酒,也成為了酒文化突飛猛進的閃亮標誌!


  製作蒸餾酒,開設酒樓,壟斷戰國的飲食市場,甚至是主導這個時代的飲食文化,助合信酒樓紮根於華夏大地,這便是趙詩雨謀劃之中的重中之重!而蒸餾酒,和諸多美食一樣,是趙詩雨所依仗的另一個籌碼。


  隨著時間的流逝,鍋內的美酒逐漸升溫,蒸汽升騰煙霧籠罩,酒香撲鼻,一時間,清荷院似乎有了一分“仙”的韻味。


  適當的時機,趙詩雨連忙吩咐院內的眾人將冰涼的井水灌注到冷卻鐵槽之中,高溫繚繞的酒蒸汽,受到冰涼井水的刺激,逐漸在管壁之上形成了一個個的“小水珠”,“水珠”順著管壁,在重力的作用下,一滴一滴,流到了一旁承裝的木桶之中,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味,瞬間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小院。


  受到這一股香味的刺激,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趙詩雨和嬴政以外,俱都艱難地連吞了好幾口涎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不大的流心瓶,那眼中的火光,差點就把瓷瓶給燒化了。


  聞到香味之後,趙詩雨來到半人高的流心瓶前,拿出一個盛酒的木勺,舀了一些出來,輕啟紅潤的櫻唇,抿了一口。


  瞬間,那股陌生又熟悉的燒灼感充斥喉間,趙詩雨舌根一動,小口吞咽下去,濃鬱的酒香立刻衝上靈庭,胃中暖呼呼的,就連呼出的熱氣,也帶有絲絲酒香,惹人心醉。


  嘿嘿嘿!趙詩雨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被酒勁兒熏得,看著眼前晶瑩清澈的美酒,趙詩雨輕笑一聲,大聲說道:“大家夥加把勁兒,趕緊將車上的美酒弄完,完工之後每人一樽瓊釀。”


  這個消息一出,院中眾人眼裏的火光更盛了,不過目標都變成了車上還未拆封的發酵酒,頓時場中熱情高漲,一個個口中喊著號子,奮力地幹活,車架上的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福伯王永兩位大管事更是激動,扯開嗓子吆喝著,要是有人動作慢了點,福伯就開始吹胡子瞪眼睛,自己開始動手做工。


  現場熱鬧得有些混亂,工序卻又有條不紊地進行,幾個時辰之後,車架之上的原酒已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大流心瓶的美酒。


  “福伯,將這一瓶中的酒先封存起來,晚上要用!另一瓶拿出來,給大家夥分了!你們也好好嚐嚐!”事畢,趙詩雨不忘今日辛勞的府內眾管事,纖手指著院中矗立的兩大瓶美酒,吩咐道。


  “喏,老奴領命!謝小姐恩賞!”福伯滿臉紅光,激動地應聲道謝,隨即便準備封存。


  “小姐~~”這時,一旁的王永出聲說道:“福伯嗜酒,這晚宴要用的酒讓他看著,在下不放心呐!就讓我也幫忙看著吧!”說完一臉正義之色,像極了正人君子。


  這邊趙詩雨還未答話,一旁的福伯就忍不住跳腳了,也不顧在趙詩雨麵前,大罵道:“王永,你個兔崽子!敢在小姐麵前這般誹謗我,你當我不存在嗎?”


  福伯此話,端是淩厲,不過王永卻好似沒有感覺到話中的怒意,撇嘴說道:“福伯,您是長輩,晚輩本不該多嘴!但是這晚宴用的酒非同小可啊,這可是主上要飲用的,在下那肯定得看著點兒啊~~!”


  “無恥之徒!你是打這裏麵美酒的主意吧!”福伯擲地有聲,一臉肯定地說道。


  王永老臉一紅,梗著脖子硬聲道:“小姐當前,福伯敢說自己沒這樣想嗎?”


  “我……”福伯的臉更紅了,眼神有些躲閃,隨即定了定神,一臉堅定道:“我乃合信府內務總管,府內雜事都應由老朽親力掌管,定不會以權謀私!”


  “嘖嘖嘖嘖嘖~~~”王永站在一旁,一臉不屑地“嘖嘖”出聲,頓時撩撥起了福伯心中的“怒火”。


  聽到王永的挑釁之音,福伯瞬間就炸毛了,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幹……


  趙詩雨見此,心中很是無奈,一臉哭笑不得,連忙出聲製止了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勸解道:“好了福伯,王永,不要再鬧了。既然你們兩人都不信任對方,那就不用勞心此事了,讓王貴負責處理就是了。”


  說完,趙詩雨伸手一指另一邊靜靜站立的王貴,嘴角揚起了一抹壞笑。


  啊??福伯與王永的心中一突,兩人的臉上都有些抑鬱,王永更是一副屎漲拉不出的表情,甚是搞笑。


  不同於王永的跳脫性子,王貴辦事嚴謹,卻又很是木訥,隻會死死遵循命令行事,其辦事效率雖然很高超,但是卻少了一番靈動。不過此時,王貴卻是一個很適合的人選。


  為何合適?那當然是因為,即便對方是王貴的兄長,也休想在王貴手中摳出一滴酒來。王永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所以麵上才會如此精彩。


  此時的福伯,雙眼冒著火光,死死地盯著王永,陣陣“殺氣”外露,直襲對方。


  王永感覺到了脖間的一絲絲涼意,頓時身形一僵,機械地轉動腦袋,看了眼快要爆炸的福伯,獻媚地笑了笑,瞬間拔開腳步,撒丫子就跑。


  身後福伯怒吼一聲,徑直追著,一副不殺了王永泄憤就不罷休的姿態,將一旁看戲的趙詩雨逗得哈哈大笑,直呼肚子疼。


  至於其他人,各自三兩聚堆,牢牢地捧著手中的漆碗,小口咂吸,甚是莊重,生怕碗中幽香的美酒會灑落一滴。


  趙詩雨看著這趣然的一幕,一巴掌拍下了一旁躍躍欲“嚐”的小嬴政,說了句“小孩子不能喝酒”。隨後就在小嬴政“無情”的冷眼之中,翩然而去。


  黃昏,夜幕逐漸降臨。


  傍晚的合信侯府異常熱鬧,平原君趙勝,將軍李牧,齊聚在了合信侯府,準備參加一場非同尋常的酒宴。


  宴堂之上,平原君趙勝落座於主位,看著右手邊的趙嶽,一臉疑惑地問道:“小嶽啊,你把我叫來,說是有好東西。這都吃了半晌了,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此言一出,左手首位的李牧和其次的荊軻身形一震,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趙嶽,眼中似有一團火焰燃起。


  顯然,這倆人的心中已經猜到了,想起之前說起的“絕世瓊釀”,以合信君的名號肯定不會有假,這瓊釀想來確實非凡品可比。想到這兒,李牧荊軻二人喉結滾動,有些情不自禁,不約而同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眼睛越發得明亮。


  趙嶽此時也是“嘶溜”一聲吸了口唾沫,強忍下心中的急切,故作淡定地解釋道:“這不是這兩天無甚要事嘛!就想著把公叔您請來,我們好好吃個飯。算是謝過公叔您在伯陽郡的鼎力相助,還有李牧將軍和荊軻先生前些日相救詩雨的恩德。”


  “至於這好東西嘛……”趙嶽沉吟了一聲,隨即說道:“便是這兩天詩雨搗鼓的成果!詩雨新製出了一種酒,清冽醇香,味厚爽辣,端是世間難得的佳釀,品一口回味悠長,滿腹留香,值此佳品,又怎能忘了公叔呢?”


  “嗬嗬嗬,好你個小嶽。我當是什麽呢!原來是好酒哇!”趙勝撫須一笑,朗聲調笑道:“不過這好酒既然是小雨兒做出來的,那跟你謝我又有什麽關係?想用小雨兒做的好東西來蒙混我?你這小子現在還真是精明了不少哇!啊?哈哈哈哈!”


  “公叔啊,看您說的。這怎麽能算是蒙混您呢~!隻是這好酒問世,當然要先讓您老人家嚐過之後,才算得上是上好的美酒嘛!”趙嶽一臉獻媚地說道。隨後給身邊的趙詩雨擠了擠眼睛,意味了然。


  趙詩雨見此,麵上恭謹地點頭,心中卻偷笑連連。不成想平常威嚴的父親也有如此趣態。


  接到趙詩雨示意,福伯麵向各位“大佬”拱手一禮,隨即便下去準備。


  片刻不到,眾人便聽到了殿堂外麵傳來的沉重腳步聲。


  兩個彪形大漢,挑著木杆,用繩索係緊了流心瓶口,護持著瓶身,一步一步緩慢穩重地走來。瓶子的重量倒不是很重,頂多也就是二三十斤,但是挑擔子的兩人卻滿臉大汗,神情凝重,很是小心。


  兩人身後的福伯,也是一副肅然,似乎這兩人抬的不是酒水,而是整璧的翡玉。


  行至殿前,福伯才放下心來,連忙小步跑到趙詩雨跟前,抬手一禮,說道:“小姐,美酒已帶到!”


  “嗯,打開吧。”趙詩雨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姿態很是隨意。


  “諾。”福伯鄭重一禮。外人當前,自然不能落了主家的臉麵兒。


  福伯拿著酒壺,來到了流心瓶前,伸出手欲揭開瓷瓶的封口,幹瘦的老手很是穩當。


  封口一摘,一股濃鬱、幽深的酒香瞬間充斥了整個廳堂。眾人仿若置身於傳說中的酒池肉林,濃烈的酒香甚至讓人聞而心生醉意。


  就見,廳堂之上,除了趙詩雨之外,幾位上座的大人們,俱都迅速聳動鼻頭,似乎要將這房間之內的空氣都吸個幹淨。


  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酒液,隨著木勺的舀盛,猶如掛著垂線落進了青銅酒壺之內,眾人的心神似乎都被這酒壺全部吸引了過去,若非礙於趙嶽這個主人的麵,恐怕接下來上演的,便是爭搶的戲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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