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天下劍術,唯快不破!
“……蓋聶嗎?”荊軻雙眼迷離,思緒回到了過去,似乎看到了這樣一位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想起了過往相遇時的點滴,隨後長噓了口氣,說道:“蓋聶也是當世宗師劍士之一,實力超群,為人清冷,從來都是冷麵示人,我就沒看到他笑過,不喜言語,脾氣還大得很,平日中很不好與之相處。而且一旦與其談論到劍術修為之時,他便很是較勁,堅持己道,若旁人之語有違背之處,他甚至非得與人定下生死不可,當真是‘不凡’啊~~~”
說著,似乎想起了自己與蓋聶相爭的一言一舉,荊軻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荊軻的話,一字一句都傳進了趙詩雨的耳中,在其腦海中呈現出一個清冷孤傲、自閉症晚期的身影。隨即,就見趙詩雨一臉好奇地問道:“依荊先生所說,曾經見過這位蓋聶先生與人論過劍?”
荊軻看了眼趙詩雨,笑了笑,神情坦蕩地說道:“當然見過,那個人就是我!而逼得他要以死相拚的,也是我!嘿嘿!”說完賊笑了一聲,露出了與往日之坦率截然不同的狡猾和痞氣,令人大跌眼鏡。
“哦~~荊先生與蓋聶先生論過劍?那是誰勝了?”趙詩雨聽到這兒,好奇心頓時爆棚。
後世史書之中,的確有記載荊軻與蓋聶相談論劍,不過後事如何,卻都沒有一個定論,如今逮到機會,趙詩雨自然要好好了解了解,以滿足自己那顆小小的好奇心~~~
荊軻斜眼瞄了趙詩雨一眼,心中犯了迷糊。怎麽這位趙大小姐對這些事情這麽好奇呢?
不過,既然答應了要為其解惑,如今趙詩雨問起,荊軻也不忍隱瞞,隨即便答道:“我與蓋聶在魏國相遇,寄宿旬日,與其論劍交手不下五次,不過沒有一次分出勝負。我們就像是劍道上背道而馳的兩個人,雙方各執己見,誰也無法說服對方。而劍術修為又無法分得高下,是以我們兩人從認識鬥到了分別,也沒有鬥出個結果。”
荊軻一番唏噓感歎,似乎是不甘心,又似乎感到可惜。
“這麽說來,詩雨更加好奇了。荊先生的劍道是什麽?蓋聶先生的劍道又是什麽呢?”趙詩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兒,一臉“天真”地看著荊軻,就像是個找大哥哥討糖吃的小妹妹。
“蓋聶追尋劍術的極致,他覺得這天下間最高深絕決的劍道,便是鑽研出一招斃敵,無可破解的劍術,麵對任何敵人,都可一劍對之。而我,則追尋自然隨性,出劍不拘泥於一招一式,隨陣而發,隨勢而轉,隨機而變,就像是這世間的風雨雷電、寒雪霜凝,隨勢而為,以求上境!”荊軻眯了眯眼,緩緩說出了自己與蓋聶兩人的差別,而說到興起之時,甚至抬起手指比劃了幾下,風聲厲耳,可見其實力。
聽完荊軻的話,趙詩雨沉思了片刻,隨即點評道:“如此說來,蓋聶先生之劍道應在於克敵之術,著重於勝人之術!而荊先生體悟天地,以萬物之勢隨心而發,立足於天地之間,算得上是道法自然也,而天地之浩瀚無可動搖,是以,荊先生之劍道應為立足不敗之道!一人追求克敵之術,一人追尋天地之道,孰上孰下,已經是一目了然了!”
“哦?”荊軻雙眼閃亮,被趙詩雨這麽一說,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道:“如詩雨小姐所說,你也覺得我的劍道要比蓋聶的劍道精深得多?不過,非是荊某不信小姐,詩雨小姐隻是閨中大小姐,又如何能得知這江湖劍道?”說著,荊軻的眼中光芒閃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荊先生不知,大道萬千而殊途同歸,先生之論劍道,亦如詩雨體悟兵道一般。兵法講究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而這些都與劍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就如同兵道雲:動如雷霆,意為舉全軍之銳,以迅雷之勢擊垮敵軍!而同樣以劍道而言,就如同一個人對敵之時,凝聚全身之力,以雷霆之勢擊垮對方,令敵人的速度跟不上自己的劍,是故百戰百勝!是謂天下劍術,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這也算是蓋聶先生所追求的一劍斃敵吧!”
“無堅不破!唯快不破!!!”趙詩雨話音未落,荊軻身形一震,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兩眼癡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趙詩雨方才的話,這副癲狂的神態。讓旁觀的眾人心中一緊。
除了趙詩雨。趙詩雨輕抬蒲扇似的眼簾,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麵時而沉思、時而苦笑的荊軻,靜靜地等待。趙詩雨此舉,便是在用腦海中龐大的武學理論體係,為荊軻的劍道心境助一把力。
目的嘛,很簡單,自然是為了在荊軻心中留下個好印象,之後好收服。。。
可憐的荊軻,還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這位“才女”給惦記上了,還沉浸在趙詩雨方才的隻言片語當中,難以自拔。
突地,荊軻緊閉的雙目睜開,神光內現,隨後順勢一抬手,還插在地上的三尺青鋼劍瞬間不翼而飛。
刹那之間,一聲破空之聲傳來,眾人循著聲音落目看去,隻見牆上隻剩下了一個劍柄的頭,剩下的整根長劍竟然在荊軻的隨手一揮之下,齊根沒入了牆壁當中!駭人至極!
不像他人,方才趙詩雨的眼睛一直都在荊軻的身上,所以剛才一幕趙詩雨看得分明。
荊軻揮動的手猶如鬼魅一般,動輒之間殘影頻現,隨後就見一道寒光閃過,就隻能看到石牆上的劍柄,其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眼花,難以辨察!
使出這驚世一劍之後,荊軻閉目皺眉凝思,良久,才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其中還有著一絲留戀與不舍。
看到荊軻回過神來,趙詩雨一笑,上前拱手一禮,連忙出聲道賀:“恭喜荊先生修為精進!方才一劍真可謂驚世絕倫!”
荊軻定定地看著麵前的趙詩雨,眼中複雜難明。
先前正因為趙詩雨之所作所為,自己陰差陽錯之下救了她的命;又因為趙詩雨挽留,自己輾轉一番來到了合信府邸,為了品嚐那令人心饞的絕世佳釀;如今再一次通過趙詩雨的金口玉言,令自己頓悟明徹,更是領悟了諸多未明悟之道,讓自己的劍道修為上升了一大截,不可與同日而語。
如今,以自己的實力,當世之中,再難有人能與自己匹敵,就連蓋聶也不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因為眼前這個麵容絕美的趙詩雨,讓自己碰到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這讓以往心性灑脫,喜好自由的“豪俠”荊軻,也開始有些相信,以往笑談而過的天道,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虛無縹緲卻又觸手可及的天命!
“詩雨小姐之恩,荊軻無以為報!還請受荊軻一禮!”語氣凝肅,臉色鄭重地說完這話,荊軻便躬身,朝著趙詩雨深鞠一禮,神態異常恭敬。恭敬之間,就連自稱也從“荊某”變成了“荊軻”,很是正式。
趙詩雨見此,連忙上前攙扶起荊軻,心裏都笑開了花,嘴上卻口是心非,說道:“荊先生這是作何?詩雨當不得先生如此大禮!”
“詩雨小姐之高言,令荊軻茅塞頓開,臨陣頓悟,體會到了劍道之精要。這全靠詩雨小姐之言,為此荊軻心中惶恐,不知如何報答,還請見諒!”荊軻被趙詩雨扶起,卻沒有放下抬起的雙手,一直抱拳禮相對。
能讓生性坦蕩豁達、不拘一格的“豪俠”荊軻,執著於繁文縟節,足以見其心中的感激之情。
“荊先生這是說什麽?詩雨不過是說了說自己在兵法之上的淺知,荊先生由此領悟,那是荊先生自己的悟性導致,與詩雨又有何幹?若是換個人來,還不一定能聽出什麽所以然。是以,先生之得非詩雨之功,而是先生命中注定而已!”趙詩雨三言兩語,謙虛出聲,將這一切都引到了荊軻的悟性之上,還不露痕跡地拍了個馬屁,果真是“心智不凡”!
“話雖如此,沒有詩雨小姐,荊軻也難以明悟,此為小姐之恩,荊軻定銘記在心!”荊軻並未被趙詩雨的奉承之言蒙蔽心智,而是鄭重地回道。
聞言,趙詩雨笑道:“天道輪回,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先生高義救詩雨一命,如今因緣得悟劍道,也是先生之德,還望先生莫要再折煞詩雨了,若不然,讓詩雨何堪?”欲擒故縱之理!
“這……”論到詭辯,十個荊軻幫一塊兒也比不上趙詩雨,是以,對於趙詩雨的話,荊軻是一點也沒法反駁,不過這份恩德,荊軻卻是記在了心中。
隨即,就見荊軻坦然一笑,率直道:“罷了,便依詩雨小姐之意。不過無論如何說,荊某此次也是受了小姐的好處,日後小姐若是有事,荊某必不推辭。還望詩雨小姐應承,否則荊軻是真沒臉再呆在合信府了!”
可別啊!還沒到時候呢,你走了我不就白忙活了嘛!趙詩雨如實想道。
隨即,趙詩雨苦笑一聲,連忙應聲道:“如此,那詩雨便承了荊先生的請,日後有事,定會叨擾先生一番!”說完,朝著荊軻笑了笑,這一動人美顏,讓荊軻看呆了片刻。
“額……那是當然!”回過神,荊軻連忙摒棄雜念,定了定神,不再胡思亂想。同時心中一歎:這趙詩雨小姐果真是“傾世佳人”啊!這妖豔的容顏,怕是比起浣紗的西施也不逞多讓吧!
為免自己再胡思亂想,荊軻連忙尋了話頭,問道:“詩雨小姐先前所說,今日前來是有事找荊某,不知所為何事?隻要荊某能做到,定然傾力相助!”
說到這兒,趙詩雨才想起來這一茬,頓時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中暗罵一聲: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先生不知,詩雨今日此來,一是相謝先生的大恩,二便是有一事,想請荊先生幫忙!”說完,趙詩雨往旁邊偏了偏身子,伸出右手,拽住小嬴政的衣衫,將其從身後拉了出來。
趙詩雨雙手搭在嬴政的肩上,說道:“這是詩雨的弟子,趙政!往日裏跟隨詩雨修習聖人書、兵法論,也算是認真。但是卻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習武先生,來教導其習練拳法劍術,一直是詩雨的一件心事,所以詩雨想拜托先生,助詩雨教導一番,讓其習練一些劍術傍身,日後也許能用得上!”卻是打上了讓荊軻教導嬴政的主意。
這也是不得已為之,趙詩雨實在是怕,萬一沒有拉攏到荊軻,讓他走了,這打又打不過的,日後再被燕丹忽悠去刺殺嬴政腫麽辦?雖說秦王繞柱走,最終將荊軻斬殺,但是萬一呢?萬一呢???
自古穿越者改變曆史天道進程,被怒雷劈隕石砸的,可不是沒有啊~~!如今讓荊軻成為嬴政的師傅,趙詩雨就不信,這家夥還能再被忽悠到去刺殺自己的徒弟?
再者,讓嬴政跟著這麽一個“大師”修習劍術,那也是好事情啊!這感覺就像是輔助媽媽巴心巴肝想把射手寶寶給養起來,看他能獨當一麵的樣子!再不濟能自保也行啊!
麵對趙詩雨的請求,荊軻卻不知道這麽遠,答應得很是幹脆,利索地回道:“原來是這樣,這等小事,又何以勞煩詩雨小姐親自跑一趟呢?小姐放心,荊某定然全心教導!”
“如此,真是謝謝荊先生了!”趙詩雨聽到荊軻肯定的答複,臉上笑開了花,喜得連連咧嘴,一邊謝過荊軻,一邊連忙朝嬴政努了努嘴:“小政子,聽到了沒有,趕緊向荊先生……啊不,向你荊軻師傅行禮!”
說完,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想讓其主動些。
不料,嬴政一點也不買賬,就像是沒聽到趙詩雨的催促一般,看了眼眼前的荊軻,隨即雙眼一眯,冷聲道:“我為何要跟他學?”
自從荊軻來到合信府,趙詩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像以前那樣關注自己了,這讓嬴政很是惱火。
即便荊軻是救了趙詩雨和自己一命的人,嬴政心中也對其很是感激。但是如今這樣,卻讓嬴政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珍寶似乎被人奪走了一般,心裏很不是滋味。
再加上今日趙詩雨與荊軻兩人之間的“親密”交談,更是讓嬴政心中吃味。
本來聽到趙詩雨說今日前來是為了自己,嬴政的心裏還小小地興奮了一把,沒想到竟是要自己向麵前這廝俯首稱“徒”,這讓嬴政的心中極其不爽!
尤其是當嬴政看到荊軻這張臉,冥冥之中就感覺很是不順心,似乎這人命裏就跟自己相悖一樣!雖然嬴政對於這樣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毫不影響荊軻在嬴政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便有了方才的話。。。
荊軻聞言,看了眼對自己“一臉仇視”的嬴政,不免有些懵逼,還未說話,就被一旁的趙詩雨給打斷了……
“什麽???”趙詩雨聲調高了三度,鳳眼圓瞪,瞟了一眼小嬴政,意思不言而明:讓你學你就學,費什麽話!
不過,今天的嬴政注定是要讓趙詩雨“失望”了。嬴政見此,心中更加氣惱,直接正視著趙詩雨,冷哼一聲:“我為何要學?”
我擦!你個小嗶崽子!!還反了你了?!一聽這話,趙詩雨心裏頓時火起,額頭冒#,瞬間來到嬴政的麵前,這速度把一旁的荊軻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隻見趙詩雨揮起右手,食指中指收攏,瞬雷而下,一個腦瓜崩兒就賞給了嬴政,緊接著,雷雨之聲傳來:“讓你學武是害你嗎?看看你現在這樣,連我你都打不過,日後還怎麽麵對人世險惡~~啊?”有些話,趙詩雨始終沒有說明,也隻是點到為止。
說著,似乎怕嬴政不答應,趙詩雨連忙湊近到嬴政的耳畔,壓低聲線,惡狠狠地說道:“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兒,日後若是碰到喜歡的女子,連霸王硬上弓的能力都沒有,悲不悲哀??”
趙詩雨說完,無視嬴政那愣愣的小模樣,似乎有些怒其不爭,又賞了一個暴栗,喝道:“快點!”
嬴政兩手捂著腦袋,瞅了眼一臉怒容的趙詩雨,見其額前跳動不止的青筋,頓時有些無奈。
不過……趙某人說的話有道理啊!
想到這兒,嬴政很不情願地朝著荊軻拱了下手,說道:“弟子趙政,見過荊先生!”卻是向淫威大發的趙詩雨低頭了。
畢竟,趙詩雨的話說得很對,現在的自己連趙詩雨都打不過,日後還怎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念及至此,嬴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跟著荊軻好好學,將這一身的好本領都學到自己身上!
趙詩雨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日的這個決定,未來卻是讓她悔青了腸子……
一旁的荊軻,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倆活寶,心中對趙大小姐的認知又一次刷新了下限。見趙政已經向自己行禮,荊軻連忙準備上前扶一下,誰知,又一次被打斷了……
“道歉!!!”趙詩雨聲調突地高了八度,怒吼出聲。嬴政有沒有被嚇到不知道,反倒先把一旁的荊軻給嚇得渾身一抖,滿臉尷尬地收回了剛伸出一半的手。
被趙詩雨的獅吼一震,嬴政身子抖了一下,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皮,心不甘情不願地再次拱手道:“小子方才無禮,還請荊先生恕罪!”
“哼!”聽到嬴政的道歉聲,趙詩雨才冷著臉哼了一聲,給了嬴政一個白眼。旋即把臉一扭,麵向雙手無處安放、一臉不知所措的荊軻,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向荊軻告罪道:“荊先生見諒,小政子心性頑劣,日後還需先生多教導教導啊!”
趙詩雨這般變臉的速度,著實是讓荊軻開了眼界。隻見荊軻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幹笑道:“呃……嗬嗬,這……這是當然!”
“如此,便勞煩荊先生了!”趙詩雨聽聞,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向著荊軻笑了笑。
隨後,趙詩雨扭頭看著嬴政,臉上瞬間由晴轉陰,冷聲道:“日後每天辰時巳時,都來跟著荊先生好生學習劍術,要是再敢皮,小心我錘你!!!”說完,朝著嬴政亮了亮自己光潔如玉的小拳頭,一臉的威脅。
嬴政和身旁的荊軻,一臉無語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是萬馬奔騰,難以平息。
“荊先生,詩雨便先行一步了。日後每天,還要多勞煩荊先生一番了。”見都已安排“妥當”,一時無事,趙詩雨便起了離開的心思。
“小姐請便!”荊軻拱手一禮,相送一番。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荊軻出聲,叫住了轉身的趙詩雨:“詩雨小姐,先請留步!”
聞言,趙詩雨一臉疑惑地轉身看來。見此,荊軻思忖了下,開口問道:“敢問小姐,前日晚間,府裏是否來了外人?”
外人?!趙詩雨一下就想到了吳孫,隨即說道:“是有此事,不知……?”
收到趙詩雨肯定的回答,荊軻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隻見其說道:“當日小姐遇刺,除了刺客一眾,荊某在現場還發現了另外一人的氣息!”
“此人應當擅長龜息之術,氣息悠長無息,實力卻已躋身一流之列!由於當晚並未感知到其身上有殺意,荊某便沒有再做追究,而是放任了其離開。”
“不過前日晚間,荊某又察覺到了此人的氣息,雖然細小難以察覺,且迅而消散,但是還是沒有逃過荊某的感知。此人似乎與貴府的蕭閆統領起了衝突,兩人在同一區域,同一時間都有氣息傳出,似是在暗中較勁!”
荊軻的話,瞬間在趙詩雨的心中炸開,令趙詩雨震驚當場。腦海中,那位笑得如一頭凶滑的狼,卻又坦率直性子的劍客劍南,頓時浮上了趙詩雨的腦海中,讓趙詩雨一時之間,想得有些失神。
“……荊某不知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所以便說於小姐,又或許是荊某多慮,還望小姐見諒!”荊軻告罪道。
“不!”趙詩雨回過神,滿臉凝重,說道:“此事多虧了荊先生察覺,幫了詩雨一把,請容詩雨日後再謝,先行一步!”說完,急急忙忙施了一禮,便疾步走了出去。
待到院外,小綠奴見前麵自家主子越走越快的腳步,擔心之下,問了一句:“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聞言,趙詩雨悶聲說了句:“去議事堂!”說完,便陰著臉,快步走去。
至於嬴政,那自然是聽從趙詩雨的“安排”,習練劍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