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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論兵者“四勢”,巡查

  春日盡去,炎夏已至,光陰不絕。


  合信酒樓的生意逐漸步入正軌,日益強大,趙詩雨的聲名也隨之大作,傳遍列國商壇。


  不過這日漸深入人心的威名卻並沒有讓趙詩雨打起精神來做事情,仍然是一副鹹魚德行,每天都好似有睡不完的覺一般。


  為了充分發揚“宅”的天性,甚至連發號施令都交由趙嶽和福伯去做,還美其名曰:享受如今這繁忙的感覺,推廣後才能做得更熟稔!

  不過,趙詩雨雖然當起了甩手掌櫃,但是一些注意事項還是處理得很是漂亮。


  而現階段的合信酒樓發展順利,已經在緩緩介入商道,自然輪不到趙詩雨每天費心力操持了。而比起這事,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比這更加重要,那便是“調教嬴政”了!


  都說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抽皮肉發餿”,這句話用在嬴政的身上那是極為恰合。


  自小的經曆使得嬴政的心中已經有了一點偏執的信念,說白了就是偏激,遇事易激動且自執己見,非常難說通。


  雖說趙詩雨在其心中已經有了一定地位,對於趙詩雨的話嬴政多多少少還是會聽,但是這也給趙詩雨的調教之路增添了不小的困難。


  於是乎,為了這小夥子的“茁壯”成長,趙詩雨不惜使出了類似於“釣魚執法”的無恥套路。


  小嬴政對於兵、法之學甚是上心。為此,趙詩雨就拿自己的感悟來誘惑嬴政,每次僅僅隻給其說一小節,勾得嬴政心中直癢癢。


  其實兵法儒之學說雖然深奧,但卻正是小孩子自小學習的良作!正常人都會曆經社會上的風雨磨難,但是卻苦於沒有一些大智慧或者德行修養傍身,在一些磨難、曆練之上往往摔得很重。


  而沒有良好的自我修養,常常會在苦難折磨之後迷失自我。所以很容易被身邊社會的主流趨勢所傾吞,從而成為典型的自我主義、物質主義,更容易被他人指責“人品”有問題。


  而一旦有了良好的心性,即便是有不理解的高言深語,隻要記在心中,在之後的遇事處事之上都會有所得,更會回過頭來重新認識到聖人箴言的魅力所在,從而做到事事有所得,物物有所悟,方為“正人”“君子”!

  趙詩雨“調教”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小嬴政不再像以往一般偏激處事,這是改變其心性的目的,所以對於小嬴政喜歡兵法之學反而是相當地讚成。


  不過喜歡歸喜歡,你偏科就不行了啊!要不然以後成了個隻曉得到處打仗的始皇帝,難道還讓趙詩雨跟在後麵擦一輩子的屁股嗎?


  很明顯,這不科學!也不符合趙大小姐對自己的定位!趙詩雨給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是在功成名就之後激流勇退,之後就當個權貴富紳,坐擁良田別墅,養著一大幫子美女過日子呢,可不能一輩子都給嬴政當保姆,這一點趙詩雨極其看重。


  是以,為了能讓小嬴政不再偏科,重新拾起“儒學”典著,趙詩雨不惜用到後世之中的經典套路“獎賞式教學”。


  當然這是經過趙詩雨改良過的,用自己腹中的兵、法之理,來引誘小嬴政完成習儒的課程。小嬴政每修習一簡可用的儒學之作,並將其各中要義體會理解,趙詩雨便為其講述一段兵道,以此當作獎勵。


  而這樣做的效果也是非常的明顯,小嬴政在趙詩雨的監督之下,以每日可見的成長速度“茁壯發芽”,向著趙詩雨心中的參天大樹穩步發展。


  合信府,清荷院,趙詩雨廂房外的書房之中。


  “小政子,看在你這兩天修習儒學這麽用功的份上,我給你講一講‘兵者四勢’!如何呀~~”趙詩雨依舊是慵懶之態,躺坐在竹席之上。


  連續幾月的養尊處優,並沒有養起來身上的肥肉,反而出落得愈發迷人。水汪汪的杏眼微眯,秀眉瓊鼻精致得過分,日漸窈窕的身段,更加透出一股稚嫩的“魅力”!

  似是妖嬈的狐女,又像是高潔的神女,被那慵懶的作態一衝,令人更加難以分辨。


  “!!”聽到這話,嬴政的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一手撒開方才還啃得津津有味的書簡,一陣風來到了趙詩雨身旁。


  經過數月的養成,嬴政的小身板也是越發的壯實,神色間也比剛進合信府那會兒要自信不少,一個翩翩小正太是也!


  而麵對如此美豔的趙詩雨,小嬴政每天都免不了與其相對,對此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或許是少年之人的純真,隻在乎的是執手之情,心思全放在了奮力修學之上。又像是對此已經產生了抗性,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不過,此事卻是正常,畢竟整個清荷院的圈子就三個人(趙詩雨、小綠奴、小嬴政),其中一個一直都喜歡女的,另一個被迫也開始喜歡女的,最後一個雖是正常男人,但卻是個毛都沒開始長的小屁孩兒,這之中又怎麽會擦出愛情的火花呢?

  除非……趙詩雨徹底推到了小綠奴……禽獸!!!

  雖然嬴政對趙詩雨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是心底卻藏有著一絲“覬覦之心”,覬覦最多的就是趙詩雨腦子裏麵那些兵、法之道的理解,另外的那一絲絲卻是連嬴政自己都不清楚了……


  如今見趙詩雨又準備開始講課,嬴政用飛一般的速度來到趙詩雨身旁,頓時一陣香風撲鼻,嬴政吸了吸鼻子,端正姿勢坐好,作出傾聽的姿態。


  隨後,就聽見趙詩雨的聲音傳來,小嬴政全神貫注心入其中,雙眼微微發亮。


  “兵者四勢,技巧、陰陽、形勢、權謀也。此四者,異乎同歸乎,乃軍爭兵戰著重之項!”趙詩雨一字一頓,生怕小嬴政不理解,複又細究。


  “兵之技巧者,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利攻守之勝者也。兵者之道,乃生死存亡之所,所以其士兵戰力、糧草運度、器械使用、戰場的工事修築等一切戰爭之資本,都要有合理且有效的方法去訓練管控,這也是四勢之中的基礎,可謂強軍之本。‘疾如風,徐如林,掠如火,不動如山’亦可算得練兵之技巧!”


  “兵之陰陽者,順時而發,推行德,隨鬥擊,因五勝,假鬼神而為助者也。意在順勢而為,隨勢而發。指的是戰場之上,所有會影響到戰局最終結果的外在因素,比如天象變換、地勢地形等,是為天時地利!”


  “兵之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製敵者也。則是對於戰術戰略方麵的闡述,就像是之前與你細說的‘正奇’、‘虛實’之道,是為戰場之上的形勢變幻,當適時抓取稍縱即逝的戰機,做出迅雷般的反應變化,兵出如雷霆,令人難知如陰!”


  “至於最後的兵之權謀者……”趙詩雨頓了一聲,看了小嬴政一眼,鄭重地說道:“兵權謀者,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者也。蓋此三者,兵之權謀家也!”


  “兵權謀者,當有縝密嚴肅的軍紀訓練風氣,善於審時度勢、天時地利皆明於心,通曉兵者詭道的運籌帷幄,臨陣布勢,善於擊敵以弱。全承此三者之人,當為無雙權謀家!”


  “而權謀之論,亦如其他至理,並非隻限於兵爭之道。大道至簡,殊途同歸,無論是人道商道還是王道,無疑都是‘戰爭’,隻要心中有‘道’,變換窮舉無止之境,則算是悟在天成!”


  趙詩雨說完,看了眼似懂非懂的嬴政,頓時輕笑兩聲,道:“就比如我合信府‘轉型’之事,於‘兵者四勢’而言,我先用‘兵形勢’之言,向商會眾人細說各類商行的各中優劣,說服所有心有疑慮的人;又以‘兵技巧’之實,拿出我這些天創作出的吃食和草紙,用以輔助我的言論成功;最後再用‘兵陰陽’之說,將整個天下大勢告知於眾人,再配上我個人之預測,如此三者輔助之下,才能說服我的父親同意我心中的想法!這也可以算是‘兵者之道’的運用!”


  一番言語,令嬴政完完全全心折於趙詩雨的心府,崇拜的眼神望著趙詩雨,兩眼似是有星辰大海,讓趙詩雨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歸怕遇到鬼,抄襲抄得多了,趙詩雨的心裏也開始怕怕,怕後世的“先賢”們會不會從哪個地方突然冒出來先掐死自己~~~!


  不過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麽,嬴政臉上神色就有些暗沉,微低頭顱,聲色低落,默默說道:“這些,應該都是你家的絕密之事,而且就連你都說了,不能輕言傳至他人。如今為何盡數告於我這個小孩?你就不怕……”


  話音未落,就被趙詩雨揮手打斷:“行了,不是都給你說了嘛!我可是將你看作我合信商會日後的‘脊梁’啊!這些事情當然不會向你隱瞞,更何況……你可是我認的小弟啊!我又怎麽會不相信你呢?”言語之中頗含深意。


  “隻是小弟嗎?這樣啊……”趙詩雨充滿信任的話語,嬴政本該感到高興才是,不過實際卻沒這麽樂觀,嬴政的心中似是有些空落,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小聲念叨出聲。


  “你說什麽?大聲點呀!”嬴政的嘀咕聲太過微小,倒是讓趙詩雨有些奇怪,連忙追問道。


  “額…沒什麽!”嬴政連忙抬頭回道。不過在趙詩雨充滿懷疑的表情之下,不得已,嬴政忙轉移開話題,一臉“疑惑”,道:“我是在想,照你所說,日後的天下大勢之中,秦國到底能不能一統天下啊?”


  “這個嘛~~”趙詩雨輕吟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嬴政,緩緩說道:“以前的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看來,卻是說不準了哦!”


  說完輕輕一笑,傾世之顏頓時散發出絕倫的魅力,照得真個屋內都明亮了不少,連女兒身的小綠奴都看得挪不開眼。而麵前的小嬴政卻兩眼疑惑,沒聽出此話的深意,不明白趙詩雨所言蘊意,隻在一旁愣愣地發呆。


  一天的修習時光就這樣緩緩度過,時過晌午,又一時無事,趙詩雨便起了出去溜達的心思。


  說是溜達,其實是目下無事,趙詩雨就想去邯鄲新立的合信酒樓看看。


  隨後,趙詩雨揮手阻止了還想抱著書簡啃的小嬴政,隨後帶上小綠奴,身後隨行一票侍衛,出了合信府,向著城東的合信酒樓走去。


  一路上的熱鬧景象,卻是讓鮮少出來的趙詩雨領略到了這古代都城中的繁榮熱鬧,周邊攤販不絕入耳的吆喝之聲令趙詩雨回想起了記憶中後世的景象,一時間滿心懷念,感慨萬分,麵上也顯出一絲絲悲涼之色。


  “這…這……這是神女嗎?我看到神女了!!”


  “娘,這個小姐姐好漂亮呀,六兒長大以後也想和小姐姐一樣漂亮!”


  “咦,這好像是我們趙國有名的才女趙詩雨吧!”


  “肯定是的,你看前麵侍衛的衣服上不都有著合信君的徽式嗎,肯定是趙詩雨小姐啦!”


  “不成想我等今日也有幸看到這位小姐,真是天意垂憐啊!”


  “才女?”趙詩雨回過神來,見街道兩旁盡是議論自己的聲音,便凝神傾聽了一下,其中內容卻是令趙詩雨苦笑不得,更是不知道自己何時有了“傾世才女”的名號。


  隨後才慢慢地從路人的嘴中知曉了此中細節,合信酒樓的問世趙詩雨是功不可沒,而為了給趙詩雨增加聲望,令趙詩雨這個合信府的掌府令名副其實,便向外界透露了這合信酒樓的始作俑者。


  此一番下來,趙詩雨的名聲自然是越叫越響,就連尋常街邊百姓都知曉了合信府之中有一位姿容傾世絕倫、蘭質蕙心的趙詩雨大小姐。


  在路人的“頂禮膜拜”之下,趙詩雨來到了合信酒樓門前,看到這門庭若市的合信酒樓,心中得意非凡。


  正欲開口自誇兩句,但從裏麵傳來的響動卻是讓趙詩雨麵上一寒,冷著臉擼起袖子就準備進去“發飆”。


  “好你個要飯的,穿得破破爛爛、臭氣熏天,收你進來吃飯都是看在你給錢的份上,還沒嫌棄你影響我們酒樓開業呢,沒想到你在我合信酒樓吃了飯,現在還賴著不走了!我們其他客人都還等著桌子用呢!快走快走!!別以為你酒喝多了我就不敢動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扔出去!”說罷就一陣響動傳來,似是準備趕人。


  趙詩雨在門外,將這話聽得完完全全,頓時心中怒火萬丈,額前的青筋鼓動,怒氣衝衝地衝到酒樓內,抬眼就看到一個衣著襤褸、風塵仆仆的醉漢趴倒在桌,桌上盡是吃光的餐碗,酒壺斜倒,滴滴美酒低落在地,一個店小二裝扮的人正準備將手伸向醉漢……


  看到這兒,趙詩雨連忙一聲怒喝:“放肆!住手!”飽含怒氣和威勢的喝聲一出,頓時場麵一靜,所有人都循聲看來。


  前世,趙詩雨就特別憤恨這一類目中無人的服務人員,對於網絡上一些仗勢淩人的服務生是異常地討厭。


  為此,在此次合信酒樓的人員選拔之中,趙詩雨特令聲明:哪怕來人隻買一碗米飯,也不允許有惡意欺騙、仗勢欺壓消費者的行為出現,違者一律嚴懲。


  良好的服務態度是合信酒樓的口碑,更是合信商會乃至合信府的牌麵!所以對於此事,趙詩雨心裏極其重視。


  如今出了這等事兒,趙詩雨自然是怒火中燒。這還是在合信酒樓的邯鄲總部,都出現了這樣的現象,不敢想象日後在其他地方還會有什麽樣的欺人現象發生,是以趙詩雨的心中滿含憤怒,就欲發飆。


  那作惡的店小二聽到有人怒聲製止,表情一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循著聲音往門口看去,一下就看到了正緩緩走來的趙詩雨。


  這小二以前也算是合信府的仆人,現在雖然被拉到了合信酒樓做差使,但是對於趙大小姐本人還是認得的。


  如今見趙詩雨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小二頓時麵上一慌,滿頭大汗,兩腿抖如篩糠,一聲不發跪倒在地,口呼一聲:“見過大小姐!”


  大小姐?周邊之人頓時一驚,隨後反應過來,原來麵前的絕美少女便是最近名滿天下的趙氏才女——趙詩雨啊!頓時一個個嘖嘖稱歎,靜下聲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隻見趙詩雨滿含怒氣走到店小二跟前,怒眼相對,冷聲問道:“我問你,你這般無禮行事,是這位客人拒不買賬嗎?客人又是否有說過要走?”


  麵對趙詩雨的逼問,小二眼神飄離,嘴唇微微蠕動,諾諾地說道:“回……回小姐的話,客……客人有付……有付過錢,但……但是,這……這位客官已經獨占了此桌兩個時辰了,而且食物早都已經吃完了,後麵的客人又這麽多,小人就……就想讓這位客官讓一下。”


  “大膽!”小二的話音剛落,趙詩雨就怒吼出聲,頓時把嚇得跪倒在地的店小二渾身一抖,頭埋得更低,隨後趙詩雨更是憤憤出聲斥責道:“合信酒樓設立之初,我是怎麽給你們說的?這才幾天你們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嗎?啊?!現在更是膽大到敢無視我的叮囑,光天化日之下縱然欺壓客人,誰給你的膽子?王振嗎?!去,把王振這小子給我叫出來!!!”


  罵了一通之後,趙詩雨向一旁侍立之人吩咐一聲,便靜立一旁,等著王振來“接駕受罵”!

  “呼呼呼”一陣跑步中的喘氣聲傳來,一旁的眾人便看到往日氣態不凡,彬致有禮的王大掌櫃王振一臉抑鬱,一路小跑而來。


  而當王振看到靜候的趙詩雨之後,腳下的步子瞬間提了提速,五步並作兩步來到趙詩雨跟前,還沒來得及平複胸中翻湧的血氣,便伸手執禮,強行壓下喘息聲,向趙詩雨問禮道:“呼~王振,見過小姐!”說完深深一禮,麵上盡是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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