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信府形勢(下)
天資聰穎?一表人才??還國家的脊梁社會的人才???這話誰會信呐~~~
不過此時,若是能借著兩位婦人心中的誤會,來定下此事,那可是大有益處!!
至於說臉麵嘛~~~要那玩意兒幹嘛?!
趙真香的小算盤打得“叮鈴”響!
待趙詩雨話畢,室內一陣死寂。趙姬胡雪兒自是瞠目結舌不知所言,小嬴政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楚是何狀況。
這也不怪在座的各位,畢竟落座的四個人之中就有三種心思,其中就要數趙姬和胡雪兒最甚!
兩人自從聽到日前小嬴政所言,關愛之心蒙住了兩人的心眼,於是就先入為主地以為:趙詩雨有意於嬴政!
再加上今日聽聞了趙詩雨的所作所為,兩人無不心中篤定此事!還道是倆小孩臉皮薄,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呢!是以就連胡雪兒也都起了想推波助瀾的心思!
再說趙詩雨,這貨完完全全從頭到尾就目的不純!甚至為了摸到嬴政身邊連碧蓮都不要了!!!
最後再說小嬴政,雖說心智較尋常少年頗為老練成熟,但要想摸清這些女人們心中的門道,那以小嬴政目前來講還沒這個能耐!
是以小嬴政隻以為桌首三人隻是在閑聊家常~~~~不得不說當個孩子就是好,最起碼吃瓜看戲沒煩惱~!
嬴政見到自己母親語塞的時候,就頗感怪異。現在趙詩雨說了一句在自己看來並無異樣的話,沒想到胡姨娘和母親竟然都呆立當場,一言不發,這可就把小嬴政給整蒙了。
相同的觀念不同的人之間,都可能會造成不同的理解,更何況如此?
話不扯遠,胡雪兒本是想著借今日之事,來使得倆小之間的聯係更深一些,被趙詩雨拒絕以後雖有些失落,但也隻能想說來日方長,於是也稍定下心來。
不成想這趙大小姐辦起事來直接了當,徑直跳過了自己設想中的鋪墊,直接就給奔入主題了!!
而這“少女懷春”之人還“膽大包天”地將“小情郎”攬進了自己的府邸!!!著實是把胡雪兒給驚了個當場。
而趙詩雨這突如其來360度大彎的轉變也把同樣“心懷不軌”的趙姬給當場震精。
不同於胡雪兒的深謀灑脫,趙姬這些年的苦難經曆,使得其心態上就帶了多數的悲觀。
所以當見到趙詩雨言語力拒之時,趙姬就開始擔憂起來,以為趙詩雨看不上自己這孤兒寡母。
還沒等自己傷心一下,萬萬沒想到啊~~事態峰回路轉,趙詩雨直接在嬴政的腦門上蓋了個清荷院的章。這番大起大落直把趙姬給刺激的,差點心髒病都出來了!
這感覺就像是三人鬥地主,地主出牌,手裏攥著倆王四個2外加一張單4,結果手一滑打了個四帶二。正心灰意冷著,不成想上家農民一炸順帶遞了張3,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話糙理不糙,趙姬的心思大抵如此。。。。
場內形勢急轉,趙姬胡雪兒雖是萬分驚訝,但吃驚過後還是回轉過神來,趙姬連忙朝著趙詩雨施禮道謝:“小姐能瞧上政兒的愚資,這可是小兒的福分啊,妾身又怎麽可能阻撓呢?就是以後要多多叨擾小姐了。”
趙詩雨連忙還禮,今日這樁大事已了,自己的目的業已達成,臉上不免多了一分得意之色。
兩人施禮過後,相視一笑。胡雪兒也是美言敬主,一時間倒也歡聲笑語多多。
幾人又閑聊了一陣功夫,眼看屋外天色已晚,趙詩雨也就提出回府休息,幾人也紛紛應是。
臨行前,趙詩雨還拉著趙姬敘長敘短,直把趙姬感動得稀裏嘩啦。
眾女也是一番依依不舍,約定下次相聚,隨後趙詩雨就告別了趙姬母子和胡雪兒,帶著小綠奴打道回府。
眼看著趙詩雨主仆倆越走越遠,直到其身影隱沒在夜色中。
這時,趙姬臉上的喜色愈愈加重,轉身看著身旁站立的小嬴政,喜極而泣,語重心長地拉著嬴政,說道:“我兒以往受苦了,今日遇到小姐這麽好的人,以後去要謹記聽從教導,好好研讀聖賢之論,以報答小姐的恩情。”
或許太過激動,趙姬說道一半便抽噎了一聲,哭聲頓起。
嬴政見此,忙上前一步攙扶住母親,小臉堅定地說道:“母親放心,孩兒必定專誌勤學,必不辜負母親和胡姨娘的一番苦心!”
“政兒如此聽話懂事,妹妹可以放心了。”胡雪兒看著嬴政的神情,心下感慨也幫著勸慰趙姬。
聽到胡雪兒的勸慰,趙姬退後一步,朝胡雪兒就是一大禮,一臉感激地說道:“若無姐姐便無趙姬,今後姐姐便是趙姬的再造恩人,大恩不言謝,妹妹以後定當隨侍姐姐左右!”
“看你說得這是什麽話,你我姐妹何故如此生分!現在政兒備受小姐關注,你也可以放下憂思,好好修養身體了!”胡雪兒說著,連忙伸手扶起了感激涕零的趙姬。
兩人交心感言、扶手望眼,高情厚誼不溢言表。
“好了,現在天色也晚了,你趕緊和政兒回屋歇息吧!早些準備,政兒以後還有‘大事情’要做呢~~~”胡雪兒說著,眼睛促狹地一擠,趙姬瞬間明白何意,是以淺笑出聲,連聲道好。
隨即,便與小嬴政持禮拜別了胡雪兒。
待得趙姬母子退下,院內便隻剩下了胡雪兒和侍女紅葉兩人。這時的胡雪兒褪去了臉上的喜意,抬眼凝望著趙詩雨身影消失的方向,臉上添了幾分憂愁,或是憂愁嬴政,或是憂愁趙詩雨,亦或憂愁得是今日那個膽大妄為的吳平,讓人一時難以分辨!
不過當念到吳平之父及其身後之人,胡雪兒臉上更添了一分寒霜,轉臉望向別的方向,似是要洞穿這夜色彌漫的合信府。
彎月峨眉之下的水眸,多了一絲冷意,一絲殺意。
…………
鏡頭轉到趙詩雨這邊。從胡雪兒的管事院出來後,趙詩雨這一路上都心思重重,好幾次走路差點絆倒亭欄,擔心的小綠奴隻得拉著自家小姐慢慢地走。
今日意向達成,嬴政的心裏也對自己印象頗佳,而且趙詩雨還向趙姬爭取(忽悠)到了嬴政以後的“撫養”權,日後的計劃便會更加順利。
按道理來說,此時趙詩雨應該高興才對。
但趙詩雨卻還有另一件煩心事,那便是今天碰到的吳平等人,以及其所言的“聯姻對象”公子偃,雖說在自己印象裏沒有找到聯姻這回事兒,但是趙詩雨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似乎這原身的記憶有些混亂,有些自己現在看不到!
雖說心中有些疑慮,但隻要有事便不可不論!最起碼也得知己知彼才行。
今日從吳平的作風和胡雪兒的謹慎看來,這合信府的形勢不會簡單!看來,自己還是得早做準備,攘外之前也要安內不是?!
念及至此,趙詩雨轉臉看向自己的小侍女。綠奴乃是府中雜務掌事福伯專門調過來侍候自己的,而福伯則是趙嶽分家時從宗族帶出來的人,這些年趙嶽一直把福伯當親人看待,無話不談,所以福伯絕對是可信之人。
如此這府中情勢還得詢問下這位老爺子。趙詩雨現在還記得前段時間自己絕食的時候,福伯臉上的緊張心痛之情,現在想來依然曆曆在目。趙詩雨心下暗歎:明日,說不得要去看望下他老人家了!
想著想著,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清荷院,稍作整頓,主仆倆也便歇息下來。
…………
而處在合信府的另一邊,胡雪兒遠望的視線盡頭,一座規模不下於“中泰院”的院落呈現在眼前。
院首書“忠正院”三字,院如其名,其內連廊亭閣交錯、屋舍儼然,端是一副大派氣象。
但是此時,從院內隱隱約約傳來的一聲聲嘶吼,卻大煞風景。其音聲嘶力竭令聞者傷心(蛋疼),連綿不絕仿若哀猿,讓人不覺揪心。
循聲而至,隻見主院偏室,一黑衣壯年男子坐居主位,臉色陰沉,仿若要滴出水來。其緊握的雙手顯露出泛青的骨節,眼中似藏著滔天怒意。
男子身旁站著一位少婦,姿容尚可,身材卻異常顯露,胸脯豐滿。但此時的少婦淚眼自哀,哭噎出聲,卻是傷心欲絕之相。
室內除卻兩人外,餘下皆是奔忙的下人,一位位女仆或拿毛巾或端熱水,來來回回地進出偏室。而偏室內傳來的陣陣嘶啞哀嚎,聽起聲色竟如此耳熟~~~
一盆盆的血水從屋內端出,室內的嘶吼聲也漸漸平息。當聽到屋內動靜漸無,屋外的黑衣男子和那豐滿少婦頓時麵上一緊,眼中透出慌亂之色。
過了片刻,從偏室內走出了一位胡須斑白的老者。老者看到麵色焦急的兩人,額前汗水密布都來不及擦,連忙邁步走到兩人麵前,還未停腳就聽到黑衣男子出聲相詢:“老醫師辛苦,還請告知我兒情況,是否無礙啊!”
無礙?聽到這話,老者先是一禮,而後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抬頭無奈地說道:“吳管事,老夫不忍隱瞞,令郎的情形……”
說著便頓了頓,看了下臉色急變的黑衣男子,以及其身後花容失色的豐滿婦人,又望了下周邊奔忙的下人們,老者向前靠近一步,聲音低沉地說道。
“令郎下體遭受到重擊,經絡破裂浮腫不堪,甚至囊袋也已經粉碎,老夫雖然幫其排淤止血、活經縫補,但令郎所傷部位畢竟……畢竟太過敏感脆弱,是以安頓數月之後雖無性命之憂、排泄之苦,但……但這日後,恐無傳宗之能啊!”
這話老醫師說得隱晦,但兩人哪能不知是何意?黑衣男子的臉色黑得如那無底之淵,連這身上的衣袍都要遜色幾分。
吳管事的嘴唇連連顫抖,從那緊咬的牙縫當中,硬生生蹦出了幾個字:“真無法子了嗎?”
老醫師無言地搖了搖頭,看到這一幕,豐滿婦人倒很是幹脆,兩眼一翻就直挺著暈了過去。身後一眾丫鬟忙不迭地扶起夫人,待得老醫師把完脈寫下安神藥方,才相互攙扶著夫人走了下去。
身旁這一番情景落在黑衣男子的眼中,使其心中更添一些煩悶。
男子的情緒也如同那將欲噴發的火山一般,強壓著怒氣扶手送別了醫師,而後瞬間爆發,像是瘋子一般連砸屋內陳設,嘴裏滿是咒罵之詞、惡毒之語。
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些許膽小的女仆更是壓抑著嗓子發出輕輕的嗚咽聲,生怕被暴怒的主子拿來泄憤,偌大的忠正院到處都彌漫著恐慌和壓抑。
夜路中行走,聽著耳邊漸漸遠去的咆哮聲,老醫師正濟緩步慢行,擰著斑白的濃眉,腦海裏回想著剛才吳管事之子吳平的慘狀,搖了搖頭微微歎息,似在悲憫又似感歎。
正濟回想起行醫時那些下人們的多嘴,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怪異的神色。
這合信府的小姐自己還是略有耳聞的,平日裏雖是有一些任性,但也不至於這般勇武吧!這吳平的下邊可是將近一坨爛泥了,那場景,就連自己過來看過後也是嚇了一跳。這趙大小姐怎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再說,自己前段時間剛給這位大小姐診過脈,據說是因為絕食了三日,當時還氣若遊絲的,這才幾天就能活蹦亂跳這般折騰啦?正濟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身為這邯鄲城內赫赫有名的醫師,突然感覺這幾十年的行醫曆程,都沒有在合信府這幾天來得驚奇!搖搖頭,正濟便也不作多想,這“多事”的合信侯府,自己以後還是少來的好啊~~
一夜無話。
翌日,趙詩雨早早就起了床,一番梳洗過後,用過早膳,便想著去找福伯了解下府內形勢。
福伯本名福嵐,是這合信府的雜務總管,負責整頓整個合信府的日常事務,同時身兼趙嶽的心腹,平日裏總是忙前忙後各處奔波,很是敬業。
趙詩雨不曉得何處能碰到這位府裏老人,不過福伯每天早上肯定是在父親的中泰院內,便想著早些出門尋找一番。
待飯後收拾完成,趙詩雨閑坐片刻,喊來了小綠奴隨自己一道兒,正想著出門呢,就看見石安急急慌慌地跑進來,看到趙詩雨就是一禮,急忙說道:“小姐,福伯來了,現在就在院子裏!”
聽到這話,趙詩雨臉上一喜,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自己正準備去找呢,不成想福伯直接就來自己這兒了!遂連忙起身,領著小綠奴和石安去見這位老伯。
一行三人來到院裏,趙詩雨一眼就看到了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一身褐色麻衣站立院中。
老人雖衣著簡陋,但衣冠正行,雙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精神之氣,仿若年輕的小夥一般神采奕奕,讓人看不出其年歲幾何。
老人站在院牆邊放置的五個大水缸前,時不時掀開水缸封蓋,看了看裏麵浸泡的廢木材,隨後呆在一旁站定,輕撫頜下的灰須,臉上似是陷入了沉思。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呼喊,將老人的心神吸引了過去。
趙詩雨看著遠處沉思的老人,心裏有些得意,現在水缸裏隻是一些原材,就算聖人來到跟前查看,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麽。得意之餘,略帶開心地喊了老者一聲:“福伯,您來啦。”
聽到後麵熟悉的聲音,福伯也收起了臉上的沉思,回轉過身,便看見了亭亭玉立的趙詩雨,皺褶的老臉上布滿了慈祥,走上前後躬身一禮,微微感慨道:“老奴見過小姐,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老奴前段時間才看到小姐那副憔悴的模樣,直教人惶惶不可終日。不成想這才數日不見,小姐就姿容亮麗,如那嬌花一般氣色不凡,當真是合信府之福啊!”
這兩天誇趙詩雨長相漂亮的大有人在,這類話語雖是讓趙詩雨感到些許蛋疼,但在成年人的思想之中,別人好歹是在誇自己,而且人家說得也沒錯,總不能隨隨便便就跟人翻臉吧!
是以眾人麵前,趙詩雨一直也就欣然接受,這次也不例外。
趙詩雨連忙雙手上前,扶起了福伯,麵上擺了一副受到誇讚而微微臉紅地神色,嘴上謙虛地說道:“謝過福伯誇獎,詩雨哪有福伯你說的那般漂亮。”
做作之態,令人不齒啊~~!
頓了頓,接著說道:“福伯這次親自來詩雨這兒,是不是有什麽要緊事情!正巧詩雨也有事兒找您呢!”
“哦,小姐也有事要找老奴嗎?那老奴這一趟可真是來得正巧。”說完福伯一笑,緊接著道:“老奴今早聽聞,昨日在胡雪兒管事的院子裏,有惡徒和小姐發生了爭執,老奴聽聞還動上手了,心裏擔心小姐,是以急忙趕來,想看看小姐有沒有被牽連到受傷。”
福伯說完有些擔心地看了眼趙詩雨。
聽到這話,趙詩雨心裏很是感動。
之前自己發神經絕食的時候也是這樣,福伯站在門外一刻不停地呼喊著自己,喉嚨都喊嘶啞了,最後自己出來,看到自己那憔悴的模樣,也是福伯忙裏忙外地指揮下人照顧自己,甚至一步不離守在自己身邊。
也是那個時候,讓剛穿越來的張三感受到了一絲來自家人長輩的溫暖。
現如今又為了昨天那事來看望自己,雖說自己屁點兒事兒都沒有,但這也讓趙詩雨這個屌絲感到心裏暖洋洋的。
看見福伯那擔心的眼神,趙詩雨連忙說道:“福伯你別擔心了,你看詩雨一點事兒也沒有,再說了雪兒管事的地盤,吳平他們哪敢撒野呀。”說完輕鬆的一笑,這一幕也讓福伯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下來。
不過念及吳平等人的習性,福伯也沒有完全放鬆,一臉慎重地給趙詩雨講道:“小姐你以後碰到吳平一幫人還是要小心些,這群人壞事做多了,雖然說不一定敢對小姐你怎麽樣,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福伯說到這兒,見趙詩雨連連點頭應允,一臉認同的樣子,心裏也輕鬆下來:“這次這幫兔崽子跑到小姐的麵前耀武揚威,等會老奴一定要到吳孫那兒去一趟,教訓教訓這臭小子,給小姐你出出氣!”
到目前為止,趙詩雨踹廢吳平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所以福伯到現在也隻是聽說吳平和趙詩雨昨日發生了爭執,還不知道自己麵前這位小祖宗的神勇事跡,所以才會有此言。
而趙詩雨聽到這話,心中就有些同情吳平!畢竟對於自己下手……腳的輕重,趙詩雨心裏還是有點B數的。
是以當趙詩雨聽到福伯這話,出於“仁慈”,趙詩雨還是委婉地說了聲:“福伯,教訓的事兒就算了吧~~,總歸都是住在府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就到此為止吧!”
這話聽得福伯眼睛一亮,嘴裏念叨著這句“低頭不見抬頭見”,連連感慨道:“小姐真是長大了,知曉爭強好勝的弊端,好好好,主上知道小姐的成長,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眼看福伯又準備開始滿嘴誇讚,趙詩雨連忙出聲打斷了他,說道:“福伯,今日詩雨找你,是因為心中尚有謎團,想請福伯給詩雨解惑。”
聽聞趙詩雨所言,福伯心中有些奇怪,滿臉疑惑地問道:“小姐說笑了,老奴雖是識些字,但論到這詩書文集,怕是還不及小姐所看的一半,哪能給小姐解什麽疑惑呀?”
聽到這兒,趙詩雨先是想了想,隨後一臉堅定地說道:“詩雨所問並不是學識書文中的疑惑,而是這偌大的合信府……”